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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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哎！”
聽這喊叫聲還有些耳熟。
西門慶慶推開窗戶, 含笑道：“哎哎, 我可當不得這聲稱呼。”
那你還應聲？
小魚瞪她, 可他瞪著瞪著臉居然紅了。
他眼神閃爍，不敢與她對視。
西門慶慶依舊笑著, 雙手搭在窗沿問他：“多這麽晚了, 你在我窗前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誰鬼祟了, 我大大方方來的。”
西門慶慶單手支著下巴, “剛剛發出奇怪聲音的人是你嗎？”
“奇怪的聲音？”小魚一臉迷茫。
“我才剛到你窗戶前, 就看到窗紗上有個洞，我就好奇往裏看了看，誰想到會看到一只眼睛，害的我大叫一聲。”
小魚嘀嘀咕咕，摸摸後腦勺，“怎麽了？你聽到什麽動靜？”
西門慶慶笑道：“我聽到一些奇怪的動靜, 我還以為有誰要夜襲我呢，唉，誰讓我生的如此貌美？”
小魚撇嘴, “真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官人, 什麽貌美，才沒有多好看呢，再說了, 作為一個漢子要什麽貌美啊。”
西門慶慶：“你有本事對著我的臉再說一遍？”
小魚哼了一聲，卻到底沒對著她的臉再說一遍。
“你半夜臨門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小魚咬咬牙，微微擡頭, 拿眼睛從睫毛下覷她，可每看上一眼，他的臉就紅上一分。
他有些抓狂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啊！”
“啊？”西門慶慶低頭一看，原來她在床上磨磨蹭蹭的，竟然將褻衣的衣領敞開了大半，最關鍵的是因為晚上入睡，她並未纏上裹胸。
她忙捏著外衣兩端，用力裹住自己，笑嘻嘻道：“抱歉，抱歉。”
他側著身子，喘出一口熱氣，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小聲道：“我真是有要緊事要找官人說。”
他左右看看，聲音更低了：“能讓我進去說嗎？”
西門慶慶打量他片刻，粲然一笑：“當然可以。”
他連忙轉過身，雙手抓著窗口，一腳踩在窗臺上，就這麽準備翻進來。
西門慶慶用手掌抵住了他往裏探的腦袋，“誰讓你這麽進了？”
“啊？”他神情帶著少年人的莽撞和難耐。
西門慶慶指了指不遠處：“走門。”
“養成了爬窗的習慣可不好。”
他揚起一個笑臉，麻溜兒跑到了房門口。
西門慶慶為他打開門，讓他進來。
小魚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對這裏的每一處都感到好奇。
西門慶慶為他倒了盞桌子上尚且溫熱的茶，問他：“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小魚雙手抱著茶碗，凝視她，小聲道：“你新請來的那個秀才有鬼。”
西門慶慶含笑問：“怎麽說？”
小魚皺了皺眉：“那廝總跟我和哥哥說些奇怪的話，我瞧見他老是背地裏跟府中的下人打聽你的事情，那小白臉你可要防備著些。”
西門慶慶給自己也倒了一盞茶水，慢條斯理飲了一口，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小魚：“他老是打聽我和哥哥失憶的事情，我懷疑……”
他雙手搭在桌子上，探著身子靠近，“我懷疑這家夥就是造成我和哥哥失憶的兇手！”
“噗——”西門慶慶一口茶差點沒嗆死自己，她用力咳嗽了好幾聲。
小魚笑了笑，“哎，官人也忒不細心了，喝口茶也能被嗆到。”
他說的好不耐煩，手底下卻溫柔地幫她拍了拍後背。
西門慶慶穩了穩心神，鎮定自若道：“嗯，你說的沒錯，也許他就是兇手，這樣吧……”
她眼睛亮的如同寶石，扒著他的耳朵跟他嘀嘀咕咕：“你就好好盯著他，看他搞什麽把戲。”
小魚的耳朵被她哈出的氣熏紅，他別開臉，咬了咬牙。
“官人放心。”
西門慶慶盯著他的神情，試探道：“我將要啟程前往大名府，巡查各路，順便為蔡太師尋壽禮，吳用先生非要與我一同前往……”
小魚急了，他“騰”的一下站起，一腳踩在凳子上，抓著西門慶慶的肩膀急切道：“不可，官人與他上路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忙道：“倒不如我和哥哥跟著，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西門慶慶心道：正合我意。
她口中卻推辭：“你們二人失憶，恐怕……”
小魚：“只是失憶，又不是斷腿斷腳，無妨無妨。”
西門慶慶猶豫。
小魚急切道：“官人若是不同意我帶著我跟哥哥，那我跟哥哥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西門慶慶皺眉。
