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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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慶的話讓大魚小魚兩兄弟驚住了, 過了半晌, 他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大魚：“官人, 你說什麽？”
小魚也沒了笑模樣，“這怎麽可能？”
西門慶慶：“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甚了解, 不如等他醒過來, 你們來問問他, 如何？”
大魚：“何必這麽麻煩, 一桶水澆下去就醒了。”
西門慶慶：“……”
再提醒一遍, 那可是你們的親兄弟啊。
小魚掐著腰，氣憤道：“我們可沒有這樣的兄弟，偷看男人洗澡，算什麽英雄好漢！”
西門慶慶：“……”
你們這兩個想要綁架我的也不算英雄好漢啊。
“可惡，”小魚憤憤不平，低聲嘟囔, “我都沒見過，我想……”
大魚手一伸，捂住了弟弟的嘴巴, 用眼神示意弟弟“不, 你不想”。
小魚這才想起來西門慶慶可還在這兒呢。
他咳嗽幾聲，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西門慶慶忍不住在心裏道：看男人洗澡，你們都是變態嗎？
她用後腦勺對著這兄弟二人, “還是要看他醒來後怎麽說……是吧，教授？”
吳用看了她一眼，尚未說話, 那邊晁蓋便走了進來。
晁蓋似乎在想著什麽，沒註意到多出來的那人，口中道：“西門大官人，我之前沒仔細打量你們抓的那賊人，剛才我去看了看，突然發現……咦？”
他一擡頭，這才發現屋中正綁著一個少年。
晁蓋一臉懵逼，“這是怎麽回事兒？”
怎麽又多出一個來。
西門慶慶笑瞇瞇道：“晁保正，這是前來刺殺我的賊人，我剛才沐浴的時候，他突然闖了進來……”
還沒等她說完，晁蓋便一臉氣憤道：“豈有此理，實在太過分了！”
嗯？
“小小年紀便生著一肚子花花腸子，他定然是對官人你心懷不軌，這可不能姑息。”
西門慶慶：“……”
奇怪了，你怎麽看上去比我自己還要生氣啊。
西門慶慶：“那晁保正的意思是……”
晁蓋做了手起刀落的姿勢，毫不客氣道：“幹脆直接將他去勢……”
“啊咳咳咳咳——”吳用突然爆發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他捂著胸口，臉都咳紅了。
西門慶慶一臉讚嘆地瞧著晁蓋。
晁天王，你可真是個狠人啊。
晁蓋看向吳用：“教授是不同意嗎？”
吳用尷尬一笑，“不必如此吧？”
他瞥向大魚小魚兩兄弟，“應該是一場誤會吧，這人好像還是大魚小魚的兄弟。”
小魚摸摸下巴神來一筆道：“那豈不是更好？也不用他傳宗接代了。”
吳用艱難道：“等你的記憶恢覆，你一定會後悔的。”
西門慶慶笑瞇瞇道：“我也覺得這個主意不好，雖然他有錯在先，我們也不能濫用私刑啊。”
大魚和小魚紛紛看向西門慶慶，臉上露出“官人，你實在太善良”的表情。
吳用捂住了臉。
西門慶慶又問晁蓋：“晁保正剛剛要說什麽？”
晁蓋一楞，終於想起自己要說的事兒。
他虛握著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道：“官人，你們抓的那個劉唐其實是我外甥，我是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希望官人直接將他交給我，我一定會將他好好整治一番。”
西門慶慶上下打他，笑道：“晁保正說他是你外甥，你們兩個卻沒有相像的地方。”
晁蓋陪著笑臉：“這……這不就是長著長著變了嘛，小時候是像極了的。”
西門慶慶摸摸下巴，“人們都說晁保正喜歡招攬厲害人物，我倒是不知道連這等作奸犯科的人晁保正也要招攬？之前在路上劉唐已經說明自己沒有什麽親人在世，怎麽又蹦出個舅舅？”
吳用擡頭望來。
劉唐哪裏說過這個，這分明是西門慶慶在詐他。
晁蓋一楞，失聲道：“原來他都說了。”
他羞慚拱手道：“官人果然不凡，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謊言，那我也不瞞著官人了，我見他是個好漢，這才起了惜才的心。”
“是嗎？”西門慶慶仔細打量他。
他目光閃了閃，避開西門慶慶的視線。
西門慶慶微微一笑，“恐怕不僅是這樣吧？”
“說不定他還跟你說了我的罪狀，你心下懷疑，以為他遭到了我的迫害，這才想要解救他。”
晁蓋忙道：“我絕無此意，這裏怕是有什麽誤會。”
