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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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林中央，自相殘殺的山賊躺了一地。
西門慶慶與魯智深找了個幹凈的地方比試，史進和玳安跟在一旁。
魯智深揉了揉脖頸，轉了一下脖子，脖頸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玳安身子隨著聲音抖了幾抖。
西門慶慶含笑問：“你決定了嗎？輸了可不要反悔。”
魯智深大笑一聲，嘲諷道：“與你比力氣，灑家會輸？看來你是不知道灑家以前是做什麽的！”
西門慶慶在心裏撇嘴：別說你以前是做什麽的了，我連你怎麽死的都知道。
西門慶慶：“好漢不提當年勇。”
她神秘一笑：“不過，輸的肯定不是我，因為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
哼哼，我以前可是漫畫改編游戲、動漫、電影、電視劇都大爆的主角，就問你怕了沒？
魯智深冷笑一聲：“那就手底下見功夫吧！”
西門慶慶背著手打量他，“光比試不行，咱們總要有個彩頭吧？”
魯智深神情不屑：“行！就算灑家讓你雙手你也贏不了。”
西門慶慶合掌一笑：“那就說好了，你讓我雙手。”
魯智深猛地一噎。
他、他不是這個意思，這小子怎麽這麽會順桿往上爬！
得，讓雙手就讓雙手，他就不信自己不用手贏不過這個小雞崽。
他呸了一聲，搓了搓手，“讓你一雙手，你照樣被灑家按著打，你說什麽彩頭？”
西門慶慶看了一眼魯智深和史進，開口道：“我這次是去東京做生意，你若是勝了，我身上的盤纏和這裏的貨都歸你了。”
玳安嘴角一抿。
官人，這些貨物都是為了引那些土匪上當的裝著石頭的盒子，您一路上的盤纏都在我這裏呢，您還真是空手套白狼啊！
然而，聽了這話的魯智深、史進二人卻眼睛一亮。
魯智深因為打死了鄭屠，不得已四處躲避，甚至當了和尚，又因為不適應廟裏的生活，被趕了出來，眼下他四處流浪，又好吃酒肉，身上的錢財確實不多了。
史進原本家裏也有些錢財，他聽聞附近山上有一夥賊人，便訓練家仆捉賊，結果不打不相識，與那幾個賊人稱兄道弟。
後來不知道被那個人舉報了，官兵前來圍剿，他稀裏糊塗殺了官兵，沖出包圍，卻不願意跟那些賊人一樣落草，便自行下山，走到這裏的時候身上的盤纏都已經用盡了，原想偷偷搶個人，誰知道搶到了魯智深的身上。
如今二人都遭遇錢財問題，沒想到送錢的肥羊就來了。
魯智深雖然覺得自己跟這個後生比試力氣是有些欺負人，但誰讓她是自找的呢。
“行！”魯智深擼了擼袖子，將雙手背在身後，挑眉看向她。
西門慶慶：“且慢……”
“你反悔了？”
“非也，非也，只是我還沒說我贏了的彩頭。”
“你贏？”魯智深露出一個嘲諷十足的笑容。
西門慶慶：“……”
哎喲，瞧不起小個子是嗎？辣椒小的才夠辣好嘛……呸，呸，呸，我是純潔的全年齡漫畫主角絕對不能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西門慶慶面上浮起一絲微笑，“若是我贏了，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魯智深哼笑一聲，不以為然。
西門慶慶：“你到時候可別不認賬。”
魯智深勃然大怒：“我魯智深還不至於不敢認輸，你這小子若是真能贏了我，我就算把頭擰下來給你當夜壺！”
西門慶慶：“噫，你不介意我還嫌棄呢。”
而且，我可沒使用那東西的條件。
魯智深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粗著脖子，氣咻咻瞪她。
魯智深：“行了行了，都答應你了。”
西門慶慶將扇子別在後脖頸，微微一笑，一折一折挽起了袖子。
魯智深和史進二人平日只對吃酒練武感興趣，於女色一道上並不十分感興趣，可此時，兩人竟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在了這小官人的一雙手腕上。
那截皓腕凝霜勝雪，宛若月下白櫻，光是這樣看著就讓人心醉了三分。
“哦，對了。”西門慶慶重新抖下袖子，竟然那兩人齊齊嘆了口氣。
她莫名其妙看向兩人。