小魚露出笑模樣，又伶俐又乖巧道：“我和哥哥會自己上路，偷偷跟著官人，畢竟，官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西門慶慶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你們二人這是認賊作父啊！你們兩個失憶還跟我有關系呢，那吳用也是來救你們，跟你們是一夥的，結果，卻讓你們二人當作壞蛋給賣了。
西門慶慶：“不必了，我做事情並不求回報的。”
小魚笑得露出了牙齒：“那不成，我跟哥哥一向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西門慶慶：“……”
你這麽一說，我更慌了好嘛！
……
在開封府盤桓了數日，西門慶慶給家中去信，言明自己將要前往大名府，若是家中有事可往大名府宅邸尋他。
沒錯，她在大名府也有宅子，有錢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臨出發前，她還需要去跟蔡太師、高太尉一一辭別。
蔡太師送了她一把防身尖刀……對不住，實在不會使。
她的力氣有限，即便是在某些大漢看起來十分輕巧的解腕尖刀，對她而言也是十分沈重的，這東西一旦弄不好，反而容易誤傷了自己，讓她拿尖刀，都不如揣幾包石灰在身上實在呢。
但蔡太師的好意，她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了。
到了高太尉這裏，高太尉想要給她幾個護衛也讓西門慶慶推辭了，高太尉也只好送給她一把輕巧的寶刀。
回頭她都可以開個武器店了。
與高太尉敘話後，在門口，高衙內又拉住了她。
西門慶慶無奈道：“衙內有什麽話要叮囑東樓嗎？”
高衙內支支吾吾：“你非要去大名府嗎？”
西門慶慶含笑道：“我前往大名府是有正事。”
高衙內有些煩躁：“我也知道啊，可是……可是……”
西門慶慶耐著性子問：“怎麽了？”
高衙內揪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嘀咕：“到那兒，無論看到了什麽哥哥可不準生我的氣。”
哎呀我去，你又給我惹麻煩了是不是？
西門慶慶瞇了瞇眼睛，笑道：“這要看衙內惹得麻煩有多大，以及衙內對我坦誠多少了。”
高衙內左看右看，撓了撓臉頰，“哈哈，沒，也沒什麽……”
他越說聲音越小。
西門慶慶笑瞇瞇地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領，“說吧。”
不要麻煩我使用技能了。
高衙內咳嗽一聲，“我就是看不慣哥哥那麽看重那個陰陽臉，就就找人稍稍教訓了他一下。”
陰陽臉？
西門慶慶恍然，“你說的是楊志？”
“你做什麽了？”
高衙內：“他不是去北京大名府了嘛，就在梁中書手底下，那是我幫他找的，我既然幫他找了事兒做，那讓他回報一二沒問題吧？”
高衙內說著說著就理直氣壯起來，“我就是讓梁中書手底下的人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
他盯著西門慶慶露出討好的笑容：“我也是為哥哥著想啊，他們這些武人都是不懂規矩的。”
西門慶慶怒瞪他，“你還有理了？”
高衙內低著頭，悶聲悶氣道：“哥……哥哥……我錯了！”
認錯倒是快，可就是不改。
西門慶慶用手指點了點他，氣的一甩袖，轉身就走。
她看出來高衙內有點問題，也向楊志提醒過，不知道楊志能不能處理好。
他在大名府的時候肯定受了委屈吧？可他剛到大名府時寄過來的信卻完全沒有說起這件事，還真是報喜不報憂。
這幫人真是混賬！
……
回到府中，西門慶慶命玳安收拾一下，就準備帶著林沖、大魚、小魚和吳用幾人上路，前往大名府。
臨出發前，她試探詢問潘金蓮：“你還要跟著我嗎？”
潘金蓮笑道：“這就要看官人是想要跟著，還是不想要我跟著了。”
“我當然……”西門慶慶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當然是不想你跟著了，但是，把你留下的話，我還怕你在這裏搞事情。
潘金蓮似是知道她的心裏話，勾了勾她的鼻子：“難道你在我身邊，我搞事你就能攔住了嗎？”
西門慶慶：“……”
臥槽，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了。
西門慶慶還是很好奇，“你留下來是想做什麽？”
潘金蓮微笑，“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西門慶慶搖頭如撥浪鼓，“那算了，那算了。”
我怕被你坑。
“唉，好可惜……”祂意味深長打量她。
西門慶慶：“若是可以的話，還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潘金蓮似笑非笑，“我當然記著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
西門慶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
不過幾日，西門慶慶便安排好了一切，準備好車馬，動身前往大名府。
大魚、小魚和林沖三人騎馬，西門慶慶同吳用乘馬車，玳安坐在外邊車夫旁。