西門慶慶笑了笑，轉過身，一副明顯不想再說的模樣。
晁蓋下意識跨出一步，攔住了她。
晁蓋朝她深深行了一禮，“官人根據屍體推理出兇手，使得村民不用含恨而亡，此大恩大德，晁蓋代他向官人道謝。”
他站直身體，盯著發未擦幹，鬢角還帶著水珠的西門慶慶，“劉唐經歷此事之後，心中也對官人也有愧，只是不善表達。這事怕是別有隱情，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他說的寬厚溫和，一副非要找她談談心的老大哥模樣。
西門慶慶想了想，“那就一起談談吧。”
晁蓋朗聲大笑：“好，我這就著人備好酒菜。”
……
晚上，西門慶慶、晁蓋、林沖、吳用、劉唐和大魚小魚幾人圍繞在一張桌子旁，那個拿刀架在西門慶慶脖子上的少年也被綁在椅子上，拉到了桌子前。
少年瞪著大魚和小魚二人，氣得“呼哧呼哧”的。
小魚拍了他腦袋一下，“看什麽看，欺負官人你還有理了？”
少年哼了一聲，扭過頭，明顯不想搭理這兩個傻子了。
西門慶慶幾乎能讀出他的心裏話來——沒想到你們這兩個濃眉大眼的居然叛變了！
晁蓋說了兩句場面話，又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而後將話題拋給了西門慶慶。
西門慶慶道：“我沒什麽好說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解釋過了，武松和魯智深二人是罪有應得。”
西門慶慶皺了皺眉：“只是，這事傳播的也太快了吧？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劉唐眼珠子轉來轉去，開口道：“道上早就傳開了，而且，也不是沒人去救過武松、魯智深二人，可這二人都像是中了邪似的，說自己答應過西門官人，怎麽也不肯離開，所以……所以……”
西門慶慶輕笑一聲，“所以就說我有妖術了？”
劉唐嘀嘀咕咕：“你看著也挺像妖怪的。”
西門慶慶：“如果你們是為武松和魯智深打抱不平，害我也是應當的，但為何要綁架我，綁架我去威脅誰？”
她的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生了一雙玲瓏眼，眼神聚攏著明亮的光。
他懶洋洋地瞥了西門慶慶一眼，“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要綁你去那兩位大哥面前，解除妖術，坦白你犯下的錯。”
西門慶慶突然轉移了一下話題：“我如何稱呼你和你的兩位兄長？”
少年與她對視，無懼無畏道：“我叫阮小七，那邊兩個傻子，分別是我哥阮小二和阮小五。”
大魚·阮小二：“餵！”
小魚·阮小五：“呵呵。”
西門慶慶單手支著下巴：“你跟他們關系很好？”
還沒等阮小七說話，西門慶慶笑瞇瞇道：“我看到是不像。”
“如果你是一般打抱不平，就會像劉唐一樣，偶然遇到我，知曉我是誰之後才開始動手，而非有計劃，有步驟，有組織，還非要千裏迢迢跑到東京來綁架我。”
“這樣費時費力的買賣，如果出於自己所為，可真是劃不來。”
她掃過阮氏兄弟三人，“你們都是漁民出身吧？看上去也不富裕，去東京的盤纏哪裏來的呢？”
她盈盈一笑，胸有成竹道：“是有人在背後資助你們吧？那麽，你們背後之人又是誰呢？”
阮小七聽著她的推理一楞一楞的，甚至忍不住驚訝地張開了嘴。
“真是神了！”
西門慶慶一揮手，“謝謝誇獎，不必客氣。”
阮小七回過神來，一臉嫌棄道：“誰誇獎你了，哼，你那是胡扯。”
他側過身，卻正對上身旁吳用的視線。
他垂下頭：“管你怎麽拷問，我是不會說的。”
“是嗎？”西門慶慶故意發出猥瑣的笑聲，搓了搓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是吧！
阮小七瞪她：“你不是個好人嗎？”
西門慶慶聳肩：“所以你就是看準我是個好人，所以來欺負我是不是？哼，是要你瞧瞧我的厲害了。”
西門慶慶按著桌子起身。
“使不得！”
“官人！”
“不可！”
眾人七嘴八舌地阻攔她。
阮小二：“這廝不安好心，若是傷了官人該如何？”
阮小五：“哥哥說的對。”
阮小七：“……餵！我才是你們的兄弟，親的！你們不該先擔心一下我嗎？”
西門慶慶施施然起身，站在阮小七面前。
阮小七一臉不以為然，“我可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才不會在你的淫威下屈服，哥哥們也看看，這就是你們一直護著的西門大官人，哼，我跟你們說……唔唔喔……”
西門慶慶踩在他椅子上，一手捏著他的嘴，將他的嘴捏成了鴨子嘴，讓他根本說不清楚話。
