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待客廳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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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待客廳的暴風雨
青桐娘緊張的神色引起了夫人的註意，本來她因為青桐娘閑坐著而很生氣，言語上已經表現出來了，現在一看我的青桐娘那麽緊張，便不解地走了過來。
依雲此時從內屋出來，看到老爺和夫人，便走過去，附著在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夫人聽著聽著，臉上露出生氣的樣子。等依雲說完之後，夫人急急地走進她的內屋去了，可是不多一會兒，她有急匆匆地走了出來，臉色煞白，沖向我和我的青桐娘。還麽有等我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我的青桐娘又挨了夫人一個耳光。
我驚愕地看著夫人滿是憤怒的表情的慘敗的臉，轉過頭又看到青桐娘捂著臉。
我伸出雙手用勁推了把夫人，大聲嚷道：“夠了，為什麽打我娘，為什麽打我娘，你們這些壞女人，你們這些壞女人。”
夫人的行為嚇到了屋裏的其他的人，大家都靜悄悄地不說話，驚恐地看著憤怒的夫人和眼淚汪汪捂著臉的青桐娘。
爹爹聽到那一聲耳光，又聽到我的咒罵聲，此時也轉過身來，看到夫人在打青桐娘，便急急走過來，對夫人吼道：“夫人，你這是幹什麽？你瘋了嗎？你怎麽打青桐？”
爹爹走過去，一把將我攬進懷裏，又伸手握住青桐娘的手，急切地問道：“疼嗎？青桐。”
我的青桐娘流著眼淚，搖搖頭，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過頭用手掩面哭泣。
“怎麽回事？青桐你的臉怎麽腫了？還流血了。夫人，你太心狠了，怎麽下手這麽重啊？”爹爹轉過身來，面對夫人大聲吼道，同時舉起手來要打夫人，可是在一旁的依雲趕忙護在夫人前面，大聲說道：“老爺，你也不問問青桐她做了什麽事情？就這樣責怪夫人，太不公平了。”
夫人看到爹爹要打她的樣子，也是驚呆了，想想爹爹從來沒有這麽對待過她，她心裏無法接受這一切，只是喃喃地說：“你還想打我，為了這個賤女人你還想打我？老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爹爹依然沒有停下手來，他那一巴掌扇過去，打在依雲的臉上，依雲被打得疼得跌倒在地上，爹爹憤恨難消，又擡起手迅速地扇了過去，只聽得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夫人捂住臉低著頭站在那裏。
此時小欖鎮從屋外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老爺，夫人，客人到了，馬上就到門口了。老爺夫人趕快出去迎接吧。”
爹爹陰沈沈地應了一聲，然後對夫人說道：“先招待客人，此事下來再說，真是反了不成。”爹爹說完，轉過身來，拉住我的手說，“妞兒，帶著你的青桐去補補妝吧，一會兒和爹爹招待客人好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依雲站起來，拉住夫人到內屋去，給夫人整理了一下妝容，然後陪著夫人跟在爹爹身後往出走去。
我拉著娘的手，想帶著娘離開這裏，但是青桐娘卻沒有聽我的。她站起來，走到青桐鏡前照照鏡子，整理了一下整容，擦幹凈了嘴角的血跡，又拿出她隨身帶著的胭脂，往臉上撲了一點兒，然後問我道：“妞兒，能看到娘哭過的痕跡嗎？”
說實話，娘的臉上有點兒腫，那紅色的地方她用胭脂遮掩了下，所以不是太明顯，也看不出什麽了。
我搖搖頭。
