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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惡人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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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咋了?”林謙嚇了一跳。他清楚劉家對這一胎的重視程度,平時都是小心護著的,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孕婦吃,怎麽會出事?

劉嬸兒嚇得都哭了,手還在發顫:“遇見拐子了……都說拐小姑娘,哪想連孕婦都不放過啊。你哥陪著她去路口溜達,你哥就去上廁所的功夫你嫂子就差點被拉走!幸虧你哥回來及時,差一點就被拉走了!”

林謙聽明白了,忙打開門將人迎進去,進了屋換衣服,讓何陽軒給沏茶壓壓驚,林謙去車庫開車。

何陽軒將車鑰匙扔給林謙,林謙的小面包還在城裏,而且何陽軒的越野車速度更快。

劉嬸兒此時被嚇得六神無主,顯然不適合跟著去,劉叔跟他兒子劉冬生帶著孕婦王英上了車,車子一路飛塵直奔縣裏。

保險起見,車子開去縣醫院,直接進入急診室。

劉冬生坐在座位上,手還在顫抖,林謙瞧著事情差不多了,拿出手機報警。

這時候問劉冬生關於拐子和車型、車牌號等訊息,他早已忘得差不多了,滿腦子都是媳婦跟那剛剛成型的孩子。林謙皺著眉毛,將已知的信息整理一下,這件事情,查出來的可能性不大。

長興村比較偏遠,只有小賣店才有不算清晰的監控,現在又是停電,被小賣店拍到的可能不大。就算有備用電源給監控用上了電,那個監控頂多拍下車型,拍不到拐子,而且也未必拍得清楚車牌。

既然那群人能選擇在這裏下手,那就是吃準了下手不會被抓到尾巴。

所以這種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保護住人是幸運,沒保護住那人就找不回來了。

一個懷孕的孕婦,真被得手了,大可找個地方關起來,孩子流了就直接埋了,若是孩子生出來,那就是賣兩個人的錢。現在這社會,人越來越少,不知多少光棍苦於娶媳婦,生過孩子的可能市場更好,畢竟某些人結婚就是為了生孩子。

林謙分析了一下那群拐子的心理,對孕婦下手的原因也就出來了。

這群畜生,能想的這麽周全,不知道得手了多少次,可眼下卻對他們沒有辦法。

有警官過來做了一下筆錄,然後去村裏調查情況。林謙清楚,事情發生在村裏,能夠獲取的線索太少了。

值得慶幸的是孕婦的問題不大,打了保胎針,住院觀察兩天就基本沒問題了。

如此劉家父子才徹底放下心來。劉叔有心請林謙吃飯,林謙婉拒了,給家裏打個電話,今晚看情況,若是沒問題他先回家,若是孕婦情況不穩定,他還是要幫忙弄一下的。畢竟是鄰居,遇見了這事不能不管。

再說現在沒電,他們家父子的手機都用不了,現在叫車又麻煩,林謙走了再有事情不好處理。

一直到下午,劉叔在病房裏瞧著兒媳婦沒事了,下午查房也沒什麽問題,心安了,對林謙道:“你家裏活兒也不少,先回家忙吧,過兩三天等小英穩定了再接我們回去。今天這事兒實在麻煩你了,幸虧你動作快送來得及時,這兩百塊錢你拿著。”

說完劉叔就要給林謙塞兩張紅票,林謙哪裏肯收,連連推辭:“我也正好去縣裏的家看看,順帶的事兒。這錢留著給我嫂子多買點好吃的吧,她這嚇得不輕。那我先回去了,醫院裏頭有電話,有事兒隨時打給我,我給你們留一下我電話。”

