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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交 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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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把周梓安抱到浴桶旁放下,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衣服先脫了。

周梓安就看他脫衣服的速度, 就知道這人是真著急了。

周梓安看著蕭煜, 他的眼角因為情、欲的渲染帶上了淡淡的桃花粉。

他的個子很高, 身材修長,寬肩窄腰,猶如男模!

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照在他栗色緊繃的肌膚上,泛著年輕健康的光澤, 就好像上好的絲綢般。

周梓安啊的尖叫一聲雙手捂上了眼睛。連忙背過身去。

這個家夥真是變了,如今這臉皮厚的,是一點不害羞。

就聽身後蕭煜笑道:“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麽?”

呀, 還敢說這種話, 看來是真是臉皮厚了!

周梓安嬌嗔道:“你還說!”說著擡起腿向後踹了他一腳。

可是等了一息, 不見蕭煜有動靜。

周梓安奇怪的回頭,就見蕭煜看著她的身體緊皺眉頭:“你這是怎麽了?”

周梓安扭著頭看去, 才發現自己右臀及上面背部還有右臂外側紅腫了一大片。

怪不得之前蕭煜把她扔在床上時, 她會覺得屁股疼。

周梓安想了想:“我之前墜馬,被馬拖著在地上滑了十幾米,應該是那時蹭傷的!”

蕭煜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他剛見周梓安時,滿心滿眼都是她,被激情所包圍,都沒有註意到周梓安受了傷, 此時看見自己心尖寶貝受苦了,心情懊惱的是沒法形容了。

蕭煜也顧不上自己那點情、欲了:“我出去給你拿藥!”

周梓安拽了他:“洗過澡再上吧!”

蕭煜知道周梓安喜潔,只好點了點頭。

周梓安剛要去解自己身上的白綢布,可是有人己經搶先一步。

周梓安就見蕭煜低下頭,認真專註的用雙手小心翼翼的解開系帶。

周梓安擡起雙臂,蕭煜拽著綢布的一頭,慢慢的一層,一層的繞開了白綢布。

周梓安就見蕭煜的手在輕輕顫抖,他的眼中似有水光閃過,她聽他又問:“四郎,疼嗎?”

周梓安搖了搖頭,故作輕松道:“圍了這麽多年了,都習慣了,一點不疼!”

蕭煜扯下最後一點圍布。

周梓安看著蕭煜緊緊的、默默地看著她的那裏。

周梓安知道因為長年這樣圍著,她完全沒有發育起來,就像十二三歲的樣子

在蕭煜目光中,周梓安忍不住擡起了手,手遮擋住:“醜吧?不好看!”

蕭煜難得在周梓安臉上看到尷尬羞愧的模樣,他的四郎怎麽會用醜來形容他的寶貝!

蕭煜伸手拿開周梓安遮擋的手臂,低下頭,“四郎,不許你這麽說它們,它們是我的,是最美的!”

喲,這蕭木頭什麽時候這麽會說情話了?

周梓安剛感動了一瞬,就覺得一疼。

周梓安忙用手揪了蕭煜的耳朵。

蕭煜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擡起了頭,這麽長時間沒見面,上次還是在他被下了迷藥的情況有了第一次。

他是恨不得現在就把周梓安給就地正法了,可是周梓安身上有傷,還被凍了一夜,他如果這麽做,就有點太不及顧忌她的身體了。

想到這,蕭煜又是牙根癢癢,這家夥瞞了他近六年的時間,他和她同屋、同床共枕了那麽多回,他居然竟沒發現她是個女孩子。

他也是真夠傻的了,當初因為以為自己喜歡上男孩子,還掙紮了一段時間,才下定決心,還特意找了男男之術的書研究了一段時間。

誒,如果早發現,他如今都應該當爹了,哼,看以後他怎麽把這浪費的時間找回來。

周梓安看蕭煜瞅著她運氣,就知道蕭煜又想起她欺瞞他的事了!

周梓安理虧,忙把頭紮進蕭煜懷裏,臉在他胸前蹭來蹭去,嘴裏嘀咕道:“蕭煜,還洗不洗澡啊!你剛才可說了,不翻舊賬的啊!”

