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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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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繩是由許多的島嶼組成的,紀理他們所在的是其中的一座熱門旅游地點之上。

雖然毛利小五郎中的‘豪華旅游團’和豪華兩個字不怎麽符合,但酒店的地理位置卻十分優渥,一出來不過幾百米便是海灘,周邊的娛樂設施應有盡有。九島紀理去換了泳衣之後,被鈴木園子一把抱住了胳膊。

“怎麽穿的這麽保守啊?”

九島紀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的上下式泳衣,雖然沒有園子的火辣,但卻也不能被稱為保守吧。至少該露的都露了,此刻周圍也有不少盯著她的目光,但一想到之前在買泳裝時,園子給她挑選的款式,她就突然理解了。

“收回你的流氓發言。”

九島紀理抽回自己的手,“你想潛泳還是就是下海泡一泡?”

換泳衣之前園子給小蘭發了條短信,問她要不要帶著孩子一起,結果對方回覆說正在陪孩子們吃沙冰做沙雕……

好慘一女高中生。

“潛泳就算了吧……現在有點晚了。”鈴木園子想了一下,“我們就隨便游一下吧,紀理你也很久沒有游泳了吧。”她記得紀理以前很喜歡游泳的,只不過在度假村事件之後就再也沒下過水了。

“恩,差不多有幾年沒下海了。新年回家的時候倒是會在游泳池裏游一下……”九島紀理跟園子一起走下水去,她們兩個人的水性都不錯,很快就遠離了海灘,游到了人不多的地方。

這片海域實在是清澈見底,特別是水底作為特色一般的燈帶,即便是夜間也不會讓游客感到大海的深沈與危險,而是充滿了夢幻的美妙感。

許久沒有下海的九島紀理從海中浮出,她伸手隨意的將濕漉漉的長發往後一抓,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隨意看了眼鈴木園子落在後面的模樣,她笑著說:“園子,你是不是很久沒有游泳啦?”

鈴木園子沒好氣的說:“我又不像紀理你一樣體力這麽好。”

往四周一望,她忽然指了指前面的礁石巖洞,壞笑著說:“感覺那邊是不是會有那種幽會的小情侶啊,要不要去嚇嚇他們?”

“那邊我剛剛才看到一個人從那裏下水游走。”九島紀理說:“而且,既然你會這麽想,大家肯定也會這麽想。這樣的話,洞穴裏反而應該沒成對的人才對,情侶都怕被打擾的。”

鈴木園子:“哦豁,經驗很豐富啊。”

九島紀理沈默了一下。

也不是特別豐富。

“走吧,我們比比看誰先到那裏。”九島紀理不等鈴木園子回答,一頭紮進了水裏,朝前面游了過去。

清涼卻不冰冷徹骨的海水包裹著九島紀理的身軀,就好像書中所描述的母親的手一般溫柔,撫慰著她許久未曾放松肆意的心。她往深處淺去,在地面上還只是裝飾在泳衣背後的白色飄帶,此時隨著海水的浮力在她身後飄揚,美輪美奐。

“紀理——你等等我啊!”

鈴木園子剛想追過去的時候,她突然註意到了一個朝著她這裏游過來的男性。

“你好,這裏不能再深入了哦。”

他的皮膚是健康的麥色,輪廓深邃,微笑著停在了園子的身旁:“本來有一塊牌子的,不過牌子今天好像被弄掉了。我正好也要回去,可以一起喝杯酒嗎?”

鈴木園子的口水差點流下來。

“好……好啊。”

“我叫矢島優太,你呢?”矢島優太往岸上過去,一邊和鈴木搭話。

“我叫鈴木園子,今天剛剛到沖繩……聽你口音是本地人嘛?”“是啊。”

兩個人慢慢往回游的時候,鈴木園子突然停了下來,她急急忙忙的說:“哎,不行。我朋友還在那裏啊!”剛剛美色一時誤人,此時她才反應過來紀理還不知道現在不能過去的事情呢!

矢島優太皺了一下眉,他回頭看了一眼礁石巖洞的方向說:“這樣吧,我回去找她,你先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突如其來的厲聲把鈴木園子嚇了一跳。

矢島優太見鈴木臉上一臉害怕,緩下語氣說:“晚上真的不太安全,這樣吧,我送你回去,然後找安全員過去接她。”

他提議道。

“可是……”鈴木園子不太放心。

“那我去找那位小姐,你先回去,怎麽樣?”矢島優太亮了一下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沙灘安全員的證件,一本正經的說:“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而且萬一出現什麽情況,如果只有那位小姐一個的話,我有信心將她帶回來,但是如果加上你,那我們三個可能都回不來了。好嗎,鈴木小姐?”

