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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邪惡在維多利亞的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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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九聽完她的話,身體明顯僵硬住,肉眼可見的十分意外。

隔著墨鏡看聞羽,良久,在紙上寫了個6。

聞羽倒也不怪他,因為大家本就是相幹的人,沒有人真正能置身事外,這又何嘗不是拯救自己?至少這樣還能幫助媽媽。

“你也是有通天的本事,相信查清真相,指日可待了。”聞羽道。

木九寫幾個字豎起來:

“看來選你是正確的。”

“你妹妹的事情關註度鬧大,是你做的嗎?”聞羽問道,之前自己和他說過猥褻的事情,而且畢竟幻象真實,自己敢打百分百確認被教導主任猥褻和欺辱存在,如果不把a高的秘聞爆出去鬧大,按現在這作風,估計查不到或者自殺不了了之了。

木九點點頭。

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說的綁架其實也不用告訴他,這次異世界的收獲都是與木九木藝家庭信息有關的,這些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但之於聞羽,還是多一手防範他的底牌,別傻傻的給人當槍使,盟友不一定是永遠的。

聞羽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驗證幾個猜想,聞羽看著手機裏杜培的消息。他可能猜想自己出了事,一個月以來一句消息都不回,電話也無人接聽,估計快要坐不住了。

第二天,聞羽跟著媽媽去了律所,聞娟工作去,聞羽自己便開始了整理聞娟經手過的案宗。

對於律師助理來說,聞羽又是一個實習的新人,能有機會整理這些案卷是一個好事,聞娟身為資歷極深又能力很強的律師,二十多年來吸收總結的官司經驗,聞羽花不長的時間就能慢慢過一遍,學習她的精華。

目前木藝的案子還在偵查階段,寧生集團又無法被認定犯罪事實,所以是沒有在打官司的,之前聞娟嘴裏提到的案子是寧生的一些小糾紛,早就已經處理結束,她口中說的“很有意思”,“值得學習”也就是說寧生集團本身而已。

即使看不到現在的東西,聞羽看看寧生以前有過的訴訟經歷也挺好,總能捕捉到點細節出來。

一弄弄了一天,聞羽看完了寧生所有的訴訟過往,伸伸懶腰,拿起手機查看消息,華廷安那邊要約自己出去,昨天兩人分開時候說要看他父母什麽反應,聞羽想了想,說自己這幾天不方便,叫他打字說,說完等兩分鐘之後刪除記錄就好。

晚上和聞娟一起下班的時候,來了一個非常不錯的消息,聞娟隨口道,“明天周末,你二姨她們三個人來家裏聚一聚,杜培那孩子對你印象不錯,說要找你學習學習。”

“噢,行呀。”聞羽做出一副意外的樣子。

聞娟對於兩人只見了一次面就這麽親近感到驚訝。

女兒多少有點驕傲,看人眼光太高,平時不喜歡結交什麽正事之外的朋友,為此自己還煩惱來著,問道,“怎麽最近對你二姨態度好了?”

聞羽解釋道,“總要給二姨夫一家留點好印象吧,好像讓人覺得咱們娘家不合一樣。”

“杜培那孩子前些日子就問過你,那時候我也沒心思理,現在感覺有些奇怪。”聞娟回想道,那時候女兒失蹤了,自己哪來的心思理別人。

聞羽趕忙扼殺她懷疑的念頭,“我之前答應過要給他說說考試的事,我突然不見了,找我也是正常。”

聞娟想想也是,親戚裏有個差不多年紀的,總歸話多。

不過聞羽心理素質強是一方面,但被人綁架了一個月還是像沒事人一樣,聞娟還是放不下心來,總想給點安慰。

聞羽嘴上說只是把她和幾個人關在一個房子裏,沒有虐待,都是正常吃飯,所以沒覺得害怕,但其實聞羽經歷了異世界那種兇險,哪怕是第一次進入喪屍高中的時候,也沒有嚴重到出陰影的程度,反而還冒著巨大風險的往下暗中推動著,可不就是心理遠勝一般人的強大嗎?

不過奇怪的是,聞娟倒確實沒有擔心她會出生命危險,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沒有采用報警等手段來找自己,而是一直在家裏等,對自己所給出的只是被關起來這個看起來並不是很正常的理由深信不疑。

她不會覺得媽媽不愛自己,不會覺得別的,聞羽向來對人的行為表現很上心,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緣由。

晚上聞羽看著華廷安的消息分析,他說他的爸爸感到驚訝和氣憤,說肯定會查出為什麽,寧生就算真的是木藝失蹤的主謀也沒理由如此,莫非是想給公安局一個下馬威?

