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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對盛蕾下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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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杜溫喻恰時的露出一抹歡喜的神情, 然, 抱著盛蕾的手,卻依舊未曾撒開。

“自是比真金還真。”盛蕾忙是點了點頭,彎下腰去,雙手托著杜溫喻的手,想要將其扶了起來。

如此, 杜溫喻為免讓盛蕾生出誤會,只得松開了盛蕾的小腿, 然後就勢端扶住盛蕾的臂膀, 一臉親近之態。

“娘親,你一口應下,就不問問兒子, 究竟做的何事?”他垂頭望著盛蕾的脖頸處,眼中有著隱忍的恨意, 雖對盛蕾的語氣,依舊溫和, 但顯然,他此刻已是生出了別的心思。

“你這孩子一向最是有禮, 在杜府這麽多年, 從未讓我憂心過, 我相信你, 行事會有分寸,定不會做那出格之事,也許今日之事, 只是一場誤會而已。”盛蕾只做不知杜溫喻投射過來的有些毛骨悚然的目光,一臉和藹的拍了拍杜溫喻的手背,臉上帶著幾許感嘆之色。

“對了,溫喻,你不是在翰林院裏當值嗎?這後宮的事,與你可是八竿子打不著一處,你莫不是在和娘親逗趣?”

說罷間,盛蕾一副恍然大悟的停下了腳步,然後側了下身,望向杜溫喻,然後自杜溫喻手中抽出了手,拍了拍杜溫喻的肩膀。

“娘這年歲大了,可是經受不住你這樣的驚嚇。”

杜溫喻眼中閃過些許懷疑,可見盛蕾神情,卻不似作假,遲疑一閃而過,隨即帶著幾分揶揄之態,向盛蕾道,“兒子只是見嘉石與娘親尤為親近,心生妒忌,如今您和爹又和離了,我們母子也是許久未見,所以想知道,在娘心中,可還有我這個兒子的一席之地。”

“不管我和杜鶴如何,在我心中,你們幾個一直都是我兒子,這一事實,從未變過。”盛蕾失笑,伸手順了順杜溫喻的衣襟,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咳咳,咳咳!”盛蕾說罷把之後,忽然掩嘴輕咳了起來,似被嗆住了一般。

盛蕾邊掩嘴輕咳,一邊環然四顧,腳下不由得往桌邊的位置走去。“咳咳咳,咳……水!”

“娘,我替你倒水。”杜溫喻見狀,倒也沒有懷疑盛蕾,說著兩步跨到桌邊,去替盛蕾倒水,眼睛卻是一直主意著盛蕾的 位置。

盛蕾一手撫胸,嘴邊咳嗽著,在靠近桌邊之際,一個側步,忽然轉了方向,直接便往殿門口方向沖將而去,同時嘴裏大呼一聲,“關舟!”

杜溫喻反應也是甚快,臉上神情一變,手中的茶壺一揚,直接就朝盛蕾的後背扔了過去,腳下一轉,就往盛蕾的位置沖了過去。

“砰……哐當!”

“砰……啪嗒!”

茶壺撞在盛蕾的背上,隨即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與殿外關舟撞門而去,門扇倒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盛蕾經受不住茶壺的沖撞,腳步往前面踉蹌了一下,隨即便跌倒在了地上。關舟一進門時,便見杜溫喻向盛蕾沖了過去,披頭散發的,手上揣著的一玉釵,就要對著盛蕾紮去。

“嗖!”當時是,關舟想也沒想,擡起手,對向杜溫喻,只見手指長短的短箭自關舟袖口射處,下一秒,便紮在了杜溫喻揚起的手上。

杜溫喻頓時吃痛,下意識裏手上一松,玉釵落地。只如此,杜溫喻尤不放棄,垂了一手,腳下一滯,彎下腰去,用另一手抄起地上一茶壺碎片,擡頭就要往盛蕾脖頸間劃去。

只這麽一耽擱的功夫,關舟已棲身了跟前,想要也不想,淩空擡腳,一腳踢在杜溫喻的腦側,直接將杜溫喻踢翻在了地上。

“阿蕾!”而就這麽會功夫,自杜溫喻所在偏殿尋人未果趕向此處的時廊,遠遠瞧見門口動靜,匆然趕至,一眼便間盛蕾跌坐在地上,面上吃痛模樣,滿是上前,將盛蕾一把扶住。

“可有受傷?”

“衣裳穿的厚,關舟來的及時,只是虛驚一場。”

時廊又是檢量了一番盛蕾,確定其當真並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將盛蕾扶了起來,然後護在身後,望著掙紮意欲起身的杜溫喻,淩劍相指,“杜溫喻,你可認罪?”

“時大人此話何意,在下卻是有些不懂了。”杜溫喻晃了晃有些恍惚的腦袋,望著相距脖頸間不過數寸之距的長劍,臉上滿是不解,向時廊反問道。

“今日送膳的宮女已經招了,是你誆誘於她,讓其在瑜貴妃的膳食中下毒,你還有何狡辯之詞。”時廊見杜溫喻到這個時間,竟然還想蒙混過關,倒也是不介意,給其最後一 擊。

杜溫喻聞言,臉上非但無半分驚慌失措之色,而是極為鎮定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然後撐住地面,無視時廊橫過的劍刃,直接站起身來。

“時大人,且不說我一在翰林院當值的官,和這皇宮內院的宮女,如何籌謀到一去,更何況,我與瑜貴妃,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對她下此殺手,而且還是這般名目張大,我杜某人在你時大人的眼裏,竟然已經愚昧到了這般地步了嗎?”

