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迷雲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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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迷雲重重
夫人此時喜極而泣，道：“妞兒，謝謝你，此時我無法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只是妞兒，你等著吧，我會用行動來告訴你我的感激之情的。”夫人說著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凝視著我的眼睛，鄭重地點點頭。
我想此時我可以放心地離開夫人了，接下來就等正月十五的這一晚了，於是我站起來，對夫人說：“夫人，爹爹那裏，還望夫人多勸導才是，雖然我是他的親女兒，但是你們長輩們之間的恩怨我也未必都清楚，我擔心爹爹還是心懷慈悲，到那時難受的就是爹爹了，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讓爹爹難過，所以還望夫人勸說下爹爹，即使他不支持我的做法，但也不要因為我的作為而使他自己傷心難過。人畢竟是感情動物，我能夠理解爹爹心中所思所顧慮的，但是對於我來說全然不是爹爹所想的那樣，因為相比之下，我更明白我的青桐娘所經歷的一切，青桐娘即便再寬厚仁慈，但我不是青桐娘，所以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做的。”
夫人道：“妞兒你放心吧，在這件事情我會站在你這邊的，當然了我會安慰你爹爹的，我會想辦法讓你爹爹不會感到難過的。我不想這件事情成為你爹爹的誅心過程而傷及到他的，你放心吧。”
我點點頭，施禮之後告辭夫人出來了，菊嫂站在門前等著我，看我出來之後，悄聲問道：“妞兒，說完了嗎？”
“嗯，說完了，我們走吧。”
夫人站在門口，菊嫂向夫人施禮後告辭了夫人，然後跟在我身後回到了我們的小院子。
我的手凍的冰涼的，雖然夫人房間的爐火很旺，但是我的手是冰涼的，就像我的心一樣的冷。大夫曾經說過我是個體質寒的人，就算是夏天也是手腳冰涼，更何況是冬天呢。
我屋裏的爐火已經燒過了，爐子裏的炭火也是快沒有了，菊嫂往爐子裏填滿了炭火，依然笑道：“妞兒，我看這一次夫人似乎是給我們掏心窩子說話了，你說是不是？”
“能不掏心窩子說話嗎？她內心裏很清楚，即使她不支持我，我也會這樣的做的，到不如支持我，站在我這一邊。而且她也清楚，我能夠原諒她，善待她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寬厚的，你想想看，夫人並不是一個愚笨之人，她很清楚當初我的青桐娘迫不得已走的那一步，難道與她當初的做法沒有任何關系嗎？當然不是了，因為當初即便依雲出謀劃策說青桐娘的不清白，但是她卻是將這話大肆傳播的第一人，更何況她是徐府的第一夫人，她的話誰敢不聽呢？所以她也明白，我今天能夠原諒她，她是明白的，我是給足了她面子的，而且她也很害怕，害怕我一旦趕走了依雲，那麽接下來會不會是她呢？所以她目前只有答應的份兒，但是也不排除她會反水，如果她足夠聰明的話，只要她一想到清飛她就不會反水的，除非她徹底地放棄了清飛。”望著窗外，我淡漠地說出這一番話來，相信菊嫂也會詫異我所說的話。
窗外的天空開始轉變了，在夫人房間裏待的時間長了，天色陰沈沈的了，剛才從外面一路走過都沒有註意到，什麽時候晴朗的天空竟然也變了。
冬季的陰天是寒涼的，整個冬天也就下了兩三場雪，空氣顯得格外的幹燥，就像此時我的心情一樣的浮躁。
菊嫂將爐火吹的旺起來，然後拿來了茶罐開始炒茶喝，到了冬季，只有這獨特的炒茶才讓人的心能夠溫暖能夠平靜下來了。
爹爹和陳管家、阿蘭和清飛都沒有回來。我們的炒茶剛煮好了，小欖鎮和依雲卻來了，我沒有好臉色給他們，所以我坐著沒有動，菊嫂忙站起來，開了門將依雲和小欖鎮迎進門來。
“怎麽是你們兩個呀？真是難得你們有空過來，夫人那邊不用忙了嗎？”菊嫂問道。
“哦，我們也是剛回來，剛從夫人那邊過來的，夫人讓我們兩個把這些東西帶過來，這是夫人今天托我和依雲出去置辦的一些物品，夫人說這些絲綢和錦緞小姐能用上，讓我們拿過來小姐挑呢。”小欖鎮捧著一些絲綢和錦緞放在桌子上，一邊放一邊說。
