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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膝行過禮後報告大皇子已經回來了,受了點小傷,需要妮娜去包紮下傷口。

妮娜還沒動身,知蛟便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右手臂上帶著金臂環,上面沾滿了鮮血。

而在臂環下一寸處,一條長口子很驚人的展示它的威力,不停流血。

而它的主人卻是神色自若,更是表現出對它的毫不在意。

侍女們退到一旁,給出位子讓知蛟掀了瞞身上的薄被,看著那裹得嚴實的白紗布,問:“還有多久會好?”

妮娜應聲回道:“醫生說瞞大人血完全止住了,差不多半個月就能下床了。”

對此答案很滿意,知蛟點頭。

手一揮間,瞞盯著他的右手臂上的傷口。

讓知蛟冷嗤聲,瞞立即對妮娜說:“給太子包紮下傷口。”

“不用了!這點小傷不礙事。本皇子等下還要出去。”

“還沒結束嗎?”瞞問。

“讓越申給逃了,本皇子要領兵去沙荒地段將他抓回來!”

知蛟那勢在必行,讓瞞心頭的擔憂再一次升起。

“皇子,能否別去?瞞會擔心的。”

10皇子的肉臠

你擔心本皇子?!”

知蛟的眼睛一亮,一指挑起她下巴,讓她目光直直的與他對視。

她眼中毫無虛假,不是在哄騙他。

“給本皇子一個不出兵的理由。”

瞞垂下眼瞼,細語道:“皇子難道忘了麼,那一箭理該射入皇子的身體裏。這就說明有人想刺傷大皇子。”

“這種事很尋常!”

他一句截斷,擺明不接受這理由。

但是瞞心頭的擔憂一直沒有停過,她顯得有些急促,伸手抓住他手臂,在知蛟的註視時又趕忙收回了手。

“但是,瞞從來沒有像昨天那樣如此的不安啊!現在瞞也很擔心,這會不會是個圈套──”

“本皇子不怕!”

聽得瞞心頭一梗,囁嚅張口幾下,卻再無聲音。

知蛟見她那黯然神傷之樣,心頭閃過一柔,將她摟進胸膛。

“既然是本皇子的樂師所言,本皇子就放了那越申一命吧。”

聽得她愕然之後,是滿心的感動。

“謝謝皇子……”

***

大皇子下令停止對越申的追撲,令人錯愕。

而那一直野心勃勃準備跟著皇兄身後跑的二皇子,對這番決定自然無法服從。

立即跑去了大皇子寢宮質問緣由,心情極好的知蛟倒是沒為難,“都是為了本皇子的樂師,她擔心皇兄我的安危呢!”

聽得二皇子眉頭一皺,一臉陰郁:“就為了一個小小樂師之言,要放棄對那莫北王子的追殺?!放虎歸山等他羽翼豐滿嗎?!”

那質問使得大皇子笑臉一沈:“木晉,你對皇兄的決定有所不滿嗎?”

見皇兄生氣,木晉再有不甘,也只能囁嚅回道:“沒,木晉相信皇兄的決定。”

反正大皇子也不是個草包,要不憑他那任性而為的個性縱使再高武功也保護不了自己。

“聽著,木晉,我要你帶一小隊人前去莫北調查。莫北何時擁有這麼高深的神箭手,倒是讓皇兄我格外好奇,哼。”

“我知道了。”

木晉退出寢宮時,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瞞。

她正在庭院裏和一堆侍女摘木蓮,長長的梗被她擁在懷中,那白色的蓮花襯得她清美的臉如此清塵出眾。

木晉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癡迷。

他舔舔舌頭,興奮的低喃道:“這死丫頭真是越長越漂亮了……皇兄怎麼還不下手,真是縱欲過度導致不能了嗎?!”

在他這廂陰暗的想著時,那廂瞞敏感的註意到有人的註視,扭頭一看,是二皇子木晉。

當下笑臉凝了,轉瞬間就消失了。

這可讓木晉俊美的臉蛋閃過更深的陰郁。

若不是礙於皇兄在宮殿裏,他定要上去掐死她!

