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只怕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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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只怕是不能要了
二人一陣詭異的沈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冷輕楓等的厭了，她掃視了一眼現場，淡漠的問著：“說啊？怎麽都沈默了，剛才不還吵的挺厲害嗎？”
雖語調平平，可這句話裏卻透著威嚴，不容質疑。
面對她的質問，在場的二人越發沈默了。
冷輕楓走上前來，幾乎是命令道：“虹裳，你說。”
小姐問話，奴婢不得不答。
虹裳深呼吸了幾次，這才調整好情緒，走向冷輕楓，朝她行了一禮。
“之前，小姐讓我把膏藥轉交給雨夢，我也如實照做，希望她抓緊治療，別耽誤了傷勢。可這麽多天了，她卻根本沒有上過藥。不僅如此，對於小姐的恩情，她也一點都不領，我若逼迫她上藥，她便出口羞辱！就在剛才，還將小姐的膏藥給砸了……”
虹裳大氣不喘的說著，可她的聲音裏帶著顫音，看起來氣的不輕。
至此，冷輕楓總算明白了剛才砸在門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見虹裳竟敢告狀，雨夢當即氣急！
可她卻咬緊牙關，什麽也沒說。
只是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不去理會她們主仆。
“虹裳說的都是真的？”
冷輕楓開口問道。
可雨夢卻鐵了心思，寧可咬的嘴皮出血也不肯說話。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著，誰也沒有先一步開口。
也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才聽得冷輕楓問。
“……人，你罵過了。東西，你也砸過了，消氣了嗎？”
冷輕楓毫無波瀾的問著，聽不出是生氣還是其他。
雨夢不答，此時的她根本不想見到冷輕楓！
這段時間以來，斷腿夾手的事，雨夢一刻都不曾忘過！
是多麽狠心的一個人，才會對自己下這般毒手？
以至於無法下地行走，亦無法使用雙手！形同廢人！
一想到自己後半輩子就要這樣過了，她便悲慟不已！
而這一切，都因冷輕楓而起！
若非她不識好人心，自己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更可恨的是，變成這樣後，冷輕楓對自己不聞不問，反倒是馬上趁虛而入，扳倒了大夫人，坐鎮冷家，一副當家作主的樣子！
這會兒她倒是混的風生水起了……怎麽不想想，若非自己把花瓶送去給冷沐陽的住處，哪裏輪得道她上位呢？
自己分明是最大的功臣，卻反而備受懲罰！
甚至像是做錯事一樣被折磨！
光是如今想起來，雨夢都咬碎了銀牙！
不曾看望過自己也就罷了……
事後，還讓奴才假惺惺的送藥來安撫自己……
與其送藥，當日不罰自己不就沒事了嗎？
以為現在來討好自己，自己會接受施舍，再做冷輕楓的一條好狗？
雨夢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見她半天不說一句話，冷輕楓也乏了。
她使了個眼色，虹裳當即為她拖來了凳子。
少女這才不疾不徐的坐下，繼續用那平靜的聲線說道。
“那膏藥是三品的化血祛淤膏。只要塗在手上，手指的淤血很快就會消散，不出幾個時辰，你的手就能靈活自如了。”
雨夢繼續不說話。
冷輕楓也不理會，而是自言自語似得繼續道：“治好了手，你借著腿傷，想休息多久都可以，那些嘴碎的奴才相信也不會多說什麽……”
直到這會兒，雨夢才意識到，這或許才是冷輕楓的用意。
可短短的一瞬後，她心底的感動就消失了。
若真為了自己，下手何必那麽重？
只是做做樣子不行嗎？
再者說了，她都把藥砸了，現在才來說這些，是想示威嗎？
雨夢不甘的握緊了雙拳，可十指卻疼的厲害，讓她無法自由屈伸。
沒有理會她眉腳一閃而過的痛苦，冷輕楓繼續道：“可現在你打碎了藥瓶，這藥膏是沒有了。而你的手……都這麽長時間了，既沒有敷藥，也沒有看過大夫……看那淤血的程度，你的手也差不多該壞死了吧。”