不過他媽媽就是疑惑的態度,肯定的認為寧生集團完全沒有動機這樣做,除了引人註意就是得不償失,給華廷安的感覺就是完全認定兒子看錯了人,要麽就是那些人故意說自己是寧生集團的給人質聽,然後簡單的放走人質,存在嫁禍或者故意引導的嫌疑,不然一個精心策劃的犯罪團夥不可能隨便讓人質逃脫。

聞羽接收到之後,也習慣性的全部刪除。

如果真的發生了被綁架這件事,聞羽絕對和齊蕭的反應一樣。不得不說華廷安母親為官心思也是縝密的非同一般,但事實就是,這件事是假的,是自己刻意編出來的,而且被她猜到了,就是故意引導。

齊蕭的反應不能說有鬼,也或許是一個邏輯嚴謹的聰明人能想出來的思路,他們兩個人上次的反應就是肯定知道木九的存在,不過華天翔這樣反應,就必然在寧生事件上是坦蕩的了。

如果真的兩人坦蕩,當然順順利利皆大歡喜,黑暗勢力如此猖獗霸道,如果有鬼的是齊蕭,那麽就憑華天翔的反應來看,他們夫妻二人必然不是坦誠相待的。

甚至聞羽再把齊蕭的本事推高一點,會猜是木九帶走了她兒子為了嫁禍寧生,猜出也有自己身在其中且作為聞娟的女兒與木九一個戰線,然後接下來有所動作,那就證明了這個有鬼。

得出結論,聞羽發給了木九,又盯著華廷安發來的幾句真心實意的關心問候,沈默許久,嘆了口氣。

第二天早上,聞羽美美上了個妝,十點多的時候,二姨一家來了。

剛進門,杜培就在尋找想找的身影,聞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和他友好的笑了笑,杜培走過來的時候,肉眼可見的憔悴的壓抑,聞羽這樣觀察到。

兩家人先坐在一起寒暄幾句,一會就得去一起準備午餐了,二姨夫哀愁道,“杜培這孩子可能是壓力太大,每天都這樣子,我擔心他出什麽毛病啊。”

“是啊,也就偶爾問問小羽的消息,想和小羽聊聊天,看看能不能排解排解壓力。”二姨替杜培敘述道,前些日子和妹妹聞娟說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聞娟那邊不對勁的很,總也沒正面回覆,只說小羽忙,昨天才說小羽在家。

聞娟也感慨道,“兩個孩子倒是挺投的來呢。”

長輩說話,自然輪不到聞羽和杜培插話,寒暄完,因為杜培的緣故,長輩們就不讓兩人幫忙做飯了,聞羽陪杜培聊聊天就好。

聞羽為了隱蔽,帶著杜培去自己房間坐著,兩人進去了之後關上了門,聞娟註意到了,感到匪夷所思。

聞羽倒了杯水給他,明知故問,“找我幹嘛呀?”

“那個,姐姐,你怎麽不回消息呀?”杜培先問道,看著聞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因為我沒有辦法回你。”聞羽並不遮掩,平靜道,“我被人綁架了,差點也成了昏迷一份子,昨天才獲救。”

杜培似乎一時沒有接受的來,驚訝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聞羽繼續,“你想問為什麽?最近網上那個木什麽的案子被扒出來和昏迷案有聯系,昏迷的都是相關人員家屬,這個已經不是秘密了。”

剩下的聞羽沒說,只是給他個深意的眼神去體會。

杜培自己搭上線了,半天才緩過來,道,“啊,是,阿姨是負責打官司的嗎?”

高中生了解的東西有限,聞羽嗯了一聲,不置可否,他明白怎麽回事就好,隨後道,

“我也在接觸,你有知道的可以和我說,不管有用沒用,當姐姐我幫你疏導心情了。”

杜培在聞羽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聞羽認真叮囑道,“我剛才和你說的,你千萬別出去亂說,爸爸也不行,不然你會遇上麻煩,知道嗎?”

“我知道的!”杜培保證道,又問,“上次你說的找數學老師補習,現在是……?”

“補習之後,妹妹每天都郁郁寡歡。”

“不要找數學老師補習了,我可以給妹妹推薦老師。”杜培實話實說,道,“因為他是個變態。”

聞羽表現的疑惑加上驚訝,杜培把他知道的事情盡可能地概括了出來,提煉出重點就是數學老師對女孩子很不友好,尤其是學習不好的,非打即罵,言語難聽,數學老師為人並不端正,不要放心妹妹一個女孩子找他當家教。

這些並不是聞羽想聽的,聞羽想聽的是更多,“嗯,說到這,他平時對木藝那個女孩子怎麽樣?”