娘拉住我手說：“妞兒，一會兒你覺的不好玩了就偷偷溜出去找小丫兒，可一定要註意安全知道嗎？也不可以和夫人和依雲頂嘴，因為有客人，不能夠讓人家看著笑話你爹爹，知道嗎？”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娘的說法。
我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我還麽有從剛才的事件中反應過來，我想不明白，不過就是一塊玉石碎裂了嗎？依雲卻要大驚小怪地對我的青桐娘大打出手，為什麽她們都罵我青桐娘是賤人？難道她們就比我的青桐娘高貴嗎？她們沒有一個比我的青桐娘長的好看。同時我又深深地感覺到了娘的軟弱，我又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護著我的娘親，我一定要快快長大，不能夠再讓他們這樣欺負人了。
爹爹和夫人出去迎接客人了，娘親就差遣人去廚房通知廚房的人，準備好上菜。
一切就緒，只欠東風了。
不多時，就聽到屋外爹爹歡暢地說笑的聲音，青桐娘拉住我的手，走到屋外，站在屋門前，看著圓形的拱門走進來的爹爹和客人。
只見一位和爹爹年齡相仿，但是比爹爹清瘦的男子，一襲銀灰色的長衫，和爹爹的月光白的長衫，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素凈。四方臉的輪廓，大大的耳朵，看起來很是氣派。而他身後跟著的一位少年，卻是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緊緊地衣袖扣在手腕上，黝黑的頭發高高地束起來，衣服的邊子上卻是藍色的線條，一條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腰帶，緊緊地束在他的腰間，讓他看起來又瘦又高。他跟在爹爹和那位秦為身後，邁著穩健的步伐。
走近我的時候，青桐娘忙彎腰行禮問好，我朝著他們鞠躬後，便擡起頭凝視那位少年。他一雙龍眼，眼角微微向上，高高的鼻梁，濃黑的眉毛，似兩把劍橫在一雙龍眼上。一張嘴輕輕地抿著，似笑非笑間，他目光流轉，與我的目光相遇後，嘴角微微上翹笑著朝我點點頭。
被人家註意後，我便不好意思在看人家了，便將目光移到了那秦為身上。秦為正微笑著和我的青桐娘打招呼，我的青桐娘很有禮貌地站立在一旁，微微頷首。
爹爹笑著說：“秦為老兄呀，這位是弟妹。”
秦為向我的青桐娘問安後，又笑著誇我的爹爹真有福氣，兩位夫人都如天仙般美麗。
爹爹呵呵呵笑著拉我到他身邊，說：“妞兒，快叫秦叔伯。”
“秦叔伯好。”我大聲地問候，就像在學堂裏我跟著先生朗誦課文一般。
秦為伸手撫摸著我的頭，笑著說：“哎呀，這就是你的女兒呀？真可愛，多大了呀？妞兒。”
“秦叔伯，我五歲了。”
秦為聽了，忙向後招呼他身後的少年說：“秦佳，你過來和妞兒認識一下。”又問我道，“妞兒，妞兒是嗎？你喜歡哥哥嗎？”
“回秦叔伯的話，我有大名，叫徐汐顏，妞兒是我的小名，是爹爹沒有回來的時候，娘和菊嫂她們亂叫的，不過都叫順口了，我也就習慣了呢。秦叔伯，你剛才問我喜不喜歡哥哥是嗎？你是說我可以叫他哥哥了嗎？”我說著指著秦佳問道。
“ 是啊是啊。妞兒真是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叔伯的意思呀。”說完擡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夫人又說道：“老爺，趕快將客人請進屋吧，別老是站在門外說話呀。”
爹爹便和秦為說笑著走進了待客廳。大家都按照次序坐好，下人們都開始一樣樣端上來菜肴，擺放在桌子上，爹爹又吩咐隨從斟滿了酒，今天喝的是桂花酒吧。那酒一打開，香氣便溢滿屋了。
今天的主角當然是秦為和秦佳了，菊嫂照顧我，把她蒸的玫瑰糕給我偷偷的留了幾塊兒，這會兒用紙包著揣在自己的懷裏，等到大家的酒宴進行到正濃的時候，大家都不註意我這個小人物的時候，她便在我身後戳了下我，我轉過頭看到菊嫂給我使眼色，然後菊嫂就出了屋門。
