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回到海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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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回到海棠村
吃完飯後，因為我太累了，繼續往回趕是不可能的了。耿大爺和裏哥哥這次是大意了，來鎮子的時候，沒有騎馬也沒有車子，這樣我們只能走著回去了。
耿大爺和裏哥哥聽到我要回去的意思，便高興地笑了，這下他們心裏可是安慰多了。可是我的心裏還是很糾結，畫兒沒有下落，現在只有回家了，不回家我就得去師傅那裏。但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再說了，即使我走得再遠，裏哥哥都會找到我的。我也不忍心傷裏哥哥和小艾姑姑以及大娘的心，畢竟他們從小看著我長大，我不能那麽無情，一走了之，讓她們的感情沒有著落。尤其小艾姑姑，聽耿大爺說的話，她也是萬般無奈告訴了耿了大爺，我的華裏爹爹當年對她的托付。這樣沈重的托付，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死的承諾，我不回去，不在她的身邊，她一定會傷心的，感覺自己無顏見到在九泉之下的爹爹華裏呢。這樣說來，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回去，因為我應該成全小艾姑姑，讓她的承諾實現，即使面對麽大的障礙。
第二天我和耿大爺和裏哥哥踏上回海棠村的路，老大娘自然不舍得，她拉住我的手說：“夷兒，你知道嗎？我很舍不得你呀，我一個人雖然習慣了，但是自從遇見你，我忽然感到有一個人在我身邊，該是多麽好的事情呢，這樣吧，以後你來鎮子上，記著來看看我，走累了就到我的家裏來歇息，好嗎？”
“好嘞，老大娘，我一定會來，你知道嗎？我的小艾姑姑可羨慕你了，說你的繡品真是上品呢，她說她有時間就要來找您啦，向您學習呢。”
“真的嗎？”老大娘開心地笑了，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拉住我的手一直不想松開。
就這樣，老大娘拉著我的手，一直送我到鎮子口，然後看著我們離開，走了好遠的地方，我回頭一看，老大娘還站在那裏，她單薄的身影，惹得我又是眼淚婆娑。
一路上耿大爺給我講了好多的笑話，逗著著我一直笑個不停，我知道這是耿大爺故意這樣逗我，讓我開心呢。裏哥哥也跟著耿大爺，說這說那，從不提起任何有關畫兒和她們家的話題。為了讓耿大爺和裏哥哥心裏好過些，我裝作什麽都不明白，和她們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家，我想好了，以後我一定要加倍地對畫兒的娘和畫兒的姐姐好，以彌補我的過錯，我要贖罪。
熟悉的海棠村就在面前，我的腳步頓覺沈重，但是我堅持走完了那段離家的路，當推開門的瞬間，我的淚水已經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因為我看到小艾姑姑，她坐在一把椅子上，仰著頭，太陽曬在她的臉上，竟然顯得那樣蒼老。
小艾姑姑聽到院子門被推開，忙直起身子，叫道：“夷兒，是夷兒。”
大娘也高興地從廚房裏出來，走過來說：“哎呀，夷兒，你終於回來了。”說著一把抱住我，嚶嚶哭泣。
小艾姑姑顫巍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手，顫抖著聲音說：“夷兒，夷兒，讓我看看，我的夷兒。”我急忙走到小艾姑姑的身邊，一把扶住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夷兒，讓我看看，夷兒，這才幾天啦，你竟然憔悴成這樣，都是姑姑的錯，夷兒，都是姑姑的錯，讓你受罪了。”說著低著頭只是哭泣。
“沒事的，小艾姑姑，我沒事的，我這不好好的嗎？我已經回來了，不要難過了呀。”我和小艾姑姑又擁抱在一起，她就像母親一樣，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裏，不願意放開臂膀。