冷輕楓一字一句的說著，直至最後一句話，雨夢才猛地驚醒過來！
她錯愕的撞過頭來，死死盯著冷輕楓……
直到這會兒，她才去看冷輕楓的眼睛。
可那冰藍色的眸子裏沒有憐憫，沒有同情，甚至毫無波瀾……
“你……你騙我！”
她急匆匆的開了口，像是要為自己的手辯解一般。
不過是點夾傷，只要時間足夠久，她的手傷就能恢覆！
一定是這樣的！
可冷輕楓那靜若止水的態度卻是嚇壞了她……
這一刻，雨夢終於慌了。
自己的手不可能壞死的！
她的身體，冷輕楓怎麽可能會清楚呢？
一定是故意嚇唬自己呢！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可她越是著急辨別，心底就是越是惶恐……
“說啊！說是你騙我的！”
她大聲的怒喝著，仿佛這樣就能震碎冷輕楓的“謊言”。
但卻是徒勞……
冷輕楓依舊是那冷淡漠然的樣子，蝶翼似得睫毛上下張合著，冰藍色的眸子裏沒有絲毫情緒。
她既沒有多話的意思，也沒有責備。
就連視線都不曾移開，就那樣望著……仿佛是睥睨世間的女神一般，平等而冷酷。
終於，冷汗順著雨夢的額角流了下來……
她長著口，用嘴巴喘著氣……
好一會兒，她才支撐起一個笑容來。
“……是了，我知道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就是想聽我說這句話？現在我服軟了，我道歉了，你贏了，可以了吧？不必再折磨我了！”
她顫抖的聲音回蕩在不大的房間裏。
可縱使她服軟了，屈服了，道歉了，也仍舊看不到冷輕楓眼底的動搖……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刻，雨夢終於知道了這份真相。
“不——！你胡說！我的手怎麽可能廢掉？怎麽可能？不過是一些夾傷而已，根本沒那麽嚴重！你真是惡心！居然想用這種辦法折磨我！差點就上當了！”
雨夢一改之前的模樣，反是滔滔不絕起來。
可虹裳卻明白，小姐沒有說謊。
冷家為了懲戒奴才，刑具都是嚴格挑選出來的。
別說廢她一雙手，當時若是需要，當時完全可以夾斷她的手指！
但小姐終歸是手下留情了……
這才只造成了淤血……
本來只要塗抹上膏藥，她的手傷便能迅速痊愈，
就怪她自己不珍惜機會，將唯一能治療手指的膏藥砸的粉碎……
如今那雙手，只怕是不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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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輕楓等的厭了，她掃視了一眼現場，淡漠的問著：“說啊？怎麽都沈默了，剛才不還吵的挺厲害嗎？”
雖語調平平，可這句話裏卻透著威嚴，不容質疑。
面對她的質問，在場的二人越發沈默了。
冷輕楓走上前來，幾乎是命令道：“虹裳，你說。”
小姐問話，奴婢不得不答。
虹裳深呼吸了幾次，這才調整好情緒，走向冷輕楓，朝她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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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裳大氣不喘的說著，可她的聲音裏帶著顫音，看起來氣的不輕。
至此，冷輕楓總算明白了剛才砸在門上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見虹裳竟敢告狀，雨夢當即氣急！
可她卻咬緊牙關，什麽也沒說。
只是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不去理會她們主仆。
“虹裳說的都是真的？”
冷輕楓開口問道。
可雨夢卻鐵了心思，寧可咬的嘴皮出血也不肯說話。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著，誰也沒有先一步開口。
也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才聽得冷輕楓問。
“……人，你罵過了。東西，你也砸過了，消氣了嗎？”
冷輕楓毫無波瀾的問著，聽不出是生氣還是其他。
雨夢不答，此時的她根本不想見到冷輕楓！
這段時間以來，斷腿夾手的事，雨夢一刻都不曾忘過！