車內極盡奢華，甚至準備好了幹果點心和茶水。
吳用左右看了看，讚嘆道：“官人真是準備齊全，即便行路再遠，有著這樣一輛馬車，也不會過得太過艱難。”
西門慶慶將裝著點心的攢盒推到他面前，笑瞇瞇道：“這就是有錢的妙處了。”
吳用笑看她。
西門慶慶繼續顯擺道：“哎，我的富貴是潑天的富貴，那錢財是幾輩子也花不盡的。”
吳用：“哦？”
西門慶慶笑盈盈勸道：“教授，吃一個吧，這是我請樓裏的大師傅做的，十分地道，還是酒心的。”
吳用撚了一塊桃花樣式的點心，點心是酥皮的，他兩指掐著那朵桃花點心，低頭咬了一道彎月。
他剛下嘴，酥皮便往下掉，脆脆的酥皮下是透明的糯米，糯米餡兒內包裹著酒液。
酥皮的脆、糯米的甜和清香的酒水混雜在一處，好吃的連舌頭都差點吞下去。
他又忍不住多吃了幾個。
過了半晌，他方覺腦袋一陣陣暈眩，這點心裏面的酒倒是後勁兒十足。
吳用的手肘搭在車內的小桌上，手支著臉頰，他側歪著臉，一副酒酣將睡的姿態。
西門慶慶微笑著抿了一口茶，“這點心雖然好吃，可唯獨有一個缺點，就是裏面的酒太上頭了。”
吳用的腦袋總是往下跌，他從鼻子裏悶哼一聲，表示讚同她的話。
西門慶慶：“但這也只有有錢才能買得到，唉，我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啊。”
吳用鼻尖輕輕“嗯”了一聲，發出一陣喘息。
她繼續說道：“窮家還要富路呢，更何況是我這樣的有錢人？我這次出門也帶了不少的錢財，畢竟還要為蔡太師置辦壽禮嘛。”
吳用的眼睫輕扇，他艱難地睜開眼睛。
西門慶慶兩手搭在桌沿邊，下巴抵在手指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教授，你說我這路上會不會遇到劫道的呢？”
吳用的眼睛微微瞇起，垂眸凝視她，忽而一笑，那笑就像是那酒心桃花點心最外邊的起酥，酥進了人心底。
他含笑的眼眸春水橫流，醉意朦朧。
他緩緩道：“財不外露，官人這樣說豈不是就等著被搶？”
西門慶慶抿了抿唇。
他的手臂也漸漸支撐不住，從桌子上滑下，整個人如同一灘流動的清溪。
他也學著西門慶慶的模樣，將下巴放在手背上，歪著頭瞧她。
他溫柔含笑道：“官人對我露財，難道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好了，大家隨意。
我寫水滸中的人物都是依靠原書中一點特殊的形容，往外發散的，可能會美化某些人的長相。
比如，吳用就是原書中說的“眉清目秀”。
等我試試看今晚還能不能再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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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閃爍，不敢與她對視。
西門慶慶依舊笑著, 雙手搭在窗沿問他：“多這麽晚了, 你在我窗前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誰鬼祟了, 我大大方方來的。”
西門慶慶單手支著下巴, “剛剛發出奇怪聲音的人是你嗎？”
“奇怪的聲音？”小魚一臉迷茫。
“我才剛到你窗戶前, 就看到窗紗上有個洞，我就好奇往裏看了看，誰想到會看到一只眼睛，害的我大叫一聲。”
小魚嘀嘀咕咕，摸摸後腦勺，“怎麽了？你聽到什麽動靜？”
西門慶慶笑道：“我聽到一些奇怪的動靜, 我還以為有誰要夜襲我呢，唉，誰讓我生的如此貌美？”
小魚撇嘴, “真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官人, 什麽貌美，才沒有多好看呢，再說了, 作為一個漢子要什麽貌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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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哼了一聲，卻到底沒對著她的臉再說一遍。
“你半夜臨門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小魚咬咬牙，微微擡頭, 拿眼睛從睫毛下覷她，可每看上一眼，他的臉就紅上一分。
他有些抓狂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啊！”
“啊？”西門慶慶低頭一看，原來她在床上磨磨蹭蹭的，竟然將褻衣的衣領敞開了大半，最關鍵的是因為晚上入睡，她並未纏上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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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看看，聲音更低了：“能讓我進去說嗎？”
