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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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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找門親事?韓瑜能有那麽好心嗎?

再說,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之前的那門親事,寧綰縱使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再進行第二個。

成親這樣的事,只一次,她就怕了。

她說,“姨母,阿綰雖說成過親,可到底年幼,對待感情難免不成熟,有了之前的失敗,更是不敢貿然的將自己托付出去。姨母是為了阿綰好,可阿綰怕是要讓姨母失望了。近幾年,阿綰不打算成親。”

“是嗎?”韓瑜一個勁兒的只是笑,“既然阿綰都這樣說了,那朕也不好勉強了。正巧我們在說另外一件事,不如阿綰也說一說自己的看法吧。”

寧綰看一眼在場的幾個臣子,皆是一臉的嚴肅,面色糾結,好像都拿不定主意。

寧綰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這件事和她有關?

可韓瑜卻說起了李洹。

她說,“長陵國本就有意和宣國結親,之前朕屬意的是允王爺,允王爺也沒有明著拒絕,便默契的將事情定下了。如今長陵國與宣國有了隔閡,在這風口浪尖的當兒,更是要鞏固兩國的關系。剛好允王爺來了長陵國,我們便商議著將哪位公主指給允王爺好。阿綰和允王爺成過親,應該知道允王爺喜好,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說一說自己的看法如何?”

讓一個被休了的女人去為之前的夫君挑選夫人,這樣的事兒,也只有寧綰能遇上。

寧綰是無所謂的,不管李洹娶誰都是和她沒關系的,不過也只是和她沒關系,如果她敢說點什麽,做點什麽,李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她除非是吃飽了撐的,不然是一定不會管李洹的事的。

如果韓瑜是想用李洹來刺激她,那就更沒什麽好在意的了。

她不在意,真的,她一點兒都不在意。

她笑著說,“長陵國的幾位公主都是不可多得的女子,不管是誰,都是配得上允王爺的,為何要這麽糾結的想著要將誰嫁過去,而不是問問誰喜歡允王爺呢。”

那個,那個,今天回家,路上把時間耽誤了,字數實在是更不完了,先把字數湊上,待會兒寫了就補上,求求別罵我,為了全勤也不容易!(可憐巴巴)訂閱了的也沒關系,我再發布的章節不需要再訂閱了的,只需要刷新一下就可以看了。謝謝大家!

老太太抱著空空如也的畫布不能自己,幾度哭得暈死過去,陡然轉醒,都是嚷著,讓沈夢知賠她的畫,還她的夢。一口一個怪物,喊得再順口不過。

沈母聽得怒了,捉了沈夢知的手就要走,孟父孟母也知老太太今日過分,連連道歉。

沈夢知寫了紙條給沈母看,說老太太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她好好的,不用擔心她。

沈母看著微笑的沈夢知,恍然發覺,十年來,沈夢知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沒變過。

似乎,也不會生氣,不會歡喜。

像是一只瓷娃娃,別人給了她一副表情,她便始終是那副表情。

“阿夢夢。”沈母突然驚慌的喊了一聲,她真怕,真怕沈夢知會變成一個瓷娃娃。

沈夢知笑了笑,示意她沒事。

老太太又哭得暈死過去了。

沈夢知便趁著這當兒出去了孟家別墅。

瘦削的身子籠罩在黑色的大傘之下,沿著被白雪覆蓋的蜿蜒道路往山下走去。

孟家的別墅也是半山腰,只是孟家的在這座山的北面,而沈家的卻是在南面。

同樣的經度,同樣的緯度,但是要想從一處走到另一處,卻要行走一整座山的高度。

這樣近在咫尺卻彎彎繞繞的東西,沈夢知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得到,她要不起也懶得要。