杜培聽到木藝的名字,變得更加壓抑,似乎在組織措辭,“就是我說的那樣。”

“有沒有什麽更過分的?這對我很重要。”聞羽問道。

“沒有。”杜培的表情似乎並不在騙人,“數學老師只是這方面素質差,別的並沒有。”

這也不是聞羽想聽的,這些她都能知道,杜培和木藝的關系必然不一般,關於教導主任的猥褻其中的聯系是什麽,看他這個樣子,明顯有心事且沒有說出來。

不能操之過急,他不說,自己也別緊趕著問,目前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幻象中杜培的重要性,杜培需要對自己產生獨一無二的信任感,才能成為自己一個人掌控的關鍵證人。

聞羽便不再問了,隨便說些感慨的話,“木藝那個孩子,在學校似乎遭遇了不小的打擊,得了抑郁癥,去到寧生集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應該兇多吉少了。”

聞羽每說一句,杜培的臉就更白一分,說得差不多了,門外的長輩們來喊兩人吃飯,出門之前,聞羽叮囑他不要說出去,有事都可以找自己,杜培點頭。

飯桌上,兩人都是不問不說,問到了說幾句,聞羽還是比較能說,杜培就顯得沈默寡言,二姨應該會和二姨夫提前說娘家的事情,聞娟是單親帶女兒,沒有伴侶。

聞羽之所以受不了媽媽家裏,就是因為逢年過節都得嘮叨一遍這破事,二姨夫這下也加入,和聞娟誠懇道:

“沒想著再找個合適的?這家裏總得有個男人,沒男人沒依靠。”

“現在就挺好的。”

二姨一家歷來不變的話題,男人是家裏的支柱,孩子跟媽媽姓會被人說道,聞娟一般都懶得理,聞羽想翻白眼,不是他托聞娟讓他家裏人和事務所合作的時候了,剛攀上親戚就撈到不少好處,沒事獻殷勤。

聞羽一邊吃著菜,一邊懟回去道:“男人也得是有錢有本事的才行,那種差勁的男人也配對我們指手畫腳?連扯上交情都嫌沒用的人更別提進了家門一起過日子了,二姨夫說對不對?”

二姨夫聽了臉都綠了,噎的說不出話。

二姨出來打圓場,笑道:“比你媽媽厲害的男人可不好找,眼光不要太高,真心對你媽媽好就行啦。”

“有人能比我對我媽好?”

“子女和伴侶哪能一樣呢,再有錢也要人陪。”

“有錢不缺人陪,一直有錢一直有人陪。”聞羽順路夾了一個雞翅給一直不說話的杜培。

“你這孩子小啊,以後你嫁人了,你媽媽自己多孤單。”

“那看來……”

聞娟打斷這每次說兩句就懟起來的兩個人,“行啦,說起來沒頭,快吃飯吧。”

話題引到杜培的身上,為了緩和氣氛,二姨夫說起自己兒子,

“杜培平時都能考600分,我這心裏也挺欣慰啊,比他爸我有出息。”

“大概能上P大不?”

杜培自己臉上掛不住,尤其聞羽比自己水平不知道高了多少,趕忙道:“上不了,別說我了,爸。”

聞羽大概知道杜培學習好,不過因為他是普通高中的,聞羽以為就算是頭部學生也就五百多分吧,倒是真沒想到他這個水平怎麽沒讀上重點。

聞羽應和道:“能的,高考一般都比平時高,多考三四十就差不多了。”

“你怎麽讀的普通高中呢?”聞羽問道。

杜培自己沒說,他爸先痛心疾首,“這孩子中考那天急性胃腸炎,就在大馬路上暈倒了,等去醫院看完病回來,直接少考兩科!”

“啊。”那是挺遺憾的。

二姨夫說起杜培的事情,聞羽倒是認真聽著,像杜培這種學生對於普通高中來說就屬於撿漏行為,自然是學校捧在手心的寶貝,指著沖刺歷史最佳成績呢,不怪幻象裏杜培那麽有話語權,老師都很偏坦照顧他。

如果說木藝會崇拜喜歡上如此優秀耀眼的他,其實也很有可能,但杜培是出於善良還是喜歡,聞羽偏向於前者。

如果是喜歡,之前他必然能多多少少幫助木藝的,但事情發生這個地步,他的反應就不該僅僅如此了。

木藝除了受到猥褻和批評壓力之外,還有其他能導致抑郁崩潰的因素嗎?會不會與杜培有關?他會知道猥褻的秘密並且能夠作證嗎?

聞羽看看精神狀態一直很低迷的杜培,讓他願意說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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