嗯,不翻舊賬!但是等你好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蕭煜被貼在懷裏的周梓安拱得心頭又起了火,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還撩扯他。

得,也別活生生的的折磨自己了。

蕭煜把周梓安放進浴桶裏:“四郎,這水裏放了去寒祛濕的中藥,你昨日受了一夜寒,多泡一會兒,對你的身體會大有裨益的。”

周梓安的身子泡進熱水中,被燙得一嗤牙,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忙著急道:“蕭煜,於稠、劉大姑她們……”

蕭煜見周梓安臉都急得變色了,忙安撫她道:“四郎,別著急,他們都已經被我手下人救回來了,就在這軍營中的!”

誒,周梓安心才放到肚子裏,她美色當前,差點見色忘友了。

周梓安長出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胸口:“真是嚇死我了,你怎麽不早說!”

蕭煜斜了她一眼,這一見面,連親熱都來不及,哪裏想到說這些。

不過,他看著浴桶裏周梓安,又有些移不開眼睛了。

熱氣將她白嫩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粉色,就像一顆閃著瑩潤光澤的粉色珍珠,又像一顆成熟了的粉櫻桃,讓人忍不住就想去咬一口。

周梓安看蕭煜又直勾勾看著她,她瞄了一眼他那裏,剛才已經低了頭,這時又開始精神抖擻了。

周梓安垂下眼瞼,咬著唇,輕聲道:“你、你不洗嗎?”

蕭煜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哪裏敢和她一起洗,他還是找個地方用自己的五指山來解決身下之火吧!

“四郎,你身上有傷,自己慢慢洗,等會兒洗好了叫我,我給你上藥!”

說著,蕭煜穿了袍子就要出去!

嗯,這個時候還知道心疼她,周梓安心裏是美滋滋的。

不過她看著蕭煜背影,便覺得他有些可憐了,這家夥憋了那麽長時間,別在憋壞了!

“蕭煜!”周梓安忍不住出聲喚他。

蕭煜回頭,看周梓安紅著臉,支支吾吾道:“我手臂擦傷了,沒有力氣!不過……”

周梓安說著輕輕的咬了咬唇……

對呀!他怎麽把這個辦法忘了呢!

周梓安就見蕭煜露出了猛虎出閘般的神情,才意識到她給自己找了什麽樣的麻煩。

她啊了一聲,身子往下一蹲,頭埋進了水裏。

可是沒處買“後悔藥”了!

蕭煜嘴裏喘著粗氣道:“好寶貝,水熱,快出來!”

說著,把周梓安一把從水裏撈出來……

蕭煜的背靠在浴桶上,他的一只手放在周梓安的腦後,他看著周梓安長長的青絲在水中蕩漾著,就像濃墨在水中徐徐化開。

而她的臉就像一副水墨工筆畫中的出水芙蓉,是那般的清妍美麗……

周梓安是什麽時候被蕭煜抱出浴桶的,她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周梓安是被餓醒的,她醒來一看,自己的衣服穿得挺整齊,身上也上了藥,就是嘴還是覺得有些發木。

周梓安拿手揉了揉發酸的腮幫子,她真是腦抽了,才提出了那樣的建議。

那哪裏是個肉做的,分明就是個燒火棍,怎麽吹也吹不透,真是累死她了……

這時就見帳簾兒一掀,蕭煜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碗碟。

蕭煜見周梓安醒便笑了:“四郎你醒了,餓了吧,快來吃東西!”

周梓安看著蕭煜精神氣兒十足,神采飛揚的臉就來氣。她哼了一聲,身子往床裏一扭,不理蕭煜。

蕭煜當然知道周梓安是為什麽生氣,他今天的確是把周梓安給累著了。

蕭煜把托盤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坐在床上,把頭放在周梓安肩膀上,親了下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你都睡了兩個時辰了,不餓嗎?”

周梓安一扭肩膀,推了蕭煜一把:“討厭,不想見你,你出去!”

要不說男人兩張嘴,下面那張嘴如果吃飽喝足了,是什麽脾氣都沒有了。

蕭煜此時還哪想起周梓安隱瞞她性別的事情,他如今是心滿意足,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大寶貝!

蕭煜也不傻,他知道這時候是絕對不能聽話出去的,便笑著把周梓安摟進懷裏:“好寶貝,都是為夫的錯,你別生氣了,先吃飯,仔細等會兒胃該疼了!”

周梓安白了他一眼:“你是誰的夫啊?誰是你的大寶貝,我嘴疼,吃不下!”

蕭煜又笑了,用手捧起周梓安的臉,“那你是我的夫,我是你的大寶貝,來夫君,讓我好好看看!”