我沒有理會，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菊嫂忙道：“真是太感謝了，小姐這兩天正說要出去置辦些絲綢和錦緞做幾件衣服呢，卻不想夫人這樣善解人意，替我們小姐謝謝夫人吧。”
小欖鎮低著頭施禮，“哎”了一聲後後退一步站在那裏。
依雲又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說：“這是些香料，是夫人為小姐置辦，小姐聞聞，這可是青雲鎮最好最流行的香料呢，小姐趕緊聞聞吧，可香啦。”依雲那張姣好的臉上堆滿了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菊嫂很有禮貌地一一看了一遍，又拿起一盒香料，打開聞了聞，笑著說：“真是讓夫人費心啦，依雲啦，替我們謝謝夫人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盒香料是用青泥峰雪玫嶺的天下極品玫瑰雪玫瑰制作而成的吧。”
依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說：“菊嫂，你真是好眼力呀，連這個你都知道呀？你知道嗎？這可是夫人花了很大功夫才買到的，而且全青雲鎮也再找不到第二盒了，菊嫂，你說夫人愛不愛小姐呀。”
菊嫂笑了笑，說：“這麽貴重的物品，夫人怎麽會送給小姐呢？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呀，不過夫人對小姐的一片厚愛之心，小姐定會記在心裏的，依雲替我們謝謝夫人，改天小姐定會去看望她的。”
我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依雲和小欖鎮見我不說話，尷尬地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還是菊嫂好，給足了他們兩面子，這才使得他們的訕笑不至於讓人感到惡心。
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看到這兩個人是那麽的討厭，一想到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昧心奴才，我的心就幾乎要氣炸了。但是我只能夠忍著不發火，不能夠讓他們覺察到我的計劃，否則那些未收回來的財產，那座錢莊，更是無法收回來，而且那些已經從他們手中收回來的藥莊和布莊，也會讓他們兩個明白那一定是老爺搞的鬼呢。我是會讓他們知道這些事情的，但不是今天，而是正月十五。
想到這一切目前不能讓他們察覺，我便站起來，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拿起那盒雪玫瑰制作的香料，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味道果然非同一般，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那沁人心扉的清香。然後說：“菊嫂，點燃一些吧，的確不一般，我很喜歡。”
依雲聽了，忙笑著道：“菊嫂，這雪玫瑰香料不易過多，點燃之後燃燒一刻鐘就趕緊滅掉，那香味可以在屋內留香兩天呢，兩天之後再點燃，燒一刻鐘就趕緊滅掉。”
菊嫂笑道：“還有這等講究呢，好吧，就聽你的吧。”
依雲忙幫著菊嫂拿來了香爐，點燃了香料。
我伸出手撫摸著放在桌子上的絲綢和錦緞，心裏在想，依雲今天能夠過來，似乎有巴結我的意思呢，看她說話和套近乎的意思，難道是有什麽事情嗎？要不然即使夫人讓她置辦香料和絲綢錦緞，也未必她會盡心挑揀最好的呢。可是今天的這香料和絲綢錦緞的確是上好的，雪玫瑰已經是天下奇花了，用它制作的香料就不會是損色。這些絲綢錦緞，從手感上就能夠感到是最好的，而且一看就是從楚地過來的絲綢錦緞呢。可是這是為了什麽呢？如果不是她建議搞這些東西，夫人也不會這樣做的。
依雲的心裏到底在打什麽註意呢？我一時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只是感到似乎掉進了迷霧，迷雲重重。
還是小心為好，於是我伸手從中抽出一段，拿過去放在依雲的身上比了比，然後對依雲說：“這個顏色比較適合你，我也沒有什麽好東西要送你，既然夫人能夠送我這麽好的錦緞，那我就借花獻佛，這一段送給你吧。”