林謙跟護士要了張紙,寫了電話號塞給劉叔人就走了。

林謙開車出了醫院,想了想回頭又進了醫院打算買些藥。可惜醫院規定必須醫生開的藥才能購買,且除非特殊病情,大部分的藥物都是限購的。

現在生產力上不去,很多時候都是在消耗過去的庫存。

林謙明了,這才開車離開。

徑直回村。

剛進村裏,就瞧見自家那一條路的路口有幾個人站在路中間說著話。林謙停下車,他們紛紛避讓,林謙開過去的時候,餘光瞧見一個女人抱著孩子,身上有些邋遢,顯然是剛回來,而且是步行回來的,很是狼狽。

村裏陸陸續續有人回來。林謙回憶,如果上輩子這時候的自己不是被那群人渣控制起來了,這時候也早早回村跟爺爺一塊奔日子了。

可惜上輩子終是錯過了。當他逃出那個魔窟的時候,人間已經是一片地獄。

等到了家,爺爺先問孕婦怎麽樣了。林謙把話說明白了,爺爺跺著腳啐了兩口,罵拐子不是個東西,林謙又把回來時候瞧見的事兒說了。

“一個女人帶個孩子,真要是走回來,那一路上沒被拐了也是幸運了。現在這拐子多猖狂,直接強拽人。咱們這一條路上的……那不是你同學嗎?”

聽爺爺一說,林謙還沒反應過來:“我同學?”

爺爺道:“你忘了?就是之前跟你說過,考上大學她爹不讓去,讓她去打工,後來嫁人又離婚那個!初中時候聽你說她在大榜上總壓你一頭!”

說的大榜就是年級榜。這個林謙印象深刻,恍然大悟:“是她?我根本沒認出來。”

與其說是認不出來,不如說根本沒往那邊想。林謙在城裏頭待得太久,瞧見的同齡人基本都是保養極好的,看著顯年輕的。尤其是女人,化了妝幾乎瞧不出年齡。

而農村缺乏保養風吹日曬的皮膚當然不一樣。林謙來年就三十的人了,跟他同齡的女人說白了膠原蛋白流失嚴重,林謙幾乎不會往同齡的方向想。

就是餘光瞧那麽一眼,林謙潛意識的就覺得那是比自己至少大五六歲的人。

“這麽多年了認不出來也正常。再說那丫頭命苦,這些年吃了不少苦,自己帶個姑娘不說還得賺錢打回家裏。你有空過去看看,反正是同學,聯系一下也不怕什麽。”

何陽軒從廚房洗水果出來,當然都是從空間裏頭拿出來的。

“同學?”何陽軒帶著些疑問。

林謙有些可惜的道:“我以前的同學。高考的時候還考上個挺好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都下來了。可當時村裏頭女孩念書沒用的說法挺興盛的,她爸就信了,硬是不讓她讀大學,隨便找了個工廠讓她上班。後來嫁人又離婚了,帶了個姑娘。近幾年聽說一邊打工一邊養閨女,還得給家裏寄錢。回來路上我看見了,跟咱們是一條街,我都沒認出來。”

這種事情其實並不罕見,可是不論聽多少次,心裏頭都忍不住有些唏噓。

“這也是一念之差。”何陽軒給林謙塞顆葡萄,又將果盤放到爺爺面前。

爺爺道:“當初不念我還過去勸過兩句,可人家爹媽鐵了心不想閨女念書也沒辦法。我前些日子聽說,當初有學習不好的姑娘,爹媽鐵了心砸錢讓她上了三本大學,畢業後找了個挺好的活,現在在婆家都挺好。她這學習好的倒是因為爹媽不同意成了這樣。現在她爸去年還因為瘟疫走了,家裏就剩她媽還有病。一個女人伺候媽還帶個孩子,家裏沒個男人以後日子不好過。”

爺爺這意思,就是有意讓林謙多過去幫幫忙。

林謙點頭同意,想一想又道:“這回不怕有流言了?”