木晉陰沈著臉離開後,瞞收回了視線。

捧著那一堆木蓮問妮娜:“采這麼多,夠了吧?”

妮娜傾著身子邊摘木蓮邊搖頭說:“不夠,至少還得再摘一捧。醫生說了,摘好了趁它們還新鮮時搗碎敷在您傷口上,不用擔心傷好了留疤。”

聽得瞞心頭一絲黯然,想起大皇子夜裏所說:“快給好起來,本皇子可不接愛這醜陋的身子,尤其是這對美麗的胸脯下!”

她今年即將步入成年,遲來的身子也初初發育了。

最大變化便是那平坦的胸脯兩團小小的隆包,如肉包子似的。

最後便是那羞於啟恥的腹下,稀少的幾縷毛發微微的卷曲著,黑色的襯得她白色的肌膚尤為顯眼。

如若不是她受傷,皇子怕是如他所說:“真是迫不及待想將你一口吞下!”

慶幸,她受傷了……

她知道遲早有一天,自己會成為大皇子的肉臠,那是早有準備了,只是……

她黯然神傷的模樣引起了妮娜的註意:“瞞大人,你怎麼了?”

瞞搖頭,輕描淡寫說沒什麼。

只是忍不住一絲感嘆:“傷遲些好該多好……”

聽得妮娜怪異叫道:“誰不希望傷口早些好,少受疼,少吃藥。瞞大人思想真奇怪!”

她苦笑。

是啊,奇怪。

她不願成為大皇子發洩肉欲的對象,更不願成為大皇子的樂師,呆在宮中老死一輩子。

最不願的,是不想服侍這位殘暴的皇子。

明知道他可怕,仍會為他擔心,這才是讓她最矛盾的地方……

“摘完了。”妮娜手裏捧著一大束蓮花,將它們遞給一旁的侍女。

瞞看著,說:“分一些放在寢室裏吧。”

充滿血腥味的屋子,呆得有些難受。

她在這一刻厭惡起她異於常人敏銳的鼻子。

***

瞞回到屋子裏後,在敷了藥準備吃晚飯時,妮娜興奮的過來叫道:“瞞大人,你知道過兩天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嗎?!”

瞧她一副開心的樣子,瞞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會發生什麼事啊?”

“是大皇子的未婚妻,亞朵拉公主要來了!”

她臉色一震,“是舒帝國第一公主嗎?!”

“對!就是她!聽說她這次來,就是受到國王邀請,要她前來與太子完婚的!”

“完婚……”

她一時半會還未能及時消化。

妮娜見她失魂的模樣,興奮的神色消失了。

“瞞大人在難過嗎?”

“難過?”她像只鸚鵡似的重覆,臉上充滿疑惑。“為什麼我要難過?”

妮娜張了張嘴,想開口但見瞞那疑惑的樣子,最終也就作罷道:“算了,瞞大人不難過就好了,要難過那可真可憐。”

聽得瞞神色一黯。

她知道,這座宮裏誰不知道她與皇子的事,是樂師也是皇子的肉臠。

“我現在倒是很希望,第一公主快點來到了……”

“誒?!”

面對妮娜滿臉的問號,瞞只是輕笑著。

她能告訴妮娜,可以不用爬上皇子的床,她有多快樂嗎?