魯智深大咧咧道：“你還要做什麽，快著點，灑家沒那功夫！”
西門慶慶：“高僧比我高出這麽多，不如再讓讓我，比試力氣的方法也由我來選如何？”
魯智深此時心虛，忙道：“選選選，你選吧！”
西門慶慶露出善良的笑容：“那請你蹲下來。”
“哈？”
西門慶慶揚起一根手指，露齒道：“我只用這一根手指就能讓你起不來，你信是不信？”
魯智深：“放屁！”
他顯然不信，一撩衣擺就蹲了下來，還把雙手背到身後，兇神惡煞地瞪著西門慶慶：“來！”
西門慶慶笑著走了過來，“你確定不會反悔？”
魯智深：“放你娘的屁，灑家就不是那等人！”
他的眼神兇神惡煞的。
西門慶慶卻一點不怕他，手指在空中動了動，便點在了他的眉心。
溫熱的一點，在眉心聚攏。
魯智深滿心滿眼不快，就像是關押在狹小籠子裏的野獸，卻又不知道該怎麽樣得到解脫。
他緊緊盯著她的指尖，直到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了鬥雞眼。
西門慶慶：“大師，你且試試，你的力氣可否比的我的力氣？”
魯智深憋足了氣猛地往上一頂，可是他就像是被掀了蓋的王八，怎麽頂也無法站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兒？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雙全緊攥，額角、脖頸青筋暴起，再次頂了過去。
眉心被戳的火辣辣疼。
可他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不論怎麽努力都無法移開。
過了半晌，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整個人不停地呼呼喘息。
他怒道：“這是什麽妖法！”
西門慶慶得意一笑：“這可不是妖法，這是科學。”
“怎麽樣，認輸了嗎？”
他咬牙切齒：“怎麽可能！”
他又用力。
然而，直到他身上的力氣都用盡了，也沒頂開那根纖細的手指。
他臉上火辣辣的，淚水都漚進了眼睛裏。
一旁的史進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看到了一個瘦小的官人把一個壯實的大和尚壓制的無法動彈。
玳安也張著嘴巴，看得出神。
西門慶慶又問他：“怎麽樣啊，大師？”
魯智深重重喘了一口氣，沒好氣道：“算你小子有本事，說吧，要灑家做什麽！”
“我要你……”
正在這時，林子裏傳來一陣異響。
史進前去查看，很快回來，“不好了，官兵來了。”
兩人身上都有案底，哪裏敢逗留。
魯智深：“走！”
說著，他就拎起禪杖急匆匆要離開，卻在此時，他的袈裟袖子被一只小手攥住了。
魯智深：“你……等回頭我再來找你。”
西門慶慶看著他：“官兵來了，你為何匆忙要逃？”
魯智深神色不善，握著禪杖的手緊了緊，似乎想要將這沈甸甸地禪杖兜頭砸來。
可最後他什麽都沒錯。
魯智深低聲吼道：“灑家不是什麽好人，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小官人還是離灑家遠些吧！”
西門慶慶：“我只要那句承諾。”
魯智深瞪她：“灑家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也不至於騙你這麽個小官人，你只管說。”
史進簡直著急上火：“兄長！”
魯智深：“稍等等，也不礙事。”
他皺緊眉，看著西門慶慶不說話。
陽光劈在他兇狠的眉宇間，將他的鼻梁一側打出一道影子，雖然看上去兇狠，卻好像拿她毫無辦法。
對於這個承諾，西門慶慶想了好久，到底是要他投案自首，還是要他不要再殺人。
想到最後，西門慶慶的雙肩卸下，她吐出一口氣，再次擡頭時，整張臉暴露在陽光下。
她就像是為陽光而生的。
西門慶慶看了一眼林子，“魯達，我看過捉拿你的榜文了。”
魯智深臉上猛地變得兇狠起來，“好啊，你演這一出戲是要捉拿灑家？”
他的禪杖重重磕在地面，“這些人也是在跟你做戲？”
互相殘殺受傷倒地不起的眾人：“……”
尼瑪，我們瘋了還要背鍋是不是？
西門慶慶：“我遇見你是意外。”
“那承諾……”
魯智深反應極大：“好啊，灑家竟然被你這種東西騙了，你是要我投案自首是不是！”
西門慶慶：“我最開始確實是這樣想的。”
魯智深攥緊禪杖，“喝”的一聲就朝她砸來。
“但我現在不會讓你這樣做了。”