“唔唔——”他劇烈掙紮，椅子腿撞擊著地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西門慶慶低下頭。
阮小七的眼睛睜大，微淡的眸子像是蜜糖，蜜糖中的人影朝他迫近。
“唔唔——唔唔！”他掙紮地更加猛烈了，差點就要把椅子掀翻。
西門慶慶直接擡腳踩在了他的腿上。
“唔——”
他的靈魂要從嘴裏吐出來，表情更是一片空白。
西門慶慶對著他的眸子，突然一笑。
我的魅惑技能不可能沒有丁點用！
他的臉漲紅了，耳垂更是紅的滴血。
西門慶慶松開了捏住他嘴的手，柔聲道：“說吧，你背後之人是誰？”
他暈暈的，腦袋還沒想清楚，嘴巴就下意識道：“梁山泊……”
“啪”的一聲脆響，驚醒了阮小七。
他瞪著像是流著蜜糖的玲瓏眼，怒喝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西門慶慶笑盈盈放下了腳，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吳用面上帶笑，手掌作出舉杯的動作，可他的杯子已經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他輕聲道：“抱歉了，手沒拿穩。不小心摔了杯子。”
晁蓋豪爽道：“無妨，無妨，我再讓下人拿一個便是了。”
西門慶慶微微一笑，看著吳用問：“教授是累了？”
吳用回視，泰然自若，“嗯。”
西門慶慶轉過頭又看了阮小七一眼，低聲笑了兩聲，“手軟的真是恰到好處。”
“原來想要綁架我的主謀是梁山泊的那一幫土匪啊。”
西門慶慶左右看看，像是在問他們，又像是在問自己，“我到底什麽時候惹到他們的？”
阮小二和阮小五沒有記憶，都紛紛搖頭。
林沖道：“一幫綠林土匪，做事需要什麽理由。”
西門慶慶摸了摸自己的下唇，若有所思道：“可有意思的是……我的壞名聲是他們傳出來的。”
他們梁山泊的一百單八將都沒湊齊呢，惹她做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鐵骨錚錚阮小七：我非要殺了那廝……真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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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青饅頭 3瓶；龍貓先森、英達麗水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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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魚：“官人, 你說什麽？”
小魚也沒了笑模樣，“這怎麽可能？”
西門慶慶：“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甚了解, 不如等他醒過來, 你們來問問他, 如何？”
大魚：“何必這麽麻煩, 一桶水澆下去就醒了。”
西門慶慶：“……”
再提醒一遍, 那可是你們的親兄弟啊。
小魚掐著腰，氣憤道：“我們可沒有這樣的兄弟，偷看男人洗澡，算什麽英雄好漢！”
西門慶慶：“……”
你們這兩個想要綁架我的也不算英雄好漢啊。
“可惡，”小魚憤憤不平，低聲嘟囔, “我都沒見過，我想……”
大魚手一伸，捂住了弟弟的嘴巴, 用眼神示意弟弟“不, 你不想”。
小魚這才想起來西門慶慶可還在這兒呢。
他咳嗽幾聲，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西門慶慶忍不住在心裏道：看男人洗澡，你們都是變態嗎？
她用後腦勺對著這兄弟二人, “還是要看他醒來後怎麽說……是吧，教授？”
吳用看了她一眼，尚未說話, 那邊晁蓋便走了進來。
晁蓋似乎在想著什麽，沒註意到多出來的那人，口中道：“西門大官人，我之前沒仔細打量你們抓的那賊人，剛才我去看了看，突然發現……咦？”
他一擡頭，這才發現屋中正綁著一個少年。
晁蓋一臉懵逼，“這是怎麽回事兒？”
怎麽又多出一個來。
西門慶慶笑瞇瞇道：“晁保正，這是前來刺殺我的賊人，我剛才沐浴的時候，他突然闖了進來……”
還沒等她說完，晁蓋便一臉氣憤道：“豈有此理，實在太過分了！”
嗯？
“小小年紀便生著一肚子花花腸子，他定然是對官人你心懷不軌，這可不能姑息。”
西門慶慶：“……”
奇怪了，你怎麽看上去比我自己還要生氣啊。
西門慶慶：“那晁保正的意思是……”