我便等大家不註意我的時候，悄悄地附著在娘的耳朵邊上說：“娘，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
青桐娘點點頭，然後在我耳朵邊上悄悄地說：“妞兒，你一個人去不行，你叫上小丫兒吧。”
我悄聲對娘說：“沒事，有菊嫂呢。”
我溜出待客廳，走出圓形拱門，菊嫂已經站在那裏等我了。
看到我出來，菊嫂忙拉住我的手說：“哎呀妞兒，今天的玫瑰糕可真香哦，比前幾次的都好吃呢，我現在才知道，之前的玫瑰糕的面發的時間有些長了呢，今天的因為時間關系，發的時間比平時少了一刻鐘，沒有想到，出鍋後味道還真是與平時的不一樣呢，妞兒。快嘗嘗吧。”
我高興極了，趕忙取了一塊放進嘴裏，果真和平時的味道要鮮要香的多呢。
“菊嫂，你說的沒有錯。這味道果真與平時的要鮮要香呢。菊嫂還有嗎？你有沒有給我青桐娘和小丫兒留一塊呀？”
菊嫂聽了，伸出指頭戳了下我的頭，笑著說：你就光記著小“丫兒和你青桐娘都有呢，我都給留著呢？妞兒你可真是偏心哦，咋就不問問菊嫂吃過了沒有呢？”
“菊嫂，肯定是在妞兒的心裏呢，因為妞兒天天想吃玫瑰糕，所以呀，菊嫂就天天在妞兒的心裏呢。不過菊嫂，我要給我青桐娘留一塊，我要孝順青桐娘，讓她高興高興，我的青桐娘太可憐了，菊嫂，我以後一定要對我的青桐娘好，我要快快長大，不要任何人欺負她。菊嫂，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很快長大呀？”
菊嫂強忍住笑，搖搖頭。
“那有沒有一種什麽食物，人吃了可以立馬長高了？”
菊嫂還是搖搖頭。
“那我就去學武功，學會武功，誰要是欺負我的青桐娘，欺負菊嫂，欺負小丫兒，欺負爹爹，我就和他不客氣。”
菊嫂看著我說了這麽多的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然後豎起大拇指說：“嗯，我們的妞兒有志氣，將來一定能夠保護好你青桐娘不受欺負的。”
我又掰了一塊玫瑰糕，放進嘴裏，慢慢的嚼著，慢慢地說：“菊嫂，你知道，青桐娘今天被依雲打哭了，後來夫人也打了青桐娘。那兩個壞女人，我記在心裏了。”
菊嫂聽聞後，臉色變得很難看，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急急地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妞兒。”
“就是你去蒸玫瑰糕時候的事情。”
菊嫂頹然坐在地上，喃喃地道：“怎麽會這樣？是我大意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行，我得去看看青桐去。”菊嫂說完之後，站起來，急急地向待客廳走去。走了幾步她又折回身，拉住我的手又問道，“妞兒，你告訴菊嫂，依雲和夫人為何打你青桐娘？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是因為那快白玉，當時真的是娘沒有看清楚白玉會放在窗子跟前，娘去拉窗簾子，就碰到地上摔碎了。”
“你是說就是那塊玉桂樹和桂樹下有玉兔的那個玉雕嗎？”
“是啊，那個玉雕平時夫人不是放在內屋的嗎？為什今天會放在窗子跟前呢？而且都中午了也沒有人拉開窗簾，屋裏的光線太暗了，青桐娘才去拉的窗簾呀。”
“妞兒，別說了，我就知道這個心腸狠的女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青桐的。”菊嫂喃喃地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我說。
菊嫂伸出手，把我抱進她的懷裏，緊緊地抱了一會兒，然後放開我，一聲不響地看著我。
菊嫂想了想，對我說：“妞兒，走，我們到待客廳去，我要守著你的青桐娘去，以免出現其他什麽亂子。”
“我不去，菊嫂，我想在這裏玩會，我不想去，看到她們我不高興，不開心。”
“那好吧，我讓小丫兒過來陪你，”
“不，菊嫂，我不要小丫兒陪，我自己玩會兒。”
“這？你能行嗎？我可不放心的。”