“可是這裏離那個礁石洞也不遠啊……”就是因為看有人出入,而且不是很遠她們剛剛才會決定過去的,鈴木說:“現在追上去,應該馬上就能把紀理帶回來了。”

“是叫紀理小姐嗎?因為這附近有很多暗礁和水草,晚上不太適合前往的。”矢島優太嘆了口氣,眼中出現了一些憂郁:“我很理解你擔心朋友,但是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她的安全,不是嗎?我”

“我停在那邊還有一輛水上摩托,但是只能坐兩個人……”

鈴木園子在矢島優太的勸解下同意了,她囑咐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沒問題!”

矢島優太露出了一個微笑。

見狀,出於對專業人士的放心,鈴木園子往沙灘上游了回去。

在游回人多的地方時,她遇到了幸村精市。

見到下午和紀理一起的鈴木園子,幸村精市連忙叫住她,“鈴木小姐!”

“你不是那個……”紀理的前男友。

鈴木園子咽回了這句話,“紀理她去那個礁石洞了……”

幸村精市朝著鈴木園子指的方向一看,皺下了眉,“那裏不是十點以後禁止接近嗎?……我過去找他,麻煩你去找一下安全員!”從剛剛開始他就有點不好的預感,現在只來的及跟紀理的朋友說一聲,就朝著巖洞的方向游了過去。

“我們之前不知道,不過已經有安全員過去……誒,餵!那邊不適合晚上去游泳啊!聽別人把話說完啊!”

鈴木園子都沒來得及叫住幸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往那邊游了過去。

“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麽會游泳的嗎?”鈴木園子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已經有人過去接紀理了啊。”

話都不聽別人說完,怪不得紀理跟他分手。

長得好看又有什麽用。

鈴木園子輕哼了一聲,就往岸上走了過去,她決定再叫一個安全員過去。

九島紀理一手觸到了巖洞上的石頭,然後猛地浮出了水面,有一種持久屏息之後突然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快感。

她一手撐著礁石,朝後面看去,卻發現後面空空如也。

“園子?”她高聲喊了一下。

照理說園子雖然速度比不上她,卻也不至於慢這麽多的。

她有些不安的又叫了兩聲,驚疑不定的她潛下水去,想要確認園子是否在海裏。但是海底的燈帶卻在她剛剛睜開眼睛找了一會之後,全部關閉了。突然黑暗下來的環境,讓她不得不重新浮回水面。

而且這種情況,有點不適合往回游了。

九島紀理只能暫時先上岸走到了巖洞裏面,這裏頭還有一盞高高的燈,聽說以前是用來給晚上的漁船指路用的,現在似乎是因為年久失修,已經不怎麽亮了。

她摸了摸胸口,那裏空空的。

因為嫌麻煩而沒有帶手機,此刻後悔了起來。

“——誰……”

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背後的聲響,但仍然反應不夠快的紀理在脖頸處一陣劇痛後,眼前一黑。

……

…………

等到她的意識恢覆回來時,正躺在粗糙而冰冷的地上,她耳邊的聲響和環境原因,使她的大腦迅速清醒過來。

“……幸村?”

她剛剛爬起來,就看到幸村精市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在地上,原本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眼前一閃而過亮色——是刀!九島紀理幾乎是立刻就上前想要將男人拉開,但這個人的反應極為靈敏,舉著刀的手立馬反相朝她揮了過來。

但與此同時,幸村精市被壓迫在地上的情況也立刻轉好,他直接將男人從自己的身上掀開。

“紀理小心!”

被掀到一旁的男人爬起來就朝著九島紀理刺了過去,下意識擋在紀理面前的幸村精市悶哼了一聲。

九島紀理趁著這個機會伸腿猛地將男人一絆,然後從旁邊拿起石頭就朝他的後背砸了過去。

“走!”她拉住幸村精市的手,直接朝著巖洞裏面跑去。

跡部景吾臉色不好的說:“所以你就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裏了?”

