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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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突兀的細微花香 刻意顯眼的服裝
接到了聞羽發來的信息，華廷安開始旁敲側擊的從爸媽那裏打聽出來關於寧生集團的事。聞羽回憶到她在a高某個地方一定聽見了寧生集團的名字。
再說，一個普通農民家裏的孩子，怎麽和這麽大的集團牽扯到？估計也就是在寧生集團常辦的各種的慈善項目裏參與了。
木藝報警失蹤，警方本來沒有當成太大的案子，只是正常的在進行尋找取證。
但在這期間，怪事一件接著一件，於是只能封鎖消息，堅決不向外界透露失蹤和那些相關人員昏迷的聯系，避免引起恐慌。
這是華廷安從父母那得到的說法，本想多盡力給點推動作用，可自從回了家，自己就被鎖在屋子裏不能出去，別墅外邊站的都是保鏢。
“爸，我還得上學呢。”
華天翔翻著文件，“不能請假就休學。”
“為什麽啊？我不就多問了你幾句這案子，我感興趣還不行嗎？”華廷安疑惑道。
“我問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怎麽我們還沒查到她在學校那些事情頭上，而前幾天你就問了那主任的事情，你跟我說是聽周圍人講的。你小子認識什麽朋友我一清二楚，只能是你新結識了什麽不懷好意的人。”華天翔放下文件，嚴詞令色。
“這重要嗎，我就聽來的隨便問問，我不問了不問了，我要出門，我還有考試沒參加呢。”
華廷安先躲避一時，別在這事情上扯不開，鬼知道這是個公安機密啊。
華天翔擡腳就是不收力的踹他，怒斥道：
“還跟我扯謊，你前幾天跟個女孩子去a高幹什麽？你要是不說你被什麽人給滲透洗腦了騙了要套你爸的機密，你別想離開。”
齊蕭趕忙拉架，從小華天翔打兒子就毫不留情。
華廷安一時間找不到借口，自己的一舉一動除了學校裏，爸媽都一清二楚。
只能先忍著，反正今晚不見面。
“得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唄，手機還不能給我啊。”
“諒你小子雖然也不是個蠢貨，被滲透可能性不大，我是在保護你。出事的那些人個個都是相關人員的家屬，我看你估計也被盯上了，下一個昏迷的是你都說不定。”
華廷安當然知道自己也有這種可能，道：“那你就得趕緊抓到罪犯，找到真相啊，不然我就得躲下去。”
華天翔嘟囔了幾句，你以為我不想。
齊蕭等丈夫走了之後，來勸兒子，道：“別瞎摻和了，你爸嘴硬心軟。”
“媽，你說昏迷的事情，或許是在暗示什麽真相呢。”華廷安試著道，他只是隨便給他媽媽打點預防針，也可能這個詭異的秘密永遠沒有說出去的機會。
但齊蕭的回答讓他吃驚。
“確實是在暗示。”
華廷安看向她，“怎麽說？該不會是什麽歹徒的大陰謀吧？”
齊蕭道：“當然不是，只能說是受害者想引起註意的過激手段罷了，很多辦不利索或是冤枉的案子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沒別的方式伸冤，更多是通過傷害自己，不過這次，屬實有些奇怪，奇怪才引起重視。”
“那她只是普通人，做不了這些。”
只是普通人，在自己看來構造不出交並世界，在正常人看來也沒能力滴水不漏的讓現實中的人陷入昏迷。
“弱者找不到強大的方式尋求幫助，他們的不滿就會被有心人利用，利用這一件事，影響更多的事。”
齊蕭平淡的敘述一遍，給兒子整理整理衣服的褶皺，語重心長道：“那個律所的女孩子，你離遠點，小心禍及你。”
自己見什麽人做什麽事，在父母這裏是絕對透明的。華廷安能理解爸媽認為是聞羽和他說的這些事，應和道，“知道了。”
華廷安手機沒了，不過自己給聞羽在微信也沒說過幾句話，大多都是電話說的，看就看吧。
