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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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夜明珠
天氣漸漸的暖和了，三月三過了之後，人們都脫下了棉衣，大地一片綠色，生命力已經是到處可見了。
清飛已經開始新學期的學業了，他的先生對他很看重。因為清飛非常的聰敏，雖然比起其他學生來說，他上學上的遲，但是他僅僅用了一個學期，已經就學會了之前所有的學業。清飛學習很刻苦，又非常尊敬他的先生，所以他的先生對他也是另眼相看，而且寵愛有加。常常和清飛單獨交流，乘機教給清飛更多的知識。清飛也很爭氣，不但學完了論語，詩經，孔子孟子墨子韓非子等等百家爭鳴，都一一學完了。他的腦容量比起他的同伴來說大的多了。別人一學期容納的東西，他僅僅一個月就容納消化了。他的畫技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這個孩子悟性相當高，所以他得到先生的寵愛就多了。
我想這是無可厚非的了。
一切都很正常，而我心裏的隱疼依然存在，對秦佳的思念越發強烈。從計劃離開到現在已經是半年時間了，我還沒有起身行動，而秦佳的信也沒有再來，估計他也是忙著吧。但是這件事情再也不能拖下去了，李昂來徐府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間隔時間也是越來越短了。而且每一次來，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見我，雖然更多的時候我推脫掉了，但是爹爹和夫人對李昂的熱情越來越強烈了。他們之間的這種關系讓我很不安，爹爹畢竟是爹爹，雖然夫人左右不了我的一切，但是爹爹會的。他是我的爹爹，他的決定我不可能不考慮。所以我得乘著爹爹還沒有向我提出任何要求的時候離開徐府，以免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受到傷害。
這天菊嫂從外面回來，她憂心忡忡地說她看到李昂又來了，我聽了沈默不語。
我只是心裏難過，雖然有離開的心思，然而真的要行動，心裏越發難過。離別在即，心裏的傷感難以掩飾，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李昂如此相逼，我還能夠待多久呢。
看著菊嫂難過的樣子，我便問菊嫂：“菊嫂，我們的東西準備的怎麽樣了？”
菊嫂道：“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妞兒，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好好想想，想想以後的路怎麽走？想想你這一走，要是找不到秦佳的話，咱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想了想，又問菊嫂：“菊嫂，你想好了嗎？跟著我走了，你真的不後悔嗎？我的建議還是想讓你留下來，現在青雲鎮已經平安了，徐府一切都很和順，你還是留下吧。”
菊嫂忙截住我的話頭，說：“妞兒，你說什麽呢？你知道嗎？我曾經在你青桐娘面前說過，青桐在哪裏？我的家在哪裏？你青桐走了，我就說過，妞兒，你在哪兒，我的家就在哪兒的。後來青桐走了，她將你托付給我，你想想，那時候你才幾歲呀？她就將你托付給我，她對我寄托了多麽大的希望呀。所以妞兒，你就不要有所顧慮了，也別想的太多了，這麽多年來，在我的心裏，你不僅僅是我的主人，我的小姐，更重要的是，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的親，你明白嗎？妞兒。”
話說到此，我還能夠說什麽呢，我伸出手，緊緊地抱住菊嫂，感動地流下了眼淚。
是啊，這麽多年了，我和菊嫂之間何止是主人和仆人的關系呀，感情這種東西，是假不了，是騙不了人的。我除了深深地感動之外，將菊嫂看成是我生命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我將秦佳的信取出來，仔細的讀著，菊嫂看到後，默不作聲地去給我泡茶了。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和說話聲，我一聽，是爹爹和李昂的聲音，我忙將秦佳的信收起來，菊嫂看到我將信收藏好之後，便走過去開了門，將李昂和爹爹迎接進來。