是多麽狠心的一個人，才會對自己下這般毒手？
以至於無法下地行走，亦無法使用雙手！形同廢人！
一想到自己後半輩子就要這樣過了，她便悲慟不已！
而這一切，都因冷輕楓而起！
若非她不識好人心，自己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更可恨的是，變成這樣後，冷輕楓對自己不聞不問，反倒是馬上趁虛而入，扳倒了大夫人，坐鎮冷家，一副當家作主的樣子！
這會兒她倒是混的風生水起了……怎麽不想想，若非自己把花瓶送去給冷沐陽的住處，哪裏輪得道她上位呢？
自己分明是最大的功臣，卻反而備受懲罰！
甚至像是做錯事一樣被折磨！
光是如今想起來，雨夢都咬碎了銀牙！
不曾看望過自己也就罷了……
事後，還讓奴才假惺惺的送藥來安撫自己……
與其送藥，當日不罰自己不就沒事了嗎？
以為現在來討好自己，自己會接受施舍，再做冷輕楓的一條好狗？
雨夢冷哼一聲，不屑一顧！
見她半天不說一句話，冷輕楓也乏了。
她使了個眼色，虹裳當即為她拖來了凳子。
少女這才不疾不徐的坐下，繼續用那平靜的聲線說道。
“那膏藥是三品的化血祛淤膏。只要塗在手上，手指的淤血很快就會消散，不出幾個時辰，你的手就能靈活自如了。”
雨夢繼續不說話。
冷輕楓也不理會，而是自言自語似得繼續道：“治好了手，你借著腿傷，想休息多久都可以，那些嘴碎的奴才相信也不會多說什麽……”
直到這會兒，雨夢才意識到，這或許才是冷輕楓的用意。
可短短的一瞬後，她心底的感動就消失了。
若真為了自己，下手何必那麽重？
只是做做樣子不行嗎？
再者說了，她都把藥砸了，現在才來說這些，是想示威嗎？
雨夢不甘的握緊了雙拳，可十指卻疼的厲害，讓她無法自由屈伸。
沒有理會她眉腳一閃而過的痛苦，冷輕楓繼續道：“可現在你打碎了藥瓶，這藥膏是沒有了。而你的手……都這麽長時間了，既沒有敷藥，也沒有看過大夫……看那淤血的程度，你的手也差不多該壞死了吧。”
冷輕楓一字一句的說著，直至最後一句話，雨夢才猛地驚醒過來！
她錯愕的撞過頭來，死死盯著冷輕楓……
直到這會兒，她才去看冷輕楓的眼睛。
可那冰藍色的眸子裏沒有憐憫，沒有同情，甚至毫無波瀾……
“你……你騙我！”
她急匆匆的開了口，像是要為自己的手辯解一般。
不過是點夾傷，只要時間足夠久，她的手傷就能恢覆！
一定是這樣的！
可冷輕楓那靜若止水的態度卻是嚇壞了她……
這一刻，雨夢終於慌了。
自己的手不可能壞死的！
她的身體，冷輕楓怎麽可能會清楚呢？
一定是故意嚇唬自己呢！
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可她越是著急辨別，心底就是越是惶恐……
“說啊！說是你騙我的！”
她大聲的怒喝著，仿佛這樣就能震碎冷輕楓的“謊言”。
但卻是徒勞……
冷輕楓依舊是那冷淡漠然的樣子，蝶翼似得睫毛上下張合著，冰藍色的眸子裏沒有絲毫情緒。
她既沒有多話的意思，也沒有責備。
就連視線都不曾移開，就那樣望著……仿佛是睥睨世間的女神一般，平等而冷酷。
終於，冷汗順著雨夢的額角流了下來……
她長著口，用嘴巴喘著氣……
好一會兒，她才支撐起一個笑容來。
“……是了，我知道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不就是想聽我說這句話？現在我服軟了，我道歉了，你贏了，可以了吧？不必再折磨我了！”
她顫抖的聲音回蕩在不大的房間裏。
可縱使她服軟了，屈服了，道歉了，也仍舊看不到冷輕楓眼底的動搖……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刻，雨夢終於知道了這份真相。
“不——！你胡說！我的手怎麽可能廢掉？怎麽可能？不過是一些夾傷而已，根本沒那麽嚴重！你真是惡心！居然想用這種辦法折磨我！差點就上當了！”
雨夢一改之前的模樣，反是滔滔不絕起來。
可虹裳卻明白，小姐沒有說謊。
冷家為了懲戒奴才，刑具都是嚴格挑選出來的。
別說廢她一雙手，當時若是需要，當時完全可以夾斷她的手指！
但小姐終歸是手下留情了……
這才只造成了淤血……
本來只要塗抹上膏藥，她的手傷便能迅速痊愈，
就怪她自己不珍惜機會，將唯一能治療手指的膏藥砸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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