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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校齊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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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10月30晚上,晚飯前所有人按學院和年級在城堡前排好,迎接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們。

這種愚蠢的列隊讓我想起小學時被老師安排進一個迎賓隊伍,傻呼呼地在太陽底下喊了一下午的“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痛苦的回憶……

“吶,我們來賭他們用什麽方式來怎麽樣?”把腦袋裏不怎麽愉快的景象揮掉,我對旁邊正對此做猜測的幾人說道。

“快六點了。”羅恩看了一下表說,然後又往下看看那通往前門的馬路,“你覺得他們會坐火車來嗎?”

“我懷疑不是。”赫敏說。

“那麽怎麽樣來?坐在掃帚上?”哈利望著星空,猜測著說。

“你那叫職業病吧?”我說,“你以為那兩所學校和這裏就隔了幾座山?”

“通過門鑰匙?”羅恩猜道,“還是他們會變身——”

“在霍格沃茨之內你不能變身,”赫敏說,然後懷疑地問我,“沒錯吧?”

“沒試過呢。”我說,“改天研究一下。”

“還是不要了吧!”我邊上的三人非常難得地異口同聲道。如此齊心……我幹過什麽讓人義憤填膺的事情麽……

這時鄧不利多的叫聲從後排傳來,他和幾位老師在那裏站著,“啊! 我沒弄錯的話,布斯巴頓代表隊來了!”

“哪兒?”許多學生急切地問,他們向四處張望。

“那裏!”我好心指著森林上空喊道。

那是一個很大的,比掃帚大得多得東西——或者說比100 把掃帚大得多的東西,在深藍的天空中飛馳而來,不斷地變得越來越大。

“是條龍!”一個一年級學生完全昏了頭,尖叫起來。

“那是什麽!”很多人紛紛議論開來,隊列的紀律一下子松散了。

“是馬車,飛馬拉著的華麗馬車,公主殿下的座駕!”我說道,聲音不小,所以我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事實證明至少我前半部分說對了,那巨大的黑影掠過森林的樹梢,從城堡窗裏發出來的光照到了它,呈現在霍格沃茨師生面前的是一個龐大的、粉藍色的馬車,有一座大屋子那麽大,向城堡呼嘯而來,十二匹有翼的馬,每匹都如大象那樣大,在空中拉著車子。

馬車飛低了一些,前三排的學生往後退了幾步,馬車猛地停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那些比盤子還大的馬蹄猛擊到了地面。隨即,車子也降下來,巨大的車輪蹦了幾下,金色的大馬扭著頭,轉著又大又紅的暴眼。

一個穿著淺藍袍子的男孩從車上跳下來,俯身向前在車廂地板上摸索了一會兒,展開一段金色的疊梯,他恭敬地往後退,隨後一只閃亮的黑高跟鞋從車裏伸出來,鞋子如同小孩的雪撬那麽大,接著,幾乎在一瞬間一個高大的婦人走了出來,一下子就解釋了馬和車子的體積為什麽那麽大,學生中傳來倒抽了一口氣的聲音。

這位婦人走到樓梯下面,環視著睜大眼的前來歡迎的人群,看上去更顯得異常的高大,她往前邁步,籠罩在從前廳中射來的燈光中,她展現了一張俊俏的皮膚,光滑的臉,眼睛又大又黑,水質一般,鷹鉤鼻子,頭發往後梳成髻,在脖根處閃亮著,她從頭到腳都是黑緞,精美耀眼的蛋白石在她脖子上和厚實的手指上閃閃發亮。

“這就是你說的美麗的公主?”哈利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搖搖頭笑了,聽到羅恩在小聲嘀咕:“奇怪的品位……”

“親愛的馬克西姆女士。”鄧不利多親吻那位女士的大手說,“歡迎到霍格沃茨來!”