說著湊上來又要親。

周梓安忙掙開他的手,就往床裏爬,嘴裏也笑道:“誒呀,就沒見過你怎麽臉皮厚的!”

"我的臉皮厚,你量過嗎?"蕭煜笑著撲了上來,兩個人笑鬧成了一團。

周梓安被他鬧得軟成了一灘水,好不容易才躲開了蕭煜的魔爪,喘了兩口氣。

她用腳踹了蕭煜一下:“我餓了!”

蕭煜本想在纏磨她一會兒,這種戀人之間耳鬢廝磨的感覺太銷魂了。

但是他聽見周梓安的肚子咕嚕叫了兩聲,就知道她是餓緊了。

忙坐起身,拿起碗和勺,給周梓安餵飯,周梓安坐在他對面,張開嘴乖乖的吃起飯。

蕭煜不是第一次餵周梓安吃飯了,他照顧周梓安的生活已經是習慣成自然了。

而周梓安被蕭煜照顧也早就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他們兩個人做這些仿佛就是天經地義一般。

他們覺得自然無比,可是掀簾進來的劉大姑卻是一咋舌,怪不得他們陛下頭上會綠油油呢。

以他們陛下霸道的性子哪能像蕭煜這麽伏低做小的伺候周梓安啊!

周梓安看劉大姑進來忙道:“大姑,你沒什麽事情吧?”

劉大姑看著一臉關心的周梓安,忙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頭道:“屬下手保護公子不力,還請公子責罰!”

周梓安忙下床扶劉大姑:“大姑說的哪裏話來,這一次都是為我考慮的不周詳!”

蕭煜看他們兩個人有話說,便端著托盤出去了。

周梓安這一問才知道,幸虧劉大姑有個獨門絕技“縮骨術”,她用縮骨術從捆綁她的繩子裏掙脫出來,又留了記號給其它的暗衛。

等那三名暗衛騎馬追上來時,夜黑,東突厥人不知來了多少救兵,以為他們暴露了,嚇得趕快跑,於稠才趁機把周梓安放跑了。

後來蕭煜又帶兵過來,才救了周梓安和他們這些人。

周梓安又連忙和劉大姑一起去看於稠。

於稠的後背被東突厥人砍了一刀,因為東突厥的人著急追周梓安,這一刀傷口還不算致命,但是也需要調養很長的一段時間。

於稠看著周梓安難過的樣子,忙道:“四郎,我身體很棒,過兩天會好了!對了,四郎,你看如今的情況該怎麽辦?”

周梓安忙道:“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我們弄好了以後再告訴你!”

周梓安問了劉大姑這邊的事情是否已經飛鴿傳書回京城了,劉大姑回了,昨天連夜就放出信鴿了。

那如今她們只能等謝珣的回信了。

周梓安又問蕭煜,怎麽安羅迦會暗地裏跑到大業來。

這朝廷如果追查下來,便是蕭煜失查了!

蕭煜苦笑,他來邊關只有不到半年,東突厥為大業附屬國,兩國是有貿易往來的,兩國的商人常年往來做生意。

而他們守關的一個重要的職責就是查看通關的貨物。

蕭煜來了邊關後,便查出了幾起往東突厥運送鐵礦、鹽、茶等不允許私下買賣的物品。

蕭煜直接把查到的物品充了公,那些不守規矩的商人也直接關押起來。

然後就有人找各種關系給蕭煜送禮,讓他網開一面,但都被蕭煜拒絕了。

漸漸蕭煜冷面無私的名聲就傳了出去,也沒人再敢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動作。

但是東突厥和大業之間除了葫蘆關,還是有別的民間的通路,蕭煜也派了人找了,有幾條通路被他的士兵給封了。

但是據傳還有一條最隱秘的暗路沒有找到。

這一回安羅迦就應該是通過這條暗路進入到大業境內的。

“蕭煜,你可知道宇文青與東突厥人勾結的事情?”

“有所耳聞,但我這邊沒有抓到確切的證據,不過這一次安羅迦抓你,也把他們的這條暗路暴露了,我已經派兵把這條路給封死了!我想他們一定會著急開辟新的路線。

另外四郎,我想宇文青也是知道你來了!”