反正晚上應該還是可以見面的，到時候再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麽辦。
聞羽晚上沒去酒店，一個是聞娟現在也很擔心自己，不想讓媽媽壓力大，所以就打算在臥室裏呆著。
時間不早，華廷安消息也不回，聞羽其實還有路野和左弘舟的聯系方式，四個人建了個微信群。
群名還沒編輯，只是自己的網名。
路野盡管十分氣憤自己，但從早上分開之後就沒再說話，左弘舟也是。
今晚大家不約而同選擇了分開，聞羽有些迷茫，但理智告訴她不能依靠任何人，必須掌握主動權，於是開始為第二個世界做準備。
據說只是比賽而已，不用殺人什麽的，但也以防萬一把背包悄悄放在被子裏，換上方便行動的貼身衣服。
避免聞娟想多，外邊套上一個睡衣。
待到夜深了，聞羽一直分析著這些事情，記得自己第二次去a高世界的時候，那個播音器提到了寧生集團什麽的和a高學生合作？
後悔自己沒聽完，於是拿手機查一查，確實是有一個項目，寧生集團名字的來由就是寧靜的生活，以服務為宗旨，但網上對這個項目提到的極少極少，基本上搜寧生都不會出來的相關消息。
如果不是自己刻意要搜，都不可能看得到。
按理來說不該，只能說被刻意壓低熱度了，零星的一點是不小心透露的。
上次在那麽關鍵的地方出現的信息必然是十分有效的，聞羽努力回想自己摔了它之前聽到了什麽，卻只能想起來“幫助”這個關鍵詞。
既然是在那裏失蹤了，又這般隱藏，肯定脫不了幹系。一定要找到第三世界那個別墅是哪裏。
聞羽呼口氣，準備入睡了。
入夜，靜悄悄，聞羽家裏住的樓層並不高，就在三樓，天氣有些悶，晚上睡覺習慣性的打開窗子，多少能讓屋子裏涼快些。
借著夜色隱蔽，一個黑影悄悄地拉開紗窗，透過簾子，露出一點縫隙，輕車熟路投了一袋白色粉狀物。
待粉塵升起的煙霧散盡，過了一會，窗子被大拉開，一個帶著黑口罩的男人爬了進來。
晨曦的光照射到地面，時間不早了，聞羽被一陣敲門聲叫醒，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場景。
聞娟進來，替她拉開窗簾，聞羽從沒在異世界見過這樣明亮的陽光。
“媽？”
“嗯？一會吃點飯，去你二姨家坐坐。”聞娟自然道。
聞羽迷茫，拿起手機看qq還有學校的消息，一切如常，這不可能是第二世界。
又一個驚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讓本就迷霧漫漫的局面更加奇怪。
今天沒去異世界。
聞羽去書房的最下邊抽屜翻到了那個安眠符，自從發現事情可能和它有關之後，自己就把它藏起來了。
但這幾次並沒有因為它的離開而怎麽樣，異世界還是照常去，反而今天不對。
由於經常發生意料之外的事，聞羽坦然接受，一邊吃飯，一邊給華廷安發消息。但他還是沒回，怕不是出了什麽突發狀況。
聞羽本想給路野和左弘舟發消息，但想著那兩個人，還是算了。
收拾收拾，聞羽上了個淡妝，跟著媽媽一起去二姨家做客。
這次聞羽一定不能浪費機會，“她兒子在家嗎？”
“今天周末，應該也在吧。”聞娟道。
“哦哦，那太好了。”聞羽放心道。
“幹嘛？”聞娟疑惑。
“沒事沒事，多認識認識親戚們。”
聞羽跟著媽媽去到了二姨家，開門的正是杜培，聞羽看見他的臉當真楞了一下，和幻象裏分毫不差。不由得又起了雞皮疙瘩，大千世界。
“姐姐好。”杜培中規中矩，穿著校服褲子和短袖，晚上應該要回去上晚自習。
聞羽好像看得出來他精氣神不怎麽樣，蔫蔫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好。”
聞羽和媽媽一起坐下，杜培去切了一盤水果給長輩們吃，之後也順從的坐在旁邊。
二姨夫先和聞娟隨便聊天，問長問短，親切的像是一家人，想著拉好在聞家的印象，畢竟小姨子主動來看自己這個姐夫。
