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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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西門慶慶受老天寵愛處就在於此, 她想要得到的, 老天偏偏不讓。
西門慶慶簡直不忍去看自己的面板。
她的“骰子系統”面板卻偏偏要提醒她，提醒對話框裏的字跡越來越大, 張牙舞爪地往她眼睛裏面鉆。
【恭喜, 您投擲出了1。哇塞,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成功, 無論是神還是鬼, 都會拜服在您宇宙第一魅力下，來吧，不要因為人家出身神秘就憐惜祂，嗯~】
好找揍的提醒啊！
西門慶慶艱難地保持著微笑。
真、真抱歉啊，不小心誤傷了官家……不，等等。
西門慶慶盯著對話框文字裏那個獨特的“祂”字。
這個字她只在魅惑那只神話生物的時候見到過一次, 這位該不會也是……吧？
西門慶慶倏地擡起頭，仔細打量面前的皇帝。
然而，從官家的臉上一點都找不到魅惑大成功的痕跡, 如果不是那個對話框還在, 西門慶慶一定會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咳。”許是西門慶慶盯著官家看了太久，高太尉忙咳嗽一聲提醒。
西門慶慶低下頭。
高太尉探尋地看向官家，低聲詢問。
官家“唔”了一聲, 也沒有多說什麽。
西門慶慶：“……”
雖然是不小心對他使用了魅惑大成功，可為什麽這大成功好像在他身上沒有任何效果似的。
這究竟是人，還是什麽其他生物？
她偷偷擡眼, 再次望去，卻看到官家擡起袖子，兩指並攏緩緩滑過臉上留下的紅痕。
他白衣如雪，垂眸的樣子十分冷淡，就好像睫毛上凝著凝霜。
他睫毛忽的一顫，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投向她。
她一驚，再次垂下眸。
官家開口：“唔……”
他看向高太尉。
高太尉似乎僅僅從官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官家想要問的話，開口道：“他叫西門慶，字東樓。”
西門慶慶看了高俅一眼。
不愧是能當寵臣的人，這眼力見兒絕了。
官家微微頷首，道了一聲“不錯”。
高太尉一喜，連忙道：“東樓是個伶俐的，不如讓他陪陛下說話？”
官家“嗯”了一聲。
高太尉趕緊給西門慶慶打眼色，慢慢退了出去。
西門慶慶站在官家身旁，不知道要幹些什麽好，對面的李師師垂下頭，重新撥阮。
阮聲浮動，香氣四溢。
官家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頭頂一點，聽著阮聲。
西門慶慶下意識望了一眼頭頂，頭頂除了一盞宮燈什麽都沒有，她都不知道他一直癡癡呆呆望著的是什麽。
她收回視線時，卻發現他不知從何時開始正看著他。
西門慶慶笑了笑，低聲道：“若是陛下不喜，那臣先退下了。”
官家面無表情：“並無。”
西門慶慶保持微笑。
那你到底要幹什麽？要我同你一樣發呆嗎？
西門慶慶溫聲問：“那陛下可有吩咐？茶涼了，我再為陛下上一杯？”
官家呆呆地看了一眼桌上正在冒熱氣的茶碗。
他面無表情開口：“不必。”
西門慶慶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完全沒有魅惑大成功的樣子嘛，難道她的技能開始失效了？
她就知道，突然歐起來必然沒有什麽好事。
“過來坐。”
西門慶慶看了他一眼。
他過了會兒，才重覆了一句：“過來坐。”
還真是他說的。
西門慶慶現在只想著離開，好好研究一下該如何抓獲想要綁架她的人，哪有功夫跟皇帝嘮嗑啊。
但沒辦法，這裏不是她的主場，她就得要低頭。
西門慶慶磨磨蹭蹭坐在官家身邊的位置，慢慢擺平心態，好好欣賞起李師師的美貌。
剛才初見的時候，她就覺得李師師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古怪，如今坐在這裏，這種感覺就更盛了，她會時不時瞥上自己一眼，露出一抹溫軟的笑容。
西門慶慶心都要軟了。
有誰不喜歡美人呢？
即便像她這樣的美少女也喜歡跟美少女一起玩兒啊！
就在西門慶慶欣賞美色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冷笑。
她猛地回頭，見官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對，老是這樣，這官家總是用這雙滲人的眼珠子暗戳戳觀察她。