“我到北方是極秘密的事情,朝廷那邊也只有兩三個知道,你是一直在我身邊放了人才知道我來,宇文青怎麽會知道?”周梓安忙著急問道

“四郎,我知道你來後,便帶了一隊人準備到燕門關接你。

但是路上卻碰到了一群黑衣人,糾纏了我三天,我才接你接晚了。

如果說宇文青與東突厥人有聯系的話,我懷疑這群黑衣人便是宇文青派來的,拖住我,以便抓你!”

“你的意思,這一次安羅迦抓我,是宇文青與安伽羅合謀的?”周梓安沈吟道。

蕭煜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性!”

哦!周梓安深吸一口氣,蕭煜一向心思縝密,他推斷十有□□便是真的。

蕭煜看了周梓安嚴肅的表情笑了,摸了摸周梓安的頭,笑道:“不用擔心,到了這裏,一切有我呢,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周梓安也笑了,的確有蕭煜在她身邊,她就覺得像有了主心骨一樣,安心多了。

只是接下來幾天,蕭煜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劉大姑與周梓安是寸步不離,蕭煜根本沒有機會與周梓安親熱。

周梓安也是著急,但是她也明白劉大姑的難處。

這一次謝珣給她派了十幾名護衛,這其中除了劉大姑,謝珣也一定暗中讓別人來監視她。

劉大姑如果給她放水,被別的護衛告到謝珣那裏,劉大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這樣過了四天,這天晚上,蕭煜照例派他的貼身護衛給周梓安和劉大姑送了晚飯。

吃過飯,沒一會兒,就見劉大姑身子一軟,躺在她的榻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可把周梓安嚇了一跳,她連忙上來推劉大姑:“大姑你怎麽了?”

這時帳簾一挑,蕭煜的貼身護衛又走了進來。周梓安忙問他:“你看看大姑這是怎麽了?”

那侍衛一笑:“公子不用擔心,她只是中了些迷藥,睡一個時辰便會醒!”

迷藥?周梓安剛要問為什麽要給劉大姑下迷藥,就見這侍衛拿了小包裹遞給她:“公子,將軍讓您換上衣服去大帳找他!”

周梓安打開包裹,裏面是一套與這侍衛身上一模一樣的侍衛衣服。

周梓安簡直哭笑不得,這蕭煜為了與她約會,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

周梓安看了看睡著的劉大姑:“她不會等會兒醒了吧!”

“不會的,屬下會在這裏看著的!”

周梓安也是心裏想著蕭煜的,聽了這話,也再顧不上別的了,連忙換上衣服,帽子,低頭出了自己的帳子,到了蕭煜的大帳。

蕭煜看她進來,便道:“本將軍要去查看大營防務,你跟我來!”

蕭煜這次是帶了五百精兵出來,但並沒有進雁門,而是駐紮在雁門關外的一片樹林旁邊。

蕭煜帶著周梓安出了營地,一直到了樹林深處。

周梓安就見這裏有兩棵高大的松樹,就像合歡樹一樣根部相連,樹幹纏繞,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擋風的大樹窩。

蕭煜帶著周梓安走到樹窩前,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狐裘大氅。

蕭煜把大氅解開,裹在周梓安身上。

大氅本身就皮厚禦寒,又帶著蕭煜溫暖的體溫,徹底隔絕了冬夜的寒意。

周梓安身上暖洋洋的,一點不覺得冷。

只一會兒,周梓安便感覺出來蕭煜的變化來……

周梓安發現,從他們兩個有過情、事後,蕭煜的欲望明顯強烈起來。他們兩個只要單獨在一起,蕭煜的欲念是說來就來。

他對那事如此熱衷,會不會和別人也是這樣。

周梓安忽然想到一個她之前從未想過的問題。

大業朝可不是她原來的世界,在這裏三妻四妾是合法的。

蕭煜現在便是大將軍了,以後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那他會不會在得到高官厚祿後,也妻妾成群了呢。

而她是準備做權臣的,是不可能嫁給蕭煜的。

那麽蕭煜以後就會娶別的女人為妻。

那麽到那時她和蕭煜該怎麽辦?

周梓安一想到蕭煜以後要和別的女人做她和他之間這樣的親密的事情,心就仿佛被針紮了一下,喉嚨便堵了一口郁氣,憋得難受。

她知道自己是一定受不了的。

可是就讓她這麽離開蕭煜,她也是萬萬舍不得的……

蕭煜敏銳的感覺到周梓安情緒的變化。

他用雙手捧起周梓安的臉,:“怎麽了,四郎!”