他的面色絕稱不上好看。

站在一旁的忍足侑士勸解道:“你也別太著急了,跡部。鈴木小姐不是說一句有安全員過去了嗎?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就好了。”

他也是才發現原來剛剛搭訕他的是鈴木財團的二小姐。

性格著實出人意料。

毛利蘭伸出手安慰鈴木園子說:“紀理不會有事的,而且園子你過去可能會更加危險,不去回來叫人才是正確的。”

她指的是剛剛園子一回來就叫了兩個安全員一起過去的事情。

這個時候,雖然他們幾個有些著急,但更多的還是等的有點心焦,並不覺得九島紀理和幸村精市會出什麽事情。可是沒有過十分鐘,事情就變得覆雜起來。先是園子回來叫的兩個安全員過來,面色嚴肅的告訴他們沒有找到人,並且很快的……

警察來了。

他們封鎖了整個海灘。

因為有人在海灘上發現了一具屍體。

“不能靠近是什麽意思?”跡部景吾冷冰冰的眼神掃過剛剛制止他的一個警員,停留在了明顯更能負責的一位警察身上。

“我們的同伴還在巖洞裏面。”真田弦一郎也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身材高挑壯實,給人十足的壓力。

但警察也並不是吃軟飯的,他不耐的敲了敲手:“現在發生了刑事案件,而且剛剛發現屍體的安全員已經說了,沒有找到你們那兩個同伴。警方也已經派了人手過去查看,現在你們就好好待在這裏等著,不準靠近案發現場。”

“而且夜晚的水流端急,暗礁極多,海底燈帶的電線被破壞了,現在即便是經驗豐富的水手也無法輕易前往,你們不要給警方添亂!”

另一邊,毛利蘭也去找了自己的爸爸,想讓他過來一起幫忙。

結果原本應該跟山崎一郎一起喝酒的毛利小五郎,孤身一人醉醺醺的躺在了酒屋中,不省人事。

“爸爸!你快起來啊——”毛利蘭用力推了推自己的父親,卻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無力的坐在了地上,新一……

如果新一在的話,

就好了……

或許是神明聽到了毛利蘭的禱告,奇跡般的事情發生了。

已經失蹤足足半年之久的工藤新一,出現在了海灘上。

跟著網球部的大家一起跟警察僵持住的柳看到突然出現的工藤新一時,敏感的察覺到了幾處不太和諧的地方,比如他身上的衣服絲毫都不合身,口中還有淡淡的酒味,穿著西褲卻只隨意套了一雙沙灘拖鞋。

太奇怪了。

工藤新一暫時沒有空管別人對他的看法,他剛剛因為一些意外喝下了老白幹,此刻重新變回高中生的興奮還沒有過去,就面臨著殺人案和紀理失蹤的事情。

“矢島優太先生,剛剛你是阻止了鈴木園子,自己去了礁石巖洞找九島紀理,對吧?”

被突然提到的矢島優太點了點頭。

工藤新一的名字實在是太好用了,警察也絲毫不介意他對案件的插手,甚至還在一旁十分認真的打開了筆記準備隨時記錄信息。

“園子在回來的途中還遇到了幸村精市,也就是說十點四十五分左右幸村精市在你後面跟著一起去了礁石巖洞,十點五十分左右新的安全員也去了礁石巖洞……但是十一點時三十分,先前去的兩位安全員都回來了,你卻一直到十一點五十五分才回來……”

“可以解釋一下是怎麽回事嗎?矢島優太先生。”

跡部景吾剛剛跟海上搜查隊聯系結束,回來時便聽到這段話,理智告訴他現在交給搜救人員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情感依然有像幸村精市一樣直接去找紀理的沖動。

他的手指習慣性的摸上了淚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真的是這個矢島優太做的……

跡部的眼中劃過一絲暗沈。

“……”

九島紀理把自己泳裝上的裝飾帶子全撕了下來,面色極差的給幸村精市做簡易的止血包紮。

剛剛沒想到那個男人追過來的時候居然掏出了一把槍,好在這個巖洞既深又黑,還有許多地方和海水連接在一起,她和幸村一起躲在了海水中憋氣才躲過對方的搜查。但也因此幸村的傷口沾染了海水,血也沒有第一時間止住,千謝萬謝,那個人很快就走了,不然這樣一直泡在海水裏……。

她手微微顫抖的給幸村精市的手臂用力紮上布條,好在還是勉強止住了血,讓紀理的心稍稍安穩了一些,但依然十分生氣:“我可以躲過去的你為什麽要過來擋?弄成現在這樣很好受?下周就是關東大賽,你就這還喜歡網球?就這麽愛護自己身體的?”

一想到如果這個刀再準一點……九島紀理口不擇言的罵了起來:“你是不是有病啊?”