西門慶慶微笑道：“陛下？”
他依舊毫無反應。
他這種面無表情、毫無反應的狀態簡直像是一尊人偶。
這樣想著，她的後頸微微有些發涼。
官家擡起手，伸向她的臉。
又要抓毛了？
西門慶慶這次的提防輕了些，卻不防耳朵突然被捏了一下。
西門慶慶瞪大了眼睛。
她的肌膚嫩，皮下毛細血管比較薄，稍微心情激動就容易紅臉、紅耳朵、紅脖子，甚至紅手指尖和腳趾頭，若是被剮蹭那更是紅的厲害，所以，她並不是很喜歡別人毫不提醒地就觸及她的肌膚。
可她如今已經失了躲避的時機，只得往後仰了仰身子，盡量拉開了距離。
官家的手還未收回，而是點在她的眉心。
西門慶慶皺了皺眉，卻因為他的動作皺不起。
“陛下，臣不喜與人接觸。”
既然享受了我的魅惑大成功待遇，就要給我點反應啊，乖乖聽我的話吧。
他依舊面無表情，徐徐開口道：“你身上的氣息不對。”
嗯？
西門慶慶來不及反應，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似乎邁進了斑斕色彩的通道，宛如一場繽紛多彩的夢境。
在這場夢境盡頭的天際有一個懸浮在宇宙中央的未知怪物。
她只看了這個怪物一眼，頭腦就一片空白，直到她再次睜開眼，也不知道自己的夢境中究竟看了什麽，隱隱約約覺得那是宇宙中央的恐懼與邪惡。
……
西門慶慶茫然地眨啦眨眼睛，望著陌生的床帳。
“小官人醒來了。”
她轉過頭。
窗前，一個娘子正趴在窗臺上，看著天邊火紅的落日餘暉。
她側過身子，半邊暖陽將她精致的眉眼映襯的越發精致。
李師師盈盈一笑：“官人可是餓了？”
西門慶慶捂著額頭坐起身：“我怎麽會在這兒？”
她的真實性別已經被知曉了嗎？
李師師：“奴也不知原來奴家的阮聲竟能把小官人哄睡。”
西門慶慶穿上靴子，朝李師師行禮道：“冒犯娘子了，我今日事務繁忙，實在是忍不住才睡著了，官家呢？”
李師師：“官家早已離開。”
西門慶慶捂著額頭：“官家就沒說什麽啊？我的責罰呢？”
李師師微笑：“官家對小官人喜愛的緊，怎麽會責罰小官人呢？”
呵呵，你是怎麽從那張死人臉上看出喜愛的啊，我都覺得我的魅惑大成功餵了狗。
西門慶慶雙手拍了拍臉頰，把自己的臉蛋拍的紅紅的，勉強振作精神。
李師師無奈一笑，婷婷裊裊地走到她身旁，按住她的雙手，柔聲道：“官人這樣好的容顏受到如此粗魯對待，真是連奴也看不下去了。”
李師師牽著西門慶慶的手，帶著她來到一座屏風後。
李師師的手又香又軟，仿若無骨。
她用這雙手絞了一張帕子覆在西門慶慶的臉上，小心翼翼地擦拭幾下，又拿了玫瑰膏，在西門慶慶的臉上細細抹了一層。
李師師目光如水，柔柔地註視著她：“官人肌膚細膩，以後切不可如此粗暴對待。”
她的指甲紅艷艷的，指尖柔軟。
抹完了玫瑰膏，她的手也舍不得放下。
李師師的指尖在她如白脂絲綢的臉上一寸寸撫過，聲音低沈：“官人，你肌膚又白又嫩，適合紋一身好錦繡，奴也曾學過這門手藝，官人可要試試？”
“哎？哎哎？”西門慶慶搖頭猶如撥浪鼓，“不行，不行，我不能紋身的。”
她怕疼怕的厲害，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挨那麽多針呢？
李師師捂嘴輕笑，眼波動人，“官人該不會是怕了吧？”
西門慶慶堅定拒絕。
我又不是那些男子漢自尊心旺盛的男人，你的激將法是沒用的。
不過，她既然使用這種激將法，可見她暫且沒有發現我的真實性別。
西門慶慶忍不住把領口掖了掖。
李師師目光盈盈，看著人的那種溫柔深情真的很難能讓人拒絕。
“錦體是如今的風尚，開封府還有錦體社，有不少官人加入。”
一群紋身大漢赤膊互相欣賞對方的紋身嗎？這是什麽黑澀會……呸，黑、社、會組織啊。
西門慶慶：“還是不了，我不喜歡在身上加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李師師萬般不舍地嘆了口氣，又柔柔一笑，“官人若是改變了主意，可以再來尋奴家，奴家希望是自己的手在官人的肌膚上作畫。”
她紅唇一抿，笑容帶著說不出的意味。
西門慶慶笑盈盈應下，又不經意提起自己昏睡時的情形。
李師師：“當時官人聽著聽著曲子就睡了過去，並未發生什麽，而後，官家就將您放到奴家的床榻上休息，隨後，官家便離開了，太尉大人也曾進來看了您一眼，見您只是睡去，便也沒有打攪您就走了。”
西門慶慶皺眉：“我自己聽著曲子睡去了？你難道沒看到我與官家之間……”
李師師神色茫然：“官人與官家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西門慶慶：“不，沒什麽。”
明明在她昏睡前，官家還對她動手動腳的，李師師就在對面坐著會沒看到嗎？