杜培和聞羽是同齡人，少不了讓聞羽給他傳授高考經驗這回事，畢竟聞羽是正經985高校。
聞羽實打實的說，杜培笑得勉強，似乎不想多說話。
“這孩子最近壓力是太大了，精氣神都不夠。”二姨夫說著瞪了他一眼。
說著說著，免不了談天說地講起時事來，“你聽說那個新聞沒有啊？好多人無緣無故陷入昏迷了！真嚇人。”
“害，都是年輕人，多註意一些才好。”聞娟是知道一些秘密的，但也不能多透露。
聞羽看杜培沒反應低著頭，怕是並不知道其中的聯系，當然，肯定不會知道的。
於是想著激他一把，試探一下，
“我有個朋友的妹妹也在a高的高二五班，最近聽說有個女孩子失蹤了，現在在學校盡量要多註意些。”
果不其然，聽到這裏，杜培表情出現了轉變，隨後立刻壓了下去。
兩只手絞在一起，逃不過聞羽的註視。
聞娟驚訝的聽著聞羽說話，二姨夫趕忙緊張了起來，跳腳著道：“什麽五班？我兒子就在五班，杜培你怎沒告訴我？”
“過去挺久了。”杜培敷衍道。
“所以是真的？天哪這麽大的事。”二姨夫雖說是男的，但班級裏有人失蹤這種事一聽說，也擔心自己孩子，二姨便也一起操心。
因為這件事，弄得氣氛緊張起來，聞羽一不做二不休，繼續說給杜培：“前些日子我朋友悄悄和我說有幾個人就是因為和那女孩子有牽扯才昏迷的，怕是遭到報覆，不知道真假。”
“小羽！怎麽亂說話。”聞娟皺眉。
聞羽說夠了，自己把嘴閉上。
因為聞羽的話而略顯急躁的一場聚會這樣結束，走之前，聞羽如願以償地加到了杜培的聯系方式，並且是以一種揣著秘密的姿態。
吃過了中午飯，聞羽和媽媽就回去，聞娟要去律所辦事，有一個警察來找她一起。
聞羽本也想著跟去看看，不過她接到了華廷安的消息，於是打算先見一面再說。
走之前，聞娟因為那些不該說的話斥責了女兒一番，現在還有事情要忙，等晚上回來再算賬，聞羽悻悻接受。
來找聞娟的警察是一個不太強壯的男人，沒穿警服，頭發比較茂密和蓬松而且不太整齊，看起來並不像利落的刑警。
因為身板不那麽強壯？身高也沒比自己高太多，沒有180，當然，聞羽有些刻板印象，並不是警察都五大三粗的。
劉海蓋住了眼睛，男人在比較熱的天氣帶上了黑色口罩和墨鏡。
怕是親媽在面前都認不出來，聞羽一想警察身份特殊，又是秘密調查案子，覺得也合理。
男警察離開的時候，擡頭望向聞羽，似乎帶上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聞羽看不見他的任何神態，匪夷所思。
華廷安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跑出來，還是磨齊蕭的耳根子軟才同意的。
齊蕭給他打掩護，悄悄出來之後他就趕緊要找聞羽。
先把聞羽叫了出來，兩人找了個西餐店，一邊吃晚飯一邊聊。
“我昨晚也沒去。”
華廷安聽了聞羽說的，其實還有點興奮，道：
“如果今晚也不去，明晚也不去，是不是說明我們就是真正離開了？”
“也不一定吧。”聞羽剛打算切牛排，華廷安已經切好了幾塊給她。
“還挺蹊蹺，說不定根本不用破案就能離開的。”華廷安道。
聞羽不禁想想，陰差陽錯進去，陰差陽錯離開，或許是一件好事，或許又不是一件好事。
華廷安喋喋不休：“那不用管這些了，只要一直沒去，我們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聞羽淡淡道：“因為與你的死活無關，你就不管案子真相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事，真相自有法官評判。”華廷安解釋道。
你我沒有什麽通天的本事，從那世界裏活下來已經盡了全力。
聞羽放下刀叉，“是，就算我們離開了，如果這個案子能很快水落石出當然好，如果一直不能告破，我也要盡力尋找下去，一直到告破為止。”
聞羽面色冷淡，嚴肅道：