我忙站起來，向李昂和爹爹行禮問安。爹爹將李昂讓著坐下來，菊嫂已經將泡好的茶端了過去，給李昂和爹爹面前一人放了一杯，然後又泡了一杯端過來遞給了我。
爹爹看著我說：“妞兒，你看看，李大人又來看你來了，他對你真是好呀，妞兒，你今天有沒有時間陪李大人在咱們府上轉轉呀，爹爹一會兒要和夫人去趟錢莊，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的。”
爹爹話裏有話，我心裏明白，但是我不能夠答應，於是我說道：“真是不湊巧呀，爹爹，我剛好要出去一趟，恐怕不能夠陪你們了，這樣吧，一會兒清飛回來了，就讓清飛陪著你們吧，午飯過後清飛是不會去學堂的。”
李昂聽了，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神色，但是他很有涵養，並沒有將這種尷尬之色長時間顯露在臉上，而是瞬間即逝。
他笑笑道：“沒事的，徐府我也是熟悉的，就不用誰來陪了吧，我一會兒也是有事情要忙的，今天過來主要是來看看妞兒小姐。自從依雲和小欖鎮的事情處理之後，我就一直擔心著妞兒小姐的狀況，前幾天一直過來，但是因為妞兒小姐的身體不適，李昂來了之後也一直為能夠見到。還好今天見到了，我這心裏也就放心了。”
我只能是感激了，忙說道：“多謝李大人惦記著妞兒，我這不是好好的了嗎？你也就不要惦記了吧。”
爹爹笑道：“也難得李大人如此厚愛小女，這是小女的福氣呀。我在這裏謝謝李大人了。”
李昂笑笑，客氣地說爹爹多禮了，他也是因為爹爹和夫人對他好，才把我們看做一家人一樣對待。李昂說完之後，端起菊嫂放在他面前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就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又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然後打開，裏面包著一個小方盒子，他很快打開那個盒子，一顆夜明珠放在盒子裏。
菊嫂和爹爹驚得張大了嘴，眼睛睜得大大地。
李昂站起來，將那顆夜明珠遞到我的面前，說：“妞兒小姐，這是李昂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妞兒小姐能夠不要嫌棄，收下它吧。”
還沒有等我開口，爹爹忙伸出手接過夜明珠，驚訝的說：“早聽說過有夜明珠，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想到啊，今天竟然有眼福見到這樣稀世珍寶呀。”
菊嫂默默地站在我的身邊，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按住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爹爹話讓我心裏極為不舒服，但是我也不能夠說什麽，只能微笑著看著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著這顆夜明珠。
等爹爹一說完，李昂轉向我，頷首微笑著說：“妞兒小姐，希望你能夠喜歡。”
我只好站起來，說：“李大人真是煞費苦心呀，這種稀世珍寶也能夠得到真是不簡單呀。妞兒真是感謝了，妞兒何德何能，竟然讓李大人如此煞費苦心呀？”
李昂依然微笑著道：“妞兒小姐，只要是能夠博得你歡喜，高興，它就是好東西，就是珍寶，就是我李昂值得去費心的做的，所以，妞兒小姐，既然你知道我如此煞費苦心，那就請你接受李昂的禮物吧。”
這禮物真是太重，我當然是不能夠接受的，但是不接受又能怎麽辦呢？李昂的心思很明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可是我的心思只有菊嫂和我知道，此時的菊嫂比我還要著急，因為她剛才按住我肩膀的手在瑟瑟發抖呢。
李昂雙手捧著夜明珠，在等待著我接過去，爹爹也在一旁給李昂幫腔，我只恨自己此時沒有一個地縫讓我鉆進去。
急中生智，我忽然笑道：“李大人，你這麽貴重的禮物，妞兒怎麽能夠就這樣隨意地收下呢？實在對不起，要不這樣吧，這夜明珠，你先收著，等我找到要送你的禮物，而這個禮物要能夠和你送我的夜明珠相匹配的禮物的時候，你再送給我吧，那個時候我也就沒有思想壓力了。說實話，這夜明珠是稀世珍品對吧，可是我妞兒擔心自己無福消受呀。”