妮娜不會懂的。

11比試1

第一公主,亞拉朵,她是聞名於整個北大陸的大美人。

亞拉朵現年十八歲,她有一張自畫像,畫中她美豔照人,是那種男女見了都會驚嘆不已的女性。

皇宮裏熱鬧非凡,為兩天後亞拉朵公主的到來而準備著。

在這份喜慶下,第三皇子朱裏又派人送來了補品。

而第二皇子的當然是不甘落後。

這看在外人面前,則是兩位皇子巴結太子的象征,但實情……

按理依她小小一個樂師身份是不會讓兩位皇子如此看重的。

倒是她自己想得通。

第二皇子一直虎視眈眈,逮著機會就想占她便宜,送禮不安好心能理解。

第三皇子,人好,對誰都好,宮中一個小小侍從生了病他都會送藥慰問,所以,非常好理解。

瞞盯著桌上剛送來的兩碗燕血粥,是生津補血的。

用青花碗裝的是三皇子送來的,用黑花碗是二皇子送的。

她還在猶豫該先吃哪碗,因為身邊兩宮的侍女還在虎視眈眈的等待她決定後回去稟報。

最後她還是決定比照以往,先吃二皇子送的再吃三皇子送的。

但就在她動手之時,知蛟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見那個侍女,便瞇了眼問:“老二老三又送藥來了?!”

那兩個侍女臉上閃過懼怕跪地回答:“是的,為瞞大人送來了燕血粥。”

知蛟聽完,大手一揮,將兩碗補品全給掃到地上。

“滾出去,這賤丫頭可受不起這麼好的禮。”

那兩侍女立即慌張的跑了出去。

“大皇子在生氣嗎?”

瞞見他突然動怒,忍不住小心探問。

知蛟大步一跨,將她從床上扯了起來,撕了她外袍,暴露出那纏著紗布的酥胸。

“瞞,本皇子的太子妃要來了,你得快點好起來,好去服侍她。”

“但是……”

她胸口的傷勢,雖然已在收疤中,卻不能使太大的力。

瞞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知蛟卻是蠻橫道:“本皇子會讓大魔法師來為你治療,確保你當天能順利出席宴會!”

“是,瞞知道了。”

知蛟離開後,瞞摸上傷口,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

亞拉朵與其美貌出名的還有她的強勢。

她是個決不喜歡別人比自己強大的野心家,她是未來舒帝國的女王,願下嫁予第一皇子知蛟,看中的是他的能力與尊貴無比的身份,這是一個無論哪方面都配得上她的男人。

這次的聯姻是勢在必行,兩國都異常重視。

而同樣強勢如第一皇子,為了一並吞並南大陸,他與同處南大陸的強國之一舒帝國聯姻是擴拓他帝國版圖最捷近的方法。

知蛟在傍時時分找了皇宮最強大的大魔法師繆,他是錄屬於三皇子麾下的,長年為三皇子治病。

繆終年披著一件鬥篷,在為瞞治療傷口時,說:“傷口收得很好,我強行的催生新肉,只能管三天。三天後傷口會間歇性的抽疼,直到它恢覆到正常的生長時間。你能受得了嗎?”

瞞輕輕一笑,“沒關系的。”

她受不受得了都不能違抗皇命。

繆不再開口,在她胸下那傷口處籠罩一團白光,那新生的肉在她可以忍受的疼痛中愈口。

約莫片刻鍾他收手,遞給她一只藥瓶。

“這裏面是為了減緩肌肉拉扯的緊繃感,隨時不適都可以塗抹的。”

“謝謝。”

繆走後,瞞透過鏡子註視著那收合的箭傷,除了小小的疤痕外,幾乎完好地讓人驚嘆。

白魔法醫師繆的醫術是整個北大陸最好的。

可以輕松的治愈她,卻無法根治三皇子……

瞞壓下眼中的惋惜,拿過紅木色的豎琴,拔了拔音調。

她知道知蛟急著讓她痊愈是緣於亞拉朵公主身邊跟了一位技藝超群的樂師,為了絕不能輸,她勢必得拿下這場賽事。

***

隨著第一公主亞拉朵的到來,皇宮舉行的盛大歡迎中,那位豔冠天下的公主,果真是如其畫像,不,甚至比畫像上的更美。

而伴隨美貌而來的是她的盛氣淩人。

瞞有幸隨同一起迎接,那還是第一次看到知蛟向一個女人如此的卑弓屈膝,他以最尊重的宮行禮親吻她的手背。

而亞拉朵在面對第一皇子那張俊美的臉蛋時絲毫未露出一絲女孩家的羞澀,與那種情不自禁的恐懼。

那樣大大方方端重又高傲的舉止,讓所有人刮目相看之時,也認定了,唯有這樣一位公主能擄獲黑血太子的心!

