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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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人的成長，並不需要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一句話，一個眼神，甚至是一個不小心突如其來的想法，都會讓一個人瞬間成長。
已經是深夜了，省經閣的夜晚燈火通明，鄺露布星下職回來，看著遠處的燈火，又想到了今日棲梧宮的來人，心下澀澀的。
心不由自主的引導著鄺露走向了省經閣的方向，卻在看到那抹紫色的身影以後，停了下來，眼裏澀澀的。
省經閣內，潤玉的手頓了頓，轉身看著來人。
“小魚仙館……”
熟悉的話語，一句話，千愁百轉，似斷不斷。
潤玉不禁想到了當初旭鳳死後的事情，錦覓居於璇璣宮，恨他怨他，可在她受傷，從魔界回來之後，第一個去找的，依舊是他，依舊是那般淡定安然的在璇璣宮住著。
殿中燈火通明，天帝潤玉看著眼前這個一襲紫衣紗裙的女子，依舊明眸皓齒，燈火之下，更是將這六界第一美人襯托的出塵絕艷。
只是可惜，這般出塵絕艷，也就僅僅是欣賞而已，就像看見了一種奇景，一株美麗的花朵，心下卻再也沒有那種悸動了。
是，因為沒有心嗎？
或者說，只有半顆心？
到底是曾經動過心的仙子，有著一紙婚約，又為了她做過不少瘋狂事，到底是不願意將眼前人染上了汙點，以至於嘲諷了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和默默無悔的付出。
只是可惜，世事易變，無論怎麽給自己找借口，心下卻依舊明白，眼前人，到底是自己不曾看清過，以至於……
心下嘆了嘆氣，潤玉將手中的書冊放到了一旁。
裂身之術是一種禁術，有著多種，看實術者如何應對。
潤玉也希望自己通過裂身之術，將那滿身的不曾言說的苦澀之戀給封存了，將那心底的情給徹徹底底的剜去了，只是可惜，這只是潤玉自己的念想罷了。
裂身之術，什麽都可以分裂，唯獨，情不可以。
這般耗費心力的裂身之術，不過是將他自己那短暫的□□，執念，求不得的心思欲望一點一滴的分裂了開來，那些曾經藏在心底，不敢做不敢想的，一一給分裂開來，所以才有著另一半潤玉的存在，一個他永遠不想面對的自己。只是，這些情感永遠都不是一次性就能清理完的，就像這春風吹又生的雜草，那個只剩下一半的幹幹凈凈的潤玉，依舊還是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其實，從頭到尾，他的心，他潤玉的心，便一直都在身上，黑衣潤玉的話，說到底，不過是蠱，惑他罷了。
什麽半顆心，一切不過一場最後的算，計罷了。
若是真的有，有的恐怕不是那半顆心，而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罷了。
可正是因為這樣，潤玉才覺得自己更加的悲哀。
心下很靜，靜到看到眼前人，看到這六界第一絕色，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
男人自古無情，這句話，果真是不假的。
愛恨欲，念，從來都在一瞬間，說斷了，走出來了，便再無回頭。
從少年到成年，這千年都不曾轉變，卻不曾想到，不過是一夕不曾頓悟罷了。
“錦覓姑娘，”天帝潤玉斂起身上的情緒，轉過身，語氣裏沒有絲毫別樣的情緒，亦如對待一個陌生之人，一字一句，帶著天帝獨有的威嚴，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應該喚本座一聲——天帝陛下。”
“小魚仙館……”
錦覓的臉色有幾分難堪，卻依舊說了這四個字，語氣軟軟的，帶著那獨有的柔軟，卻又藏著幾分責備，幾分恰到好處的責備。
一向如此
眼前人，一向如此
只要開口，只要是看著他，言語神態，總有一種他潤玉欠著錦覓的感覺，總有一種他潤玉就該為了錦覓付出一切，不求回報。
此刻，天帝潤玉瞬間覺得自己有幾分可憐，心下倒是有幾分羨慕旭鳳了。
這千年來，穗禾為了旭鳳，該做的，不該做的，好的，壞的，只要是為了旭鳳，能夠更加靠近旭鳳幾分，穗禾都做了。
感情一事，從來都是愛憎分明，不會留下這種當斷不斷的感情。
即便是那般下場淒慘，依舊有人會在心裏羨慕，那如火的性子，那純粹的霸道的愛一個人，不顧一切，只為心上之人。
天帝潤玉長長的睫毛微動，嘴角帶著幾分自嘲。
天帝潤玉沒有理會錦覓那種要說欲不說的樣子，衣袖輕揚，原本閉著的省經閣門窗都瞬間打開了。
“錦覓姑娘，夜深露重，還是回棲梧宮的好。”