沈夢知是誰啊,連心都沒有的人,難道還會渴求愛情,渴求婚姻嗎?簡直是笑話。

這世間怕的不是自欺欺人,而是庸人自擾。

她啊,她只是想把心找回來,要是找不回來也沒關系,她可以簡單的活著就好了,誰也別打擾她,她也不會打擾誰。

她這人沒什麽野心,就是圖個自在。

走了近半個小時,前路茫茫,依舊看不到終點,雙腳卻被凍得沒了知覺,一個沒註意就被藏在積雪中的石頭絆得一個踉蹌,剛站直身子,將傘扶正,一輛白色的林肯便停了下來。

車輪碾過地面,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

車門打開,一個火紅的身影朝著沈夢知撲了過去。

沈夢知不想被撞飛出去,更不想被壓成肉泥,她很敏捷的往邊上一奪,就看到那抹火紅剎不住腳,直直朝著地上撲了去。

好巧不巧,牙齒正撞上那個藏在地底下的石頭。

一聲脆響,不知磕碎了幾瓣……沈夢知下意識捂住自己的牙,隔著漫天的雪花她都覺得疼。

蠢是一種病,與生俱來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會越發的病入膏肓。像沈閑知這樣的,已經晚期。

看著不遠處,深深嵌在雪地裏的兩只紅色恨天高,沈夢知可以發誓,沈閑知是她見過的最蠢的人,沒有之一。

“沈夢知!你為什麽要讓!”沈閑知吐一口老血,怒吼的聲音在半山腰回蕩。

為什麽?因為她有腦子。

沈夢知笑笑,好脾氣的上前去把沈閑知扶了起來,末了,還笑瞇瞇的遞上紙。

沈夢知想,什麽叫以德報怨,她這就是!

只是看著沈閑知一口完好的大白牙,沈夢知忍不住的深表遺憾。她很懷疑沈閑知是不是背著她練過什麽打不死摔不殘的絕世武功。

不然,就沈閑知這腦子,肯定活不到這麽大年紀的。

“你沒事跑去孟家做什麽,一天功夫不到就讓人老太太哭得暈死過去,你真是害人不淺吶!真的,要論害人的功夫,沈夢知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沈閑知指著沈夢知鼻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罵夠了。就神經兮兮的湊到沈夢知耳邊問,“你又去畫畫了是不是?這回又畫了什麽?”

沈夢知笑得眉眼彎彎:想知道?

沈閑知小雞啄米的點點頭,廢話,不想知道問她幹嘛。

沈夢知:那就繼續想啊。

“沈夢知!”沈閑知一把扯住沈夢知齊耳的短發,“你再這麽不可一世,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夢知扔了傘,也是一把扯住沈閑知的頭發,無聲的吐出蠢貨兩個字。

兩個相貌個子相當人,在雪地裏打了起來。

誰也沒註意到又一道車門打開,一人走了下來,直到他踱步到沈閑知的高跟鞋前,拔出了鞋子。

悶笑著說,“不是一家人還真不會不進一家門,二位,智商堪憂吶。”

沈夢知聽得笑了,所以說血緣真是個了不得的東西,你永遠不知道它會讓個什麽樣的奇葩成為你的親人。

自然,還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人劍眉星目,鼻如刀削,薄唇兩側噙著要笑不笑的弧度。

長得高高大大、幹幹凈凈的,好看得幾乎無可挑剔,只是白大褂配一雙彩虹襪,像極了總愛一身紅衣服的沈閑知,著實sao包。

也是這當兒,沈夢知被沈閑知手腳並用的壓在了雪地上。漫天的雪花當空灑了下來,接連成片,白得刺眼。

沈夢知慌忙將眼睛擋住。

“怎麽,不僅啞巴了?連眼睛也要瞎了嗎?報應啊,沈夢知,你這妥妥的都是報應。”沈閑知知道沈夢知身子骨弱,折騰不了幾下,這會兒是想抓抓想掐掐,言語神態,極盡惡毒。

“沈閑知,你媽教你這樣欺負你妹的?”男人笑問著,手裏的高跟鞋狠狠往反方向甩去。

“顧秣陵,你個王八蛋!”沈閑知哇哇大叫,松開沈夢知朝著顧秣陵奔去。

沈夢知心道,原來那個白大褂叫顧秣陵啊。

眼淚順著臉頰往下落。

沈夢知搖搖頭,果然是見不得亮光啊。

正猜測著眼睛是不是要瞎了,身子猛然被人拽了起來,黑傘覆到了頭頂。

沈閑知的林肯呼嘯而過。

沈夢知瞇縫著看了片刻,終於放心的睜開眼睛,一眼看到了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以及他背後,一閃而過的車影。