我看到小艾姑姑鬢角的頭發，竟然有了根根白發。我伸出手，撫摸著小艾姑姑鬢角的頭發，驚訝地問道：“小艾姑姑，你的頭發，什麽時候有了白發，夷兒竟然不知道，小艾姑姑，為了夷兒，讓你受苦了。”
大娘嘆息了一聲說：“唉，夷兒，你這一走，一聲不吭，小艾姑姑著急之下，竟然昏倒了，這不今天才感覺身體好一點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這頭發，也就是這幾天，白了。”
我聽了難過極了，我這樣做實在是太任性了，可是沒有辦法，這兩邊，我一邊也放不下呀。
小艾姑姑卻笑道：“大夫人，你說啥啦？沒有的事，頭發，白就白了唄，沒有多大的事情，只要我們夷兒平安歸來，就好。”
大娘聽了，也笑著說是是，又忙著到廚房去了。耿大爺看到我已經平靜了很多，便說道：“現在夷兒回來了，你們好好歇息一下，這麽遠的路，夷兒走回來，也夠累的，等歇息好了，我陪你們去畫兒家，去看畫兒的娘吧。今天就算了，你這樣累，就休息吧。”
小艾姑姑和裏哥哥都挽留耿大爺再坐一會兒，耿大爺說，他得回家給兒子報平安，說完後笑著走了。我和裏哥哥扶著小艾姑姑進了正屋。
這一路走來，我還真的是累了，腳底下火燒火燒的，兩條腿僵硬的很，腰也很疼。從畫兒的娘將我推倒在地，腰背墊疼了之後，就一直隱隱做疼。這幾天又忙著來來去去的趕路，現在思想上一放松，越發地疼了。
將小艾姑姑扶著在床上躺下，裏哥哥趕忙又出去找村醫，他看到我的臉色有些蒼白，也知道我勞累的不輕。就讓我歇息，他去找村醫，給小艾姑姑再瞧瞧病。
其實裏哥哥是可以給小艾姑姑看的，但是我們沒有那麽方便的草藥，只能找村醫了。我想，今年開春後，一定要跟著裏哥哥上山，去采寫草藥，以備急需。
裏哥哥走了之後，大娘也進來了，她手裏捧著一碗自己做的面茶，遞給我說：“快乘熱喝了吧，暖暖身子，夷兒，這幾天在外面不知道你是怎麽過的，吃的什麽喝的什麽呀？在哪兒住呀？”
我就將自己的所有經歷給大娘講了一遍，大娘一邊聽，一邊不住的摸眼淚，只是說：“夷兒，以後不能這樣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記著還有大娘和小艾姑姑，還有裏哥哥呢，怎麽可以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了，嚇死俺了。”
小艾姑姑笑道：“大夫人，我剛剛好點了，你這又來惹我難受，不要再哭了，我不得動，你去給夷兒做些好吃的，讓夷兒好好補補，這幾天肯定是餓的很了呢。我也餓了，好想吃點東西。”
大娘聽了，忙擦幹眼淚，站起來說：“你說的對，我這就去做，都把我高興地不知道做什麽好了。對了，夷兒，你將面茶喝了，先暖暖身子，我這就去做。”大娘說完，就出去了，一邊走一邊摸著眼淚。
我想回到家後應該是開心的，不能一直這樣掉眼淚，傷心，難過了。於是我笑著對小艾姑姑說：“小艾姑姑，你猜我這次出去後，遇到誰了？”
“誰呀？”小艾姑姑不解地問道。
“是你非常想見的一個人呢。就是那個你賣繡品的老大娘，我給她說你非常喜歡她的繡品，說好了以後去鎮子上找她呢。”
“真的嗎？”小艾姑姑高興地說，“雖然那天我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夷兒，那位老大娘的繡品，可真是上等繡品呀，我給你說，那繡品，絕對是宮裏人繡的。”
“哦。我想，等暖和一些了，我們去那位老大娘那裏，去學習她的繡法。”
小艾姑姑點點頭，忽然臉色凝重起來，輕輕嘆了口氣，看著我珍重地說道：“夷兒，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在心裏，這不說出來，我心裏難過著，一直記著。”
“什麽事情呀？小艾姑姑，你說，夷兒聽著呢。”
小艾姑姑又嘆了口氣說：“夷兒，小艾姑姑一直記掛著的，是你的婚事呀？以前你和裏兒都小，加上二夫人那麽強勢，我只字不敢再提，唯恐二夫人聽到後，會激起她的憤怒，從而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你知道的，在她的眼裏，裏兒也僅僅是一個寄養在她家裏的人。但是你的華裏爹爹卻將他收為義子，這件事情，當初二夫人也是極力撮合，我當時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隨著你們逐漸地長大，二夫人的種種行為，讓我明白，自從華裏死後，你們兩個才是她的心頭大患啦。