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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魁地奇世界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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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魁地奇世界杯要開始了?”

“是的,不是主人讓布蘭妮訂票的嗎?”布蘭妮顯然不能理解我從《預言家日報》上得到這個消息的驚訝表現。

好吧……我一直以為會是從第一部開始,居然會是第四部……那麽另外一些問題也不得問問清楚了。

“我在哪個學院?幾年級?”本來以為會面臨的分院看來是與我無緣了。

“雖然很不能理解……是格蘭芬多,四年級。布蘭妮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主人明明應該在斯萊特林的,明明應該是斯萊特林的,分院一定是出錯了,一定有問題……”布蘭妮使勁地擦著壁櫥,後面是不滿的嘀咕。

想對於家養小精靈不滿,我卻是松了一口氣,心裏更加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讓同學知道我姓“斯萊特林”。雖然我可以想象“笑果”一定很好,但也同樣可以想象自己將會面臨的極度尷尬的處境。

“那個魁地奇世界杯你訂了幾張票?”定下心來,我問。

布蘭妮眨著她的大眼睛,不解地看著我。

“布蘭妮和我一起去。”我簡單地解釋,“要在野外過夜的吧,我一個人可幹不來。”

“布蘭妮不要看比賽,布蘭妮只要照顧主人就可以了!”聽到我需要她的照料,布蘭妮開心得跟什麽似的,心下一嘆,又一個和閃閃一樣被洗了腦的忠仆。

很快就到了魁地奇世界杯開始的日子。

有件事讓我對某大仙抱了一絲好感,他賦予了我很不錯的魔法資質,不說我這幾天把“從前念過的書”覆習了一邊,所有咒語都是一次性通過;也不說做魔藥熟練得跟特級廚師抄青菜一樣;更不說騎飛天掃帚跟自己張了翅膀一樣自然……四年級的我居然已經通過幻影移形的考試了!

因此,很自然的,我和布蘭妮是通過幻影移形來到的魁地奇世界杯場地。

這是一個看起來十分荒涼的、霧氣蒙蒙的荒野。

人們對於時不時突然出現的人習以為常,他們或是幻影移行來的,或是通過門鑰匙來的。

到處是穿著像麻瓜似的巫師,不過看起來很拙劣。一個拿著表的男人穿著一件蘇格蘭粗呢外套,他的同事穿著一件有褶襇的裙子和一件寬大的防水衣。

幸好布蘭妮會隱形而我的穿著相當正常。

從一個名叫羅伯特的麻瓜那裏得到了預定的帳篷,我從他眼裏看到了難得遇到一個正常人的高興。

可憐的人,註定會被N多次洗腦,還要被食死徒吊著玩……

上帝保佑你!阿門!

琢磨著和主角在這麽大而且混亂的地方巧遇的可能性實在不大,我命令布蘭妮先布置帳篷,除非隱身否則不要出來,自己先去提水,順便參觀一下巫師們的聚集地是怎樣一副景象。

現在是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有些薄霧,但還可以看到向鋪天蓋地各個方向伸展的帳篷世界。

其他的露營者開始起床了。首先是一些有著小孩子的家庭,我看到一個不超過兩歲的小男孩從一個金字塔形的帳篷爬了出來,拿著一個魔杖,十分高興地戳著草地上的一個慢慢膨脹得像意大利香腸那麽大的蛞蝓。不遠處有兩個小女巫正騎著一個玩具掃帚,只能升到一個女孩的腳趾頭那麽高,僅僅可以掠過帶有露珠的小草。一位魔法部官員發現了這些不知道隱蔽的孩子,他急忙跑向她們,從我身邊沖了過去,並不停地發牢騷:“都大白天了,父母還在睡懶覺,我想……”

過了一會兒大人們也起來了,他們開始準備早餐。有些偷偷地看一下四周,然後用魔杖點火;有些充滿懷疑地試著用火柴點火,好像這是不可能似的。三個非洲的女巫正在嚴肅地交談,她們都穿著長長的白色袍子,而一群中年的美國巫師坐在一個亮晶晶的標語下面十分高興的閑談。那個標語掛在他們帳篷之間,上面寫著“巫師沙龍”。

