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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絕望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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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風。”

“嗬。”

目光從君蔻吉臉上挪開,金炫澈望向蔣風,笑容邪冷。

“限你半柱香找出當時捆綁這女人的黑衛,帶上殿來。”

“嗬——!”蔣風得令,甩身離開。

金炫澈下方不遠站著的是君子皓,君子皓身旁杵著的是甲午,金炫澈望向甲午,只目光到而已,甲午冰冷的瞟眼君子皓,擡步踏上臺階,走到金炫澈身旁,湊近……

金炫澈低語一番,甲午得令,無視君家兄妹,大步離去。

手在把玩指上玉扳指,金炫澈望向君子皓,輕咳一聲。

“你這妹妹很有意思,擅解結,就是不知湊巧還是真本事。”

“國師大人……”君子皓已適應了自己身份,終被提及,他趕緊借機求情:“弱妹尚小,此番潛入只為趕上與親同判的發配,求大人憐憫,放過她吧!”

君蔻吉心裏悲傷,更多感動,她感動於君子皓那麽了解她,懂她,她都沒機會告訴他她回來的目的,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金炫澈呵笑,搖頭。

“不行。”

大驚,君子皓瞪目,傻眼——這是一瞬間的直覺,金炫澈回覆不行,那就是絕對的不可能了。

挑眉,金炫澈望向君蔻吉。

“一會再將你綁了,連綁三次。若三次你都能解了結,與你兄長一樣,我收你身旁留用。”金炫澈說著。突然嘖一聲,遺憾:“若有一次解不了的……”

金炫澈停頓時,他那擁有著完美弧度的唇角溫柔上揚,笑的純凈而無害。

“餵虎。”

“大人!!!”君子皓驚吼,頓時心急如焚——他當然知道君蔻吉喜歡玩解結游戲,但事關生死,怎可兒戲?

君蔻吉盯死金炫澈,在看他迷人的微笑——這個男人。在她心中,從最初的帥氣俊逸到冷血無情,再到殘忍陰邪,如同惡魔……直到現在,反客成主,變在了所有曾經屬於她的東西的新主人……她對他,充滿了好奇。

這個男人的神秘度,可有底限?

“好。”君蔻吉依舊身子打顫,卻突然擠出一字。君子皓一驚。金炫澈一笑,君蔻吉瞪著金炫澈,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解。但我也有條件。”

君子皓震驚時。金炫澈一呵。

“與我,你沒資格談條件。”

只一句,君蔻吉楞住時,殿下甲午回來,手中多了一卷韌繩。

“大人?”甲午拿著繩子徑直走到君蔻吉身旁一立,拱拳。於金炫澈略一點頭同時。他望向跪著的君蔻吉:“你,站起來。”

君蔻吉開始緊張,莫名其妙的緊張——她想開條件,她以為自己有一技之能,那男人惜才。想要留用,她想說若她解了結。她只為他做一年事,一年後,他就得放了她和她大哥。結果……

呆呆的在看甲午,看著他手中繩子,反應過來,回了神,君蔻吉撐地站起,略顯疲累。站直後,君蔻吉將雙手自動的合在一起,伸向甲午。

甲午一哼,冷笑:“背後面去。”

君蔻吉聽著,順從的將雙手背向身後。甲午也不客氣,似乎壓根不懂什麽叫‘憐香惜玉’,直接一扒君蔻吉,令她以背相對,他蹬繩對扯,直接開始捆綁起她的雙手來……

君子皓一直一旁看著,內心捏把冷汗,他無法想像,這樣可怕的一個金炫澈,說話一言九鼎的‘鬼王’,若吉兒失敗一次,便定會……捏拳緊攢,君子皓鼻息沈重,胸口劇烈起伏。

較之上次不同,上次她昏迷著,這次,她清醒著,君蔻吉慌亂依舊,卻拼命擠出冷靜去感知身後甲午捆綁的次序。認真,仔細,沈穩——最難學習與掌握的三大極性,君蔻吉在瞬間領悟。

綁好,甲午退一步,望向金炫澈,點了一下頭。

“解吧!”金炫澈唇角玩味的笑意,眼神邪惡殘忍,滿是縱妄。

君蔻吉看著金炫澈,挪不目光,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不知為何,每次看他,她都會忍不住細細打量,陷入他邃如星塵迷幻一樣的雙眼裏。

用力深呼吸,君蔻吉合上雙眼,杜絕自己妄念吞噬,拼命冷靜,冷靜,再冷靜……

身後,十指,輕動起來。

廣上城。原啟國王都。

滿城繁華熱鬧,毫無戰敗亡國之悲淒,大街左右,極少店鋪合門,大半開張,迎賓納客,仿佛戰爭二字,只是王室的游戲,與百姓無關。

淩亦凝感到疑惑——不該這樣,蕭啟一戰,啟國傷亡慘重,等同毀滅,小小一個啟國,國之面積不過蕭國王都一城面積,兩次戰役而已,損兵80餘萬。80萬啊!!!這80萬兵士不是人麽?不是這些老百姓中走出來的兒子、父親、哥哥、弟弟???