所以她防著你們，在那種情況下，我不敢提及此事嗎，但怕一旦提及，就會提醒二夫人，激起她的憤怒和貪欲，對你和裏兒不利，只能暗暗地等待著。後來她使著法兒讓你們離開了合歡村，放棄了華裏家的家產，這正中了她的心思，加上她哥哥在一旁撐腰，我雖然想到過爭鬥，可是一想到你和裏兒，想到華裏臨走時對我的囑托，我對華裏的承諾，承諾我一定要看著你長大成人，看著你和裏兒結婚，我才會不辜負華裏的囑托，我和你的華裏爹爹之間的這個承諾，是兩個世界的人對一個活人的承諾，這個承諾，是我要用一生去守護的，去實現的。夷兒，現在，我覺的已經到時候，裏兒已經十八歲了，是個男子漢了，你也是十五歲歲的人了，到了成家的時候了，所以，我今天提及這件事情，是想讓你心裏有個準備，等裏兒回來了，我會向裏兒說這件事情的。”
小艾姑姑的一翻話，讓我不知道說什麽好，雖然我聽到了裏哥哥當初的那番話，我和他心中的結還沒有解開，但是一想到要和裏哥哥相守一生，我感到很開心，很幸福。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我的臉紅了，因為我感到臉上飛燒的。
我輕輕地給小艾姑姑摁好被角，然後站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麽。雖然心裏很高興，但是卻感到有一些不合適，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我無法明白，也許我要靜靜，我要靜靜，好好思考一下。
大娘此時正好又走進來了，說：“裏兒怎麽還不回來，我都有點著急了，夷兒，你好好看護小艾姑姑，我出去看看。”
大娘剛要轉身出去，就聽大門哐當一響，緊接著聽到有人說話，大娘趕忙出去一看，笑道：“唉，我正要去看看你呢，怎麽去了這麽大時候還沒有回來呢，卻不想你回來了。”
“大娘，你別著急，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剛才去呢，村醫不在，出診去了，我就等了一會兒，這不等到村醫回來後，就趕緊趕過來了呢。往回走的時候，又碰到村子裏的那幾個小夥子，問我夷兒找到了嗎？回來了嗎？我說回來了，他們就說夷兒肯定是累了，等明了他們過來看夷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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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因為我太累了，繼續往回趕是不可能的了。耿大爺和裏哥哥這次是大意了，來鎮子的時候，沒有騎馬也沒有車子，這樣我們只能走著回去了。
耿大爺和裏哥哥聽到我要回去的意思，便高興地笑了，這下他們心裏可是安慰多了。可是我的心裏還是很糾結，畫兒沒有下落，現在只有回家了，不回家我就得去師傅那裏。但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再說了，即使我走得再遠，裏哥哥都會找到我的。我也不忍心傷裏哥哥和小艾姑姑以及大娘的心，畢竟他們從小看著我長大，我不能那麽無情，一走了之，讓她們的感情沒有著落。尤其小艾姑姑，聽耿大爺說的話，她也是萬般無奈告訴了耿了大爺，我的華裏爹爹當年對她的托付。這樣沈重的托付，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死的承諾，我不回去，不在她的身邊，她一定會傷心的，感覺自己無顏見到在九泉之下的爹爹華裏呢。這樣說來，我唯一的選擇就是回去，因為我應該成全小艾姑姑，讓她的承諾實現，即使面對麽大的障礙。
第二天我和耿大爺和裏哥哥踏上回海棠村的路，老大娘自然不舍得，她拉住我的手說：“夷兒，你知道嗎？我很舍不得你呀，我一個人雖然習慣了，但是自從遇見你，我忽然感到有一個人在我身邊，該是多麽好的事情呢，這樣吧，以後你來鎮子上，記著來看看我，走累了就到我的家裏來歇息，好嗎？”
“好嘞，老大娘，我一定會來，你知道嗎？我的小艾姑姑可羨慕你了，說你的繡品真是上品呢，她說她有時間就要來找您啦，向您學習呢。”
“真的嗎？”老大娘開心地笑了，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拉住我的手一直不想松開。