***

瞞的視線從未離開過亞拉朵公主,她驚豔極了她的美豔無雙。

想當年寂帝國還未來國時,國王陛下極其寵愛的十三公主也不及她的豔麗。

她真的很美,美得囂張,張揚與高傲,那樣一個美人,哪怕她對未來另一半的要求幾近苛刻,也會情有可原。

在瞞觀察她的同時,那位公主也以不著痕跡的視線打量著她。

瞞不是皇宮裏最漂亮的女人,但她那身雍容淡定的氣質倒是令人眼睛一亮。

“大皇子,我算是知道你為何這麼寵愛這個女人了。”

“嗯?”

“就讓我見識一下她的才與德,到底適不適合留在你身邊當個沒名份的情婦吧。”

因為自信,公主說話是不加修飾的直接,直接到令人尷尬。

對於她來說,為一個小小的下賤奴隸爭寵,那損害的不僅是她的面子身份,還有氣度。

她是未來的舒帝國的女王,若與大皇子結婚,她所誕下的子嗣將擁有兩國王位繼承權的資格。

“本皇子也十分的想看看,究竟是你的樂師厲害,還是本皇子的瞞更勝一籌。”

拍拍手,示意瞞上前。

她一襲金色長袍,直托到地,襯得身段修長。

國王也在那興奮的附和:“我聽說公國所帶的樂師是名震整個南大陸的高手,正好便讓我瞧瞧吧!瞞,你可不能辜負了大家的期望啊1”

“是,瞞明白。”

12比試2

勝利毫無疑問是屬於瞞的。

她用那迷人的嗓音與那高超的琴技征服了所有人,包括亞拉朵。

亞拉朵皇女所帶的樂師心悅誠服的認了輸。

公主雖不悅,倒是認同道:“的確很厲害。有才有貌的女人,是配站在我未來夫君身邊的。”

那讚美之詞,聽得在場所有人心思不一。

瞞斂下所有的情緒,柔順的行了禮退了出去。

宴會仍在歌舞升平,當瞞一臉鎮定出來,便抓上她的胸口,那魔法已失效,間斷而來的抽搐疼得她面色慘白。

這三天來為了練琴,她幾乎少有休息,身子到達了極限。

額頭冒著薄汗,她踉蹌著拐進花園小道,抱著豎琴的手泛著白。

最後無法承受那份疼痛豎琴掉落花叢中,她虛脫的癱跌在地。

花草的香味安撫了一絲疼痛,她閉目靜待那抽痛遠離。

一串幾不可聞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驀然睜眼入目的竟是三皇子。

前幾日又傳出他莫名地感染了熱瘴,在迎接皇女的宴會上都是直接以布簾阻擋,防止傳達室染給他人。

“很痛嗎?”

三皇子面色蒼白,掛著那溫柔的淺笑,從手中翻出一只白色細勁長瓶遞給她。

“這個是止痛藥,但會上癮,不可以吃太多哦。”

她呆楞的接過,正要道謝,卻見他已翩然遠去。

她望著那只細勁小瓶,擰開了小木塞,倒出一粒黃色藥丸吞了下去。

半晌後藥效發作,她心口不再疼痛。

小心的將細勁長瓶收好,從地上爬起來,長袍上沾了一些泥土和花草的殘葉。

抱起豎琴,她朝大皇子的寢宮走去。

***

回到寢宮,醫師們早已等候多時。

妮娜上前為她寬衣,那胸下傷口浸著血絲。

待上好藥後,她躺在大床上休憩,直到宴會樂聲停止。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飄來,白金黑底的大門被從兩旁推開,一身華貴短袍的大皇子走了進來。

他粗魯的掀了她的薄被,察看了傷勢後,在瞞睜眼沈默著望著他時,他伸指撫上傷口處:“我的瞞,你今晚為本皇子爭了光,想要什麼賞賜?”

