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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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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濤生日這天,星期六。劉濤睡著忘記了時間,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八點。今天剛好是雙休,劉濤借此這個機會正好休息——昨天的夜晚又是在深夜中入眠。

劉濤走進廚房的時候,打開鍋蓋,卻看見自己的碗中多出來了兩個雞蛋。而在旁邊,卻是一張字條:哥就不打擾你睡覺了,今天生日,生日快樂!記得吃雞蛋!

劉濤看著字條一笑,然後一個人,吃著周誠做的早飯,慢慢的剝著雞蛋。

吃過了早飯之後,劉濤騎著自己的車,又慢慢地走在大街小巷中,轉著圈,一圈又一圈。

中午時分,劉濤做著一個人的中飯——周誠上班中午不回來。再慢慢地吃過了中飯之後,劉濤又走進自己的房間,安靜地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安靜地休息著。不過,窗外的世界卻依舊喧鬧得不可開交,一陣陣的聲響不停。

當劉濤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一時間不知道做些什麽的劉濤,走進盥洗間,接過一盆水,洗著自己的臉。

在昨天夜晚的時候,劉濤的爸爸已經給劉濤打過電話了。似乎,每一次劉濤生日的時候,他的爸爸都會在前一天的夜晚打電話過來。這樣的習慣,有多少年了,劉濤自己也想不起來了。只知道,有很多年了。

劉濤洗過臉之後,坐在電腦的前面,頓時一笑,有時候一個人是狂歡,而有時候一個人卻是落寞!

劉濤的雙手不停地敲打著鍵盤,發出一陣陣的聲響。

在黃昏的時候,劉濤又騎著自己的車,走出了門。不過,在電腦前,有著劉濤留下的一張紙條。在上面,寫著劉濤的一句話。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一個人閑逛著。

當路邊的燈亮起來的時候,劉濤站在大橋的上面,被風慢慢的吹著。劉濤看著江面,年年歲歲,又走過了多少的時間?歲歲年年,幾經經年還剩多少時光?

一陣陣的手機鈴聲在劉濤的口袋中響著不停,看著上面的電話號碼,劉濤確定不認識。不過,劉濤還是接下來了。

“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我找你啊。”

“是你啊。”對面傳過來的是付茜的聲音,的確還把劉濤驚訝了一番。

“怎麽,今天不會找我是閑聊吧?”

“不是,有著另外的一件事。”

“什麽事能讓我幫得上忙的。”

“不用你幫忙。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了,下次有事一定請你幫忙。”

“你還真的不客氣啊。”

“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好像我沒有對你說過我的生日吧。”

“你沒有說過,並不代表沒有人不知道啊。”

“好吧。”

“好了,不打擾你的寶貴時間了。不過,記得吃長壽面。”

“嗯,謝謝了。”

“早點休息。”

“晚安!”

劉濤看著手機上一連串的電話號碼,然後把這一連串的電話號碼存儲起來,又把手機放進了口袋中。

劉濤慢慢地走在路上的時候,一盞路燈又一盞的路燈從自己的身邊經過,在自己的身後折射的白色的光芒。而在遠處,卻是昏黃色的光彩。

還沒有走到大橋的另一端的時候,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又在不停地響著一陣陣的鈴聲。

“餵。”

“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半個小時之後。”

“好了,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

“嗯。”

周誠沒有花去多餘一秒的時間,就掛掉了電話,這個速度挺快的。今天有什麽事嗎?好像沒有什麽事吧?雖然說在這個城市中的同學朋友很多,但是卻都不在一起。

劉濤騎著車回到住的地方,卻看見周誠這個時候還在廚房做著飯。

“我回來了。”劉濤走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一陣陣音樂的聲音——都是輕音樂。什麽時候,周誠他也懂得這麽的有情調了?

“今天你生日,給你買了一個超級‘大’的蛋糕。”

劉濤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蛋糕,還真的是挺“大”的,大得只有兩個人吃得下,如果允許,那麽相信一個人也吃得下。

“這是你所謂的超級‘大’的蛋糕?”

“你是壽星,今天你吃長壽面,我吃蛋糕。”

“別告訴我長壽面也是你買的?”劉濤很隨意地說了一句,在劉濤的印象中,周誠只會吃泡面,而不會做面。

“你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今天的一切都是買的。”

“這些都不是錢啊?”劉濤學著周誠的語氣說。

“今天,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但今天好像沒有花多少的錢吧。面熟了,準備吃面吧。”

“我不許下一個心願嗎?”

“我忘記了。不過,‘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誰都知道今年你要許下的心願。”

“你會不會用詞啊?是不是小學語文還沒有畢業啊?”

“別告訴我今年你許下的心願不是想找一個女朋友?”

“我不是有女朋友嗎?”

“那別告訴我你不想結婚了?”

“這些事都還遠著了。”劉濤有些虛心的說。

“好吧。準備著許心願吧!”周誠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蛋糕的盒子,但是卻沒有看見生日蠟燭。

“怎麽沒有生日蠟燭呢?”

“都這麽大的年齡了,還要什麽生日蠟燭啊?你好意思要二十幾根蠟燭嗎?”

“不會是你忘記了吧?”

“這你都看得出來啊!”周誠面不改色,“走得快到住的地方我才想起來沒有拿生日蠟燭。”

“你真的是一朵奇葩!”

劉濤站在桌前,閉上雙眼,然後許下自己的心願。睜開雙眼,對著周誠一笑。劉濤拿著切刀,劃過蛋糕,一個三分之二,一個三分之一。

劉濤把三分之二的那一部分遞給了周誠,剩下的三分之一放在了桌上。

“我就不客氣了。”周誠拿著蛋糕,拿著一個刀子,慢慢的吃著。而劉濤卻走到廚房,盛起在鍋中的面,坐在桌子的一角,慢慢的吃著。

劉濤吃過了長壽面,吃過了蛋糕,然後走在陽臺上,看著夜空中的星辰。站立許久,劉濤坐在桌子的前面,拿著一支筆,轉動著不停。一只手托著耷拉的腦袋,看著眼前的相片,安靜的不說話。

一段時間過後,劉濤在一個本子上簡單地寫下了兩個字:謝謝!然後,又看著一張相片,不說話。

夜空,在輕音樂中,一浪又一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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