周梓安看著蕭煜俊美的臉,她想起科舉考試後,身為武狀元的他,也是成了“榜下捉婿”的熱門人選。

雖然他常冷了一副面孔,沒什麽表情,話也少。

可是奇怪了,他這人在書院讀書時,人緣還是不錯的,武科的許多人都以他馬首是瞻。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領袖的。

到了京城,也有許多豪門世家的小姐主動向他示好,還有的甚至使上了小手段。

他桃花運也是挺強的,不比自己差。

就算蕭煜如今心裏只有她一個,但他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被爛桃花給迷了眼呢!

蕭煜見周梓安看著他不說話,便又吻了吻周梓安閃著星光的大眼睛:“四郎,到底怎麽了,你我已是夫妻,有什麽事情一定不許瞞我的!”

周梓安輕輕的嘆了口氣:“蕭煜,我們還不是夫妻!”

蕭煜笑了:“四郎,我們都已經做了夫妻之事,就是沒拜堂而已!”

“可你也說沒拜堂,蕭煜我這一輩子都會穿男裝,那我就一輩子與你拜不了堂。

蕭煜你以後會有別的拜堂的妻子,我們……”周梓安難過的說不下去了。

蕭煜一楞,他的四郎竟然會為了這樣的事煩悶傷心。

難道她以為自己還會娶別人為妻?

蕭煜有些哭笑不得。

想他的四郎萬事成竹在胸,聰慧鐘靈,唯獨對她和他之間的感情、事這般患得患失和帶著許懵懂。

蕭煜心裏又歡喜又感動,他用自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正色道:“四郎,我與你定情時,並不知道你是女子,而是一直把你當男子的。”

周梓安心一動,對呀,蕭煜與她好時,並不知她真實的性別。

而她自己因為是女扮男裝,腦子裏定位她與蕭煜的感情時便沒有什麽男男的概念,但是現在看當時蕭煜與她就是斷背情啊。

蕭煜難道也有龍陽之好?

周梓安看蕭煜的眼神便有些變化,蕭煜與她對視,瞬間便明白她心裏所想。

蕭煜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後槽牙,他想著自己那一陣子的糾結,心裏的氣便又湧了上來。

不過他既然已經答應周梓安不在算後帳,就不能再說什麽了。

但是這個氣還是郁結於心,蕭煜張口便咬了周梓安臉蛋一下。

周梓安捂著臉道:“你幹嘛咬我?”

“我幹嘛咬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剛才心裏所想!”蕭煜把周梓安往上抱了抱,讓周梓安能靠他靠的更舒服點。

“四郎,我那一陣真的以為自己喜歡上男子了。心情煩悶的很,我還曾經找過一個小倌實驗過!”

“你找小倌?”周子安聽了驚訝的睜大眼睛。

蕭煜紅著臉點了點頭:“不過他一靠近我,我便受不了跑了,到外面是大吐特吐!”

周梓安腦子裏想著冷面蕭煜被小倌調戲的畫面,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笑!”蕭煜掐了周梓安一把,:“後來我想明白,我喜歡的是你周梓安,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至於傳宗接代的事,如你喜歡孩子,我們就收養一個,若你不喜歡,那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

周梓安看著蕭煜,她沒想到蕭煜竟然會有過這樣的想法。

就聽蕭煜又道:“以為你是男子時,我是這樣想的,如今你是女扮男裝,我的想法也不會變的。

四郎,我知道你志向高遠,你放心,我不會把你關進我的後宅之中,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而我絕不會娶其他的女子,你就是我唯一的妻!”

蕭煜看著周梓安水盈盈的明眸,鄭重的許下了他的誓言:“從前往後,我蕭煜此生只有周梓安一人,黃泉碧落,此心不渝!

周梓安眼眶一熱,她是了解蕭煜的,他為人方端謹慎,絕不會信口雌黃,這些一定是他深思熟慮過才說出來的,他是想讓她安心的……

周梓安伸手緊緊的摟住了蕭煜脖頸,熱烈的回應著他,讓蕭煜清楚的感覺到她對他同樣的愛。

皓月當空,月光如水般沿著樹枝傾瀉下來,寂靜的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呼吸相聞。

蕭煜只覺得一種難以形容的快樂席卷了他的全身,讓他舒服得如飛雲端。

不過今日算是他清醒情況下的第一次,雖然時間不長。

不過蕭煜卻是心滿意足的,這種事來日方長。

只要是和他的四郎能夠這樣的水□□融的在一起,就是天大地天的福分。

蕭煜是滿意了,可周梓安已經是全身無力,連眼睛都懶得睜,只說了句:“劉大姑是不是該醒了!我們該回去了!”