瞞搖頭,“瞞只要能一直服侍皇子便夠了。”

知蛟聽了,仰天一笑,“瞞,你的小嘴兒總是如此甜美!”

說完,他垂頭吮上她的紅唇。

半晌後,他擡首,漆如墨的黑瞳中透著濃濃的情欲,壓在她傷口處的手指已轉為揉上她赤白的小胸。

“瞞,本皇子真是立即擁抱你,聽你這張小嘴兒在本皇子身下吟出世上最動聽的樂符……”

他的手摩擦上被吮得微腫的唇瓣。

在瞞一絲心驚時,他親吻上她的額頭。

“我美麗的瞞,你所受的一切委屈,本皇子在不久的將來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那濃濃的占有欲啊,聽得瞞揪緊了心。

***

作為宮廷第一樂師,瞞不僅受到大皇子寵愛,連國王也極喜愛。

只是在這份喜愛下,那雙已步入年邁而顯得有些渾濁的碧瞳,摻雜了一絲不純粹的喜愛。

瞞的清美,與那凡事莫爭的淡然個性,不僅引得國王垂涎,就是那二皇子虎視眈眈也是眾人皆知,只不過礙於是正主兒大皇子的人不敢下手。

瞞所擁有的是與北大陸不同的嬌小身材,與那柔和細致五官。

如若她的出生不是令人難以啟齒的寂帝國女奴,她會是大皇子的側室。

大皇子至今未立妃,如若她能當上第一側室,再生位皇子,便不愁未來一輩子的繁華富貴。

只可惜,終究不過就是個沒名份的情婦罷了。

***

亞拉朵公主將在七日後與大皇子舉行婚禮。

已經二十有五的大皇子有無數個侍妾,育有一位小公主。

而二皇子則擁有一位側室與四位侍妾,育有三個公主。

三皇子因體弱,只在名義上由第二側室為其娶了位臨國公主,作為後盾,未有一女一子。

作為大皇子的正妃,未來的英帝國的王妃,亞拉朵皇女的婚禮將以最豪華的陣容舉行。

皇宮裏持續繁忙著。

在日午當頭,瞞坐在陽臺上調豎琴。

被多次摔在地上,琴弦的音已經變調了。

她彈得不順手,心裏琢磨著等會送去琴匠那裏修下。

妮娜慌慌張張的從屋外跑了進來。

“瞞大人,蔓妙夫人來來您了!”

瞞放下豎琴,輕聲尋問:“找我有什麼事?”

蔓妙夫人是大皇子知蛟的大夫人,是近來最得寵的侍妾。

這位夫人們知進退,從來不爭寵,和瞞的關系是最好的。

“好像是在哭,說是有重要的事一定要找瞞大人商量。”

妮娜也說不清楚,瞞已經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一出寢室,便見到噴泉池邊暗自垂淚的蔓妙夫人。

“夫人好。”

她向她微微頷首。

見到瞞,蔓妙夫人妖嬈的身段撲了上去,撲鼻而來的玫瑰花香,淡而雅致。

“瞞,請幫幫我,我現在只能請求你了!”

蔓妙夫人抽抽泣泣的哭述著。

“夫人,請別哭了,如果是瞞能做到的,一定盡心為您做好。”

她接過妮娜適時遞上來的手帕,擦拭掉美麗的蔓妙夫人臉頰上的淚痕。

“這事兒你一定能做到的!”

蔓妙夫人雙手緊緊揪著她的手臂,那焦急的臉蛋,美瞳中透著一絲恐懼。

“我懷上孩子了,大祭司預言是個皇子!”