禪杖伴著風聲正停在她的臉頰旁。
西門慶慶盯著他兇氣四溢的眼睛，“你殺人是替他人打抱不平，雖然手段激烈，但也怨官府之人不作為。”
她皺了一下眉。
時代不同，民情不同，被鄭屠強了的女子無處伸冤，才導致魯達為了替女子伸冤報仇殺了鄭屠的一事。
若是有官員審理此案，恐怕會覺得強了一個女子也罪不至死，然而，不是女子不會明白強。奸對女子來說無異於被殺，被殺的是她後半生，是她以後無數夜晚的夢境。
她無資格審判一個人的罪，只有律法才能審判。
可是，她到底也是個女孩子。
“鄭屠所作所為法猶可恕，情理難容。”
“嘩啦——”
禪杖上的銅環發出激靈的碰撞聲。
天空無一絲雲彩，明亮的陽光大咧咧落在她的頭頂。
西門慶慶認真地看向魯智深，眼中流光波動，“你逃吧，也許我以後會為此刻的我自責、後悔，但至少此刻放了你的我不後悔。”
魯智深低下頭，陰影掩藏了他眸底的神色。
“我要你答應我一事。”
魯智深粗聲粗氣：“你說。”
西門慶慶：“從今日起，無論如何，不可殺人。”
“否則，我會因為今日放過你的愧疚而寢食難安。”
魯智深粗喘著氣，猛地收回了禪杖，轉頭走，走到一半，他稍稍側頭，低聲道：“我答應你了。”
他的影子在烈日下縮成腳邊的一點。
他提著禪杖和史進一同離開。
西門慶慶目送兩人，輕輕嘆了口氣。
一雙手蒙住了她的雙眸。
“你做的很好呢。”
濕漉漉的觸感在她頰邊一處即離。
西門慶慶：“餵！別用你濕漉漉的觸手碰我！”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矛盾又閃爍著理性光芒的人類可真是太棒了。”
“唉，我果然愛著人類啊。”
西門慶慶：呸，你有臉就對著地上那堆被你嚇瘋的人再說一遍！
你怕不是愛著人類，你是愛著可以被你搞事兒的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 《水滸傳》中的人物我會在寫作的時候加以改造，包括有些人的外貌，包括三觀，畢竟寫的是同人……就是為了蘇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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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身子隨著聲音抖了幾抖。
西門慶慶含笑問：“你決定了嗎？輸了可不要反悔。”
魯智深大笑一聲，嘲諷道：“與你比力氣，灑家會輸？看來你是不知道灑家以前是做什麽的！”
西門慶慶在心裏撇嘴：別說你以前是做什麽的了，我連你怎麽死的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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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秘一笑：“不過，輸的肯定不是我，因為你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麽的。”
哼哼，我以前可是漫畫改編游戲、動漫、電影、電視劇都大爆的主角，就問你怕了沒？
魯智深冷笑一聲：“那就手底下見功夫吧！”
西門慶慶背著手打量他，“光比試不行，咱們總要有個彩頭吧？”
魯智深神情不屑：“行！就算灑家讓你雙手你也贏不了。”
西門慶慶合掌一笑：“那就說好了，你讓我雙手。”
魯智深猛地一噎。
他、他不是這個意思，這小子怎麽這麽會順桿往上爬！
得，讓雙手就讓雙手，他就不信自己不用手贏不過這個小雞崽。
他呸了一聲，搓了搓手，“讓你一雙手，你照樣被灑家按著打，你說什麽彩頭？”
西門慶慶看了一眼魯智深和史進，開口道：“我這次是去東京做生意，你若是勝了，我身上的盤纏和這裏的貨都歸你了。”
玳安嘴角一抿。
官人，這些貨物都是為了引那些土匪上當的裝著石頭的盒子，您一路上的盤纏都在我這裏呢，您還真是空手套白狼啊！
然而，聽了這話的魯智深、史進二人卻眼睛一亮。
魯智深因為打死了鄭屠，不得已四處躲避，甚至當了和尚，又因為不適應廟裏的生活，被趕了出來，眼下他四處流浪，又好吃酒肉，身上的錢財確實不多了。
史進原本家裏也有些錢財，他聽聞附近山上有一夥賊人，便訓練家仆捉賊，結果不打不相識，與那幾個賊人稱兄道弟。
