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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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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葉問起精分網友衛崇事故時,談願沈痛地告訴他:“我們分手了。”

鄭葉腦袋上冒出無數問號:“餵,中間是不是省略太多劇情了?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還分手了?”

“就前幾天的事情。”

“前幾天分的?”

“前幾天在一起的。”

鄭葉:“……”

談願一聲不吭搞了個大事件?

他非常震驚:“不行,你得把這事明明白白告訴我!”

“就很爛俗晉江文啦,他雖然有精神病,但是我喜歡他,所以在一起了。他爸爸媽媽看上去也不反對,沒什麽阻力。”

“你們還見家長了?!”鄭葉戰略性後仰,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我知道你是個顏狗,沒想到你還是戀愛腦!他就算漂亮你也不能這麽八倍速吧。”

“沒上本壘。”談願糾正他。

鄭葉憂心重重:“晚上我去你家詳細聊,你可不能被他騙了。”

“晚上我不在家。”

“?”

“我現在住在他家裏。”

“?????”

鄭葉受到了強烈的打擊,徹底懵了:“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好像被外邊的妖怪迷了心智……”

談願花了三秒自我反省。

他是戀愛腦嗎?

是的。

是又怎麽樣?

不會怎麽樣。

over。

“已經分手了。”他再次反駁,“我心智健在,非常清醒,自願和衛崇在一起,不後悔。他沒有給我下迷藥,分手是因為別的原因。”

他看了看手機的時間:“你先回家吧,我等衛崇來接我。哦,也可能是鄢深。”

“你瘋了吧!”

鄭葉快抓狂了,非常想抓住他晃幹凈腦子裏的水,正要付諸行動,忽然瞥見身邊多了個人。

這不是衛崇嗎!

青年旁若無人地盯著談願,那種不掩飾的占有欲眼神露骨得令鄭葉心裏發毛。

神經病啊!

“你來得很早嘛,前男友。”談願也註意到了,露出一個禮節性微笑朝衛崇走過去,立刻就被鄭葉拽住了書包帶。

鄭葉擋在他身前,氣急道:“你們不是分手了?還坐他的車?”

“是啊,”談願如實說,“因為我是他的陪玩,他包吃包住。”

鄭葉:“……”

衛崇把視線轉到鄭葉身上,打量了半晌。

他從來對陌生人沒什麽好臉色,不過這人是談願的朋友,他也沒說什麽難聽話。

“走了。”他說,“你朋友要不要一起?”

鄭葉謹慎地回答:“我得過去看看怎麽回事。”

談願不反對:“哦。”

三個人全程沈默地回到了別墅。

期間鄭葉和談願在微信上交流了八百多回,圍繞著“我覺得你前任不太對勁,你得好好考慮清楚,註意安全。等下,你們現在是覆合在即還是怎麽回事”和“沒有,分得透透的,我們現在只有金錢的骯臟交易”。

鄭葉進了他的房間,拉著他語重心長地說了很多。

談願邊聽邊點頭,發小的意思他也明白。

他說:“當初和他在一起也不完全因為沖動,理性告訴我遠離他比較好,但是最後還是沒有這麽做。”

他已經很喜歡衛崇了,分開的念頭暫且不可能出現。

被道德束縛的是其他人,不是他和衛崇。

“我喜歡他。”談願認真解釋了一遍。

鄭葉心情覆雜,也知道沒法再說動談願了。

“我們下去吃飯,你們別打起來啊。”談願說著推開門,一眼就見到站在門外正大光明偷聽的衛崇。

衛崇像是還在生氣,哪怕聽到他對朋友剖析愛上精神病的心路歷程。

談願沒理他,領著鄭葉往樓下走:“隨便吃一頓,晚上你在我這兒住還是?”