兩位校長客套了一番後,布斯巴頓的學生也下來了。他們大約有12個小巫師,從長相上來看,都在十六歲以上,他們從車裏出來,站在馬克西姆女士身後,他們的袍子是上乘的綢料做的,全都沒披鬥篷,只有幾個在頭上圍了圍巾,難怪他們在發抖。他們仰望著霍格沃茨,神情急切。

把飛馬囑托給了海格後,馬克西姆和她的學生如願以嘗進入了霍格沃茨溫暖的禮堂,留下還得等待德姆斯特朗代表隊的我們。

“你覺得德姆斯特朗的馬會有多大?”一個男孩探出身來對哈利和羅恩說話。

“要是比這群還大的話,就連海格也沒法對付了。”哈利說。

“這叫什麽想象力啊……明明還是少年居然像老頭子一樣想象力匱乏到這種地步。”我用恨不成材的目光掃過兩人,“陸地太平常,天空的秀過了,是不是該註意一下水裏了呢?”

“水裏?”幾個人被我篤定的樣子糊弄到了,都升長了脖子註視湖泊。

好幾分鐘,只有馬克西姆夫人的馬的鼻息聲和跺腳聲才打破了沈默,然後——“你聽到什麽了嗎?”羅恩突然說,死死地盯著湖泊。

一種奇怪的響聲從黑暗中飄來,混雜著轟轟聲和吸氣聲,似乎是有個巨大的吸塵器沿著河床移過來……

“湖泊!”李喬丹指向下面的湖大聲說:“看那湖!”

於是更多人開始註視湖面。

在眾人的註目下,水面突然激蕩起來,湖心深處有動靜,大水泡在水面形成了,波浪沖擊著泥濘的湖岸——然後,湖的正中間出現了個漩渦,好像一個大活塞剛被從湖底拔了出來……

一個看起來像又長又黑的柱子開始慢慢地從漩渦中間升上來,隨後,是帆纜……

“是桅船!”哈利說,同時向我投以佩服的目光。

我受之有愧,沒敢太過得意。

船慢慢地氣勢雄偉地浮上水面,在月光中閃亮著,它樣子很奇怪,骨架似的,仿佛是艘修覆的廢船,那模糊的燈光在舷窗裏閃著微光,像鬼眼一般,終於,伴隨著巨大的排水聲,船完全浮現了,在蕩漾的水面上波動,開始向岸邊駛來,不一會兒,響起了錨被拋入淺處的濺水聲和把木板鋪上岸的砰砰聲。

這種東西就叫做“桅船”麽?我覺得“潛水艇”這名字更適合它……

人們下船了,走上草地,他們穿了長毛編織的毛鬥篷,但那領頭走向城堡的人穿了另外一種毛鬥篷,是光滑、銀色的,就像他的頭發一樣。

“鄧不利多!”他熱情地招呼,走上斜坡,“你好嗎?我親愛的夥計,你好嗎?”

“好得很,謝謝,卡卡洛夫教授。”鄧不利多回答。

“我不喜歡他呢。”因為他說話時雙眼並沒有笑意,而是冷酷狡詐的。伊戈爾·卡卡洛夫,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校長,曾經是食死徒,出賣了很多食死徒才得以保命,而後來伏地魔覆活時又逃跑了——墻頭草這種生物,到哪都是惹人生厭的!

“為什麽?”赫敏問。

咦?我說出來了麽?“哈!感覺,感覺!”連忙敷衍。

“親愛的霍格沃茨城堡。”卡卡洛夫說,仰望著城堡假笑著,“在這兒多好啊,多好……威克多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不利多?威克多有點感冒……”

卡卡洛夫往前召喚他其中的一個學生,那男孩有著一個突出的鷹鉤鼻子和又黑又濃的眉毛,羅恩噓了一聲,在哈利臂上擊一拳——

“哈利——是克魯姆!”