依雲忙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我，激動地說：“小姐，小姐，這怎麽使得呀？這是夫人送給你的呢？我怎麽敢要呢？”
我笑道：“既然是夫人送給我的，我就收下了，那就是我的東西了，我送你難道不好嗎？再說了，自從我回來之後，也是沒有什麽像樣的東西拿出來送人呢，剛剛得到這麽好的東西，我怎麽好一個人獨用呢？依雲，你別嫌棄了，就收下吧，就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吧。”
依雲忙接過，施禮道：“小姐，這怎麽使得呢？這怎麽使得呢？”
依雲必定還有比這好一萬倍的絲綢錦緞呢，但是此時她不能夠不裝作很受寵若驚的樣子。看著她高興地收下了我送她的東西，我心裏並不感到輕松，她一定會在心揣摩我的心思，一定會的。
當然少了不小欖鎮的東西，否則我的心思終究會被她揣測明白的，於是我拿出另外一段錦緞，這段錦緞從顏色和花型看，都是適合男子用的，我想夫人送給我的意思很可能也是為清飛考慮的。我就拿起這一段，然後遞給小欖鎮說：“小欖鎮，這個送給你吧，你找人幫你縫制一件新衣服吧，也算我對你照顧爹爹的感激之情了。”
小欖鎮同樣推辭了半天，在我和菊嫂的好言相勸之下，他就收下了。我發現他們對這些東西並不感到意外，說來也是，他們的東西一定都是上好的了，至於這些東西，也許和他們擁有的相比，不算是最好的。
依雲自然而然地想到，也許我是為和她拉好關系，所以她站在那裏安靜了好半天，在她想明白之後，她就開始又活躍起來了，她笑著道：“小姐，真是感謝你還記著我，給我送這麽多的東西呀。”
我笑笑，道：“呵呵，依雲你也別客氣，這也是感謝你對爹爹和清飛的照顧呢，說實話，我離開徐府十多年來，徐府多虧了你和小欖鎮操心照顧呢，這以後呀，也少不得你們兩還要操心，我畢竟是女兒家，在徐府是住不久的呀。對了，你喝炒茶嗎？讓菊嫂給你們也煮一杯喝？”
小欖鎮笑著說：“小姐真的嗎？我很喜歡喝菊嫂炒的炒茶了，很久都沒有喝了，那給我炒一杯吧。”
依雲忙拉扯了下了小欖鎮，笑著說：“小欖鎮，你還有時間坐在這裏喝茶呀，你忘記了，夫人讓我們去趟縣衙去呢，好像老爺要宴請縣郡主呢，你忘記啦。等有空了咱們再來喝菊嫂的炒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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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此時喜極而泣，道：“妞兒，謝謝你，此時我無法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只是妞兒，你等著吧，我會用行動來告訴你我的感激之情的。”夫人說著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凝視著我的眼睛，鄭重地點點頭。
我想此時我可以放心地離開夫人了，接下來就等正月十五的這一晚了，於是我站起來，對夫人說：“夫人，爹爹那裏，還望夫人多勸導才是，雖然我是他的親女兒，但是你們長輩們之間的恩怨我也未必都清楚，我擔心爹爹還是心懷慈悲，到那時難受的就是爹爹了，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讓爹爹難過，所以還望夫人勸說下爹爹，即使他不支持我的做法，但也不要因為我的作為而使他自己傷心難過。人畢竟是感情動物，我能夠理解爹爹心中所思所顧慮的，但是對於我來說全然不是爹爹所想的那樣，因為相比之下，我更明白我的青桐娘所經歷的一切，青桐娘即便再寬厚仁慈，但我不是青桐娘，所以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做的。”
夫人道：“妞兒你放心吧，在這件事情我會站在你這邊的，當然了我會安慰你爹爹的，我會想辦法讓你爹爹不會感到難過的。我不想這件事情成為你爹爹的誅心過程而傷及到他的，你放心吧。”
我點點頭，施禮之後告辭夫人出來了，菊嫂站在門前等著我，看我出來之後，悄聲問道：“妞兒，說完了嗎？”
“嗯，說完了，我們走吧。”
夫人站在門口，菊嫂向夫人施禮後告辭了夫人，然後跟在我身後回到了我們的小院子。
我的手凍的冰涼的，雖然夫人房間的爐火很旺，但是我的手是冰涼的，就像我的心一樣的冷。大夫曾經說過我是個體質寒的人，就算是夏天也是手腳冰涼，更何況是冬天呢。