瞞臉色瞬間蒼白。

寂帝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除了正室所生的皇子,侍妾們所生的只允許公主留下來。

為了確保血統的純正,讓皇子們出生高貴。

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還有另一條規矩。

如果侍妾連著懷孕兩胎都是皇子,這位侍妾的性命將不保。

“怎麼辦?!瞞,我已經打掉一位皇子了,這是第二胎!如果被殿下知道,我一定會被殺掉的!”

13墮胎

夫人請別擔心,這事兒先暫時瞞著大皇子,您暫時先回宮去,千萬要保持冷靜,別讓其它人瞧出端倪了。”

“好。”

蔓妙走後,瞞小聲對妮娜吩咐:“去大祭司殿,將護子鈴破壞掉,別讓大祭司察覺到夫人懷孕一事。”

“是。”

妮娜離開後,瞞眉頭輕皺回了行宮。

***

大皇子的宮殿,上下大小事都由瞞在打點。

瞞除了樂師身份外,還兼職了大侍官一職,雖然只是隱性下的。

為了蔓妙夫人一事,她前去了藥宮一趟。

唯一之計便是抓墮胎藥給蔓妙夫人喝下,趁無人察覺時將胎兒剝掉。

手中抱著一株藥草,瞞匆匆行禮過花園,不料正好撞見亞拉朵公主正坐在庭園裏挑選大婚要用的布料。

瞞將花株藏在身後,上前朝亞拉朵行了禮。

“你來了啊,就順便幫我看看,該選這匹桃色的還是這匹百合色的。”

說著她示意下人將那兩匹布料攤開至她眼前。

“不知道公主是要在何時穿?”

瞞問。

“晚上夜宴時。”

“那便選桃色的吧,英帝國的國色是桃色,與公主當日的身份很附合。”

“嗯。”

“瞞還急著去大皇子那一趟,便不打擾公主了。”

“去吧。”

瞞在轉身之際急快的將手移至腹前,步伐微急地離開了。

亞拉朵公主盯著她倉促的步伐,對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去跟蹤看她在做什麼。”

“是。”

***

回到行宮後,立即將花株交給妮娜,讓她偷偷帶去給蔓妙夫人。

“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了,如果被發現了你要立即將這花株消滅掉。”

“是。”

妮娜剛一走,後腳大皇子便興奮的走了進來。

他手裏抱著只雄獅的幼仔,將它扔給瞞。

瞞接過,不慎被那只幼仔的爪子抓破了皮膚。

知蛟面色一變,瞞搶先護住幼仔,“皇子不要,它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

知蛟面色一軟,“本皇子本來想送給你,看來這個蠢東西已無用了!”

他的話中透著濃濃的殺氣。

瞞搖頭,將小幼仔放到地上,安撫他:“請別這樣,皇子您過幾天就要結婚了,大喜的日子不該殺生才是。”

知蛟聽了,面色一凝,不悅的捏起她的下顎,將她的身子鎖進懷中。

“瞞來教訓本皇子了?”

“沒有,只是不想讓皇子送給瞞的禮物就這樣沒有了,太浪費了。”

瞞輕輕搖頭。

知蛟聽了,戾氣頓斂,摟著瞞將她壓在身下。

“瞞,會委屈嗎?”

他的黑眸炯亮,盯著瞞一絲一毫都不放開她的表情。

瞞一怔,知蛟為她的遲疑而不悅,黑眸一瞇,大手探進她衣袍內。

精準的攝上那一方軟綿,瞞的臉色一絲難為情和淡淡的排斥。

“你不想讓本皇子碰你?!”

他的聲音為之緊繃。

瞞知道必須得安撫他,但是,身體被碰觸的感覺,真的好怪異……

不願意啊……

“沒有,皇子,請別誤會,瞞一點不情願都沒有……只是……”

“只是什麼?!”

“瞞害怕……”

她邊說小臉上浮現紅暈,羞赧的閉上眼瞼:“瞞怕疼……而且,皇子在這個時候碰瞞,對公主是不尊敬的……”

“哼,本皇子想碰你,還容得看別人臉色嗎?!”