後來不知道被那個人舉報了，官兵前來圍剿，他稀裏糊塗殺了官兵，沖出包圍，卻不願意跟那些賊人一樣落草，便自行下山，走到這裏的時候身上的盤纏都已經用盡了，原想偷偷搶個人，誰知道搶到了魯智深的身上。
如今二人都遭遇錢財問題，沒想到送錢的肥羊就來了。
魯智深雖然覺得自己跟這個後生比試力氣是有些欺負人，但誰讓她是自找的呢。
“行！”魯智深擼了擼袖子，將雙手背在身後，挑眉看向她。
西門慶慶：“且慢……”
“你反悔了？”
“非也，非也，只是我還沒說我贏了的彩頭。”
“你贏？”魯智深露出一個嘲諷十足的笑容。
西門慶慶：“……”
哎喲，瞧不起小個子是嗎？辣椒小的才夠辣好嘛……呸，呸，呸，我是純潔的全年齡漫畫主角絕對不能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西門慶慶面上浮起一絲微笑，“若是我贏了，我希望你答應我一件事。”
魯智深哼笑一聲，不以為然。
西門慶慶：“你到時候可別不認賬。”
魯智深勃然大怒：“我魯智深還不至於不敢認輸，你這小子若是真能贏了我，我就算把頭擰下來給你當夜壺！”
西門慶慶：“噫，你不介意我還嫌棄呢。”
而且，我可沒使用那東西的條件。
魯智深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粗著脖子，氣咻咻瞪她。
魯智深：“行了行了，都答應你了。”
西門慶慶將扇子別在後脖頸，微微一笑，一折一折挽起了袖子。
魯智深和史進二人平日只對吃酒練武感興趣，於女色一道上並不十分感興趣，可此時，兩人竟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在了這小官人的一雙手腕上。
那截皓腕凝霜勝雪，宛若月下白櫻，光是這樣看著就讓人心醉了三分。
“哦，對了。”西門慶慶重新抖下袖子，竟然那兩人齊齊嘆了口氣。
她莫名其妙看向兩人。
魯智深大咧咧道：“你還要做什麽，快著點，灑家沒那功夫！”
西門慶慶：“高僧比我高出這麽多，不如再讓讓我，比試力氣的方法也由我來選如何？”
魯智深此時心虛，忙道：“選選選，你選吧！”
西門慶慶露出善良的笑容：“那請你蹲下來。”
“哈？”
西門慶慶揚起一根手指，露齒道：“我只用這一根手指就能讓你起不來，你信是不信？”
魯智深：“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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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慶笑著走了過來，“你確定不會反悔？”
魯智深：“放你娘的屁，灑家就不是那等人！”
他的眼神兇神惡煞的。
西門慶慶卻一點不怕他，手指在空中動了動，便點在了他的眉心。
溫熱的一點，在眉心聚攏。
魯智深滿心滿眼不快，就像是關押在狹小籠子裏的野獸，卻又不知道該怎麽樣得到解脫。
他緊緊盯著她的指尖，直到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了鬥雞眼。
西門慶慶：“大師，你且試試，你的力氣可否比的我的力氣？”
魯智深憋足了氣猛地往上一頂，可是他就像是被掀了蓋的王八，怎麽頂也無法站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兒？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他雙全緊攥，額角、脖頸青筋暴起，再次頂了過去。
眉心被戳的火辣辣疼。
可他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不論怎麽努力都無法移開。
過了半晌，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整個人不停地呼呼喘息。
他怒道：“這是什麽妖法！”
西門慶慶得意一笑：“這可不是妖法，這是科學。”
“怎麽樣，認輸了嗎？”
他咬牙切齒：“怎麽可能！”
他又用力。
然而，直到他身上的力氣都用盡了，也沒頂開那根纖細的手指。
他臉上火辣辣的，淚水都漚進了眼睛裏。