門窗打開的聲音，讓錦覓楞了楞，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潤玉，眼裏是藏不住的失望與指責。
“小魚仙館……”錦覓卻似乎沒有聽到天帝潤玉的話，水汽漸漸的漫上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似乎下了萬千的決心，才緩緩的跨出了一步，“你變了，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那個小魚仙館了……”
錦覓的眸子裏面都是潤玉的身影，裏面滿是不可置信。
“再也不是了……”
錦覓眼裏的萬千情緒，潤玉只覺得不能理解，心下也不想去理解。
他是天帝潤玉，身上肩負著九天凡塵的責任，一舉一動，都關乎著眾多仙家的性命。
想到天魔大戰，潤玉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愧疚與自責——到底是他，沒有做好這天帝之職。
這百年來，天帝潤玉一直都不懂，為什麽壓不下這九天群臣，以前以為是他出身緣故，沒有任何依靠的力量，如今看來，倒是他潤玉失了人心，以至於那些當初同他陣營的仙家，或多或少，明裏暗裏，倒戈相向了。
一個能為了一個女子發動天魔大戰的天帝，又有什麽能讓眾仙信服，所下的指令是明智，而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呢？
有些事不曾明白，如今，倒是明白了個徹底。
這樣一想來，原本那些一直禁，錮在心頭那些東西，倒是突然消失不見了。
身上的水靈之氣突然暴，動，潤玉眼裏散過了欣喜，一邊壓抑著這將要暴，走的靈力，一邊召喚來了天將破軍。
“送錦覓姑娘回棲梧宮，”天帝潤玉看著眼前的破軍，一字一句的說到，“錦覓姑娘是旭鳳的妻子，本座不想再看到，有著你和十方天將在，錦覓姑娘依舊能這般大步流星的似入無人之境的來往於九天！”
“諾。”
“小魚仙館……”
錦覓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上前走了幾步，卻沒有碰到潤玉，倒是一股強大的水靈之力。
空氣中水靈之力猛動，強大的水靈之力將錦覓的身子給推了出去，省經閣四周的門窗瞬間禁閉，一番強大的結界瞬間籠罩著省經閣。
破軍看了，楞了楞。
“破軍！”
天帝潤玉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卻帶著一股獨有的威嚴，破軍瞬間反應過來了，忙走到了錦覓旁邊。
還不等破軍說什麽，錦覓卻是跑到了結界旁邊，喊著潤玉的“小魚仙館”的名字。
“錦覓姑娘，禮義廉恥，這四個字代表的意義，還是了解一點的好，”天帝潤玉的聲音冷了幾分，“旭鳳向來心軟，他不介意，不代表，你就可以在外面肆意給他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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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經閣內，潤玉的手頓了頓，轉身看著來人。
“小魚仙館……”
熟悉的話語，一句話，千愁百轉，似斷不斷。
潤玉不禁想到了當初旭鳳死後的事情，錦覓居於璇璣宮，恨他怨他，可在她受傷，從魔界回來之後，第一個去找的，依舊是他，依舊是那般淡定安然的在璇璣宮住著。
殿中燈火通明，天帝潤玉看著眼前這個一襲紫衣紗裙的女子，依舊明眸皓齒，燈火之下，更是將這六界第一美人襯托的出塵絕艷。
只是可惜，這般出塵絕艷，也就僅僅是欣賞而已，就像看見了一種奇景，一株美麗的花朵，心下卻再也沒有那種悸動了。
是，因為沒有心嗎？
或者說，只有半顆心？
到底是曾經動過心的仙子，有著一紙婚約，又為了她做過不少瘋狂事，到底是不願意將眼前人染上了汙點，以至於嘲諷了那段年少輕狂的歲月和默默無悔的付出。
只是可惜，世事易變，無論怎麽給自己找借口，心下卻依舊明白，眼前人，到底是自己不曾看清過，以至於……
心下嘆了嘆氣，潤玉將手中的書冊放到了一旁。
裂身之術是一種禁術，有著多種，看實術者如何應對。
潤玉也希望自己通過裂身之術，將那滿身的不曾言說的苦澀之戀給封存了，將那心底的情給徹徹底底的剜去了，只是可惜，這只是潤玉自己的念想罷了。
裂身之術，什麽都可以分裂，唯獨，情不可以。
這般耗費心力的裂身之術，不過是將他自己那短暫的□□，執念，求不得的心思欲望一點一滴的分裂了開來，那些曾經藏在心底，不敢做不敢想的，一一給分裂開來，所以才有著另一半潤玉的存在，一個他永遠不想面對的自己。只是，這些情感永遠都不是一次性就能清理完的，就像這春風吹又生的雜草，那個只剩下一半的幹幹凈凈的潤玉，依舊還是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其實，從頭到尾，他的心，他潤玉的心，便一直都在身上，黑衣潤玉的話，說到底，不過是蠱，惑他罷了。