“沒事的，菊嫂，我就在這裏坐會兒，他們吃完了你就過來叫我，我們一起回去，下午我還要去池塘畫畫兒呢。”
菊嫂因為心裏記著青桐娘，便不在勉強我，急急地回了待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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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娘緊張的神色引起了夫人的註意，本來她因為青桐娘閑坐著而很生氣，言語上已經表現出來了，現在一看我的青桐娘那麽緊張，便不解地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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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愕地看著夫人滿是憤怒的表情的慘敗的臉，轉過頭又看到青桐娘捂著臉。
我伸出雙手用勁推了把夫人，大聲嚷道：“夠了，為什麽打我娘，為什麽打我娘，你們這些壞女人，你們這些壞女人。”
夫人的行為嚇到了屋裏的其他的人，大家都靜悄悄地不說話，驚恐地看著憤怒的夫人和眼淚汪汪捂著臉的青桐娘。
爹爹聽到那一聲耳光，又聽到我的咒罵聲，此時也轉過身來，看到夫人在打青桐娘，便急急走過來，對夫人吼道：“夫人，你這是幹什麽？你瘋了嗎？你怎麽打青桐？”
爹爹走過去，一把將我攬進懷裏，又伸手握住青桐娘的手，急切地問道：“疼嗎？青桐。”
我的青桐娘流著眼淚，搖搖頭，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過頭用手掩面哭泣。
“怎麽回事？青桐你的臉怎麽腫了？還流血了。夫人，你太心狠了，怎麽下手這麽重啊？”爹爹轉過身來，面對夫人大聲吼道，同時舉起手來要打夫人，可是在一旁的依雲趕忙護在夫人前面，大聲說道：“老爺，你也不問問青桐她做了什麽事情？就這樣責怪夫人，太不公平了。”
夫人看到爹爹要打她的樣子，也是驚呆了，想想爹爹從來沒有這麽對待過她，她心裏無法接受這一切，只是喃喃地說：“你還想打我，為了這個賤女人你還想打我？老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爹爹依然沒有停下手來，他那一巴掌扇過去，打在依雲的臉上，依雲被打得疼得跌倒在地上，爹爹憤恨難消，又擡起手迅速地扇了過去，只聽得一記響亮的耳光聲，夫人捂住臉低著頭站在那裏。
此時小欖鎮從屋外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老爺，夫人，客人到了，馬上就到門口了。老爺夫人趕快出去迎接吧。”
爹爹陰沈沈地應了一聲，然後對夫人說道：“先招待客人，此事下來再說，真是反了不成。”爹爹說完，轉過身來，拉住我的手說，“妞兒，帶著你的青桐去補補妝吧，一會兒和爹爹招待客人好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依雲站起來，拉住夫人到內屋去，給夫人整理了一下妝容，然後陪著夫人跟在爹爹身後往出走去。
我拉著娘的手，想帶著娘離開這裏，但是青桐娘卻沒有聽我的。她站起來，走到青桐鏡前照照鏡子，整理了一下整容，擦幹凈了嘴角的血跡，又拿出她隨身帶著的胭脂，往臉上撲了一點兒，然後問我道：“妞兒，能看到娘哭過的痕跡嗎？”
說實話，娘的臉上有點兒腫，那紅色的地方她用胭脂遮掩了下，所以不是太明顯，也看不出什麽了。
我搖搖頭。
娘拉住我手說：“妞兒，一會兒你覺的不好玩了就偷偷溜出去找小丫兒，可一定要註意安全知道嗎？也不可以和夫人和依雲頂嘴，因為有客人，不能夠讓人家看著笑話你爹爹，知道嗎？”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娘的說法。