瘟疫過後,雖說女人死得比男人多,可也有不少女人成了寡婦。少數在這半年裏頭又找人了,大部分還沒找到合適的或是不想找了。有時候爺爺會提醒他少跟她們說話,村裏頭唾沫能吃人。可憐人多了,想幫也幫不過來。

“這不是你同學嗎?再說你臉皮厚還怕人說?”

有時候爺爺的話是真的分人的。以前是怕被人說道不好,在村裏事情越少過得越安生,這回又說林謙臉皮厚不在乎。

林謙看一眼何陽軒,哭笑不得。

何陽軒轉移話題道:“爺,咱晚上吃啥?”

爺爺當然清楚他的用意,瞧他一眼,不鹹不淡道:“面條。吃點過水面,這大熱天的吃別的積食。”

其實屋裏頭空調開得涼爽,吃什麽都不耽擱,不過過水面拌上調料吃著也爽口。林謙二人得了信兒,又聊一會兒天,爺爺去做飯,林謙去餵家畜,何陽軒再去溫室裏頭看看,順手給游泳池的魚撒兩把魚食。

第二天上午,林謙才帶著兩把自家溫室裏出的青菜去看一看老同學。

這個女同學也姓劉,算起來跟自家隔壁的劉叔有點親戚,人叫劉志鳳。說來可笑,這麽有寓意的一個名字,結果卻因為父親的一念之差,與大學失之交臂,就此改變了人生。

林謙站在大門口敲了兩下門,此時劉志鳳正在收拾屋子。身子骨有些纖瘦的她瞧著像是使不上力氣,七八歲的女兒在一旁幫忙,也沒多大幫助。

聽見外面大門的聲音,劉志鳳透過窗戶瞧見是個男人,心裏頭有些奇怪,讓閨女在屋裏待好,擦擦手出門。

“是劉志鳳嗎?”林謙確定一下道。

“我是。”劉志鳳走近看清楚了,帶著不確定道,“你是……林謙?”

“是我,昨兒就聽說你回來了,可有事耽擱了。咱是老同學怎麽也得來看看,昨兒忙了一天,剛抽出空來。你剛回來肯定要多忙一陣,我就不打攪了。這菜是我爺讓我送過來給你家我嬸兒的,我這就回去了。”

林謙連院子都沒打算進。不說村裏的流言,此時劉志鳳剛回村,剛剛安定下來,家裏祖孫三代三個女人,兩個都是沒什麽勞動力的,就靠劉志鳳一個人撐著。這種狀態是最容易被欺負的人家,尤其是男人。

此時也是她們一家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林謙不是個給人找麻煩的人,所以很懂得分寸。

劉志鳳瞧他態度松了口氣,笑道:“我也知道現在這菜值錢,這耗子還鬧著,誰家菜都不多,我哪好意思要。”

劉志鳳將小門打開,林謙將袋子遞過去,笑道:“我家弄了溫室,這些都是溫室裏頭種的,耗子進不去。我家裏頭還有事,就先走了。”