李昂忙笑道：“妞兒小姐嚴重了，既然李昂決意要送妞兒小姐這個禮物，那有要收回的道理呢？”說完，雙手捧著夜明珠，遞到我的面前，執著地看著我。
我依然沒有接受，爹爹在一旁著急了，他忙笑道：“唉李大人，要不這樣吧，夜明珠呢你先拿著，等妞兒找到了要送你的禮物之後呢，你再送給她也是一樣的，這是好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對吧？”
李昂執拗了一會兒，便笑道：“如此說來，我只能聽從妞兒小姐的決定了，但是李昂從來沒有將要送出的禮物收回來的先例呢，這樣吧，徐老爺，這夜明珠您就先替妞兒小姐收著吧，等妞兒小姐找到要送我的禮物的時候，我再送妞兒小姐吧，不然我來去攜帶著也是不方便呢。”
爹爹難為極了，李昂勢在必得，爹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爹爹想了想，就答應了李昂的決定，將夜明珠收下了。
我心裏是不痛快的，於是沈默著也就不說一句話。爹爹看到這個情景，只好說他要出去辦事情了，李昂也是識趣，便起身告辭，說是改天再來看望我。
菊嫂不無擔憂地說：“妞兒，李昂也太欺負人了吧，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不就是一顆夜明珠嗎？在他眼裏難道就任何人和他一樣嗎？真是的，妞兒，我們現在怎麽辦？如果再這樣等下去，李昂恐怕要來強搶人了。”
我氣得幾乎要死，憤怒地渾身顫抖著，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委屈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菊嫂，你去準備些祭品，我要去青桐娘的墳墓前祭拜青桐娘，和青桐娘做最後的告別，菊嫂，快去，速度要快，不要磨蹭。”
菊嫂應諾了一聲就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我渾身發抖，淚水一雙雙往下流。
秦佳，秦佳，你一定要等著我，一定要等妞兒呀，妞兒馬上就會來找你了。我總以為這青雲鎮應該是平安無事了，可惜誰又能夠想到，李昂對我勢在必，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我，還是看上了青雲鎮徐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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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的暖和了，三月三過了之後，人們都脫下了棉衣，大地一片綠色，生命力已經是到處可見了。
清飛已經開始新學期的學業了，他的先生對他很看重。因為清飛非常的聰敏，雖然比起其他學生來說，他上學上的遲，但是他僅僅用了一個學期，已經就學會了之前所有的學業。清飛學習很刻苦，又非常尊敬他的先生，所以他的先生對他也是另眼相看，而且寵愛有加。常常和清飛單獨交流，乘機教給清飛更多的知識。清飛也很爭氣，不但學完了論語，詩經，孔子孟子墨子韓非子等等百家爭鳴，都一一學完了。他的腦容量比起他的同伴來說大的多了。別人一學期容納的東西，他僅僅一個月就容納消化了。他的畫技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這個孩子悟性相當高，所以他得到先生的寵愛就多了。
我想這是無可厚非的了。
一切都很正常，而我心裏的隱疼依然存在，對秦佳的思念越發強烈。從計劃離開到現在已經是半年時間了，我還沒有起身行動，而秦佳的信也沒有再來，估計他也是忙著吧。但是這件事情再也不能拖下去了，李昂來徐府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間隔時間也是越來越短了。而且每一次來，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見我，雖然更多的時候我推脫掉了，但是爹爹和夫人對李昂的熱情越來越強烈了。他們之間的這種關系讓我很不安，爹爹畢竟是爹爹，雖然夫人左右不了我的一切，但是爹爹會的。他是我的爹爹，他的決定我不可能不考慮。所以我得乘著爹爹還沒有向我提出任何要求的時候離開徐府，以免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受到傷害。