西門慶慶打量他片刻，粲然一笑：“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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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慶用手掌抵住了他往裏探的腦袋，“誰讓你這麽進了？”
“啊？”他神情帶著少年人的莽撞和難耐。
西門慶慶指了指不遠處：“走門。”
“養成了爬窗的習慣可不好。”
他揚起一個笑臉，麻溜兒跑到了房門口。
西門慶慶為他打開門，讓他進來。
小魚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對這裏的每一處都感到好奇。
西門慶慶為他倒了盞桌子上尚且溫熱的茶，問他：“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小魚雙手抱著茶碗，凝視她，小聲道：“你新請來的那個秀才有鬼。”
西門慶慶含笑問：“怎麽說？”
小魚皺了皺眉：“那廝總跟我和哥哥說些奇怪的話，我瞧見他老是背地裏跟府中的下人打聽你的事情，那小白臉你可要防備著些。”
西門慶慶給自己也倒了一盞茶水，慢條斯理飲了一口，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小魚：“他老是打聽我和哥哥失憶的事情，我懷疑……”
他雙手搭在桌子上，探著身子靠近，“我懷疑這家夥就是造成我和哥哥失憶的兇手！”
“噗——”西門慶慶一口茶差點沒嗆死自己，她用力咳嗽了好幾聲。
小魚笑了笑，“哎，官人也忒不細心了，喝口茶也能被嗆到。”
他說的好不耐煩，手底下卻溫柔地幫她拍了拍後背。
西門慶慶穩了穩心神，鎮定自若道：“嗯，你說的沒錯，也許他就是兇手，這樣吧……”
她眼睛亮的如同寶石，扒著他的耳朵跟他嘀嘀咕咕：“你就好好盯著他，看他搞什麽把戲。”
小魚的耳朵被她哈出的氣熏紅，他別開臉，咬了咬牙。
“官人放心。”
西門慶慶盯著他的神情，試探道：“我將要啟程前往大名府，巡查各路，順便為蔡太師尋壽禮，吳用先生非要與我一同前往……”
小魚急了，他“騰”的一下站起，一腳踩在凳子上，抓著西門慶慶的肩膀急切道：“不可，官人與他上路豈不是羊入虎口？”
他忙道：“倒不如我和哥哥跟著，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西門慶慶心道：正合我意。
她口中卻推辭：“你們二人失憶，恐怕……”
小魚：“只是失憶，又不是斷腿斷腳，無妨無妨。”
西門慶慶猶豫。
小魚急切道：“官人若是不同意我帶著我跟哥哥，那我跟哥哥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西門慶慶皺眉。
小魚露出笑模樣，又伶俐又乖巧道：“我和哥哥會自己上路，偷偷跟著官人，畢竟，官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西門慶慶摸摸鼻子，有些心虛。
你們二人這是認賊作父啊！你們兩個失憶還跟我有關系呢，那吳用也是來救你們，跟你們是一夥的，結果，卻讓你們二人當作壞蛋給賣了。
西門慶慶：“不必了，我做事情並不求回報的。”
小魚笑得露出了牙齒：“那不成，我跟哥哥一向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
西門慶慶：“……”
你這麽一說，我更慌了好嘛！
……
在開封府盤桓了數日，西門慶慶給家中去信，言明自己將要前往大名府，若是家中有事可往大名府宅邸尋他。
沒錯，她在大名府也有宅子，有錢人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臨出發前，她還需要去跟蔡太師、高太尉一一辭別。
蔡太師送了她一把防身尖刀……對不住，實在不會使。
她的力氣有限，即便是在某些大漢看起來十分輕巧的解腕尖刀，對她而言也是十分沈重的，這東西一旦弄不好，反而容易誤傷了自己，讓她拿尖刀，都不如揣幾包石灰在身上實在呢。
但蔡太師的好意，她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了。
到了高太尉這裏，高太尉想要給她幾個護衛也讓西門慶慶推辭了，高太尉也只好送給她一把輕巧的寶刀。
回頭她都可以開個武器店了。
與高太尉敘話後，在門口，高衙內又拉住了她。
西門慶慶無奈道：“衙內有什麽話要叮囑東樓嗎？”
高衙內支支吾吾：“你非要去大名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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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慶耐著性子問：“怎麽了？”
高衙內揪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嘀咕：“到那兒，無論看到了什麽哥哥可不準生我的氣。”