劉志鳳將菜接過去,眼瞧著林謙走了,捏著袋子聽到塑料袋的聲音,心裏頭滋味有些覆雜。

林謙近些日子幹活是黑了,可照比村裏其他人還是白很多,皮膚瞧著也細膩,一看這些年日子過的就好,吃好東西,人養的也好。

劉志鳳的閨女劉子萱跑出來,到媽媽身邊看劉志鳳手裏的袋子。

劉志鳳苦笑一聲,摸摸劉子萱的頭,進屋先把菜洗出來。已經有些日子沒吃到新鮮的蔬菜了,家院子裏的菜還不大,不少都被耗子吃了。劉志鳳昨天回來,楞是沒舍得摘。

放進盆裏,瞧著水分十足的菜葉子,劉志鳳心裏頭更心酸了。

林謙回去的路上特意往陰涼地方走,回頭瞧瞧劉志鳳的家裏,心裏頭同樣的唏噓。昨天只是餘光看了一眼,剛才是清清楚楚瞧見了。

人很瘦,瞧著也是近些日子迅速瘦下來的,所以皮膚有些松弛,眼角有很明顯的魚尾紋,法令紋也出來了,瞧著像四十出頭的人。

本來就缺乏保養,眼下又經歷了災難,一個人撐起一個家,還帶個剛剛長起來的姑娘,這麽大的壓力下,也難怪這麽顯老。

未來的日子,也不知道她們一家怎麽堅持。

不過如果沒有外人幹涉或是找事,一家人相互扶持想要活下去也不難。難就難在,那些欺軟怕硬專踢寡婦門的混蛋上門欺負。

又過了兩天,林謙開車去縣醫院,王英的情況已經很穩定了,不需要住院了。林謙開車將他們接回來,這回是何陽軒開車,林謙去縣裏家的車庫裏把小面包開回家。

這種時候,蔬菜從來不愁銷量。村裏頭大棚多,已經有人直接下鄉過來收購蔬菜了。

林謙等的就是這時候,只等著賣菜“翻身”了。前頭破產的戲做足了,現如今翻身也要翻得漂亮。

他家裏四個溫室,想怎麽翻身都容易。

全村數林謙家的溫室多,所以訂單也最多。預付款林謙拒絕用現金,只想換購些生活用品以及藥品,價錢方面都好說。

別人問起來就說家裏好幹凈,消耗挺大的,以後生產恢覆起來需要時間,家裏先囤些。

村裏人聽了都覺得有道理,其他有溫室的人家多少都學著換一些用得著的東西,不過錢還是要的。

這時候可就瞧見有溫室的好處了,村裏頭也都紛紛有了心思,也打算弄大棚或是溫室。

而林謙這邊已經開始忙著打井了。

爺爺選擇的方法,就是最老的土方法,靠人力去一點點往下挖。爺爺說他年輕時候挖過不少井,反正家裏不是急著用,慢慢來也不怕。兩個年輕人就用兩把鐵鍬,看好地勢,就在一個溫室裏頭開始挖井。

爺爺會看地裏,能夠分辨出哪裏能出水,二人就這麽被爺爺指揮著,天天弄得跟泥蛋似的挖水井。

林謙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隨著力氣活的增加,雖說疲憊,但胳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來了,開始長肌肉了,人也越來越結實了。

因為蔬菜缺乏,村裏又開始流行去山上挖野菜。現在雖說山上的地都被海水澆過,可也有不少頑強的野菜活了下來。雖說比較少,可蒼蠅再小也是肉。

村裏林謙這邊有個山,他倒是沒阻止那些上山挖野菜的人,這時候其實沒什麽好野菜,不過是打發無聊的同時,給家裏飯桌上多些綠色。

又過去半個多月,井已經往下挖十四米了,還沒見水。爺爺的意思是繼續往下挖,什麽時候見到水了什麽時候算。時不時的還會指揮一下二人往下挖的方式,怎麽挖才能避免井口塌陷,井挖的有些大,往下還特意多挖出個空間來,為的是以後能用來存些東西。雖說家裏有地下室,不過井口裏頭因為出水的原因,溫度剛好是天然的冰箱,很適合儲存一些耐放的食物,比如土豆地瓜蘿蔔白菜一類的。

早些年人們就是這麽儲藏冬菜的。現如今冬天吃菜不是難事了,加上自來水的普及,農村就很少有人這麽幹了。

這天中午爺爺給兩人做的小雞燉蘑菇。因為天天都要幹體力活,爺爺是變著花樣給倆人做好吃的,肉菜居多,味道又好。每每二人吃得飽飽的,幹起活來也更有力氣。

林謙給自己碗裏夾了一大筷子的蘑菇,然後一點點就飯吃,吃得滿嘴油光。

何陽軒吃兩口飯,瞧見林謙下巴都弄上油了,從紙抽裏抽出張紙巾給林謙擦幹凈。

這麽大個人了哪還用別人擦嘴,林謙伸手把紙巾拿過來,自己胡亂擦一下。

何陽軒轉頭發現爺爺在看自己,對著爺爺笑一笑,低頭吃自己的。

二人相處的氛圍,從一開始的如膠似漆,到現在少了些膩歪,更多的還是默契。原本二人的默契就挺好,現在完全是跟一個人似的。往往一個人說了上半句,另一個人就知道了下半句。