蕭煜擡頭看了看天,他覺得只是一會兒,可已經是半個多時辰過去了。

蕭煜嗯了一聲,又吻了吻周樣安的臉蛋,才開始小心翼翼的給周梓安清理幹凈,摟著她出了樹林。

到了大營門口,按照來時,應該是周梓安自己走進去。

可是蕭煜看著周梓安已經困累得睡了過去,便不忍心再叫她了。

他擡了擡手,幾個暗衛從黑影中現身,蕭煜吩咐道:“去清一下人!”

暗衛得令而去,一會兒傳來一聲口哨聲。

蕭煜才摟著周梓安進了大營,一路到了她的帳子。

蕭煜小心的把周梓安放到床上,看著她恬美的睡顏,忍不住又低下頭吻了吻她清妍的臉頰。

又捉住她纖細如玉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啄。

直到另一邊榻上的劉大姑快到了時辰就要醒了,蕭煜才戀戀不舍的出了帳子。

這一覺,周梓安是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才醒。她起來覺得全身都是酸沈沈的,泡了一個澡,才好了一點。

她剛穿好衣服,劉大姑就急沖沖的走了進來,原來是謝珣回信了。

周梓安展開信紙一看,上面是一行字:“一切以四郎行事便宜為準!”

看來謝珣也是想動肅寧州了,把一切大權都交給了她。

劉大姑又說,謝珣已經下旨,肅寧州周邊的幾個州郡大約有一萬軍馬可供周梓安調動。

謝珣又派了兩千禦林軍快馬趕過來保護周梓安。

周梓安又和蕭煜仔細的碰了,又過了四天,等一切安排妥當,周梓安與沈蕓娘和於稠告了別,直接帶著劉大姑等十幾名護衛返回了肅寧州。

這一次進了城,周梓安直接到了府衙,亮明了身份。

周梓安看著出來迎接她的宇文青就是一楞,她本以為宇文青和宇文卓是堂兄弟,應該是一卦的。

可是這宇文青乍一看竟然長得很像謝珣。

宇文青很是客氣熱情的將周梓安迎進府衙,眾人到了正廳內坐下。

宇文青與周梓安寒暄了幾句,才問道:“不知道周大人到肅寧州所謂何事?”

周梓安微微一笑:“倒是有些事情要與宇文大人說!”

周梓安一揮手,她身後的劉大姑等侍衛猛地往前一撲,將宇文青和他身後四名侍衛直接壓倒。

宇文青看著自己脖子上橫著的明晃晃的劍,大聲道:“周大人,你這是做什麽?”

周梓安從懷裏掏出一道明黃聖旨:“宇文青,你貪汙賑災糧款,私下販賣鐵礦,證據確鑿,故按陛下旨意,即刻捉拿你伏法,送往京城受審!”

宇文青忙又喊道:“你這是誣陷,你在陷害忠良,我懷疑你根本不是什麽欽差,你是冒牌的,來人啊!”

宇文青剛喊了一句,就被劉大姑堵住了嘴。

“帶走!”周梓安押著宇文青就往外走。

這時府衙裏的守衛聽到動靜,都趕了過來,見到這種情形,忙拿槍拿刀把周梓安圍了起來。

周梓安微微一笑:“你們最好讓開路,否則我就殺了他!”

那些守衛一聽周梓安說這話,再看架在宇文青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劍,就不敢往上沖了,只能圍住周梓安他們。

周梓安往前走,他們便往後撤。

宇文青看得心裏這個氣啊!

這幫蠢東西,如果沖上來,這周梓安諒他也不敢直接把他殺的,這樣他們人多,就可以把周梓安幾個人給抓住。

可是這幫傻蛋就是看不破這個道理不敢上前。宇文青嘴被堵著說不出來話來,只能嗚嗚的拿眼睛瞪這些士兵!

周梓安可不管這些,她趁宇文青不妨抓了他,但這肅寧州是宇文青的老巢,十分的不安全,她是要趕快出城,外面周邊幾個州郡的一萬軍馬已經趕過來了!