她的視線一點點搜尋她的臉，想找出一點她說話的痕跡，很可惜，李師師十分坦然。
奇怪，真是奇怪。
西門慶慶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看了一眼天色，道：“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府了，今日多謝娘子款待了。”
李師師笑道：“官人即便在這兒常住，奴家也歡迎的很。”
“呃……”
姐姐，你是不是對我太熱情了啊。
西門慶慶有點怕怕。
千萬不要對我抱有期待啊，我是給不了你幸福的……這話我到底還要說多少遍啊，為什麽自從來到這本書後，我不僅要拒絕男人，還要拒絕女人啊！
“哈哈，多謝款待，不必相送。”
西門慶慶撒丫子就往門外走，動作迅捷是她平生少有。
就在出臥房門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掃到角落裏居然供著一座神龕，裏面的神靈被一方繡花帕子遮住了。
西門慶慶的腳步頓了一下，“這是……”
李師師：“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是要供白眉神的。”
西門慶慶之前也從書中知道過即便是娼門也有自己的神靈，有些娼門供的是管仲——不知道這位大佬在泉下有知會如何想，有的則是白眉神——白眉神騎馬持刀，樣子很像關公。
西門慶慶好奇道：“既然供奉白眉神，那為何要用帕子蓋上？”
李師師捂嘴笑道：“官人有所不知，這是我們行裏姐妹的一種手段。”
她波光流轉，靠近了些，在西門慶慶耳邊低聲道：“這些齷蹉手段本不該對心思純凈的小官人提起的，不過，小官人生的如此貌美，怕是有生出歹心之人給小官人使出這種下作手段，我就不得不打破規矩，將這手段告之官人了。”
李師師挨得更近了些，甜膩的呼吸一直往她耳朵裏面鉆。
“官人可知為何娼門要供奉白眉神嗎？”
西門慶慶鎮定自若道：“願聞其詳。”
李師師退後一步，好像因為她的毫不動搖，不為美色折腰，對她更加欣賞了。
廢話，我要是為美色折腰，可以每天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舔了。
李師師恢覆常態，溫聲道：“據說白眉神可以讓男人們更加癡迷我們，為我們花盡錢財。”
西門慶慶：“那就更不用把白眉神蒙上了吧。”
李師師：“官人聽我說完，我們娼門流傳一個手段，要把貼身帕子蒙在白眉神上，供奉幾天幾夜，再把帕子取下，這帕子就有了不一樣的法力。”
“什麽法力？”西門慶慶更加好奇了。
李師師笑道：“被這帕子拂過眼睛的男人會深深愛上拿著帕子的人。”
西門慶慶：“……”
這怎麽可能？這都是什麽封建迷信啊！
李師師：“小官人生的如此出眾，不論女人或是男人恐怕都想要小官人愛上他們，官人切記不要著了人家的道。”
西門慶慶：“我是不信這個的。”
我的魅惑技能更加好用的好嘛！
她的視線再次落到神龕上，“我只聽說過白眉神，但從未見過，娘子介意拿下帕子讓我看一看嗎？”
李師師歉意地笑了笑：“這帕子拿下來就不靈了，需要從頭開始供奉，抱歉，要讓官人失望了。”
“哦，這樣啊。”
可是，西門慶慶偏偏有一種預感，這帕子下面蓋的根本不是什麽白眉神。
……
她出門後，發現之前催他來的那名太尉府小廝還等在門口。
小廝見到她，眼睛頓時一亮，立刻迎了上來，“官人總算是出來了，官人可有不適？”
西門慶慶抱歉一笑：“今日給太尉大人丟臉了。”
小廝：“大人並未說什麽，只讓小人好好伺候官人，待官人醒了便去尋他。”
西門慶慶爽快道：“那就去吧。”
西門慶慶再次來到太尉府，高俅此時正在跟一群小廝蹴鞠，他年紀雖大，可身體照樣挺拔硬朗，腳上的花活兒也依舊靈巧，惹得在場眾人一陣讚嘆鼓掌。
西門慶慶在人群中看了一會兒，高俅瞧見她，腳尖一踢，蹴鞠直奔西門慶慶而來。
等等！等等！踢球我可不會啊。
西門慶慶只得伸手抱住球。
可那球實在有些高。
西門慶慶跳著要勾，卻堪堪用指尖掛住。
她想抱住球，可身體太差，抱球的時候沒抱住，球直接砸了她仰頭張望的臉上。
用臉接球？
所有人為之一靜，連高俅都楞住了。
隨後，高俅“噗嗤”一聲大笑出聲。
他兩手掐腰，笑得前仰後合，“東樓啊東樓，你怎麽連蹴鞠都不會？”
西門慶慶：“……”
笑話我？有本事咱們比比魅惑。
高俅邊笑邊搖頭，來到西門慶慶面前，伸手一勾，就將蹴鞠勾了過來，又用膝蓋一頂，便將球頂進了周圍小廝的懷抱。
高俅放下掖在腰帶裏的袍角，笑攬著西門慶慶道：“東樓，你有空也該練練球技了，官家最愛蹴鞠，說不定你練好後就能在官家面前大展拳腳了。”
西門慶慶：“多謝大人擡愛，可我實在不是那塊料，今日有幸與官家一起聽曲都能自顧自睡著，我擔心官家一定對我心生厭惡。”