“可以和你無關，他們任何一個也都能和我無關，但知意不能，昏迷一天沒有變成死亡，我一天不能說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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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藝報警失蹤，警方本來沒有當成太大的案子，只是正常的在進行尋找取證。
但在這期間，怪事一件接著一件，於是只能封鎖消息，堅決不向外界透露失蹤和那些相關人員昏迷的聯系，避免引起恐慌。
這是華廷安從父母那得到的說法，本想多盡力給點推動作用，可自從回了家，自己就被鎖在屋子裏不能出去，別墅外邊站的都是保鏢。
“爸，我還得上學呢。”
華天翔翻著文件，“不能請假就休學。”
“為什麽啊？我不就多問了你幾句這案子，我感興趣還不行嗎？”華廷安疑惑道。
“我問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怎麽我們還沒查到她在學校那些事情頭上，而前幾天你就問了那主任的事情，你跟我說是聽周圍人講的。你小子認識什麽朋友我一清二楚，只能是你新結識了什麽不懷好意的人。”華天翔放下文件，嚴詞令色。
“這重要嗎，我就聽來的隨便問問，我不問了不問了，我要出門，我還有考試沒參加呢。”
華廷安先躲避一時，別在這事情上扯不開，鬼知道這是個公安機密啊。
華天翔擡腳就是不收力的踹他，怒斥道：
“還跟我扯謊，你前幾天跟個女孩子去a高幹什麽？你要是不說你被什麽人給滲透洗腦了騙了要套你爸的機密，你別想離開。”
齊蕭趕忙拉架，從小華天翔打兒子就毫不留情。
華廷安一時間找不到借口，自己的一舉一動除了學校裏，爸媽都一清二楚。
只能先忍著，反正今晚不見面。
“得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唄，手機還不能給我啊。”
“諒你小子雖然也不是個蠢貨，被滲透可能性不大，我是在保護你。出事的那些人個個都是相關人員的家屬，我看你估計也被盯上了，下一個昏迷的是你都說不定。”
華廷安當然知道自己也有這種可能，道：“那你就得趕緊抓到罪犯，找到真相啊，不然我就得躲下去。”
華天翔嘟囔了幾句，你以為我不想。
齊蕭等丈夫走了之後，來勸兒子，道：“別瞎摻和了，你爸嘴硬心軟。”
“媽，你說昏迷的事情，或許是在暗示什麽真相呢。”華廷安試著道，他只是隨便給他媽媽打點預防針，也可能這個詭異的秘密永遠沒有說出去的機會。
但齊蕭的回答讓他吃驚。
“確實是在暗示。”
華廷安看向她，“怎麽說？該不會是什麽歹徒的大陰謀吧？”
齊蕭道：“當然不是，只能說是受害者想引起註意的過激手段罷了，很多辦不利索或是冤枉的案子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沒別的方式伸冤，更多是通過傷害自己，不過這次，屬實有些奇怪，奇怪才引起重視。”
“那她只是普通人，做不了這些。”
只是普通人，在自己看來構造不出交並世界，在正常人看來也沒能力滴水不漏的讓現實中的人陷入昏迷。
“弱者找不到強大的方式尋求幫助，他們的不滿就會被有心人利用，利用這一件事，影響更多的事。”
齊蕭平淡的敘述一遍，給兒子整理整理衣服的褶皺，語重心長道：“那個律所的女孩子，你離遠點，小心禍及你。”
自己見什麽人做什麽事，在父母這裏是絕對透明的。華廷安能理解爸媽認為是聞羽和他說的這些事，應和道，“知道了。”
華廷安手機沒了，不過自己給聞羽在微信也沒說過幾句話，大多都是電話說的，看就看吧。
反正晚上應該還是可以見面的，到時候再商量商量接下來怎麽辦。
聞羽晚上沒去酒店，一個是聞娟現在也很擔心自己，不想讓媽媽壓力大，所以就打算在臥室裏呆著。
時間不早，華廷安消息也不回，聞羽其實還有路野和左弘舟的聯系方式，四個人建了個微信群。