他的神色已有所好轉,顯然是瞞的話中聽了。

他掀了瞞的袍子,讓那對圓渾露了出來。

小小的白白的,頂端兩粒玫瑰色,襯得那對乳房美豔動人。

“瞞,你的乳頭變顏色了。”

他黑眸炙熱的盯著那小小的乳頭,白!上兩朵瑰色如盛開的玫瑰花。

她被那淫穢之語弄得面色潮紅,羞怯的伸手掩住胸前,“皇子,大門還開著,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請放開瞞。”

“沒有本皇子的命令,誰敢接近?!”

他低頭張嘴咬上一粒,瞞感到刺疼,是他發了力咬傷了她乳頭。

他在床事上,是粗暴而野蠻的。

正如他的個性,極少的憐惜與調情。

見她皺了眉頭,他才吐出那粒俏生生的奶。尖。

“瞞,如果你忠於本皇子,就將你的乳頭咬下來,讓你永遠不能餵養後代。”

“……瞞,從來沒有不忠於皇子。”

她為這殘忍的話而身子一僵,他是說到做到的人,正因為如此讓人恐懼。

她跟在他身邊好幾年了,仍舊無法摸透他的心思。

“本皇子知道。”

他起身,抓了被子掩蓋上她的軀體。

“聽亞拉朵說你在找本皇子,有事嗎?”

她面色一驚,而僅這一閃而過卻未逃過知蛟的眼。

她斂下眸,淡淡地說:“沒事兒了……”

“真的?”

知蛟明顯懷疑。

瞞小手扯上毯子,紅唇微抿,從床上撐了起來,“瞞……只是當時不想看到公主,所以使了借口……”

“為何不想?”

他轉身捏起她下顎,見著她瞳中微紅。

搖頭,瞞咬唇,那一副委屈模樣讓男人心頭一軟,指腹摩擦著女孩的唇。

“瞞,你在吃醋嗎?吃那個公主的醋?”

她不語,臉上閃過一絲倔強,眨眨眼,突來的濕意讓她不自在。

“瞞……我的乖女孩……”

他突然猛地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住,捧起她後腦勺狂肆的吻上豐唇。

“唔……”

瞞一絲輕吟,加劇了男人的獸欲。

見他又覆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揉上她的身體,卷起了她的衣袍。

瞞一驚,想要阻止,卻敵不過他的快速,半晌那衣袍已被卷到胸口,只著小內褲與先前被他扯掉,半掛在身上的薄薄胸衣。

他一口就著布料咬上她乳頭,那粒被咬傷的奶尖在唾液的濕潤中感受到疼痛。

“皇子,別這樣……”

當他舌頭沿著小腹濕滑而下,屈起她雙腿又隔著布料咬上那一片花瓣,瞞驚得伸手捧上他頭顱。

14墮胎2

瞞,本皇子只為你一人做這事!唯有你!”

他舌頭靈活的挑開她的花瓣,剝開花瓣頂端那粒珠核。

圓實的,在他的舔洗下從薄薄的布料中凸現出來,清晰可見。

他用更多的唾液先將它潤濕,在完全的服帖下,伸手揉上那粒硬實。

瞞抽泣著求饒:“皇子,別玩了,求您……”

好難受,乳頭不僅腫脹難耐,就連這粒正慘造揉搓啃咬的花。核亦是相同。

串串刺激驚得她身子像蛇一樣扭曲著。

“瞞!本皇子真想馬上要了你──”