高俅放下手，認真打量她，又忍不住笑出聲：“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都道是傻人有傻福，東樓，你就是個有福之人啊。”
西門慶慶心裏不忿：你管誰叫傻人呢！我可是天才美少女！
高俅：“放心吧，官家對你很滿意。”
你究竟是怎麽從那張沒有一點表情變化的眼裏看出他對我滿意的啊？
西門慶慶：“可是，官家表情沒有喜色……”
高俅感慨道：“若是能被你揣摩上意，也就不會說天威難測了。”
呵呵。
西門慶慶：“我睡著後到底發生了何事？”
高俅笑道：“官家說你有趣，說要提拔你呢，你就在家中等著好消息吧。”
西門慶慶皺眉：“可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高俅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官家做事自有官家的道理。”
你這舔狗還真是舔的面面俱到。
唉，也不知道官家是不是跟神秘生物有關，會不會在我身上安放不好的東西。
西門慶慶小心打探：“官家的性子一直如此嗎？”
高俅：“也不是，我記得有一年官家去打獵，突然遇到天狗食月，連燭火都熄滅了，夜裏無光，可怕的很，等月亮重新出現，營地中的燭火又亮起來，我們卻發現官家正從營地外走回來，明明那時官家應該在帳篷裏的，我們也沒見他出去過，自打那天起，官家的脾氣就變了許多。”
這種熟悉的展開……
西門慶慶眼睛一亮：“那……”
高俅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東樓，有些事情可以好奇，有些則不可以，你也不想輕易丟了性命吧？”
西門慶慶自然道：“若是能找出真相，我這條命又何足惜？”
高俅原本警告的神情漸漸軟化，只得嘆息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
高俅壓低聲音：“這件事不可再說，官家雖然性子變了些，但樣貌身材都與以往一樣，而且，現在的官家更好說話了。所以，官家就是官家。即便你找出的真相，可未必會有人感激你。”
西門慶慶笑了：“我所作所為不圖名不如利，圖的就是真相大白，正義不倒，我心中暢快！”
即便高俅老是被人稱作奸臣佞臣，此時都要忍不住為這樣的少年叫好了。
他嘆了口氣，拍拍西門慶慶的腦袋瓜子。
……
西門慶慶一心想知道官家到底是不是神秘生物，正好她宅子裏有個鎮宅生物。
她回了家，就風風火火跑進潘金蓮屋子，大魚小魚同玳安、林沖等人站在廊子下，她都沒註意到。
四人見西門慶一頭紮進了美妾屋子，不久之後裏面就模模糊糊傳來了奇怪聲響——
“姐姐，求求你了啊。”
“官人，拿……出來……”
“啊！原來還可以這樣！”
“官人還想要……更多嗎？”
“嗯嗯嗯，求求啦——”
“那就……”
“唔？好神奇啊。”
“那這樣……”
“要死了，要死了！”
幾個男人面面相對，林沖是過來人，忙替西門慶慶遮掩道：“官人雖然面若好女，可到底也是個男人，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咱們也不要圍在這裏了，這樣不好。”
林沖趕人離開，玳安臨走前忍不住感慨一句“原來官人喜歡這樣的。”
大魚和小魚的臉都漲紅了。
兩人腳步飛快地在廊子裏快走，逼出了一頭的熱汗。
直到走到墻根，兩人才停住了腳。
小魚哼哼唧唧問：“哥，那個……真的那麽舒服嗎？”
大魚打哈哈：“大概……也許……”
小魚手肘支著墻壁，單手撐著臉頰，若有所思道：“官人的聲音真好聽，怪不得……”
大魚：“怪不得什麽？”
小魚扭頭見了兄長，臉更紅了，“什、什麽啊，我不知道，我可什麽都沒說。”
大魚嘆氣：“你哥我也知道咱們官人生的好，可你千萬要把持住啊。”
小魚急紅了眼：“哥，你胡說什麽呢！”
大魚：“這也是為了你好，想想看咱們是什麽身份，小官人又是什麽身份？你上趕著只配給小官人玩弄。”
他瞧了一眼自己強壯有力的弟弟：“你好好一漢子，躺在小官人身下的話……”
小魚一想，自己先忍不住抖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坊間謠傳個子矮的西門大官人尤其喜歡壓比他高壯的男人，那些曾經墜入風塵的土匪強盜尤其受他喜愛，世人還給他寫了一出戲，叫作“好漢落草梁山泊，西門偏要救風塵”
西門慶：……
——
文下留言明晚發紅包啦~
——