群名還沒編輯，只是自己的網名。
路野盡管十分氣憤自己，但從早上分開之後就沒再說話，左弘舟也是。
今晚大家不約而同選擇了分開，聞羽有些迷茫，但理智告訴她不能依靠任何人，必須掌握主動權，於是開始為第二個世界做準備。
據說只是比賽而已，不用殺人什麽的，但也以防萬一把背包悄悄放在被子裏，換上方便行動的貼身衣服。
避免聞娟想多，外邊套上一個睡衣。
待到夜深了，聞羽一直分析著這些事情，記得自己第二次去a高世界的時候，那個播音器提到了寧生集團什麽的和a高學生合作？
後悔自己沒聽完，於是拿手機查一查，確實是有一個項目，寧生集團名字的來由就是寧靜的生活，以服務為宗旨，但網上對這個項目提到的極少極少，基本上搜寧生都不會出來的相關消息。
如果不是自己刻意要搜，都不可能看得到。
按理來說不該，只能說被刻意壓低熱度了，零星的一點是不小心透露的。
上次在那麽關鍵的地方出現的信息必然是十分有效的，聞羽努力回想自己摔了它之前聽到了什麽，卻只能想起來“幫助”這個關鍵詞。
既然是在那裏失蹤了，又這般隱藏，肯定脫不了幹系。一定要找到第三世界那個別墅是哪裏。
聞羽呼口氣，準備入睡了。
入夜，靜悄悄，聞羽家裏住的樓層並不高，就在三樓，天氣有些悶，晚上睡覺習慣性的打開窗子，多少能讓屋子裏涼快些。
借著夜色隱蔽，一個黑影悄悄地拉開紗窗，透過簾子，露出一點縫隙，輕車熟路投了一袋白色粉狀物。
待粉塵升起的煙霧散盡，過了一會，窗子被大拉開，一個帶著黑口罩的男人爬了進來。
晨曦的光照射到地面，時間不早了，聞羽被一陣敲門聲叫醒，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場景。
聞娟進來，替她拉開窗簾，聞羽從沒在異世界見過這樣明亮的陽光。
“媽？”
“嗯？一會吃點飯，去你二姨家坐坐。”聞娟自然道。
聞羽迷茫，拿起手機看qq還有學校的消息，一切如常，這不可能是第二世界。
又一個驚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讓本就迷霧漫漫的局面更加奇怪。
今天沒去異世界。
聞羽去書房的最下邊抽屜翻到了那個安眠符，自從發現事情可能和它有關之後，自己就把它藏起來了。
但這幾次並沒有因為它的離開而怎麽樣，異世界還是照常去，反而今天不對。
由於經常發生意料之外的事，聞羽坦然接受，一邊吃飯，一邊給華廷安發消息。但他還是沒回，怕不是出了什麽突發狀況。
聞羽本想給路野和左弘舟發消息，但想著那兩個人，還是算了。
收拾收拾，聞羽上了個淡妝，跟著媽媽一起去二姨家做客。
這次聞羽一定不能浪費機會，“她兒子在家嗎？”
“今天周末，應該也在吧。”聞娟道。
“哦哦，那太好了。”聞羽放心道。
“幹嘛？”聞娟疑惑。
“沒事沒事，多認識認識親戚們。”
聞羽跟著媽媽去到了二姨家，開門的正是杜培，聞羽看見他的臉當真楞了一下，和幻象裏分毫不差。不由得又起了雞皮疙瘩，大千世界。
“姐姐好。”杜培中規中矩，穿著校服褲子和短袖，晚上應該要回去上晚自習。
聞羽好像看得出來他精氣神不怎麽樣，蔫蔫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好。”
聞羽和媽媽一起坐下，杜培去切了一盤水果給長輩們吃，之後也順從的坐在旁邊。
二姨夫先和聞娟隨便聊天，問長問短，親切的像是一家人，想著拉好在聞家的印象，畢竟小姨子主動來看自己這個姐夫。
杜培和聞羽是同齡人，少不了讓聞羽給他傳授高考經驗這回事，畢竟聞羽是正經985高校。
聞羽實打實的說，杜培笑得勉強，似乎不想多說話。
“這孩子最近壓力是太大了，精氣神都不夠。”二姨夫說著瞪了他一眼。
說著說著，免不了談天說地講起時事來，“你聽說那個新聞沒有啊？好多人無緣無故陷入昏迷了！真嚇人。”
“害，都是年輕人，多註意一些才好。”聞娟是知道一些秘密的，但也不能多透露。