杜溫喻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樣,看在盛蕾眼裏,自然越看越覺生氣,剛這一茶壺甩過來,砸得她後背如今還隱隱作痛,之前還讓自己擔驚受怕那麽久,這會一下沒忍住,頓將杜溫喻先前對自己的陳述,給說了出來。

“你剛剛不已經承認,瑜貴妃之事,是你所為,如今卻是改口,你覺得這有用嗎?”

“夫人,我之前的種種說辭,只不過為了博取你的同情,轉移你的註意力,好讓我有機會下手罷了。”杜溫喻望著盛蕾,嘴角浮現一絲諷刺。

“我在玉釵上沾了一種慢性毒藥,本想趁你喝茶之際,下在茶裏,哪曾想竟被你察覺,不對,你究竟是在何處尋到我的破綻,竟將我誆進了你的局裏。”

“你要對我下手?”盛蕾滿是詫異,開口詢問,只話未說完,鐘氏的嘴臉頓浮現於腦中,讓盛蕾有了猜測,只在杜府時間,她卻有些忽視杜溫喻,可也絕對沒讓府內之人輕待其半分,更何況,據府內下人說,杜溫喻和鐘氏一貫不清凈,盛蕾有些不太確定。

“你是為了鐘氏?”

“夫人倒還是有些自知之明,你害我娘失去了一切,讓三弟不得回京,這一切若不是你,事情又怎麽是現在這般。我本想讓你慢慢的死,倒終究是低估了您。”杜溫喻失笑,望著盛蕾的臉上,可謂是恨意連連。

他想要盛蕾死,自然不是他所說的那般膚淺的緣由,可更深層次的緣由,他沒傻到將此拿到明面上說道,

“你本可以不說?又何須……”將此事事無巨細,一一道來?

盛蕾對杜溫喻的話,卻是不信的,就像從一開始,杜溫喻向她就求助一般,非但沒轉移她的註意力,反而讓其對杜溫喻,越發的警惕一樣。

“時大人斷案如神,便是我不說,他也能從斷掉的發釵尋出端倪,既然如此,我又何須隱瞞,耽擱大家的時間。”

杜溫喻說著,視線自地上斷成兩截的發釵瞟過,隨即將視線落在了時廊身上,從始終是,他皆是一副謙和模樣,仿佛一切都盡在其掌握之中。

“不過,瑜貴妃的事,我說過不是我做的,時大人便是在我身上花上再多的時間,也是徒勞,我這也是好心奉勸時大人一句,以免到時查不出真兇,以致於聖上震怒,怪罪了時大人。

面對杜溫喻的挑釁之言,時廊神情淡淡,並不置可否,“是與不是,查過便知。”

說罷之後,時廊轉向盛蕾,於瞬間緩和的神情,“阿蕾,可有要問的?”

盛蕾搖了搖頭,杜溫喻此人聰明的很,想是她再問,也從他嘴裏套不出去其他的話來。

如此,時廊自然也久不會再給杜溫喻狡辯的機會,“關舟,將人帶下去,我待會親自審問。”

“是,主上!”關舟聞言,頓是將杜溫喻壓了下去。

“你的衣裳濕了,得換身幹凈的衣裳,免得著涼,我讓周嫂進來伺候你,我去外面等你。”盛蕾雖說沒有受傷,可背上的衣物,被茶壺裏的茶漬浸透,濕噠噠的,對如今的時節,自然很冷,時廊向盛蕾說明了一下,便退出了殿內,將周嫂喚了進來。

待盛蕾將進宮時備用的衣裳穿好之後,走出殿外,便看到時廊正站在雪地裏等候,朝其一笑,便見時廊走上前來,將自個身上的裘衣解下,披在了盛蕾身上,並替她系好帶子,“你在這裏,我也不放心,等下便跟在我身邊。”

“這會不會打擾到你的公事?”盛蕾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

“你不在我身側,這才會打擾到我,讓我無心公事。”時廊站在盛蕾身側,握住盛蕾冰冷的手,極其熟練的在手上搓了搓,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話,說得,讓盛蕾頓是紅了臉頰,拒絕的話,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說出口氣,時廊見盛蕾神色,便知其已經應允,如今瑜貴妃之事,迫在眉睫,時廊為了給聖上一個交代,自然也不敢多行耽擱,拉著盛蕾,便往刑訊的地方而去。

既已查出兇手,牽出杜溫喻,此番審查 ,自然是杜溫喻查起。

拱衛殿刑訊之名,再外可謂是談虎色變,其中恐怖場面,時廊自然不願意讓盛蕾知曉,將盛蕾安排在外出,時廊與內處,親自審問杜溫喻。

杜溫喻是在翰林院當值,自然本該和後宮無所交際,可杜溫喻生了一張好臉,且文采斐然,又極具風度,一副謙謙玉公子模樣,常得皇宮貴嬪召見,以談經論據,詩詞詠賦,倒是深得後嬪喜歡,得此便利,自然可經常出入後宮。

如此和那端膳的宮女相識,也不可能。

只時廊明明知此消息,可審訊起來,卻十分困難。

不管時廊施以何種手段,杜溫喻皆是之前那般說辭,對瑜貴妃半點不知,亦不曾參與其中。

一時間,倒是陷入僵局之中,且念在杜溫喻和杜元基的關系,時廊自然也不好做的太過,只能將視線,投註在其他人身上,已求謀得突破口。

新年守歲,本就是個不眠之夜,可對於皇宮而言,這個不眠夜,卻是籠罩上一層陰影,瑜貴妃生命岌岌可危,兇手未曾查出,自然便是人人有嫌疑。

一幹眾人挨到天亮之際,正是一籌莫展之際,之前指認杜溫喻的宮女,卻是突然改口,將幕後真兇,直指四皇子,而相繼,人證物證皆是湧出。

一時之間,四皇子自是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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