周梓安帶著宇文青正往府衙門口兒走,就見迎面匆匆走來幾個人

為首的還是她的老熟人—宇文卓。

周梓安一看宇文卓就是一楞,他怎麽在這裏。

宇文卓看著周梓安也是睜大了眼睛,臉上是一片驚訝,他忙拱手問道:“四郎,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周梓安也一拱手:“宇文先生,我是奉聖旨捉拿宇文青的。今日因為有要事,梓安就不與先生多說了!”

說著周梓安帶著人就要往前走。

宇文卓忙躬身施了個大禮:“四郎,我雖然在書院是你的先生,但在這裏我只是與你一殿同臣的同僚罷了!

四郎,這宇文青乃是這肅寧州的太守,又是鎮北候。而且四郎也會知道,他又是我的親堂兄。我想請問一下,他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四郎你要抓他!”

周子安看著攔在面前的宇文卓。不管從哪個方面講,她都是不能與宇文卓動手的。

周梓安只好耐著性子道:“宇文先生,這宇文青貪汙賑災糧款,私賣鐵礦與東突厥人,犯下如此大罪,梓安是奉聖旨來抓他的!”

周梓安就見宇文卓像松一口氣似的,又拱手道:“四郎,這宇文青是我的堂兄。

此人我很了解,他雖然性子有些急躁,但是在這肅寧州為官八年了,官聲還好。

我敢保證在宇文青絕對沒有私通外族,至於貪汙賑災糧款,是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還請四郎仔細探查!”

周梓安向宇文卓一拱手道:“宇文先生,梓安既然來抓宇文青,就是有了確鑿的證據,梓安還有公事在身,今日就不與先生多聊了!”

周梓安說的就要繼續要往外走。

宇文卓一個健步攔在了她的面前:“四郎,這宇文青為朝廷命官,又是這肅寧州的父母官,抓他事關重大,還請四郎多加考慮,謹慎行事!”

周梓安微微皺了眉:“先生,梓安是奉聖旨來抓這宇文青的,還請先生讓開路!”

宇文卓也微微沈了臉:“四郎,你說你是奉聖旨來抓宇文青的,那我這做臣子的就要恭迎聖旨,還請梓安把聖旨請出來!”

周梓安盯著宇文卓,宇文卓也回視周梓安。

周梓安剛才拿出的聖旨其實是謝珣任命她為欽差大臣的聖旨。

這裏距京城千裏,就是馬不停蹄的往這裏趕,抓宇文青的的聖旨也不會這麽快就送來。

周梓安只不過是拿聖旨做一個抓人的幌子罷了。

旁人因為事出突然,想不到這個關節,就是想到了也不敢公然和她要聖旨。

但宇文卓與謝珣關系十分的密切,他又是駙馬,身份高貴,是深谙謝珣做事的風格與朝廷辦事的流程。

周梓安心道,這宇文卓必是想明白,她手裏並無抓宇文青的聖旨才逼她拿出來,這宇文卓如此阻撓她抓宇文青,光是一個堂兄弟的關系是不能讓宇文卓這般做事的!

周梓安心裏這樣想著,臉上卻是淡淡的:“宇文先生,你也知道聖旨不能隨便向無關人等請出來,先生並不是此案中人,還請不要再阻攔梓安辦案了!”

宇文卓臉上現出焦急的神情:“梓安,並不想阻攔你辦案,這裏是有一些內情你是不知道。梓安能否借一步說話!”

周梓安見甩不開宇文卓,只好帶著劉大姑向旁邁了一步。

宇文卓跟上一步,在周梓安面前輕聲道:“梓安,我這堂兄在肅寧州多年,這裏也多是宇文家族的人,你恐怕出了這府衙就會真的被人攔住,到時候你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宇文卓又壓低了聲音:“四郎,這宇文青並不是普通人,他乃是先帝遺珠,此事皇族內部的人都是知道的。

先帝曾留下一份詔書,是任命宇文青一族終身鎮守肅寧州,是任何人不許隨便調動的!

梓安,你初涉朝堂,這些密事你並不知曉,你若抓了宇文青,回京後必會因此事而被人彈劾的。梓安你定要三思而後行啊!”

……先帝遺珠?這宇文青竟是謝文帝的私生子?!

周梓安回頭看了看宇文青,怪不得他的模樣,長得是與謝珣很是相似。

可是不管他是不只謝文帝的私生子,如今她已經把他抓了,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必須要把事情辦圓滿了。

周梓安向宇文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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