“……抱歉,當時情況有些緊急。”或許是因為失血的關系,幸村精市面色蒼白的朝紀理笑了一下,似乎是想驅散她兇狠之中的不安一般。他擡起另一只手,想像以前一樣摸一摸紀理的頭發,但最終懸了一會,還是放下了。

“紀理,別生氣。”他註視著紀理輕輕地說。

深呼吸了一下,九島紀理閉了閉眼,“你帶手機了嗎?”

幸村精市搖了搖頭,他因為心急過來,所以什麽都沒有帶,現在想起來也有一點莽撞。但還好他沖動過來了,否則……他神色一沈。

因為剛剛的事情,整個人變得像□□一樣一點就炸的九島紀理冷笑了一下,冷嘲熱諷道:“你手機是真的很容易不在身邊啊。”見紀理提到這個,幸村精市沈默了一下。

“是我的問題。”他輕嘆了一下,“工藤君把在公寓裏發生的事情跟我說了。”

九島紀理擡頭看了他一眼。

“是我拜托他告訴我的,”幸村精市註視著紀理,那通電話之後,他意識到自己錯過了很多東西,而錯過的無法挽回,“明明就發生在居住的公寓,我後來也聽說了他被逮捕的消息。卻從來沒有仔細去問過,也沒有聯想到你那天給我的電話上。”

“還有那天你一個人在公路上的時候,……我甚至都無法原諒自己。”

聽到他這樣說,九島紀理微微垂下眼。

“都已經過去了,我已經不生氣了。”

這一句‘不生氣’,比什麽話都更能讓幸村精市的心感到鈍痛。

“我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之後,說什麽都沒有用。”他的手微動了一下,似乎想做什麽動作,但最終還是歸於平靜,幸村突然笑了一下,“見到你之前,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他的聲音依然平靜而溫和,嘴角的微笑也和往日如常。

“見到你之後,卻發現言語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力的東西了。”

“幸村精市,你知道我們分開不是因為這個。”

九島紀理的神情終究還是緩了下來,她靠坐在幸村精市的身旁,“我有時候都在想,你到底在乎我嗎?”

“即使你為我做再多生活中的事情,都沒有你陪著我讓我感覺開心。你有機會這樣做的,但是你沒有。”

“紀理……”

“噓,別說話,也別動。”九島紀理不安的看了一眼幸村精市手上的傷口,她幾乎慶幸自己在拿泳裝時選了這條了,現在只能希望園子快點帶著人來找他們,她知道這種情況下幸村一定要節省體力,打起精神來,她便想跟幸村精市繼續聊天。

“說點什麽吧。”

幸村精市說:“好。”他想了想,“紀理可以給我講講以前的你是什麽樣子嗎?”

九島紀理楞了一下。

“是工藤新一跟你說了什麽嗎?”

他搖了搖頭。

“就算你現在通過這樣的方式知道了,我們也已經分手了,不會再回到過去了。”九島紀理看向他鳶紫色的眼睛,深深地註視著。

幸村精市頓了一下:“我好想知道紀理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即便我們已經分手了。”

以前他不問,是因為不想紀理為難。他從柳那裏知道,紀理轉學過來之後對之前的學校諱莫如深,他猜那是一段不好的過去,就從來沒有去主動了解過,害怕會讓紀理不高興。

但是他的體貼似乎一直用錯了地方。

怎麽會不想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的所有呢?

看到幸村精市蒼白的臉龐,九島紀理心軟了,她想了想,決定從頭開始說起。

“我的家庭……你應該知道一些吧。”

幸村精市點了點頭,“媽媽經常談起九島夫人。”

九島紀理嘴角一勾,“我父母是聯姻結婚,彼此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情,此時提起時,卻平靜無波:“我沒有享受過來自父母的愛,很小的時候就經常被有希子姐姐看不過去從別墅接到工藤家,和新一一起生活相處。”

“後來或許是看我適應良好,我母親幹脆就辭退了從小照顧我的保姆,自己逍遙快活去了。”

這些年,除了銀行卡裏會定期賺錢進來,九島紀理幾乎是孤兒。

“你或許沒有什麽感覺,但是……那個女人可能和幸村阿姨聊天都比我頻繁的多。”

講到這裏,九島紀理嘆了口氣,沒有過深的說下去。

“小學的時候我認為冰帝小學是我的所有物,沒有人可以欺負冰帝小學的人,也不允許同學不聽我的話。

講到這裏時,她微微彎了一下嘴角:“聽上去可能有點幼稚和強盜邏輯,但這就是我。向日岳人你應該知道是誰吧?”

