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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ing for m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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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睡意從霧中消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狐的身姿。

看著照片上的零,她很想說話,所以向這個叫優姬的女孩取了筆,卻怎麽也抓不著。

也是,現在的手只比人類的姆指大出那麽一點點。

"我的名字叫做月雅,不是小啡!"她吶喊著,卻只能吐出像嬰兒的叫聲。

那個叫做樞的人,他放的那首歌,分明就是巴魯的新作吧...什麽鳥古董!

她在腦裏模擬自己以人類的姿態吐血的表情中...

「你還不明白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吧?」

夢醒之時,發現自己不在優姬的房間裏。她端坐起身,望到身上被圍了條厚毛巾,軟軟的好舒服,害她忍不住往裏蹭...

"......不...停啊!我不是狗!",她猛地向樞點著頭,想讓他看到比較像人的舉動。

「至少你是聽懂了。」樞翻開了古書,還拿出一塊刻著26個英文字母的木板,一同擺到月雅面前。

她用羅馬拼音指出日語,第一句說話是『你好厲害!』

「......」

『這樣的方法也想得出來,真的是神級強大了!』

樞保持緘默,這孩子到底是太蠢?還是沒看懂他的表情是很認真的?

"啪"

身邊的杯子碎裂,她還傻傻地繼續指木板,『是怎樣做到的?...可以教我嗎?我想學啊。』

「......靜一點聽我說話。」

『我一直都沒有出過聲呀...』

「..................」

裝模作樣的態度,只是為了虛張聲勢。

「你叫什麽名字?」

在所有的東西都被放大了十幾倍的世界裏,份外膽小害怕。

"你在哪裏...我看到了好多好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502號房,鑰匙在這兒。」年邁婦人沙啞地說著。

錐生零點頭接過,提著皮包上樓,沈實的步伐落在破舊的木梯,隨之傳來了微碎的聲響,不由得要小心腳下的心理。

破旅店,比起在廢墟的感覺更恐怖,至少在那邊不用擔心突然整棟塌下來...怎麽會安排這種鬼地方,還在信上弄了低級暗號,要倒過來看才是正確房號。

走著走著,還有三層,他忽然很想自己沒看懂那暗號。

205...

終於到了房間裏,認為安全了的他摵摵眉,「蜘蛛...網...?」

天哪...這裏到底多久沒人住...不,是多久沒人打掃過了,還能算是旅館嗎?求你告訴他吧。

他的臉上平添了一些青筋。還好進來之前有吃過飯,不然又要再爬兩次那條樓梯。

「唉...」

......如果月雅在這裏,絕對會跳到把房子毀掉。

雖然知道協會那群人向來都不討好,但這手段也太低臟了,這算是另類虐待嗎...?

「那是唯一一間了?」

「嗯,在這一帶就只有這家旅館了。」千代平和地說著。

「那,今晚我們還是找個山洞睡吧,哈哈...零好可憐。」

「要不要把他叫出來,一起去山洞?」

女人總是比較心軟,但是,「以他的個性,大概寧願死都不會跟我們走。」

「我有這麽討厭嗎?」千代驚訝得瞪起眼,淚水瞬間颯升到臨界點。

「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之前那一次,他對我們的印象應該不太好,搞不好還會拿槍指著我們問月在哪裏...」

『我還以為我中了詛咒呢,沒事太好了。』小小的手指落在木板上。

終於弄清楚了事實,也費了樞的一番心思。他不像外表的冰冷吧?

每個人都有溫柔的一面,即使不在人前展示。

「那,出發吧,在被他們察覺之前。」樞瞥了她一眼,「能自己走嗎?」

她走到一個膠制的寵物箱前。

等等就要到外面去,要是不進籠子可能會很辛苦的,但還是會怕,要到黑暗的地方被關著的感覺。即使如此,她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裏面鋪了幾張疊在一起的毛毯,很溫暖。

籠子懸空,促使她緊貼"地面",只是微弱的晃動,仍不太能承受那種離心力。

『還是出生不到一個月的模樣啊。』

英說過的話浮現腦海。

千代的結界造成的影響嗎?為了在完全成熟之前不被發現而封印的力量,正步向覺醒的一天,連他也開始期待。

『可以的話,不想你跟去。』

不管哪種回答都一樣不妥,對不?樞望著隨行的優姬,選擇了沈默。

外面傳來多種不同的聲音,空氣變得更暖,想必已經到了車上。

車子揚長而去,留下空無一人的大宅,還有短短十餘天的回憶。

月雅卷縮起身體,靜靜地等待進入夢鄉。

『嗚...為什麽...』

沙啞的聲線,是誰在低泣?