就這樣，老大娘拉著我的手，一直送我到鎮子口，然後看著我們離開，走了好遠的地方，我回頭一看，老大娘還站在那裏，她單薄的身影，惹得我又是眼淚婆娑。
一路上耿大爺給我講了好多的笑話，逗著著我一直笑個不停，我知道這是耿大爺故意這樣逗我，讓我開心呢。裏哥哥也跟著耿大爺，說這說那，從不提起任何有關畫兒和她們家的話題。為了讓耿大爺和裏哥哥心裏好過些，我裝作什麽都不明白，和她們有說有笑地回到了家，我想好了，以後我一定要加倍地對畫兒的娘和畫兒的姐姐好，以彌補我的過錯，我要贖罪。
熟悉的海棠村就在面前，我的腳步頓覺沈重，但是我堅持走完了那段離家的路，當推開門的瞬間，我的淚水已經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因為我看到小艾姑姑，她坐在一把椅子上，仰著頭，太陽曬在她的臉上，竟然顯得那樣蒼老。
小艾姑姑聽到院子門被推開，忙直起身子，叫道：“夷兒，是夷兒。”
大娘也高興地從廚房裏出來，走過來說：“哎呀，夷兒，你終於回來了。”說著一把抱住我，嚶嚶哭泣。
小艾姑姑顫巍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手，顫抖著聲音說：“夷兒，夷兒，讓我看看，我的夷兒。”我急忙走到小艾姑姑的身邊，一把扶住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夷兒，讓我看看，夷兒，這才幾天啦，你竟然憔悴成這樣，都是姑姑的錯，夷兒，都是姑姑的錯，讓你受罪了。”說著低著頭只是哭泣。
“沒事的，小艾姑姑，我沒事的，我這不好好的嗎？我已經回來了，不要難過了呀。”我和小艾姑姑又擁抱在一起，她就像母親一樣，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裏，不願意放開臂膀。
我看到小艾姑姑鬢角的頭發，竟然有了根根白發。我伸出手，撫摸著小艾姑姑鬢角的頭發，驚訝地問道：“小艾姑姑，你的頭發，什麽時候有了白發，夷兒竟然不知道，小艾姑姑，為了夷兒，讓你受苦了。”
大娘嘆息了一聲說：“唉，夷兒，你這一走，一聲不吭，小艾姑姑著急之下，竟然昏倒了，這不今天才感覺身體好一點了，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這頭發，也就是這幾天，白了。”
我聽了難過極了，我這樣做實在是太任性了，可是沒有辦法，這兩邊，我一邊也放不下呀。
小艾姑姑卻笑道：“大夫人，你說啥啦？沒有的事，頭發，白就白了唄，沒有多大的事情，只要我們夷兒平安歸來，就好。”
大娘聽了，也笑著說是是，又忙著到廚房去了。耿大爺看到我已經平靜了很多，便說道：“現在夷兒回來了，你們好好歇息一下，這麽遠的路，夷兒走回來，也夠累的，等歇息好了，我陪你們去畫兒家，去看畫兒的娘吧。今天就算了，你這樣累，就休息吧。”
小艾姑姑和裏哥哥都挽留耿大爺再坐一會兒，耿大爺說，他得回家給兒子報平安，說完後笑著走了。我和裏哥哥扶著小艾姑姑進了正屋。
這一路走來，我還真的是累了，腳底下火燒火燒的，兩條腿僵硬的很，腰也很疼。從畫兒的娘將我推倒在地，腰背墊疼了之後，就一直隱隱做疼。這幾天又忙著來來去去的趕路，現在思想上一放松，越發地疼了。
將小艾姑姑扶著在床上躺下，裏哥哥趕忙又出去找村醫，他看到我的臉色有些蒼白，也知道我勞累的不輕。就讓我歇息，他去找村醫，給小艾姑姑再瞧瞧病。
其實裏哥哥是可以給小艾姑姑看的，但是我們沒有那麽方便的草藥，只能找村醫了。我想，今年開春後，一定要跟著裏哥哥上山，去采寫草藥，以備急需。
裏哥哥走了之後，大娘也進來了，她手裏捧著一碗自己做的面茶，遞給我說：“快乘熱喝了吧，暖暖身子，夷兒，這幾天在外面不知道你是怎麽過的，吃的什麽喝的什麽呀？在哪兒住呀？”
我就將自己的所有經歷給大娘講了一遍，大娘一邊聽，一邊不住的摸眼淚，只是說：“夷兒，以後不能這樣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記著還有大娘和小艾姑姑，還有裏哥哥呢，怎麽可以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了，嚇死俺了。”
小艾姑姑笑道：“大夫人，我剛剛好點了，你這又來惹我難受，不要再哭了，我不得動，你去給夷兒做些好吃的，讓夷兒好好補補，這幾天肯定是餓的很了呢。我也餓了，好想吃點東西。”