在一旁安靜聽著的幸村精市應了一聲。

“他小時候十分調皮,有一次把我的蛋糕吃了。”九島紀理又笑了一下,“我覺得他冒犯到了我,於是我讓他連續一周沒有在學校裏好好吃上過一次甜點,這也是他現在怕我的原因。”

“即使那塊蛋糕是我不要的東西,我也不允許有別人去動它,那會的我實在是算不上一個善良的人。”

後來升學進入冰帝,早就把初等部看成是自己東西的紀理,怎麽會甘心跡部景吾一家獨大。獨立風紀委員,創立委員執行會,以不是很合理的方式成為了西洋劍社社長。

還有過威脅老師,進入學生會拍案叫板的經歷。

九島紀理故意把自己說的又壞又討厭,還嫉妒心占有欲極強。

“和我從小一起長大,形影不離的鳳長太郎僅僅因為加入了網球部,兩年來我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在十四歲九島紀理的世界中,是鳳先拋棄她,只不過她先說出口而已。

但幸村精市卻仿佛只聽到了那些好的地方一樣,註視著她的眼神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一瞬間的厭惡和討厭。

從國中的度假村殺人案,說到了折原臨也,一直到紀理無話可說,他才慢慢將手放到她的頭頂。

紀理就仿佛一個沒有安全感又自尊心極高的孩子一樣,如果屬於自己的東西有要離開的趨勢,她寧把東西直接丟掉,也不要被‘拋棄’。

因為家庭的原因,從小親近的保姆僅僅因為是父母雇傭的,所以被輕易地辭退,而她沒有絲毫的權利留下她。這養成了紀理圈地為王的性格,從幼稚園開始到國中,都是這樣。她把朋友當成所有物,一旦他們跳出了自己的範圍,哪怕只是一步,也絕對不允許再回來。

這樣一個曾經敏感而又極端的性格,是怎麽變成的現在的模樣?幸村精市都無法想象紀理輕描淡寫一笑而過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都是什麽樣的心理。喜歡上他,為了他收斂自己的脾氣,忍耐他一次又一次的理所當然。

“是我沒有做好,讓你難過了。”

“對不起。”

九島紀理想說些什麽,卻被外頭的動靜給打斷了。

“有人來了!”

幸村精市覺得自己眼前大片大片的白色噪點,臉色蒼白的幾乎像一個死人一樣。

“精市?……精市你不要嚇我!”

察覺到不對的九島紀理慌了一瞬,她大聲朝外面喊著:“這裏有傷員,聽得到嗎——”

他們很快就被找到,來的人除了專業人員,還有跡部景吾。

“紀理!”跡部景吾比任何人都要快一步找到她,他上下確認著被矢島優太說已經開槍射殺的紀理渾身沒有一點傷口後,提著的心才緩緩落下。

“我沒事,但是精市受傷了!”

跡部景吾這才註意到靠坐在地上,已經閉上眼睛的幸村精市,他看了一眼幸村受傷的部位,皺起了眉將他背了起來:“走,我帶你出去,救援隊就在外面,他們去別的方向找了。”

他們不過往前又走了十幾米,就和其他人碰見了,而救援隊的人設備精良,一上到海上游艇上就給幸村做了緊急處理。

等回到岸邊時,也早就有救護車在一旁等著。

一直看著幸村精市上了救護車,九島紀理緊繃著的弦才猛然一松,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下去,好在跡部景吾及時扶住了她。

紀理站穩之後,跡部景吾也依然沒有松手。

他很少有這樣難看的臉色,當知道矢島優太瘋了一樣對著洞穴裏頭掃射,而且還說有一個人受傷了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那樣恨不得置人於死地的想法。

跡部景吾幾年前雖然沒有參與度假村殺人事件,但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的九島紀理就是因為和工藤新一鬧不愉快而獨自外出,最後被人發現和屍體在一起而被列為嫌疑人的。而這次紀理又擅自往十點以後禁止進入的區域……

“你到底要吃幾次這樣的教訓?”因為擔心而湧上的怒火,使跡部景吾冷笑著口不擇言起來,“你就這麽享受所有人為你擔心的感覺?九島紀理,博人眼球也要有個度吧。”

剛走過來準備關心兩句的忍足侑士:……

跡部這是氣瘋了?

他都沒有眼看九島紀理現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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