失去親人,不悲不痛,這個啟國,怎可這樣?

淩亦凝看不懂,也不想看懂,更沒太大反應,不解歸不解,與她有關的事她都不願深討,何況與她無關的事?

倒是炙炎彬熱情如火,打從一進城起便逢人打探,問東問西。

又在問了,淩亦凝騎在馬上停頓,等待,暗自好笑——照這速度,打從進城開始快一個時辰了,還沒到城中心,入夜前不會到不了客棧吧?

就在炙炎彬與淩亦凝暗入廣上城,大街上‘閑逛’時,隔街甚遠的某高塔上,一女子屹立,身姿嬌麗,長發飄飄,腰間,還插著一長兵,竟是一把重劍?

她,遠看那街道上兩人,男的下了馬似在問路,女的坐在馬上左右閑看,等待,便就輕呵一聲冷笑,轉身,咻的影飛,一片黃葉飄過,哪還有任何身影?

淩亦凝雙眸一瞪,突然甩頭回望,遠處天邊,青天碧朗,有白雲如絲,有高塔巍聳,偶一片黃葉飄過,天地寧靜。不愧是午後,分外閑懶。

“凝兒,走了。”一旁炙炎彬翻身上馬,欲走,輕喚。

淩亦凝望回來,看眼已驅馬前行的炙炎彬背影,她雙眉微緊,駕喝一聲,追去。

金炫澈親授束縛之法,甲午與蔣風皆是成績優秀者,但相對而言,蔣風要略勝一籌。

蔣風回來,帶了一員黑衣衛隨其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大殿……經過君蔻吉時,蔣風略帶瞟了她背後正在解結的手,帶人徑直前走。

“大人,帶到。”

“參見大人!”——那黑衣衛就地單膝跪下,雙手拱拳,勁喝。

金炫澈冷坐不動,目光森狠,明顯不悅,無視已至蔣風二人,突然冷哼。

“該給你定個時限,這般速度要你何用?”

金炫澈正說著,君蔻吉一楞,雙手,左右各一邊,緩緩揚起。

一旁君子皓差點沒忍住喝彩,一臉驚喜。甲午則是雙眉一緊,暗怒。

還是冷呵,淺笑而已,金炫澈略一招指,蔣風得令,回身沖帶上殿來的黑衣衛一喝。黑衣衛得令,站起,走向君蔻吉,於她身後彎身拾起那被解散的韌繩,扯過她的手,開始上綁。

君蔻吉在看金炫澈了,她知道,身後在綁她的人便是之前在蒙眼堵嘴時候束縛她的人。她解過一次他綁的,她有自信,再解一次。

金炫澈亦在看君蔻吉,發現她已不在抖瑟,神情沈穩許多,這種心態進步的速度,遠比她解繩的速度叫他滿意,便邪惡一笑,他眼中滑過殘冷。

“解不了,就讓大虎將你從腳吃起……”

於君蔻吉一楞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身後正在捆綁自己的黑衣衛手輕顫了一下。

“解了……”金炫澈明眸生輝,眉尖一挑,盡顯愉悅:“大虎便從他的腳吃起。”

君蔻吉懵住的同時,她身後剛剛系好最後繩尾的黑衣衛雙手一僵,傻了。殿上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自從鬼馬騎兵千夫營正式成立以後,金炫澈再沒真正意義上的懲罰過誰……

“開始。”輕吐二字,金炫澈向後一靠,單手支額,唇角飛揚。

君蔻吉後背發冷,莫名心亂如麻——不知怎麽了,她突然特別想哭,特別特別難受……雖是被逼迫著換了衣服,洗幹凈了才押上殿來的,可曾受人有恩,著他人暖衣的溫度還在身上;受人之食的感動還在心裏……她已不再是曾經對‘百姓’二人毫無感覺的吉公主……她甚至回想過初見金炫澈那天,在深巷中奄奄一息的乞丐……

怎麽辦?

是人皆命啊!!!

她能活,身後那人就得死……原因多明顯啊,只因他束縛不了她,只因如此。那麽,是否有一天,當她隨了這惡魔身邊,一次解不了某結,她亦是死的下場???

身後黑衣衛恭敬後退,立去一旁,君蔻吉甩眼看去,只看見那人淡漠的臉上,毫無表情。

怎會這樣?

君蔻吉望向金炫澈,眼淚最終止不住,湧出,滑滿兩腮:“我解不了……你不要再殺人了,不要再殺人了……”

情緒失控,君蔻吉終究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金炫澈一楞,挑眉,小是震驚模樣……眨眨眼,他突然吸口氣,嘖的一聲,惋惜。

“解得了一次,居然解不了第二次呀?哦……那好吧!”就在君蔻吉一楞,滿面淚水卻突然剎住嚎啕,一臉震驚的同時,金炫澈一嘆:“小改一點……”金炫澈望向一旁明顯滿面心疼的君子皓:“她解不了,就拿你餵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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