我屋裏的爐火已經燒過了，爐子裏的炭火也是快沒有了，菊嫂往爐子裏填滿了炭火，依然笑道：“妞兒，我看這一次夫人似乎是給我們掏心窩子說話了，你說是不是？”
“能不掏心窩子說話嗎？她內心裏很清楚，即使她不支持我，我也會這樣的做的，到不如支持我，站在我這一邊。而且她也清楚，我能夠原諒她，善待她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寬厚的，你想想看，夫人並不是一個愚笨之人，她很清楚當初我的青桐娘迫不得已走的那一步，難道與她當初的做法沒有任何關系嗎？當然不是了，因為當初即便依雲出謀劃策說青桐娘的不清白，但是她卻是將這話大肆傳播的第一人，更何況她是徐府的第一夫人，她的話誰敢不聽呢？所以她也明白，我今天能夠原諒她，她是明白的，我是給足了她面子的，而且她也很害怕，害怕我一旦趕走了依雲，那麽接下來會不會是她呢？所以她目前只有答應的份兒，但是也不排除她會反水，如果她足夠聰明的話，只要她一想到清飛她就不會反水的，除非她徹底地放棄了清飛。”望著窗外，我淡漠地說出這一番話來，相信菊嫂也會詫異我所說的話。
窗外的天空開始轉變了，在夫人房間裏待的時間長了，天色陰沈沈的了，剛才從外面一路走過都沒有註意到，什麽時候晴朗的天空竟然也變了。
冬季的陰天是寒涼的，整個冬天也就下了兩三場雪，空氣顯得格外的幹燥，就像此時我的心情一樣的浮躁。
菊嫂將爐火吹的旺起來，然後拿來了茶罐開始炒茶喝，到了冬季，只有這獨特的炒茶才讓人的心能夠溫暖能夠平靜下來了。
爹爹和陳管家、阿蘭和清飛都沒有回來。我們的炒茶剛煮好了，小欖鎮和依雲卻來了，我沒有好臉色給他們，所以我坐著沒有動，菊嫂忙站起來，開了門將依雲和小欖鎮迎進門來。
“怎麽是你們兩個呀？真是難得你們有空過來，夫人那邊不用忙了嗎？”菊嫂問道。
“哦，我們也是剛回來，剛從夫人那邊過來的，夫人讓我們兩個把這些東西帶過來，這是夫人今天托我和依雲出去置辦的一些物品，夫人說這些絲綢和錦緞小姐能用上，讓我們拿過來小姐挑呢。”小欖鎮捧著一些絲綢和錦緞放在桌子上，一邊放一邊說。
我沒有理會，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菊嫂忙道：“真是太感謝了，小姐這兩天正說要出去置辦些絲綢和錦緞做幾件衣服呢，卻不想夫人這樣善解人意，替我們小姐謝謝夫人吧。”
小欖鎮低著頭施禮，“哎”了一聲後後退一步站在那裏。
依雲又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說：“這是些香料，是夫人為小姐置辦，小姐聞聞，這可是青雲鎮最好最流行的香料呢，小姐趕緊聞聞吧，可香啦。”依雲那張姣好的臉上堆滿了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菊嫂很有禮貌地一一看了一遍，又拿起一盒香料，打開聞了聞，笑著說：“真是讓夫人費心啦，依雲啦，替我們謝謝夫人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盒香料是用青泥峰雪玫嶺的天下極品玫瑰雪玫瑰制作而成的吧。”
依雲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說：“菊嫂，你真是好眼力呀，連這個你都知道呀？你知道嗎？這可是夫人花了很大功夫才買到的，而且全青雲鎮也再找不到第二盒了，菊嫂，你說夫人愛不愛小姐呀。”
菊嫂笑了笑，說：“這麽貴重的物品，夫人怎麽會送給小姐呢？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呀，不過夫人對小姐的一片厚愛之心，小姐定會記在心裏的，依雲替我們謝謝夫人，改天小姐定會去看望她的。”
我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依雲和小欖鎮見我不說話，尷尬地站在那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還是菊嫂好，給足了他們兩面子，這才使得他們的訕笑不至於讓人感到惡心。