哎呀我去，你又給我惹麻煩了是不是？
西門慶慶瞇了瞇眼睛，笑道：“這要看衙內惹得麻煩有多大，以及衙內對我坦誠多少了。”
高衙內左看右看，撓了撓臉頰，“哈哈，沒，也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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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西門慶慶命玳安收拾一下，就準備帶著林沖、大魚、小魚和吳用幾人上路，前往大名府。
臨出發前，她試探詢問潘金蓮：“你還要跟著我嗎？”
潘金蓮笑道：“這就要看官人是想要跟著，還是不想要我跟著了。”
“我當然……”西門慶慶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當然是不想你跟著了，但是，把你留下的話，我還怕你在這裏搞事情。
潘金蓮似是知道她的心裏話，勾了勾她的鼻子：“難道你在我身邊，我搞事你就能攔住了嗎？”
西門慶慶：“……”
臥槽，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了。
西門慶慶還是很好奇，“你留下來是想做什麽？”
潘金蓮微笑，“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西門慶慶搖頭如撥浪鼓，“那算了，那算了。”
我怕被你坑。
“唉，好可惜……”祂意味深長打量她。
西門慶慶：“若是可以的話，還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潘金蓮似笑非笑，“我當然記著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
西門慶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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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日，西門慶慶便安排好了一切，準備好車馬，動身前往大名府。
大魚、小魚和林沖三人騎馬，西門慶慶同吳用乘馬車，玳安坐在外邊車夫旁。
車內極盡奢華，甚至準備好了幹果點心和茶水。
吳用左右看了看，讚嘆道：“官人真是準備齊全，即便行路再遠，有著這樣一輛馬車，也不會過得太過艱難。”
西門慶慶將裝著點心的攢盒推到他面前，笑瞇瞇道：“這就是有錢的妙處了。”
吳用笑看她。
西門慶慶繼續顯擺道：“哎，我的富貴是潑天的富貴，那錢財是幾輩子也花不盡的。”
吳用：“哦？”
西門慶慶笑盈盈勸道：“教授，吃一個吧，這是我請樓裏的大師傅做的，十分地道，還是酒心的。”
吳用撚了一塊桃花樣式的點心，點心是酥皮的，他兩指掐著那朵桃花點心，低頭咬了一道彎月。
他剛下嘴，酥皮便往下掉，脆脆的酥皮下是透明的糯米，糯米餡兒內包裹著酒液。
酥皮的脆、糯米的甜和清香的酒水混雜在一處，好吃的連舌頭都差點吞下去。
他又忍不住多吃了幾個。
過了半晌，他方覺腦袋一陣陣暈眩，這點心裏面的酒倒是後勁兒十足。
吳用的手肘搭在車內的小桌上，手支著臉頰，他側歪著臉，一副酒酣將睡的姿態。
西門慶慶微笑著抿了一口茶，“這點心雖然好吃，可唯獨有一個缺點，就是裏面的酒太上頭了。”
吳用的腦袋總是往下跌，他從鼻子裏悶哼一聲，表示讚同她的話。
西門慶慶：“但這也只有有錢才能買得到，唉，我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啊。”
吳用鼻尖輕輕“嗯”了一聲，發出一陣喘息。
她繼續說道：“窮家還要富路呢，更何況是我這樣的有錢人？我這次出門也帶了不少的錢財，畢竟還要為蔡太師置辦壽禮嘛。”
吳用的眼睫輕扇，他艱難地睜開眼睛。
西門慶慶兩手搭在桌沿邊，下巴抵在手指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教授，你說我這路上會不會遇到劫道的呢？”
吳用的眼睛微微瞇起，垂眸凝視她，忽而一笑，那笑就像是那酒心桃花點心最外邊的起酥，酥進了人心底。
他含笑的眼眸春水橫流，醉意朦朧。
他緩緩道：“財不外露，官人這樣說豈不是就等著被搶？”
西門慶慶抿了抿唇。
他的手臂也漸漸支撐不住，從桌子上滑下，整個人如同一灘流動的清溪。
他也學著西門慶慶的模樣，將下巴放在手背上，歪著頭瞧她。
他溫柔含笑道：“官人對我露財，難道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好了，大家隨意。
我寫水滸中的人物都是依靠原書中一點特殊的形容，往外發散的，可能會美化某些人的長相。
比如，吳用就是原書中說的“眉清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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