心靈脆弱的時候,總覺得眼睛像個傷口,流血不止。有人說眼睛是靈魂之窗,那...眼睛流出來的眼淚,是不是從靈魂流出來的?

如果是的話,該如何修補,我們的靈魂。

連時間的節拍也被哭聲延長了,她哭了好久好久...停不下來,一如我害怕失去零時,不顧一切,只想失聲痛哭一場。

喀喀...

鞋跟碰撞地面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想轉過去,但她的手把我抱得好緊,動不了。

我的旁邊有什麽在微抖,靠得很貼,但是眼睛卻不聽使喚地睜不開來。

『千代,你的名字?』

『...是的。』

依靠的觸感慢慢地轉變,她身上有什麽變得不一樣,好奇怪的感覺,無法解釋。

『對呢...你就在這身體裏,一直...一直...』

樞說過當我們的力量減弱的時候,便會無法維持人類的姿態。

她也是時之狐嗎?

我想伸手摸她的臉龐,可是手好像太短了,摸不著。

什麽都做不了,我開始厭惡這樣的身體。

『我沒事...沒關系的......你們真是奇妙的種族呢,才剛出生而已...一切會好起來的,月會沒事的,祈也會沒事的。』

很沈重,帶著溫馨的痛苦,唔...從悲痛裏流露的幸福?

原諒我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而且思考方式不屬於覆雜的人種......

總括而論,那是個漫長的夢。

月雅揉揉眼睛,車子持續的震動靜止,外面傳來了細碎的對話聲。她隔著籠子的小窗戶窺看車窗,三人站在車外,好像在討論什麽,藍堂還不時手舞足蹈。

不久,籠子微微沈了下去,令人身不由己的睡意又再次襲來,很快便乏力得無辦法維持動作...

「......又睡著了。這是...」優姬俯身看進籠裏,臉色一轉,急得連著籠子一起帶走,「樞前輩!小...」

到了嘴邊的說話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優姬還沒能消化樞所講解的事。

「讓我看看。」

只是數小時的車程,月雅便長大了三倍。

「別害怕。」

「怎麽看也覺得不正常吧...」藍堂盯著籠子裏的狐,不僅體型不一,尾巴末端的只占小撮的白色也擴散開來。

有其他的東西在影響...還是說結界已經開始失效?

「先不用理,其餘的人很快便來到這裏,到時就會明白。」

樞取過籠子,帶領他們走到房子裏頭。

亭立在樹林中央的木屋,頂上的積雪沈實厚重,隨著他們的舉動,落下了幾許碎霜,散發著懷舊的氣息。裏面的感覺與不同外,搭上的每一條木樁都上了蜜蠟,除了本身的木紋外,連一條小裂痕都找不著。客廳中間懸掛的鍋子,它下方凹陷的木爐柵,一塵不染地端放在那裏。

抵步之前有人清理過,至少樞是這樣覺得。

「喲!你們來了!優姬醬~想死爸爸了!」

黑主灰閻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撲出,完全命中!

「誒?為什麽...剛才完全不覺得有人...」用...力...推!嗯,推開了。

「原來如此...」

樞理解地點點頭,不明白狀況的好像只有她一人,「哈?別盡說些意義不明的說話呀...」

「這地方也被那個女人布下了結界。」

這是唯一的解釋。

「那個女人?」

「是月的母親啊,那位巫女。...月她怎麽了嗎?」理事長的視線移到優姬提著的籠子,好擠迫,「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啊...」

「出門的時候牠還只有手掌的大小。」

「哇...差很遠吧?」灰閻托了托眼鏡,轉不開的視線繼續盯著月雅,「剛才開始一直在睡覺嗎?」

「嗯...最近的三天睡得特別多。」

「...先把籠拆掉再討論比較好吧,現在的體型都走不出來了。」十牙提議道。

「誒?這是用塑膠造的,難道你想把它敲碎嗎?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藍堂。」樞喚著驚惶失措的人,「上方的手把是鎖扣...」

樞的意思是,拆了手把就可以輕易將籠的上半部份拆成兩邊......

聽到這兒,灰閻三兩下便拆開了籠子,裏面睡著一只灰白色的狐。

「樞,你是不是搞錯普通的狐貍了?」

曾經聽說藍狐的兩個孩子的毛色,一個是黑色,另一個是棕色。

「不可能錯,她是千代親自送來的。」

「...怎我記得是我......在路邊...檢回來的?」優姬愕然吞吐。

「那天優姬是為了什麽在那街道上?」

「那...好像是...樞前輩要我去......」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順著他的意思行動了。

即使知道沒有惡意,還是會抗拒他的不坦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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