聞羽看杜培沒反應低著頭，怕是並不知道其中的聯系，當然，肯定不會知道的。
於是想著激他一把，試探一下，
“我有個朋友的妹妹也在a高的高二五班，最近聽說有個女孩子失蹤了，現在在學校盡量要多註意些。”
果不其然，聽到這裏，杜培表情出現了轉變，隨後立刻壓了下去。
兩只手絞在一起，逃不過聞羽的註視。
聞娟驚訝的聽著聞羽說話，二姨夫趕忙緊張了起來，跳腳著道：“什麽五班？我兒子就在五班，杜培你怎沒告訴我？”
“過去挺久了。”杜培敷衍道。
“所以是真的？天哪這麽大的事。”二姨夫雖說是男的，但班級裏有人失蹤這種事一聽說，也擔心自己孩子，二姨便也一起操心。
因為這件事，弄得氣氛緊張起來，聞羽一不做二不休，繼續說給杜培：“前些日子我朋友悄悄和我說有幾個人就是因為和那女孩子有牽扯才昏迷的，怕是遭到報覆，不知道真假。”
“小羽！怎麽亂說話。”聞娟皺眉。
聞羽說夠了，自己把嘴閉上。
因為聞羽的話而略顯急躁的一場聚會這樣結束，走之前，聞羽如願以償地加到了杜培的聯系方式，並且是以一種揣著秘密的姿態。
吃過了中午飯，聞羽和媽媽就回去，聞娟要去律所辦事，有一個警察來找她一起。
聞羽本也想著跟去看看，不過她接到了華廷安的消息，於是打算先見一面再說。
走之前，聞娟因為那些不該說的話斥責了女兒一番，現在還有事情要忙，等晚上回來再算賬，聞羽悻悻接受。
來找聞娟的警察是一個不太強壯的男人，沒穿警服，頭發比較茂密和蓬松而且不太整齊，看起來並不像利落的刑警。
因為身板不那麽強壯？身高也沒比自己高太多，沒有180，當然，聞羽有些刻板印象，並不是警察都五大三粗的。
劉海蓋住了眼睛，男人在比較熱的天氣帶上了黑色口罩和墨鏡。
怕是親媽在面前都認不出來，聞羽一想警察身份特殊，又是秘密調查案子，覺得也合理。
男警察離開的時候，擡頭望向聞羽，似乎帶上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聞羽看不見他的任何神態，匪夷所思。
華廷安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跑出來，還是磨齊蕭的耳根子軟才同意的。
齊蕭給他打掩護，悄悄出來之後他就趕緊要找聞羽。
先把聞羽叫了出來，兩人找了個西餐店，一邊吃晚飯一邊聊。
“我昨晚也沒去。”
華廷安聽了聞羽說的，其實還有點興奮，道：
“如果今晚也不去，明晚也不去，是不是說明我們就是真正離開了？”
“也不一定吧。”聞羽剛打算切牛排，華廷安已經切好了幾塊給她。
“還挺蹊蹺，說不定根本不用破案就能離開的。”華廷安道。
聞羽不禁想想，陰差陽錯進去，陰差陽錯離開，或許是一件好事，或許又不是一件好事。
華廷安喋喋不休：“那不用管這些了，只要一直沒去，我們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聞羽淡淡道：“因為與你的死活無關，你就不管案子真相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更何況這本來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事，真相自有法官評判。”華廷安解釋道。
你我沒有什麽通天的本事，從那世界裏活下來已經盡了全力。
聞羽放下刀叉，“是，就算我們離開了，如果這個案子能很快水落石出當然好，如果一直不能告破，我也要盡力尋找下去，一直到告破為止。”
聞羽面色冷淡，嚴肅道：
“可以和你無關，他們任何一個也都能和我無關，但知意不能，昏迷一天沒有變成死亡，我一天不能說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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