感謝在2020-01-03 23:59:26~2020-01-04 23:0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8199019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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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骰子系統”面板卻偏偏要提醒她，提醒對話框裏的字跡越來越大, 張牙舞爪地往她眼睛裏面鉆。
【恭喜, 您投擲出了1。哇塞,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成功, 無論是神還是鬼, 都會拜服在您宇宙第一魅力下，來吧，不要因為人家出身神秘就憐惜祂，嗯~】
好找揍的提醒啊！
西門慶慶艱難地保持著微笑。
真、真抱歉啊，不小心誤傷了官家……不，等等。
西門慶慶盯著對話框文字裏那個獨特的“祂”字。
這個字她只在魅惑那只神話生物的時候見到過一次, 這位該不會也是……吧？
西門慶慶倏地擡起頭，仔細打量面前的皇帝。
然而，從官家的臉上一點都找不到魅惑大成功的痕跡, 如果不是那個對話框還在, 西門慶慶一定會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咳。”許是西門慶慶盯著官家看了太久，高太尉忙咳嗽一聲提醒。
西門慶慶低下頭。
高太尉探尋地看向官家，低聲詢問。
官家“唔”了一聲, 也沒有多說什麽。
西門慶慶：“……”
雖然是不小心對他使用了魅惑大成功，可為什麽這大成功好像在他身上沒有任何效果似的。
這究竟是人，還是什麽其他生物？
她偷偷擡眼, 再次望去，卻看到官家擡起袖子，兩指並攏緩緩滑過臉上留下的紅痕。
他白衣如雪，垂眸的樣子十分冷淡，就好像睫毛上凝著凝霜。
他睫毛忽的一顫，那雙黑不見底的眸子投向她。
她一驚，再次垂下眸。
官家開口：“唔……”
他看向高太尉。
高太尉似乎僅僅從官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官家想要問的話，開口道：“他叫西門慶，字東樓。”
西門慶慶看了高俅一眼。
不愧是能當寵臣的人，這眼力見兒絕了。
官家微微頷首，道了一聲“不錯”。
高太尉一喜，連忙道：“東樓是個伶俐的，不如讓他陪陛下說話？”
官家“嗯”了一聲。
高太尉趕緊給西門慶慶打眼色，慢慢退了出去。
西門慶慶站在官家身旁，不知道要幹些什麽好，對面的李師師垂下頭，重新撥阮。
阮聲浮動，香氣四溢。
官家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頭頂一點，聽著阮聲。
西門慶慶下意識望了一眼頭頂，頭頂除了一盞宮燈什麽都沒有，她都不知道他一直癡癡呆呆望著的是什麽。
她收回視線時，卻發現他不知從何時開始正看著他。
西門慶慶笑了笑，低聲道：“若是陛下不喜，那臣先退下了。”
官家面無表情：“並無。”
西門慶慶保持微笑。
那你到底要幹什麽？要我同你一樣發呆嗎？
西門慶慶溫聲問：“那陛下可有吩咐？茶涼了，我再為陛下上一杯？”
官家呆呆地看了一眼桌上正在冒熱氣的茶碗。
他面無表情開口：“不必。”
西門慶慶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完全沒有魅惑大成功的樣子嘛，難道她的技能開始失效了？
她就知道，突然歐起來必然沒有什麽好事。
“過來坐。”
西門慶慶看了他一眼。
他過了會兒，才重覆了一句：“過來坐。”
還真是他說的。
西門慶慶現在只想著離開，好好研究一下該如何抓獲想要綁架她的人，哪有功夫跟皇帝嘮嗑啊。
但沒辦法，這裏不是她的主場，她就得要低頭。
西門慶慶磨磨蹭蹭坐在官家身邊的位置，慢慢擺平心態，好好欣賞起李師師的美貌。
剛才初見的時候，她就覺得李師師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古怪，如今坐在這裏，這種感覺就更盛了，她會時不時瞥上自己一眼，露出一抹溫軟的笑容。
西門慶慶心都要軟了。
有誰不喜歡美人呢？
即便像她這樣的美少女也喜歡跟美少女一起玩兒啊！
就在西門慶慶欣賞美色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冷笑。
她猛地回頭，見官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對，老是這樣，這官家總是用這雙滲人的眼珠子暗戳戳觀察她。
西門慶慶微笑道：“陛下？”
他依舊毫無反應。
他這種面無表情、毫無反應的狀態簡直像是一尊人偶。
這樣想著，她的後頸微微有些發涼。