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看到這兩個人是那麽的討厭，一想到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昧心奴才，我的心就幾乎要氣炸了。但是我只能夠忍著不發火，不能夠讓他們覺察到我的計劃，否則那些未收回來的財產，那座錢莊，更是無法收回來，而且那些已經從他們手中收回來的藥莊和布莊，也會讓他們兩個明白那一定是老爺搞的鬼呢。我是會讓他們知道這些事情的，但不是今天，而是正月十五。
想到這一切目前不能讓他們察覺，我便站起來，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拿起那盒雪玫瑰制作的香料，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味道果然非同一般，我閉上眼睛，感受著那沁人心扉的清香。然後說：“菊嫂，點燃一些吧，的確不一般，我很喜歡。”
依雲聽了，忙笑著道：“菊嫂，這雪玫瑰香料不易過多，點燃之後燃燒一刻鐘就趕緊滅掉，那香味可以在屋內留香兩天呢，兩天之後再點燃，燒一刻鐘就趕緊滅掉。”
菊嫂笑道：“還有這等講究呢，好吧，就聽你的吧。”
依雲忙幫著菊嫂拿來了香爐，點燃了香料。
我伸出手撫摸著放在桌子上的絲綢和錦緞，心裏在想，依雲今天能夠過來，似乎有巴結我的意思呢，看她說話和套近乎的意思，難道是有什麽事情嗎？要不然即使夫人讓她置辦香料和絲綢錦緞，也未必她會盡心挑揀最好的呢。可是今天的這香料和絲綢錦緞的確是上好的，雪玫瑰已經是天下奇花了，用它制作的香料就不會是損色。這些絲綢錦緞，從手感上就能夠感到是最好的，而且一看就是從楚地過來的絲綢錦緞呢。可是這是為了什麽呢？如果不是她建議搞這些東西，夫人也不會這樣做的。
依雲的心裏到底在打什麽註意呢？我一時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只是感到似乎掉進了迷霧，迷雲重重。
還是小心為好，於是我伸手從中抽出一段，拿過去放在依雲的身上比了比，然後對依雲說：“這個顏色比較適合你，我也沒有什麽好東西要送你，既然夫人能夠送我這麽好的錦緞，那我就借花獻佛，這一段送給你吧。”
依雲忙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我，激動地說：“小姐，小姐，這怎麽使得呀？這是夫人送給你的呢？我怎麽敢要呢？”
我笑道：“既然是夫人送給我的，我就收下了，那就是我的東西了，我送你難道不好嗎？再說了，自從我回來之後，也是沒有什麽像樣的東西拿出來送人呢，剛剛得到這麽好的東西，我怎麽好一個人獨用呢？依雲，你別嫌棄了，就收下吧，就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吧。”
依雲忙接過，施禮道：“小姐，這怎麽使得呢？這怎麽使得呢？”
依雲必定還有比這好一萬倍的絲綢錦緞呢，但是此時她不能夠不裝作很受寵若驚的樣子。看著她高興地收下了我送她的東西，我心裏並不感到輕松，她一定會在心揣摩我的心思，一定會的。
當然少了不小欖鎮的東西，否則我的心思終究會被她揣測明白的，於是我拿出另外一段錦緞，這段錦緞從顏色和花型看，都是適合男子用的，我想夫人送給我的意思很可能也是為清飛考慮的。我就拿起這一段，然後遞給小欖鎮說：“小欖鎮，這個送給你吧，你找人幫你縫制一件新衣服吧，也算我對你照顧爹爹的感激之情了。”
小欖鎮同樣推辭了半天，在我和菊嫂的好言相勸之下，他就收下了。我發現他們對這些東西並不感到意外，說來也是，他們的東西一定都是上好的了，至於這些東西，也許和他們擁有的相比，不算是最好的。
依雲自然而然地想到，也許我是為和她拉好關系，所以她站在那裏安靜了好半天，在她想明白之後，她就開始又活躍起來了，她笑著道：“小姐，真是感謝你還記著我，給我送這麽多的東西呀。”
我笑笑，道：“呵呵，依雲你也別客氣，這也是感謝你對爹爹和清飛的照顧呢，說實話，我離開徐府十多年來，徐府多虧了你和小欖鎮操心照顧呢，這以後呀，也少不得你們兩還要操心，我畢竟是女兒家，在徐府是住不久的呀。對了，你喝炒茶嗎？讓菊嫂給你們也煮一杯喝？”
小欖鎮笑著說：“小姐真的嗎？我很喜歡喝菊嫂炒的炒茶了，很久都沒有喝了，那給我炒一杯吧。”
依雲忙拉扯了下了小欖鎮，笑著說：“小欖鎮，你還有時間坐在這裏喝茶呀，你忘記了，夫人讓我們去趟縣衙去呢，好像老爺要宴請縣郡主呢，你忘記啦。等有空了咱們再來喝菊嫂的炒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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