他放開了她,大手一扯撕掉她小內褲。

讓那花園完全的曝露出來。

她的大腿屈起著腳心抵在床鋪上,那姿勢讓她的花。穴撐得很開,原本緊閉的洞口也因左右拉力而微微撐開著。

卻又因珠。核上的揉按而緊縮,又是張開。

男人的視線牢牢的鎖住她的花。穴,一手狀似漫不經心的揉搓著,看著它硬如石頭卻火脹充血。

另一只手用兩指撐開護住洞口的花瓣,花瓣是與乳頭相同的淺玫瑰色,其餘部份是粉紅色,那顏色配合得如此誘人又成熟。

不像個未經人世的處子,卻又多了另一番風味。

而那洞口則是完全的粉紅色,血血嫩嫩的如粉玫瑰。

透著水液淡淡的淌出,將花蜜口弄得晶剔透。

男人是如此的著迷,微瞇著眼靜靜觀賞。

時而擡頭看女子,她一張通紅不已,為這份被曝露的羞恥感,令那裏急劇的收縮與張開。

真美……

他將她小臀捧起來,俯低了頭,一口咬上去。

瞞身子一顫,在男人伸出舌頭孟浪舔過花瓣,順勢而上糾纏那硬實小圓球。

她激動得腰身扭動,想避開,又要咬齒壓下呻吟。

這個任性而為的男人可不管現在是何處境,哪管它大門是否敞開著,門外守著侍衛,他只為滿足自己而為。

她小手緊揪著被單,想要這樣減少點身體的難受。

當男人玩夠了,擡起身,撩開了袍褲,抽出那根腫大的欲望。

他讓瞞爬過來為他口活。

那根龐然大物如蛇般頂柱吐出蛇液,她小手捧上,臀翹地高高的,含上那紫紅色的磨菇頂端。

一張小臉包得嚴嚴實實的,她曾經嘗過這根東西插進她體內的味道,是她太小,被撐開到臉色發白他才忍著沒下手。

那份疼痛是至今她恐懼他碰觸的最大阻礙,也是他憐她沒有奪去她處子之身的緣由。

但她明白,今年已十八的她,再躲也避不去了。

他想要的沒人能奪走,而她便是他勢在必得的勝利品。

她為他賣力的口活中,他一臉享受的仰頭輕喘著。

當射出來後,他讓她將他的全部吞下肚。

那無辜的眼神,誘人的紅唇,直勾勾的盯著男人。

是個妖精啊,專來勾人的妖女!

情難自已,他再次將她壓在床上,一臉難耐道:“我的瞞,你的身子如抹上了蜜那般甜,讓本皇子舍不得放手了……若不是即將大婚,本皇子定要讓你的小。穴緊緊地絞住龍根!”

聽著他霸道的宣示與述愛,她沒有一絲感動,只有滿滿的無奈與悲傷。

她,並不想被大皇子奪去身子,一點也不想。

***

隨著大婚的越來越近,大皇子也是早出晚歸。

皇女提出舒帝國的習俗,請大皇子在大婚前獵足十頭成性雄獅,作為大婚過後送回舒帝國的回禮。

於是,蔓妙夫人的事,在悄無聲息下,瞞的掩飾下,那腹中皇子被打掉了。

看著那濕了滿床的鮮血,蔓妙夫人蒼白的美麗面孔,她眼中的心酸深深的刺痛了瞞。

她想到了今後自己的處境,如果成了大皇子的人,她勢必會步上蔓妙夫人這後塵。

心頭一緊,她握上蔓妙夫人因墮胎而顯得不健康的手,“夫人,現在可好了,你不用再擔心了,孩子已順利墮下,你可安心睡一覺了。”

她的安撫起了作用,蔓妙夫人在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松懈後,很快地陷入了沈睡之中。

而瞞還不能大意,她讓妮娜小心的處理掉血漬,最後將它們拿去灌溉宮殿內的鮮花,以清水混合,省得被人瞧出端倪。

再然後,她又吩咐其它的宮女,近日不可煮太多補身的膳品,食物按往常,切記不能有任何反常情形。

之後瞞帶著妮娜離開。

而在瞞離開後,那一直暗藏於暗處亞拉朵公主身邊的侍女立即跑回去稟報了。

“殿下,我瞧瞞自上午十點進入蔓妙夫人的宮殿後,一直呆到下午三時才出來。而這之間很奇怪的是,窗戶緊閉,窗簾全拉上了,有好幾個侍女端了清水進進出出的。”

“那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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