同款林肯,黑色。

沈夢知曉得了,童話裏都是騙人的,可是算命的不一定都是騙人的。

白雪皚皚處,疑是故人來。

這不,,故人,孟江南回來了。

畫中,女子一手挽住男子的胳膊,一手撫摸著鬢邊的絨花,兩頰梨渦輕陷,笑得眉眼彎彎。男子側頭看著女子,唇角上揚,滿目柔光。

他們面前綠柳垂堤,背後是餘暉萬丈。

沈夢知輕輕放下畫筆,將畫布拿下,狗腿的遞到了老太太手裏。

老太太抱著畫布,緊緊按在懷中,不過瞬間,哇的哭了起來。

問,“你為什麽要畫?”

沈夢知苦笑,不是您讓畫的嗎?

她知道老太太是裝睡,知道老太太是試探,也知道老太太就是想拿了這幅畫證明——沈夢知是個妖怪。

可她不能不畫,誰讓老太太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是怪物的人呢,如果她不能讓老太太放放心心的走,那麽她就不能安安心心的活。

沈夢知也是從前不小心窺探到老太太夢境才知道,原來那夜老太太雪夜散步時,不小心看見被人挖了心倒在血泊中的她。慌慌張張跑回去喊人,結果又看見了別墅大門口被沈媽抱在懷裏,據醫生說一切都好的她。

沈夢知能說什麽,她也很絕望啊,這一切一切又不是她自個兒選擇的。

“我沒辦法接受一個啞巴嫁給江南,何況那啞巴還是個怪物!”老太太指著沈夢知,聲嘶力竭的說。

沈夢知頗是認同的點點頭。

莫說是愛孫兒如命的老太太,就算是她,她也不會讓自己的孫兒娶這麽個怪物。

只是,理解歸理解,老太太要昭告天下什麽的還是太過分了。

她一沒吃孟家的米,二沒花孟家的錢,三和孟江南也是隔了十萬八千裏,八竿子打不在一塊兒。除卻小時候玩過家家,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嫁給孟江南好麽?

是,她承認孟江南長得帥,還是個品性純良的富二代,可死皮賴臉的嫁給孟江南,她圖什麽?

要錢?她有。要名?她有。要身份地位?她也有。就算她是個啞巴,是個怪物,那也是個優秀的啞巴,優秀的怪物,她犯得著委曲求全嫁給孟江南麽?

綜上所述,沈夢知刷刷的寫了字遞過去——我和江南從小一塊兒長大,要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可那感情,從來都是無關男女。您放心,我不會嫁給江南的,別說孟家看不上我,就算是孟家八擡大轎求著要娶,我沈夢知也不嫁。立字為據,說到做到。

如果老太太要的只是她和孟江南永遠都不在一起,她可以給出這個承諾,並付諸行動。

這樣的讓步,就當是她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也給老太太一個了卻前塵的機會。

可是老太太說,“我從來都不相信承諾的。這世間的承諾,說的那人說了便忘了,除了聽的那個人,誰會當回事。”

所以,因為擔心她和孟江南有丁點的可能,就為了那丁點的可能,寧可毀了她是嗎?

沈夢知看著緊抱著畫布嚎啕大哭的老太太,眸中閃過一抹蒼涼,卻轉瞬即逝。

無所謂了,能說的她說了,能做的她做了,若老太太執意如此,她又能如何?還能哭著求著讓放過嗎?

老太太越來越大的哭聲驚動了外邊的人,緊閉了一天大半天的房門被打開,不管是沈家的人還是孟家的人都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老太太,怎麽了?”他們問。

“夢知,怎麽回事?”也問。

沈夢知站到一邊,靜默看著老太太將懷裏的畫布緊了又緊。看得出來,老太太很在意那幅畫,也看得出來,老太太很是糾結。

可是啊,那雙早已不再水嫩的雙手終是伸出,讓人攙住。

老太太坐在床頭,背靠在柔軟的枕簟上,看一眼面色平靜的沈夢知,片刻都不猶豫的將當年雪夜中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邊,其中,甚至包括了許多連沈夢知都不知道的杜撰的細節。

沈夢知安靜的聽著,聽著老太太的故事,也聽著滿屋子咚咚的心跳聲。

他們信嗎?單看他們的表情,她也不確定他們信不信。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裏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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