我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我還麽有從剛才的事件中反應過來，我想不明白，不過就是一塊玉石碎裂了嗎？依雲卻要大驚小怪地對我的青桐娘大打出手，為什麽她們都罵我青桐娘是賤人？難道她們就比我的青桐娘高貴嗎？她們沒有一個比我的青桐娘長的好看。同時我又深深地感覺到了娘的軟弱，我又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護著我的娘親，我一定要快快長大，不能夠再讓他們這樣欺負人了。
爹爹和夫人出去迎接客人了，娘親就差遣人去廚房通知廚房的人，準備好上菜。
一切就緒，只欠東風了。
不多時，就聽到屋外爹爹歡暢地說笑的聲音，青桐娘拉住我的手，走到屋外，站在屋門前，看著圓形的拱門走進來的爹爹和客人。
只見一位和爹爹年齡相仿，但是比爹爹清瘦的男子，一襲銀灰色的長衫，和爹爹的月光白的長衫，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素凈。四方臉的輪廓，大大的耳朵，看起來很是氣派。而他身後跟著的一位少年，卻是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緊緊地衣袖扣在手腕上，黝黑的頭發高高地束起來，衣服的邊子上卻是藍色的線條，一條繡著龍鳳呈祥圖案的腰帶，緊緊地束在他的腰間，讓他看起來又瘦又高。他跟在爹爹和那位秦為身後，邁著穩健的步伐。
走近我的時候，青桐娘忙彎腰行禮問好，我朝著他們鞠躬後，便擡起頭凝視那位少年。他一雙龍眼，眼角微微向上，高高的鼻梁，濃黑的眉毛，似兩把劍橫在一雙龍眼上。一張嘴輕輕地抿著，似笑非笑間，他目光流轉，與我的目光相遇後，嘴角微微上翹笑著朝我點點頭。
被人家註意後，我便不好意思在看人家了，便將目光移到了那秦為身上。秦為正微笑著和我的青桐娘打招呼，我的青桐娘很有禮貌地站立在一旁，微微頷首。
爹爹笑著說：“秦為老兄呀，這位是弟妹。”
秦為向我的青桐娘問安後，又笑著誇我的爹爹真有福氣，兩位夫人都如天仙般美麗。
爹爹呵呵呵笑著拉我到他身邊，說：“妞兒，快叫秦叔伯。”
“秦叔伯好。”我大聲地問候，就像在學堂裏我跟著先生朗誦課文一般。
秦為伸手撫摸著我的頭，笑著說：“哎呀，這就是你的女兒呀？真可愛，多大了呀？妞兒。”
“秦叔伯，我五歲了。”
秦為聽了，忙向後招呼他身後的少年說：“秦佳，你過來和妞兒認識一下。”又問我道，“妞兒，妞兒是嗎？你喜歡哥哥嗎？”
“回秦叔伯的話，我有大名，叫徐汐顏，妞兒是我的小名，是爹爹沒有回來的時候，娘和菊嫂她們亂叫的，不過都叫順口了，我也就習慣了呢。秦叔伯，你剛才問我喜不喜歡哥哥是嗎？你是說我可以叫他哥哥了嗎？”我說著指著秦佳問道。
“ 是啊是啊。妞兒真是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叔伯的意思呀。”說完擡起頭哈哈大笑起來。
夫人又說道：“老爺，趕快將客人請進屋吧，別老是站在門外說話呀。”
爹爹便和秦為說笑著走進了待客廳。大家都按照次序坐好，下人們都開始一樣樣端上來菜肴，擺放在桌子上，爹爹又吩咐隨從斟滿了酒，今天喝的是桂花酒吧。那酒一打開，香氣便溢滿屋了。
今天的主角當然是秦為和秦佳了，菊嫂照顧我，把她蒸的玫瑰糕給我偷偷的留了幾塊兒，這會兒用紙包著揣在自己的懷裏，等到大家的酒宴進行到正濃的時候，大家都不註意我這個小人物的時候，她便在我身後戳了下我，我轉過頭看到菊嫂給我使眼色，然後菊嫂就出了屋門。
我便等大家不註意我的時候，悄悄地附著在娘的耳朵邊上說：“娘，我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
青桐娘點點頭，然後在我耳朵邊上悄悄地說：“妞兒，你一個人去不行，你叫上小丫兒吧。”
我悄聲對娘說：“沒事，有菊嫂呢。”
我溜出待客廳，走出圓形拱門，菊嫂已經站在那裏等我了。