官家擡起手，伸向她的臉。
又要抓毛了？
西門慶慶這次的提防輕了些，卻不防耳朵突然被捏了一下。
西門慶慶瞪大了眼睛。
她的肌膚嫩，皮下毛細血管比較薄，稍微心情激動就容易紅臉、紅耳朵、紅脖子，甚至紅手指尖和腳趾頭，若是被剮蹭那更是紅的厲害，所以，她並不是很喜歡別人毫不提醒地就觸及她的肌膚。
可她如今已經失了躲避的時機，只得往後仰了仰身子，盡量拉開了距離。
官家的手還未收回，而是點在她的眉心。
西門慶慶皺了皺眉，卻因為他的動作皺不起。
“陛下，臣不喜與人接觸。”
既然享受了我的魅惑大成功待遇，就要給我點反應啊，乖乖聽我的話吧。
他依舊面無表情，徐徐開口道：“你身上的氣息不對。”
嗯？
西門慶慶來不及反應，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似乎邁進了斑斕色彩的通道，宛如一場繽紛多彩的夢境。
在這場夢境盡頭的天際有一個懸浮在宇宙中央的未知怪物。
她只看了這個怪物一眼，頭腦就一片空白，直到她再次睜開眼，也不知道自己的夢境中究竟看了什麽，隱隱約約覺得那是宇宙中央的恐懼與邪惡。
……
西門慶慶茫然地眨啦眨眼睛，望著陌生的床帳。
“小官人醒來了。”
她轉過頭。
窗前，一個娘子正趴在窗臺上，看著天邊火紅的落日餘暉。
她側過身子，半邊暖陽將她精致的眉眼映襯的越發精致。
李師師盈盈一笑：“官人可是餓了？”
西門慶慶捂著額頭坐起身：“我怎麽會在這兒？”
她的真實性別已經被知曉了嗎？
李師師：“奴也不知原來奴家的阮聲竟能把小官人哄睡。”
西門慶慶穿上靴子，朝李師師行禮道：“冒犯娘子了，我今日事務繁忙，實在是忍不住才睡著了，官家呢？”
李師師：“官家早已離開。”
西門慶慶捂著額頭：“官家就沒說什麽啊？我的責罰呢？”
李師師微笑：“官家對小官人喜愛的緊，怎麽會責罰小官人呢？”
呵呵，你是怎麽從那張死人臉上看出喜愛的啊，我都覺得我的魅惑大成功餵了狗。
西門慶慶雙手拍了拍臉頰，把自己的臉蛋拍的紅紅的，勉強振作精神。
李師師無奈一笑，婷婷裊裊地走到她身旁，按住她的雙手，柔聲道：“官人這樣好的容顏受到如此粗魯對待，真是連奴也看不下去了。”
李師師牽著西門慶慶的手，帶著她來到一座屏風後。
李師師的手又香又軟，仿若無骨。
她用這雙手絞了一張帕子覆在西門慶慶的臉上，小心翼翼地擦拭幾下，又拿了玫瑰膏，在西門慶慶的臉上細細抹了一層。
李師師目光如水，柔柔地註視著她：“官人肌膚細膩，以後切不可如此粗暴對待。”
她的指甲紅艷艷的，指尖柔軟。
抹完了玫瑰膏，她的手也舍不得放下。
李師師的指尖在她如白脂絲綢的臉上一寸寸撫過，聲音低沈：“官人，你肌膚又白又嫩，適合紋一身好錦繡，奴也曾學過這門手藝，官人可要試試？”
“哎？哎哎？”西門慶慶搖頭猶如撥浪鼓，“不行，不行，我不能紋身的。”
她怕疼怕的厲害，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挨那麽多針呢？
李師師捂嘴輕笑，眼波動人，“官人該不會是怕了吧？”
西門慶慶堅定拒絕。
我又不是那些男子漢自尊心旺盛的男人，你的激將法是沒用的。
不過，她既然使用這種激將法，可見她暫且沒有發現我的真實性別。
西門慶慶忍不住把領口掖了掖。
李師師目光盈盈，看著人的那種溫柔深情真的很難能讓人拒絕。
“錦體是如今的風尚，開封府還有錦體社，有不少官人加入。”
一群紋身大漢赤膊互相欣賞對方的紋身嗎？這是什麽黑澀會……呸，黑、社、會組織啊。
西門慶慶：“還是不了，我不喜歡在身上加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李師師萬般不舍地嘆了口氣，又柔柔一笑，“官人若是改變了主意，可以再來尋奴家，奴家希望是自己的手在官人的肌膚上作畫。”
她紅唇一抿，笑容帶著說不出的意味。
西門慶慶笑盈盈應下，又不經意提起自己昏睡時的情形。
李師師：“當時官人聽著聽著曲子就睡了過去，並未發生什麽，而後，官家就將您放到奴家的床榻上休息，隨後，官家便離開了，太尉大人也曾進來看了您一眼，見您只是睡去，便也沒有打攪您就走了。”
西門慶慶皺眉：“我自己聽著曲子睡去了？你難道沒看到我與官家之間……”
李師師神色茫然：“官人與官家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西門慶慶：“不，沒什麽。”
明明在她昏睡前，官家還對她動手動腳的，李師師就在對面坐著會沒看到嗎？
她的視線一點點搜尋她的臉，想找出一點她說話的痕跡，很可惜，李師師十分坦然。
奇怪，真是奇怪。
西門慶慶簡單整理了一下衣衫，又看了一眼天色，道：“天色不早，我也該回府了，今日多謝娘子款待了。”