這天菊嫂從外面回來，她憂心忡忡地說她看到李昂又來了，我聽了沈默不語。
我只是心裏難過，雖然有離開的心思，然而真的要行動，心裏越發難過。離別在即，心裏的傷感難以掩飾，我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李昂如此相逼，我還能夠待多久呢。
看著菊嫂難過的樣子，我便問菊嫂：“菊嫂，我們的東西準備的怎麽樣了？”
菊嫂道：“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妞兒，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好好想想，想想以後的路怎麽走？想想你這一走，要是找不到秦佳的話，咱們又該何去何從呢？”
我想了想，又問菊嫂：“菊嫂，你想好了嗎？跟著我走了，你真的不後悔嗎？我的建議還是想讓你留下來，現在青雲鎮已經平安了，徐府一切都很和順，你還是留下吧。”
菊嫂忙截住我的話頭，說：“妞兒，你說什麽呢？你知道嗎？我曾經在你青桐娘面前說過，青桐在哪裏？我的家在哪裏？你青桐走了，我就說過，妞兒，你在哪兒，我的家就在哪兒的。後來青桐走了，她將你托付給我，你想想，那時候你才幾歲呀？她就將你托付給我，她對我寄托了多麽大的希望呀。所以妞兒，你就不要有所顧慮了，也別想的太多了，這麽多年來，在我的心裏，你不僅僅是我的主人，我的小姐，更重要的是，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的親，你明白嗎？妞兒。”
話說到此，我還能夠說什麽呢，我伸出手，緊緊地抱住菊嫂，感動地流下了眼淚。
是啊，這麽多年了，我和菊嫂之間何止是主人和仆人的關系呀，感情這種東西，是假不了，是騙不了人的。我除了深深地感動之外，將菊嫂看成是我生命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我將秦佳的信取出來，仔細的讀著，菊嫂看到後，默不作聲地去給我泡茶了。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和說話聲，我一聽，是爹爹和李昂的聲音，我忙將秦佳的信收起來，菊嫂看到我將信收藏好之後，便走過去開了門，將李昂和爹爹迎接進來。
我忙站起來，向李昂和爹爹行禮問安。爹爹將李昂讓著坐下來，菊嫂已經將泡好的茶端了過去，給李昂和爹爹面前一人放了一杯，然後又泡了一杯端過來遞給了我。
爹爹看著我說：“妞兒，你看看，李大人又來看你來了，他對你真是好呀，妞兒，你今天有沒有時間陪李大人在咱們府上轉轉呀，爹爹一會兒要和夫人去趟錢莊，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的。”
爹爹話裏有話，我心裏明白，但是我不能夠答應，於是我說道：“真是不湊巧呀，爹爹，我剛好要出去一趟，恐怕不能夠陪你們了，這樣吧，一會兒清飛回來了，就讓清飛陪著你們吧，午飯過後清飛是不會去學堂的。”
李昂聽了，臉上出現了尷尬的神色，但是他很有涵養，並沒有將這種尷尬之色長時間顯露在臉上，而是瞬間即逝。
他笑笑道：“沒事的，徐府我也是熟悉的，就不用誰來陪了吧，我一會兒也是有事情要忙的，今天過來主要是來看看妞兒小姐。自從依雲和小欖鎮的事情處理之後，我就一直擔心著妞兒小姐的狀況，前幾天一直過來，但是因為妞兒小姐的身體不適，李昂來了之後也一直為能夠見到。還好今天見到了，我這心裏也就放心了。”
我只能是感激了，忙說道：“多謝李大人惦記著妞兒，我這不是好好的了嗎？你也就不要惦記了吧。”
爹爹笑道：“也難得李大人如此厚愛小女，這是小女的福氣呀。我在這裏謝謝李大人了。”
李昂笑笑，客氣地說爹爹多禮了，他也是因為爹爹和夫人對他好，才把我們看做一家人一樣對待。李昂說完之後，端起菊嫂放在他面前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就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又從懷裏拿出一個布包，然後打開，裏面包著一個小方盒子，他很快打開那個盒子，一顆夜明珠放在盒子裏。
菊嫂和爹爹驚得張大了嘴，眼睛睜得大大地。
李昂站起來，將那顆夜明珠遞到我的面前，說：“妞兒小姐，這是李昂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妞兒小姐能夠不要嫌棄，收下它吧。”