看到我出來，菊嫂忙拉住我的手說：“哎呀妞兒，今天的玫瑰糕可真香哦，比前幾次的都好吃呢，我現在才知道，之前的玫瑰糕的面發的時間有些長了呢，今天的因為時間關系，發的時間比平時少了一刻鐘，沒有想到，出鍋後味道還真是與平時的不一樣呢，妞兒。快嘗嘗吧。”
我高興極了，趕忙取了一塊放進嘴裏，果真和平時的味道要鮮要香的多呢。
“菊嫂，你說的沒有錯。這味道果真與平時的要鮮要香呢。菊嫂還有嗎？你有沒有給我青桐娘和小丫兒留一塊呀？”
菊嫂聽了，伸出指頭戳了下我的頭，笑著說：你就光記著小“丫兒和你青桐娘都有呢，我都給留著呢？妞兒你可真是偏心哦，咋就不問問菊嫂吃過了沒有呢？”
“菊嫂，肯定是在妞兒的心裏呢，因為妞兒天天想吃玫瑰糕，所以呀，菊嫂就天天在妞兒的心裏呢。不過菊嫂，我要給我青桐娘留一塊，我要孝順青桐娘，讓她高興高興，我的青桐娘太可憐了，菊嫂，我以後一定要對我的青桐娘好，我要快快長大，不要任何人欺負她。菊嫂，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很快長大呀？”
菊嫂強忍住笑，搖搖頭。
“那有沒有一種什麽食物，人吃了可以立馬長高了？”
菊嫂還是搖搖頭。
“那我就去學武功，學會武功，誰要是欺負我的青桐娘，欺負菊嫂，欺負小丫兒，欺負爹爹，我就和他不客氣。”
菊嫂看著我說了這麽多的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然後豎起大拇指說：“嗯，我們的妞兒有志氣，將來一定能夠保護好你青桐娘不受欺負的。”
我又掰了一塊玫瑰糕，放進嘴裏，慢慢的嚼著，慢慢地說：“菊嫂，你知道，青桐娘今天被依雲打哭了，後來夫人也打了青桐娘。那兩個壞女人，我記在心裏了。”
菊嫂聽聞後，臉色變得很難看，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急急地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妞兒。”
“就是你去蒸玫瑰糕時候的事情。”
菊嫂頹然坐在地上，喃喃地道：“怎麽會這樣？是我大意了，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行，我得去看看青桐去。”菊嫂說完之後，站起來，急急地向待客廳走去。走了幾步她又折回身，拉住我的手又問道，“妞兒，你告訴菊嫂，依雲和夫人為何打你青桐娘？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是因為那快白玉，當時真的是娘沒有看清楚白玉會放在窗子跟前，娘去拉窗簾子，就碰到地上摔碎了。”
“你是說就是那塊玉桂樹和桂樹下有玉兔的那個玉雕嗎？”
“是啊，那個玉雕平時夫人不是放在內屋的嗎？為什今天會放在窗子跟前呢？而且都中午了也沒有人拉開窗簾，屋裏的光線太暗了，青桐娘才去拉的窗簾呀。”
“妞兒，別說了，我就知道這個心腸狠的女人，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青桐的。”菊嫂喃喃地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我說。
菊嫂伸出手，把我抱進她的懷裏，緊緊地抱了一會兒，然後放開我，一聲不響地看著我。
菊嫂想了想，對我說：“妞兒，走，我們到待客廳去，我要守著你的青桐娘去，以免出現其他什麽亂子。”
“我不去，菊嫂，我想在這裏玩會，我不想去，看到她們我不高興，不開心。”
“那好吧，我讓小丫兒過來陪你，”
“不，菊嫂，我不要小丫兒陪，我自己玩會兒。”
“這？你能行嗎？我可不放心的。”
“沒事的，菊嫂，我就在這裏坐會兒，他們吃完了你就過來叫我，我們一起回去，下午我還要去池塘畫畫兒呢。”
菊嫂因為心裏記著青桐娘，便不在勉強我，急急地回了待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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