大娘聽了，忙擦幹眼淚，站起來說：“你說的對，我這就去做，都把我高興地不知道做什麽好了。對了，夷兒，你將面茶喝了，先暖暖身子，我這就去做。”大娘說完，就出去了，一邊走一邊摸著眼淚。
我想回到家後應該是開心的，不能一直這樣掉眼淚，傷心，難過了。於是我笑著對小艾姑姑說：“小艾姑姑，你猜我這次出去後，遇到誰了？”
“誰呀？”小艾姑姑不解地問道。
“是你非常想見的一個人呢。就是那個你賣繡品的老大娘，我給她說你非常喜歡她的繡品，說好了以後去鎮子上找她呢。”
“真的嗎？”小艾姑姑高興地說，“雖然那天我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夷兒，那位老大娘的繡品，可真是上等繡品呀，我給你說，那繡品，絕對是宮裏人繡的。”
“哦。我想，等暖和一些了，我們去那位老大娘那裏，去學習她的繡法。”
小艾姑姑點點頭，忽然臉色凝重起來，輕輕嘆了口氣，看著我珍重地說道：“夷兒，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在心裏，這不說出來，我心裏難過著，一直記著。”
“什麽事情呀？小艾姑姑，你說，夷兒聽著呢。”
小艾姑姑又嘆了口氣說：“夷兒，小艾姑姑一直記掛著的，是你的婚事呀？以前你和裏兒都小，加上二夫人那麽強勢，我只字不敢再提，唯恐二夫人聽到後，會激起她的憤怒，從而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你知道的，在她的眼裏，裏兒也僅僅是一個寄養在她家裏的人。但是你的華裏爹爹卻將他收為義子，這件事情，當初二夫人也是極力撮合，我當時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隨著你們逐漸地長大，二夫人的種種行為，讓我明白，自從華裏死後，你們兩個才是她的心頭大患啦。所以她防著你們，在那種情況下，我不敢提及此事嗎，但怕一旦提及，就會提醒二夫人，激起她的憤怒和貪欲，對你和裏兒不利，只能暗暗地等待著。後來她使著法兒讓你們離開了合歡村，放棄了華裏家的家產，這正中了她的心思，加上她哥哥在一旁撐腰，我雖然想到過爭鬥，可是一想到你和裏兒，想到華裏臨走時對我的囑托，我對華裏的承諾，承諾我一定要看著你長大成人，看著你和裏兒結婚，我才會不辜負華裏的囑托，我和你的華裏爹爹之間的這個承諾，是兩個世界的人對一個活人的承諾，這個承諾，是我要用一生去守護的，去實現的。夷兒，現在，我覺的已經到時候，裏兒已經十八歲了，是個男子漢了，你也是十五歲歲的人了，到了成家的時候了，所以，我今天提及這件事情，是想讓你心裏有個準備，等裏兒回來了，我會向裏兒說這件事情的。”
小艾姑姑的一翻話，讓我不知道說什麽好，雖然我聽到了裏哥哥當初的那番話，我和他心中的結還沒有解開，但是一想到要和裏哥哥相守一生，我感到很開心，很幸福。
我低著頭，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我的臉紅了，因為我感到臉上飛燒的。
我輕輕地給小艾姑姑摁好被角，然後站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麽。雖然心裏很高興，但是卻感到有一些不合適，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我無法明白，也許我要靜靜，我要靜靜，好好思考一下。
大娘此時正好又走進來了，說：“裏兒怎麽還不回來，我都有點著急了，夷兒，你好好看護小艾姑姑，我出去看看。”
大娘剛要轉身出去，就聽大門哐當一響，緊接著聽到有人說話，大娘趕忙出去一看，笑道：“唉，我正要去看看你呢，怎麽去了這麽大時候還沒有回來呢，卻不想你回來了。”
“大娘，你別著急，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剛才去呢，村醫不在，出診去了，我就等了一會兒，這不等到村醫回來後，就趕緊趕過來了呢。往回走的時候，又碰到村子裏的那幾個小夥子，問我夷兒找到了嗎？回來了嗎？我說回來了，他們就說夷兒肯定是累了，等明了他們過來看夷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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