晁蓋做了手起刀落的姿勢，毫不客氣道：“幹脆直接將他去勢……”
“啊咳咳咳咳——”吳用突然爆發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他捂著胸口，臉都咳紅了。
西門慶慶一臉讚嘆地瞧著晁蓋。
晁天王，你可真是個狠人啊。
晁蓋看向吳用：“教授是不同意嗎？”
吳用尷尬一笑，“不必如此吧？”
他瞥向大魚小魚兩兄弟，“應該是一場誤會吧，這人好像還是大魚小魚的兄弟。”
小魚摸摸下巴神來一筆道：“那豈不是更好？也不用他傳宗接代了。”
吳用艱難道：“等你的記憶恢覆，你一定會後悔的。”
西門慶慶笑瞇瞇道：“我也覺得這個主意不好，雖然他有錯在先，我們也不能濫用私刑啊。”
大魚和小魚紛紛看向西門慶慶，臉上露出“官人，你實在太善良”的表情。
吳用捂住了臉。
西門慶慶又問晁蓋：“晁保正剛剛要說什麽？”
晁蓋一楞，終於想起自己要說的事兒。
他虛握著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道：“官人，你們抓的那個劉唐其實是我外甥，我是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希望官人直接將他交給我，我一定會將他好好整治一番。”
西門慶慶上下打他，笑道：“晁保正說他是你外甥，你們兩個卻沒有相像的地方。”
晁蓋陪著笑臉：“這……這不就是長著長著變了嘛，小時候是像極了的。”
西門慶慶摸摸下巴，“人們都說晁保正喜歡招攬厲害人物，我倒是不知道連這等作奸犯科的人晁保正也要招攬？之前在路上劉唐已經說明自己沒有什麽親人在世，怎麽又蹦出個舅舅？”
吳用擡頭望來。
劉唐哪裏說過這個，這分明是西門慶慶在詐他。
晁蓋一楞，失聲道：“原來他都說了。”
他羞慚拱手道：“官人果然不凡，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謊言，那我也不瞞著官人了，我見他是個好漢，這才起了惜才的心。”
“是嗎？”西門慶慶仔細打量他。
他目光閃了閃，避開西門慶慶的視線。
西門慶慶微微一笑，“恐怕不僅是這樣吧？”
“說不定他還跟你說了我的罪狀，你心下懷疑，以為他遭到了我的迫害，這才想要解救他。”
晁蓋忙道：“我絕無此意，這裏怕是有什麽誤會。”
西門慶慶笑了笑，轉過身，一副明顯不想再說的模樣。
晁蓋下意識跨出一步，攔住了她。
晁蓋朝她深深行了一禮，“官人根據屍體推理出兇手，使得村民不用含恨而亡，此大恩大德，晁蓋代他向官人道謝。”
他站直身體，盯著發未擦幹，鬢角還帶著水珠的西門慶慶，“劉唐經歷此事之後，心中也對官人也有愧，只是不善表達。這事怕是別有隱情，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他說的寬厚溫和，一副非要找她談談心的老大哥模樣。
西門慶慶想了想，“那就一起談談吧。”
晁蓋朗聲大笑：“好，我這就著人備好酒菜。”
……
晚上，西門慶慶、晁蓋、林沖、吳用、劉唐和大魚小魚幾人圍繞在一張桌子旁，那個拿刀架在西門慶慶脖子上的少年也被綁在椅子上，拉到了桌子前。
少年瞪著大魚和小魚二人，氣得“呼哧呼哧”的。
小魚拍了他腦袋一下，“看什麽看，欺負官人你還有理了？”
少年哼了一聲，扭過頭，明顯不想搭理這兩個傻子了。
西門慶慶幾乎能讀出他的心裏話來——沒想到你們這兩個濃眉大眼的居然叛變了！
晁蓋說了兩句場面話，又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而後將話題拋給了西門慶慶。
西門慶慶道：“我沒什麽好說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解釋過了，武松和魯智深二人是罪有應得。”
西門慶慶皺了皺眉：“只是，這事傳播的也太快了吧？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劉唐眼珠子轉來轉去，開口道：“道上早就傳開了，而且，也不是沒人去救過武松、魯智深二人，可這二人都像是中了邪似的，說自己答應過西門官人，怎麽也不肯離開，所以……所以……”
西門慶慶輕笑一聲，“所以就說我有妖術了？”
劉唐嘀嘀咕咕：“你看著也挺像妖怪的。”
西門慶慶：“如果你們是為武松和魯智深打抱不平，害我也是應當的，但為何要綁架我，綁架我去威脅誰？”
她的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生了一雙玲瓏眼，眼神聚攏著明亮的光。