就今天早上林謙在樓下說了句:“幫我把那個拿下來。”

爺爺這個養了他這麽多年的親爺爺都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何陽軒從樓梯口扔過來一串鑰匙,林謙剛好拿著鑰匙去倉房抱些柴火進鍋爐房,鍋爐房裏的柴火用差不多了。

雖說現在天氣炎熱,但家裏還是隔三差五的燒一次暖氣。一是為了保養暖氣,二也是為了防止屋子裏返潮。畢竟屋子裏一直吹著空調和空調扇,有的時候濕氣會有些重。

這樣的默契讓爺爺有些嫉妒。可想想孫子有這麽一個高度契合的人在一起,也是一件好事。

爺爺想的很明白。他跟林謙處的再怎麽親,終究會有走的那一天,他比林謙年長將近六十歲,他沒了以後林謙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何陽軒這個人,說是全能的全才也不為過,除了不會生孩子,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貼心。更大的優勢是一個男人的生產力至少能頂一個半的女人,兩個男人過日子,可比普通夫妻倆,乃至一家三口要過得輕松許多。

想想以後林謙一輩子都沒什麽壓力痛痛快快的過下去,其實也正好是爺爺所希望的。

就是老了沒人送終,萬一哪個先走了,留下的那個得多孤獨?

不過這個也不是爺爺該去操心的了,那個時候爺爺指不定托生到哪兒去了,也管不上了。

爺爺這邊還想著,就聽見外頭有雷聲。爺爺放下筷子起身去窗戶旁看看外面的天上,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天上已經布滿了烏雲,雲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翻滾著越積越厚,瞧著好像囤了許多的雨。

“要下雨了!”爺爺面露喜色。

連續三個月的幹旱,已經快讓人絕望了。本來就是鹽堿地,現在沒有足夠的雨水沖刷,加上老鼠的禍害,很多人家基本絕收了。此時若是來一場痛快淋漓的大雨,雖說晚了,卻也有用。

林謙也放下筷子擦擦嘴,到了窗邊看著天空,他顯然沒有爺爺那麽樂觀。以他的經驗看,末世中,每一次天空的變化都沒那麽簡單。

林謙回過神,對著何陽軒拍拍肩膀,然後去門口穿上外套。此時外面已經刮起了風,氣溫難得降下來。

何陽軒還沒吃飽,瞧著他的動作,雖說不明白,卻也相信林謙,也放下筷子跟著他去穿衣服。

“你們幹嘛去?”爺爺不太明白。

“把太陽能板和發電機收回來,再把溫室防護罩弄上。”說的防護罩,就是擋板,買的是鋼制的擋板,價格頗高不過質量上也很過硬。

爺爺聽明白了,疑惑道:“這天兒這麽熱,不能下雹子吧?”一般下雹子都是秋天,夏天尤其是三伏天很少下雹子的。

“有備無患。”林謙一邊穿鞋一邊道,“現在的天氣都邪門,先弄上再說。”

二人動作加快,先將太陽能板都收起來,就近放進溫室裏或是放屋裏,然後去蓋擋板。四個溫室剛蓋到第三個,就聽到不遠處的雹子聲音。

何陽軒的臉色一變,拉著林謙就往屋裏跑,林謙眼睛還盯著那個剛弄一半的溫室,何陽軒已經將人拉進了屋裏。

剛進屋裏,就聽見外頭乒乒乓乓的雹子聲音。那雹子打在那個鋼板上尤其響,真的人心都跟著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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