什麽半顆心，一切不過一場最後的算，計罷了。
若是真的有，有的恐怕不是那半顆心，而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罷了。
可正是因為這樣，潤玉才覺得自己更加的悲哀。
心下很靜，靜到看到眼前人，看到這六界第一絕色，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
男人自古無情，這句話，果真是不假的。
愛恨欲，念，從來都在一瞬間，說斷了，走出來了，便再無回頭。
從少年到成年，這千年都不曾轉變，卻不曾想到，不過是一夕不曾頓悟罷了。
“錦覓姑娘，”天帝潤玉斂起身上的情緒，轉過身，語氣裏沒有絲毫別樣的情緒，亦如對待一個陌生之人，一字一句，帶著天帝獨有的威嚴，不急不緩的說道，“你應該喚本座一聲——天帝陛下。”
“小魚仙館……”
錦覓的臉色有幾分難堪，卻依舊說了這四個字，語氣軟軟的，帶著那獨有的柔軟，卻又藏著幾分責備，幾分恰到好處的責備。
一向如此
眼前人，一向如此
只要開口，只要是看著他，言語神態，總有一種他潤玉欠著錦覓的感覺，總有一種他潤玉就該為了錦覓付出一切，不求回報。
此刻，天帝潤玉瞬間覺得自己有幾分可憐，心下倒是有幾分羨慕旭鳳了。
這千年來，穗禾為了旭鳳，該做的，不該做的，好的，壞的，只要是為了旭鳳，能夠更加靠近旭鳳幾分，穗禾都做了。
感情一事，從來都是愛憎分明，不會留下這種當斷不斷的感情。
即便是那般下場淒慘，依舊有人會在心裏羨慕，那如火的性子，那純粹的霸道的愛一個人，不顧一切，只為心上之人。
天帝潤玉長長的睫毛微動，嘴角帶著幾分自嘲。
天帝潤玉沒有理會錦覓那種要說欲不說的樣子，衣袖輕揚，原本閉著的省經閣門窗都瞬間打開了。
“錦覓姑娘，夜深露重，還是回棲梧宮的好。”
門窗打開的聲音，讓錦覓楞了楞，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潤玉，眼裏是藏不住的失望與指責。
“小魚仙館……”錦覓卻似乎沒有聽到天帝潤玉的話，水汽漸漸的漫上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點了點頭，似乎下了萬千的決心，才緩緩的跨出了一步，“你變了，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那個小魚仙館了……”
錦覓的眸子裏面都是潤玉的身影，裏面滿是不可置信。
“再也不是了……”
錦覓眼裏的萬千情緒，潤玉只覺得不能理解，心下也不想去理解。
他是天帝潤玉，身上肩負著九天凡塵的責任，一舉一動，都關乎著眾多仙家的性命。
想到天魔大戰，潤玉瞬間有種說不出的愧疚與自責——到底是他，沒有做好這天帝之職。
這百年來，天帝潤玉一直都不懂，為什麽壓不下這九天群臣，以前以為是他出身緣故，沒有任何依靠的力量，如今看來，倒是他潤玉失了人心，以至於那些當初同他陣營的仙家，或多或少，明裏暗裏，倒戈相向了。
一個能為了一個女子發動天魔大戰的天帝，又有什麽能讓眾仙信服，所下的指令是明智，而不是為了一己之私呢？
有些事不曾明白，如今，倒是明白了個徹底。
這樣一想來，原本那些一直禁，錮在心頭那些東西，倒是突然消失不見了。
身上的水靈之氣突然暴，動，潤玉眼裏散過了欣喜，一邊壓抑著這將要暴，走的靈力，一邊召喚來了天將破軍。
“送錦覓姑娘回棲梧宮，”天帝潤玉看著眼前的破軍，一字一句的說到，“錦覓姑娘是旭鳳的妻子，本座不想再看到，有著你和十方天將在，錦覓姑娘依舊能這般大步流星的似入無人之境的來往於九天！”
“諾。”
“小魚仙館……”
錦覓眼裏滿是不可置信，上前走了幾步，卻沒有碰到潤玉，倒是一股強大的水靈之力。
空氣中水靈之力猛動，強大的水靈之力將錦覓的身子給推了出去，省經閣四周的門窗瞬間禁閉，一番強大的結界瞬間籠罩著省經閣。
破軍看了，楞了楞。
“破軍！”
天帝潤玉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卻帶著一股獨有的威嚴，破軍瞬間反應過來了，忙走到了錦覓旁邊。
還不等破軍說什麽，錦覓卻是跑到了結界旁邊，喊著潤玉的“小魚仙館”的名字。
“錦覓姑娘，禮義廉恥，這四個字代表的意義，還是了解一點的好，”天帝潤玉的聲音冷了幾分，“旭鳳向來心軟，他不介意，不代表，你就可以在外面肆意給他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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