他懶洋洋地瞥了西門慶慶一眼，“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要綁你去那兩位大哥面前，解除妖術，坦白你犯下的錯。”
西門慶慶突然轉移了一下話題：“我如何稱呼你和你的兩位兄長？”
少年與她對視，無懼無畏道：“我叫阮小七，那邊兩個傻子，分別是我哥阮小二和阮小五。”
大魚·阮小二：“餵！”
小魚·阮小五：“呵呵。”
西門慶慶單手支著下巴：“你跟他們關系很好？”
還沒等阮小七說話，西門慶慶笑瞇瞇道：“我看到是不像。”
“如果你是一般打抱不平，就會像劉唐一樣，偶然遇到我，知曉我是誰之後才開始動手，而非有計劃，有步驟，有組織，還非要千裏迢迢跑到東京來綁架我。”
“這樣費時費力的買賣，如果出於自己所為，可真是劃不來。”
她掃過阮氏兄弟三人，“你們都是漁民出身吧？看上去也不富裕，去東京的盤纏哪裏來的呢？”
她盈盈一笑，胸有成竹道：“是有人在背後資助你們吧？那麽，你們背後之人又是誰呢？”
阮小七聽著她的推理一楞一楞的，甚至忍不住驚訝地張開了嘴。
“真是神了！”
西門慶慶一揮手，“謝謝誇獎，不必客氣。”
阮小七回過神來，一臉嫌棄道：“誰誇獎你了，哼，你那是胡扯。”
他側過身，卻正對上身旁吳用的視線。
他垂下頭：“管你怎麽拷問，我是不會說的。”
“是嗎？”西門慶慶故意發出猥瑣的笑聲，搓了搓手，“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是吧！
阮小七瞪她：“你不是個好人嗎？”
西門慶慶聳肩：“所以你就是看準我是個好人，所以來欺負我是不是？哼，是要你瞧瞧我的厲害了。”
西門慶慶按著桌子起身。
“使不得！”
“官人！”
“不可！”
眾人七嘴八舌地阻攔她。
阮小二：“這廝不安好心，若是傷了官人該如何？”
阮小五：“哥哥說的對。”
阮小七：“……餵！我才是你們的兄弟，親的！你們不該先擔心一下我嗎？”
西門慶慶施施然起身，站在阮小七面前。
阮小七一臉不以為然，“我可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才不會在你的淫威下屈服，哥哥們也看看，這就是你們一直護著的西門大官人，哼，我跟你們說……唔唔喔……”
西門慶慶踩在他椅子上，一手捏著他的嘴，將他的嘴捏成了鴨子嘴，讓他根本說不清楚話。
“唔唔——”他劇烈掙紮，椅子腿撞擊著地面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西門慶慶低下頭。
阮小七的眼睛睜大，微淡的眸子像是蜜糖，蜜糖中的人影朝他迫近。
“唔唔——唔唔！”他掙紮地更加猛烈了，差點就要把椅子掀翻。
西門慶慶直接擡腳踩在了他的腿上。
“唔——”
他的靈魂要從嘴裏吐出來，表情更是一片空白。
西門慶慶對著他的眸子，突然一笑。
我的魅惑技能不可能沒有丁點用！
他的臉漲紅了，耳垂更是紅的滴血。
西門慶慶松開了捏住他嘴的手，柔聲道：“說吧，你背後之人是誰？”
他暈暈的，腦袋還沒想清楚，嘴巴就下意識道：“梁山泊……”
“啪”的一聲脆響，驚醒了阮小七。
他瞪著像是流著蜜糖的玲瓏眼，怒喝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西門慶慶笑盈盈放下了腳，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吳用面上帶笑，手掌作出舉杯的動作，可他的杯子已經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他輕聲道：“抱歉了，手沒拿穩。不小心摔了杯子。”
晁蓋豪爽道：“無妨，無妨，我再讓下人拿一個便是了。”
西門慶慶微微一笑，看著吳用問：“教授是累了？”
吳用回視，泰然自若，“嗯。”
西門慶慶轉過頭又看了阮小七一眼，低聲笑了兩聲，“手軟的真是恰到好處。”
“原來想要綁架我的主謀是梁山泊的那一幫土匪啊。”
西門慶慶左右看看，像是在問他們，又像是在問自己，“我到底什麽時候惹到他們的？”
阮小二和阮小五沒有記憶，都紛紛搖頭。
林沖道：“一幫綠林土匪，做事需要什麽理由。”
西門慶慶摸了摸自己的下唇，若有所思道：“可有意思的是……我的壞名聲是他們傳出來的。”
他們梁山泊的一百單八將都沒湊齊呢，惹她做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鐵骨錚錚阮小七：我非要殺了那廝……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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