在滿是對於威克多·克魯姆的議論聲中,總算是可以坐進溫暖的禮堂了。

“看在老天爺的份上,羅恩,他只不過是個玩魁地奇的。”赫敏受不了地打斷羅恩似乎停不下來的崇拜之詞。

“只不過是個玩魁地奇的?”羅恩看看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赫敏——他可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找球手之一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居然還在學校裏。”

“我可一點也沒看出來那個大個子哪裏優秀了……”我說。

“那是因為你那時睡著了,比賽……”羅恩看著我警告似的瞇起的眼,吞了吞口水,沒說下去。

所有學生進了大廳,在各自的桌邊坐定之後,職員們進來,排隊上桌坐好。排在隊末的有鄧不利多教授,卡卡洛夫教授和馬克西姆女士——布斯巴頓學校的女校長。她一出現,布斯巴頓的學生都跳了起來。

霍格沃茨的一些學生笑起來。弄得她們挺尷尬的。

僅從這一點上看來,馬克西姆校長就不是個隨和的人。

“女士們,先生們,鬼魂們——特別是客人們,晚上好,”鄧不利多朝外校學生們微笑,“非常歡迎大家到霍格沃茨來。我希望我也相信在這裏你們會過得舒舒服服,開開心心。”

一個布斯巴頓女生,她還抓著頭上的圍巾,發出一聲冷笑,肯定是冷笑。

“沒人強迫你留下來!”赫敏低聲朝她怒吼。

那個應該是芙蓉吧,擁有媚娃血統的那個,將來會是比爾·韋斯萊的妻子呢。我看了看赫敏,搖搖頭,“要搞好妯娌關系啊……”

“你在說什麽?”哈利問我。

“啊?我說要搞好同學關系。”汗,只註意赫敏聽不到了,沒想到旁邊還有個人在聽。

“盛夏之後比賽正式開始,”鄧不利多宣布,“現在請大家不要客氣,盡請吃喝吧。”

宴席結束得很快,大家都期待著即將宣布的比賽有關事項。

期間進來了兩個人,雖然我只知道有一個是巴蒂·克勞奇——小巴蒂的老爸,但在哈利三人的談話中也了解他們的進一步資料:

巴蒂·克勞奇: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

盧多·巴格曼: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

這時鄧不利多又站起來,大廳裏充滿了一種令人愉快的緊張氣氛,哈利興奮地有些發抖,弗雷德和喬治往前靠了靠,專註地盯著鄧不利多。

“這個時刻到了,”鄧不利多朝人海中上仰的臉微笑著說:“三強爭霸賽即將開始。在我們把火焰杯拿進來之前,我先說幾句。”

“拿什麽?”哈利嘟嚷了一句。

羅恩聳聳肩。

鄧不利多隨即介紹了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

巴格曼得到的掌聲比克勞奇多,可能是因為他作為追球手的名聲,也可能只是因為他長得更討人喜歡吧。他愉快地揮手表示感謝。

巴蒂·克勞奇卻不同,宣布他的名字時,他不笑也不揮手。

難道這時他已經被奪魂咒控制了麽?還是說他本來就這麽面癱?

然後,不知道在角落站了多久的費爾奇先生拿著一個古老的鑲著珠寶的大盒子走了上來。

學生們七嘴八舌興奮地議論開。有人甚至站到了椅子上。

“克勞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早已檢查過今年選手們將面臨的任務說明書,”在鄧不利多說話的當兒,費爾奇已經小心地把箱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們已為每一個挑戰作了必要的準備。三個任務將貫穿整個學年,他們將用不同的方法檢測選手,檢測他們的魔法才能,膽量,推理能力,當然還有應對危險的能力。”

話音剛落,整個大廳一片寂靜,靜到好像沒人呼吸。

“你們知道,將有三位選手參賽。”鄧不利多冷靜地往下說,“每個參賽學校一名。我們將給各位選手在各項比賽任務中的表現打分。三項比賽任務完成之後,總分最高者獲勝。比賽選手將由一位公正無私的選擇者——火焰杯——選出。”

鄧不利多在箱子上敲了三下。蓋子嘎吱嘎吱慢慢打開。他把手伸進去拉出一個巨大的粗略削制而成的木杯——若不是木杯邊緣跳躍著藍白火焰,它真的是毫不起眼。

一種奇怪的感覺從那跳動的火焰中傳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另我的靈魂震了一下。

隨即我捕捉到了鄧不利多有意無意看來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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