還沒有等我開口，爹爹忙伸出手接過夜明珠，驚訝的說：“早聽說過有夜明珠，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沒有想到啊，今天竟然有眼福見到這樣稀世珍寶呀。”
菊嫂默默地站在我的身邊，伸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按住我的肩膀，沒有說話。
爹爹話讓我心裏極為不舒服，但是我也不能夠說什麽，只能微笑著看著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著這顆夜明珠。
等爹爹一說完，李昂轉向我，頷首微笑著說：“妞兒小姐，希望你能夠喜歡。”
我只好站起來，說：“李大人真是煞費苦心呀，這種稀世珍寶也能夠得到真是不簡單呀。妞兒真是感謝了，妞兒何德何能，竟然讓李大人如此煞費苦心呀？”
李昂依然微笑著道：“妞兒小姐，只要是能夠博得你歡喜，高興，它就是好東西，就是珍寶，就是我李昂值得去費心的做的，所以，妞兒小姐，既然你知道我如此煞費苦心，那就請你接受李昂的禮物吧。”
這禮物真是太重，我當然是不能夠接受的，但是不接受又能怎麽辦呢？李昂的心思很明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可是我的心思只有菊嫂和我知道，此時的菊嫂比我還要著急，因為她剛才按住我肩膀的手在瑟瑟發抖呢。
李昂雙手捧著夜明珠，在等待著我接過去，爹爹也在一旁給李昂幫腔，我只恨自己此時沒有一個地縫讓我鉆進去。
急中生智，我忽然笑道：“李大人，你這麽貴重的禮物，妞兒怎麽能夠就這樣隨意地收下呢？實在對不起，要不這樣吧，這夜明珠，你先收著，等我找到要送你的禮物，而這個禮物要能夠和你送我的夜明珠相匹配的禮物的時候，你再送給我吧，那個時候我也就沒有思想壓力了。說實話，這夜明珠是稀世珍品對吧，可是我妞兒擔心自己無福消受呀。”
李昂忙笑道：“妞兒小姐嚴重了，既然李昂決意要送妞兒小姐這個禮物，那有要收回的道理呢？”說完，雙手捧著夜明珠，遞到我的面前，執著地看著我。
我依然沒有接受，爹爹在一旁著急了，他忙笑道：“唉李大人，要不這樣吧，夜明珠呢你先拿著，等妞兒找到了要送你的禮物之後呢，你再送給她也是一樣的，這是好事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對吧？”
李昂執拗了一會兒，便笑道：“如此說來，我只能聽從妞兒小姐的決定了，但是李昂從來沒有將要送出的禮物收回來的先例呢，這樣吧，徐老爺，這夜明珠您就先替妞兒小姐收著吧，等妞兒小姐找到要送我的禮物的時候，我再送妞兒小姐吧，不然我來去攜帶著也是不方便呢。”
爹爹難為極了，李昂勢在必得，爹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爹爹想了想，就答應了李昂的決定，將夜明珠收下了。
我心裏是不痛快的，於是沈默著也就不說一句話。爹爹看到這個情景，只好說他要出去辦事情了，李昂也是識趣，便起身告辭，說是改天再來看望我。
菊嫂不無擔憂地說：“妞兒，李昂也太欺負人了吧，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不就是一顆夜明珠嗎？在他眼裏難道就任何人和他一樣嗎？真是的，妞兒，我們現在怎麽辦？如果再這樣等下去，李昂恐怕要來強搶人了。”
我氣得幾乎要死，憤怒地渾身顫抖著，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委屈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菊嫂，你去準備些祭品，我要去青桐娘的墳墓前祭拜青桐娘，和青桐娘做最後的告別，菊嫂，快去，速度要快，不要磨蹭。”
菊嫂應諾了一聲就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我渾身發抖，淚水一雙雙往下流。
秦佳，秦佳，你一定要等著我，一定要等妞兒呀，妞兒馬上就會來找你了。我總以為這青雲鎮應該是平安無事了，可惜誰又能夠想到，李昂對我勢在必，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我，還是看上了青雲鎮徐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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