李師師笑道：“官人即便在這兒常住，奴家也歡迎的很。”
“呃……”
姐姐，你是不是對我太熱情了啊。
西門慶慶有點怕怕。
千萬不要對我抱有期待啊，我是給不了你幸福的……這話我到底還要說多少遍啊，為什麽自從來到這本書後，我不僅要拒絕男人，還要拒絕女人啊！
“哈哈，多謝款待，不必相送。”
西門慶慶撒丫子就往門外走，動作迅捷是她平生少有。
就在出臥房門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掃到角落裏居然供著一座神龕，裏面的神靈被一方繡花帕子遮住了。
西門慶慶的腳步頓了一下，“這是……”
李師師：“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是要供白眉神的。”
西門慶慶之前也從書中知道過即便是娼門也有自己的神靈，有些娼門供的是管仲——不知道這位大佬在泉下有知會如何想，有的則是白眉神——白眉神騎馬持刀，樣子很像關公。
西門慶慶好奇道：“既然供奉白眉神，那為何要用帕子蓋上？”
李師師捂嘴笑道：“官人有所不知，這是我們行裏姐妹的一種手段。”
她波光流轉，靠近了些，在西門慶慶耳邊低聲道：“這些齷蹉手段本不該對心思純凈的小官人提起的，不過，小官人生的如此貌美，怕是有生出歹心之人給小官人使出這種下作手段，我就不得不打破規矩，將這手段告之官人了。”
李師師挨得更近了些，甜膩的呼吸一直往她耳朵裏面鉆。
“官人可知為何娼門要供奉白眉神嗎？”
西門慶慶鎮定自若道：“願聞其詳。”
李師師退後一步，好像因為她的毫不動搖，不為美色折腰，對她更加欣賞了。
廢話，我要是為美色折腰，可以每天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舔了。
李師師恢覆常態，溫聲道：“據說白眉神可以讓男人們更加癡迷我們，為我們花盡錢財。”
西門慶慶：“那就更不用把白眉神蒙上了吧。”
李師師：“官人聽我說完，我們娼門流傳一個手段，要把貼身帕子蒙在白眉神上，供奉幾天幾夜，再把帕子取下，這帕子就有了不一樣的法力。”
“什麽法力？”西門慶慶更加好奇了。
李師師笑道：“被這帕子拂過眼睛的男人會深深愛上拿著帕子的人。”
西門慶慶：“……”
這怎麽可能？這都是什麽封建迷信啊！
李師師：“小官人生的如此出眾，不論女人或是男人恐怕都想要小官人愛上他們，官人切記不要著了人家的道。”
西門慶慶：“我是不信這個的。”
我的魅惑技能更加好用的好嘛！
她的視線再次落到神龕上，“我只聽說過白眉神，但從未見過，娘子介意拿下帕子讓我看一看嗎？”
李師師歉意地笑了笑：“這帕子拿下來就不靈了，需要從頭開始供奉，抱歉，要讓官人失望了。”
“哦，這樣啊。”
可是，西門慶慶偏偏有一種預感，這帕子下面蓋的根本不是什麽白眉神。
……
她出門後，發現之前催他來的那名太尉府小廝還等在門口。
小廝見到她，眼睛頓時一亮，立刻迎了上來，“官人總算是出來了，官人可有不適？”
西門慶慶抱歉一笑：“今日給太尉大人丟臉了。”
小廝：“大人並未說什麽，只讓小人好好伺候官人，待官人醒了便去尋他。”
西門慶慶爽快道：“那就去吧。”
西門慶慶再次來到太尉府，高俅此時正在跟一群小廝蹴鞠，他年紀雖大，可身體照樣挺拔硬朗，腳上的花活兒也依舊靈巧，惹得在場眾人一陣讚嘆鼓掌。
西門慶慶在人群中看了一會兒，高俅瞧見她，腳尖一踢，蹴鞠直奔西門慶慶而來。
等等！等等！踢球我可不會啊。
西門慶慶只得伸手抱住球。
可那球實在有些高。
西門慶慶跳著要勾，卻堪堪用指尖掛住。
她想抱住球，可身體太差，抱球的時候沒抱住，球直接砸了她仰頭張望的臉上。
用臉接球？
所有人為之一靜，連高俅都楞住了。
隨後，高俅“噗嗤”一聲大笑出聲。
他兩手掐腰，笑得前仰後合，“東樓啊東樓，你怎麽連蹴鞠都不會？”
西門慶慶：“……”
笑話我？有本事咱們比比魅惑。
高俅邊笑邊搖頭，來到西門慶慶面前，伸手一勾，就將蹴鞠勾了過來，又用膝蓋一頂，便將球頂進了周圍小廝的懷抱。
高俅放下掖在腰帶裏的袍角，笑攬著西門慶慶道：“東樓，你有空也該練練球技了，官家最愛蹴鞠，說不定你練好後就能在官家面前大展拳腳了。”
西門慶慶：“多謝大人擡愛，可我實在不是那塊料，今日有幸與官家一起聽曲都能自顧自睡著，我擔心官家一定對我心生厭惡。”
高俅放下手，認真打量她，又忍不住笑出聲：“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都道是傻人有傻福，東樓，你就是個有福之人啊。”
西門慶慶心裏不忿：你管誰叫傻人呢！我可是天才美少女！
高俅：“放心吧，官家對你很滿意。”
你究竟是怎麽從那張沒有一點表情變化的眼裏看出他對我滿意的啊？