偶爾和一些他們認識我,我不認識他們的同學打幾聲招呼,走著走著就走進了一個綠色的帳篷的營地,那裏所有的帳篷看起來都像用三葉草蓋著,透過那些打開人口的帳篷可以看到一張張笑臉。

這裏英格蘭隊的Fans聚集地,那麽——

我又走了一段,看到紅、綠、白國旗,在風中飄揚。這裏的帳篷不是用植物來裝飾,而是每一個都帖著同樣的海報。一張印有一個深黑色眉毛的傲慢的臉。這張畫不斷地移動,但畫中的臉卻是不斷地眨眼和皺眉。

“威克多·克魯姆,保加利亞的找球手。”

“威克多·克魯姆,保加利亞的找球手。”

“啊,Gail,你也來看球賽?你是保加利亞的支持者?”一個紅頭發,長著雀斑的腦袋晃到我面前。

“……羅恩·韋斯萊?”我嚇得後退一步,辨別了一下才不確定地喊出名字,果然,哈利和赫敏也在,主角三人組到齊,竟然這麽小的偶遇幾率都讓我碰上了。

“嗨,哈利。嗨,赫敏。”我有些不自然地招呼,這些虛擬的人突然出現還是有點不習慣。

“嗨!”

“嗨!”

“你是保加利亞的支持者嗎?”羅恩不死心地問了第二遍,“或者是威克多·克魯姆的崇拜者?”

“別開玩笑了,你不覺得那個家夥很傻嗎?”我堅定地反駁道。

“他看起來真是很粗魯。”赫敏說,看著周圍這麽多克魯姆在向他們眨眼和皺眉。

“真的很粗魯嗎?”羅恩擡起頭望著天空。“誰在乎他長得怎麽樣呢?他簡直是不可思議,他也真的很年輕。只有十八歲左右,他是一個天才,到今天晚上,你就可以看到了。”

“我才不覺得他是天才呢,至少哈利能和他做得一樣好。”甚至更好,我心裏補充道,回想起電影裏哈利用火弩箭取金蛋時的驚心動魄啊。

哈利被我言語中的強大信心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在田野角落的水龍頭旁,早就已經有一小隊人在等了。我們一行幾人加入了他們,站在兩個男人後面,他們正在激烈地爭論著。

其中一個是個非常老的巫師,穿著一件花花的長睡衣,另一個似乎是一個魔法部官員,他拿著一件細條紋褲,臉上憤怒的表情扭曲著像是要氣哭出來。

“穿上它,阿奇卡,你不能這樣到處走。在門口的麻瓜早就懷疑了。”

“我在麻瓜的店裏買的,”老巫師頑固地說,“麻瓜也穿這些。”

“麻瓜女人才穿這個,男人應該穿這些。”他說著,揮了揮細條紋長褲。

“我不穿這些,”阿奇卡生氣地說,“我喜歡感受涼爽的微風,謝謝!”

我憋著笑,而赫敏早就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們趕緊從隊伍中走出來。直到阿奇卡裝了水離開後才回來。

裝完水後,我和他們道了別,便分道揚鑣了。

一個上午就在我幫倒忙的生火、煮水、做飯中結束了。

在下午,營地中洋溢著一種興奮的感覺。黃昏時分,靜止的夏天空氣好像也因為期待而顫抖。當黑夜像窗簾一樣降到成千上萬個期待著的巫師身上的時候,最後偽裝的痕跡也消失了,禁止互相鬥爭炫耀魔法的標語相繼被打破了。

銷售員每幾步地瞬間移動,拿著盤子,推著小車,裏面裝滿特別的商品。有發亮的玫瑰花結——綠色代表愛爾蘭,紅色代表保加利亞——上面還有隊員的名字。綠色的帽子用三葉草來裝飾,保加利亞圍巾則用在吼叫的獅子裝飾,兩個國家的國旗在不同的國歌聲中揮動。還有小的燃燒的箭頭模型,真的能飛;還有用於收集的著名隊員的模型,可以在掌心走動,自己打扮自己。