一旁的史進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看到了一個瘦小的官人把一個壯實的大和尚壓制的無法動彈。
玳安也張著嘴巴，看得出神。
西門慶慶又問他：“怎麽樣啊，大師？”
魯智深重重喘了一口氣，沒好氣道：“算你小子有本事，說吧，要灑家做什麽！”
“我要你……”
正在這時，林子裏傳來一陣異響。
史進前去查看，很快回來，“不好了，官兵來了。”
兩人身上都有案底，哪裏敢逗留。
魯智深：“走！”
說著，他就拎起禪杖急匆匆要離開，卻在此時，他的袈裟袖子被一只小手攥住了。
魯智深：“你……等回頭我再來找你。”
西門慶慶看著他：“官兵來了，你為何匆忙要逃？”
魯智深神色不善，握著禪杖的手緊了緊，似乎想要將這沈甸甸地禪杖兜頭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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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慶：“我只要那句承諾。”
魯智深瞪她：“灑家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也不至於騙你這麽個小官人，你只管說。”
史進簡直著急上火：“兄長！”
魯智深：“稍等等，也不礙事。”
他皺緊眉，看著西門慶慶不說話。
陽光劈在他兇狠的眉宇間，將他的鼻梁一側打出一道影子，雖然看上去兇狠，卻好像拿她毫無辦法。
對於這個承諾，西門慶慶想了好久，到底是要他投案自首，還是要他不要再殺人。
想到最後，西門慶慶的雙肩卸下，她吐出一口氣，再次擡頭時，整張臉暴露在陽光下。
她就像是為陽光而生的。
西門慶慶看了一眼林子，“魯達，我看過捉拿你的榜文了。”
魯智深臉上猛地變得兇狠起來，“好啊，你演這一出戲是要捉拿灑家？”
他的禪杖重重磕在地面，“這些人也是在跟你做戲？”
互相殘殺受傷倒地不起的眾人：“……”
尼瑪，我們瘋了還要背鍋是不是？
西門慶慶：“我遇見你是意外。”
“那承諾……”
魯智深反應極大：“好啊，灑家竟然被你這種東西騙了，你是要我投案自首是不是！”
西門慶慶：“我最開始確實是這樣想的。”
魯智深攥緊禪杖，“喝”的一聲就朝她砸來。
“但我現在不會讓你這樣做了。”
禪杖伴著風聲正停在她的臉頰旁。
西門慶慶盯著他兇氣四溢的眼睛，“你殺人是替他人打抱不平，雖然手段激烈，但也怨官府之人不作為。”
她皺了一下眉。
時代不同，民情不同，被鄭屠強了的女子無處伸冤，才導致魯達為了替女子伸冤報仇殺了鄭屠的一事。
若是有官員審理此案，恐怕會覺得強了一個女子也罪不至死，然而，不是女子不會明白強。奸對女子來說無異於被殺，被殺的是她後半生，是她以後無數夜晚的夢境。
她無資格審判一個人的罪，只有律法才能審判。
可是，她到底也是個女孩子。
“鄭屠所作所為法猶可恕，情理難容。”
“嘩啦——”
禪杖上的銅環發出激靈的碰撞聲。
天空無一絲雲彩，明亮的陽光大咧咧落在她的頭頂。
西門慶慶認真地看向魯智深，眼中流光波動，“你逃吧，也許我以後會為此刻的我自責、後悔，但至少此刻放了你的我不後悔。”
魯智深低下頭，陰影掩藏了他眸底的神色。
“我要你答應我一事。”
魯智深粗聲粗氣：“你說。”
西門慶慶：“從今日起，無論如何，不可殺人。”
“否則，我會因為今日放過你的愧疚而寢食難安。”
魯智深粗喘著氣，猛地收回了禪杖，轉頭走，走到一半，他稍稍側頭，低聲道：“我答應你了。”
他的影子在烈日下縮成腳邊的一點。
他提著禪杖和史進一同離開。
西門慶慶目送兩人，輕輕嘆了口氣。
一雙手蒙住了她的雙眸。
“你做的很好呢。”
濕漉漉的觸感在她頰邊一處即離。
西門慶慶：“餵！別用你濕漉漉的觸手碰我！”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矛盾又閃爍著理性光芒的人類可真是太棒了。”
“唉，我果然愛著人類啊。”
西門慶慶：呸，你有臉就對著地上那堆被你嚇瘋的人再說一遍！
你怕不是愛著人類，你是愛著可以被你搞事兒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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