西門慶慶：“可是，官家表情沒有喜色……”
高俅感慨道：“若是能被你揣摩上意，也就不會說天威難測了。”
呵呵。
西門慶慶：“我睡著後到底發生了何事？”
高俅笑道：“官家說你有趣，說要提拔你呢，你就在家中等著好消息吧。”
西門慶慶皺眉：“可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高俅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官家做事自有官家的道理。”
你這舔狗還真是舔的面面俱到。
唉，也不知道官家是不是跟神秘生物有關，會不會在我身上安放不好的東西。
西門慶慶小心打探：“官家的性子一直如此嗎？”
高俅：“也不是，我記得有一年官家去打獵，突然遇到天狗食月，連燭火都熄滅了，夜裏無光，可怕的很，等月亮重新出現，營地中的燭火又亮起來，我們卻發現官家正從營地外走回來，明明那時官家應該在帳篷裏的，我們也沒見他出去過，自打那天起，官家的脾氣就變了許多。”
這種熟悉的展開……
西門慶慶眼睛一亮：“那……”
高俅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東樓，有些事情可以好奇，有些則不可以，你也不想輕易丟了性命吧？”
西門慶慶自然道：“若是能找出真相，我這條命又何足惜？”
高俅原本警告的神情漸漸軟化，只得嘆息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
高俅壓低聲音：“這件事不可再說，官家雖然性子變了些，但樣貌身材都與以往一樣，而且，現在的官家更好說話了。所以，官家就是官家。即便你找出的真相，可未必會有人感激你。”
西門慶慶笑了：“我所作所為不圖名不如利，圖的就是真相大白，正義不倒，我心中暢快！”
即便高俅老是被人稱作奸臣佞臣，此時都要忍不住為這樣的少年叫好了。
他嘆了口氣，拍拍西門慶慶的腦袋瓜子。
……
西門慶慶一心想知道官家到底是不是神秘生物，正好她宅子裏有個鎮宅生物。
她回了家，就風風火火跑進潘金蓮屋子，大魚小魚同玳安、林沖等人站在廊子下，她都沒註意到。
四人見西門慶一頭紮進了美妾屋子，不久之後裏面就模模糊糊傳來了奇怪聲響——
“姐姐，求求你了啊。”
“官人，拿……出來……”
“啊！原來還可以這樣！”
“官人還想要……更多嗎？”
“嗯嗯嗯，求求啦——”
“那就……”
“唔？好神奇啊。”
“那這樣……”
“要死了，要死了！”
幾個男人面面相對，林沖是過來人，忙替西門慶慶遮掩道：“官人雖然面若好女，可到底也是個男人，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咱們也不要圍在這裏了，這樣不好。”
林沖趕人離開，玳安臨走前忍不住感慨一句“原來官人喜歡這樣的。”
大魚和小魚的臉都漲紅了。
兩人腳步飛快地在廊子裏快走，逼出了一頭的熱汗。
直到走到墻根，兩人才停住了腳。
小魚哼哼唧唧問：“哥，那個……真的那麽舒服嗎？”
大魚打哈哈：“大概……也許……”
小魚手肘支著墻壁，單手撐著臉頰，若有所思道：“官人的聲音真好聽，怪不得……”
大魚：“怪不得什麽？”
小魚扭頭見了兄長，臉更紅了，“什、什麽啊，我不知道，我可什麽都沒說。”
大魚嘆氣：“你哥我也知道咱們官人生的好，可你千萬要把持住啊。”
小魚急紅了眼：“哥，你胡說什麽呢！”
大魚：“這也是為了你好，想想看咱們是什麽身份，小官人又是什麽身份？你上趕著只配給小官人玩弄。”
他瞧了一眼自己強壯有力的弟弟：“你好好一漢子，躺在小官人身下的話……”
小魚一想，自己先忍不住抖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坊間謠傳個子矮的西門大官人尤其喜歡壓比他高壯的男人，那些曾經墜入風塵的土匪強盜尤其受他喜愛，世人還給他寫了一出戲，叫作“好漢落草梁山泊，西門偏要救風塵”
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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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1-03 23:59:26~2020-01-04 23:0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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