我也不再刻意讓布蘭妮藏著了,帶上她在各種攤位前逛,當然是我挑東西,布蘭妮負責拿。幸好她不是多比那種隨便從主人那裏拿過的東西都當成是送她的。我懷疑就算我要放她自由,她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留下來的,大多數的小精靈應該都是這麽忠誠的吧,畢竟多比那樣的叛逆分子是絕對的少數。

我買了銅制的雙筒望遠鏡、跳舞三葉草帽子、愛爾蘭旗、燃燒的箭頭、綠色的玫瑰花結還有所有的隊員模型。沒辦法,我幾星期前還可以算是標準麻瓜一名,而且這幾星期也沒去過對角巷,家裏雖然也有一些魔法物品,但不知道作用我可不敢亂動,斯萊特林怎麽說也是非常古老的黑巫師家族了。

現在一下子見到這麽多安全有趣的東東,加上本人短時間內不可能缺錢,所以……

最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碰到賭球的人,不然以我的“先知”能力……不過想到那人最後似乎是用假付帳的也就釋然了。

幾乎把每個攤子都逛過了,布蘭妮提醒我時間快到了,我才戀戀不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因為大多數東西買來僅僅是好玩,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為誰加油,所以只帶了魔杖和望遠鏡。把布蘭妮留在了帳篷裏,吩咐她千萬不要隨便出去亂走後,就跟著人群,沿著由燈籠照亮的小道往賽場走去了。

“前座!”一個在門口的巫師看了我的票後高聲說:“上等廂!直上樓梯。”

進入體育館的樓梯鋪著豪華的紫色的地毯。我和人群一起爬著樓梯。慢慢地,有的人轉入樓梯左邊或右邊的門中。我繼續沿著樓梯往上爬,最後到達了樓梯頂部的小閣,這裏就像一個小箱子。這個小箱設在體育館的最高處,剛好在兩個金色的邊線柱子中間。大約有二十張紫色、鍍金的椅子,分成兩排。

我看到了哈利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就在第一排左邊的位置坐下了。

沒參與哈利他們和閃閃的談話,因為同樣有家養小精靈的我實在沒什麽立場,我開始打量起比賽的場地來。

在橢圓的廣場裏,下面的椅子按一定的比例一排比一排高一點,十萬個巫師坐在他們的座位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整個體育館都彌漫著一種神秘的金色的光,就像體育館自己發出來的似的。從處於高處的位置看來,廣場就像天鵝絨一樣的光滑,並且兩端都有三個用於進球的鐵環,十五英尺高;在這個包廂的正對面有一個巨大的的黑板,金色的字在上面潦草書寫,又馬上把它擦去。我津津有味地看著那些奇怪的廣告,有人和我說話也愛理不理地應付過去,過了好久才意識到包廂裏的人差不多都齊了,我看到了鉑金貴族一家。

馬爾福先生和韋斯萊先生似乎天生不對盤,沒兩句就吵上了。我對於馬爾福一家其實是沒多大好感的,雖然人長得都很美,但似乎太過於高傲了點。

想到馬爾福先生似乎是食死徒,我意識到這個包廂裏還有一位他的同類。向第二排倒數第二個座位看去,家養小精靈閃閃可憐兮兮的摸樣,坐立不安。我的眼光在她周圍掃視著,試圖發現那個隱形人。

似乎被我灼熱的視線掃得不自在了,閃閃可憐吧吧地看向我:“孝小姐,您有什麽事嗎?”

“沒有啊~”我燦爛地笑了一下,轉頭正好看到主持人宣布保加利亞的吉祥物出場,背後傳來細不可聞的聲音:

“好可怕……嗚……”

雖然吉祥物的出場表演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精彩,但是接下來我不熟悉又早知道結果的比賽實在是讓人提不起興趣。用望遠鏡仔細地看了那個開學後即將來霍格沃茨參加三強爭霸賽的所謂“天才”,威克多·克魯姆後,我就興趣缺缺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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