“不用了,我待會就回家。”鄭葉往餐桌邊上坐下,沒好氣說,“我可沒興趣當電燈泡。”

談願糾正他:“已經分手了。”

衛崇冷著臉也跟著說:“早分了。”

鄭葉翻白眼:“行吧,我估計你們明天就覆合。”

吃完飯,鄭葉和他在房間裏聊了一會兒,再出來時,與衛崇在走廊上打了個照面,這會兒衛崇戴了金絲框眼鏡,表情冷淡地覷著他。

鄭葉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奇怪地問他:“你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

“這個是鄢深。”談願介紹說,“他的另一個人格。”

鄭葉如遭雷擊,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們挺有情趣。”臨走前,他憋出這麽一句話,“祝你們幸福。”

汽車絕塵而去。

談願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回想著鄭葉的告誡。

“你動搖了。”

鄢深冷不丁說。

“沒有。”

“是嗎?”

“我發現你們本質上是一個模式,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我以為你會好一點——仔細一想,你們就是同一個人。”

表達方式不同,愛是一樣的。

鄢深什麽也沒有回答。

“前男友,”他說,“你要陪我寫作業嗎?”

雖然分手了,但是學習不能落下。

鄢深不計前嫌給他做輔導功課,談願也很認真,一邊抄單詞一邊問他:“上次衛崇說他開始治病了,為什麽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治病啊?”

“過一段時間。”

“詳細點。”

“已經分手了,我沒必要告訴你吧。”

“……”

生氣了!

談願通常拿鄢深人格沒什麽辦法,所以幹脆不理他了。

時針轉到十點半,他的鬧鐘響了響。談願擡眼往身邊的男人臉上一睨,顰起的眉間稍微松開了。鄢深知道在他想什麽,於是說:“今晚他應該不出現。”

鄢深人格的在線時間很短暫。

談願先前粗略算過幾次,兩人在線的時間是三比一左右。

如果經過治療,兩人是否就此融合?

他不想和鄢深說話,所以用了樸素的辦法傳了個紙條求解答。

鄢深也不說話了,在紙上寫字。

-不知道。以前融合過,後來又覆發了。

談願震驚:你們治好過一次??

-嗯,五六歲的時候。

談願:現在醫生怎麽說?

-就那樣。

鄢深不肯多說。

靠,好氣啊。

“這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

談願生氣的時候,整張臉都氣鼓鼓的,眼睛張得很大,像琥珀的顏色。

鄢深摸了摸男友的頭發,仍然一言不發。

其實這個問題咨詢衛崇比較合適,相對而言,衛崇的性格更坦率一些,不過,他認為衛崇不會實話實說。

——“我希望通過治療讓另一個人格消失。”

殺掉另一個自己。

他們是同一個人,所以衛崇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

他也希望衛崇消失。

這種態度的微妙變化比從前更明顯了,說到底也是因為戀愛的緣故,沒有人願意和另一個人分享情人。

“現在就告訴我,我生氣了。”

談願沈不住氣了,揪著他的衣領,惡聲惡氣的,像是要打人。

他的雙手白白凈凈、細皮嫩肉,捏筆桿的手,恐怕從小到大連拳頭都沒砸過。

鄢深提醒他:“你打不過的。”

“你還真想打我?”談願瞪大眼睛,“你……”

“舍不得。”他順,“不一定治得好,不要報什麽期望。”

“你治好不治好,我又不在乎。反正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有病了。”

談願看了他一會兒,忽然換了個辦法。

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坐在他腿上,嘴巴在他臉上沒什麽滋味地親了幾下。

談願不擅長撒嬌,準確來說他也沒對誰撒嬌過,非常生硬,有種笨拙的可愛。

“你這樣比較像色.誘。”

鄢深紳士地幫他整理領口。

“真的?”

他滿臉失望,忽然身上一輕,被抱起來了。

“你和衛崇做了很多事,”鄢深舊事重提了,“現在我想和你上床。”

“啊?”

“之前約好了周末做,你忘了。”

說著,他慢條斯理地解自己的衣服。

談願心生懷疑:“我怎麽覺得是你在色.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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