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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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女扮男裝
我掏出裝著的饅頭和水，遞給大娘一個饅頭，然後自己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喝了口水，那水已經冰涼的了。但是我實在太餓了，那管得了那麽多了。我這才真正的意識到，人若是在饑餓的時候，才會明白，什麽叫饑不擇食了。
大娘看到我就著涼水吃饅頭，便急急地攔住我說：“小姑娘，別著急，我給咱們做晚飯吃，這麽冷的天，你喝涼水，小心把身體吃喝出毛病來著。”
我笑笑道：“那好吧，大娘，你做飯，我給你幫忙吧。”
“幫忙，就算了，想必你這麽小的姑娘，是不會做飯的吧，你就站在我身邊，我們兩個說會兒話兒，你不知道，平時也是我一個人，常常回家來是一邊做飯，一邊自己跟自己說話兒，那種滋味，當真是不好受的呢，今天你來了，就陪著說會兒話吧。”
我答應了大娘，站在廚房裏，看著她忙著做飯，看到能夠幫的忙就幫著她。其實也沒什麽幫的，就是看著她取東西的時候，幫她取，然後遞給她。即使這樣她也是很開心，就打開了話匣子，說這說那，多少沒有顧忌了。
我理解大娘的話為何那麽多，平時很少有人來打擾她，她想和別人說說話，也是不行的，多數時候是自言自語，這還不算，這樣說習慣了，在集市上擺攤子的時候，她就使勁地說，吆喝，總之，她把自己沒有說的話，在擺攤子的時候，就要一並說完呢。
我乘機問大娘道：“大娘，正月十五那天，集市上真的是人太多了，看來這方圓幾百裏路上，居住的人是很多的。我聽說這裏離吳國很近的，這集市的上人，會不會也有吳國的人呢？”
“那肯定是有的。”大娘麻利地將一勺水倒進鍋裏，“不但有，而且很多，甚至，有吳國的奸細，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足為怪。人太多就很雜亂，雖然說這裏應該是嚴管的地方，可是由於牽扯到兩國人在這裏交易，相互往來，所以兩國的朝廷，在這一帶，嘴上說的管理很嚴格，但是卻行動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裏，無論你怎麽樣管理，兩國人之間的互通往來，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的。”
大娘說的情況，我之前也聽村子裏的一些人說過，只不過從大娘的嘴裏再聽一遍，便顯得更加確切一些罷了。
“大娘，這個小鎮子，主要還是我們越國人多吧。”
“是的，主要還是越國人多，但是你們所在的海棠村，海棠村之後的那些村子，名義上是越國的，但是實際上，人們的生活習俗，也基本上沿襲著吳國的一些傳統。”
怪不得，海棠村的語言，在我剛來的時候，有一些語言我是聽不懂的。那時候我還很納悶，為什麽會在語言上有這樣大的差距呢？雖然說十裏不同鄉，但當時我確實感覺到納悶。大娘這番話解除了我心中的疑惑。
“每一年的正月十五，這個小鎮子上就非常的熱鬧，今年也是不例外的，姑娘，今年的正月十五你來了沒有？不但十五熱鬧，十五的晚上更加熱鬧呢，有各種各樣的燈籠，人們都打著燈籠，有的成群結伴，唱著小曲走過。孩子更加高興，打著燈籠，尋找他們喜歡的夥伴一起玩兒。這個晚上，各種寺廟都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香火不斷，好不熱鬧啊。姑娘，你來看過鎮子上的十五嗎？”
“大娘。”我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正月十五來這個鎮子上的人，我不但來看了，而且遇到一件讓我很傷心的事情。”我說完，眼淚不覺間就流了下來。
大娘看到我流淚了，一下子驚慌失措地說道：“姑娘，發生什麽事情啦？怎麽你哭了呀？別著急，飯剛好做好了，咱們邊吃邊說好嗎？來，幫忙將飯菜端到正屋裏。”
我擦幹眼淚，接過大娘遞過來的碗和碟子，端到正屋裏的桌子上放下，返身又要到廚房去，大娘卻隨後進來，說：“好了，不用再去廚房了，趕緊坐下吃飯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說完，就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遞給我一雙，又加了菜放在我的碗裏，說：“我常常一個人粗茶淡飯習慣了，今天要委屈你了，湊合著吃吧，要吃飽，別餓著。”
說實話，我和大娘萍水相逢，卻得到大娘這樣的關照，我心裏熱乎乎的，但是一想到畫兒，我的心便又不能夠平靜了，於是我又說道：“大娘，每年的正月十五，都會有官兵來這個鎮子嗎？”
“不會的，以往沒有官兵來這裏的。”
“但是，今年正月十五來了官兵，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當時來了官兵，人群開始騷動，我被擠到墻根去了，其實連在街道上經過的是誰都沒有看到，那些官兵中間的轎子裏，到底是誰呢？我只是看到那些騎在馬背上的官爺，和站立在兩旁的官兵，至於轎子裏的是誰，真的是一無所知。”
大娘笑道：“管他是誰，只要不打仗，我們過著太平日子就好，至於來的誰，那不是我們能夠管的事情呢，你說是不是姑娘？哦，對了，聽說那天官兵經過的時候，有一個小姑娘被人群擠散後走丟了，是你們海棠村的，你可知道？”
聽大娘這樣一說，我的眼淚刷地又下來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大娘看到我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那一句才是對的呢，只好那樣默默地吃著飯，不時地看著我，看著我哭泣。
等我稍微平靜點了，她問道：“姑娘，莫非那個小姑娘是你的什麽人嗎？”
我哽咽著點點頭，大娘便又問道：“你妹妹嗎？”
我將我和畫兒的關系，畫兒為什麽來到這個鎮子上，甚至我和畫兒都是第一次出門.，後來裏哥哥說的話，我一個人決定來找畫兒等等，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娘，然後哭著道：“大娘，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我的責任，是我太大意了，我以為我可以帶好畫兒的，卻不想丟了畫兒，這是我的罪過，我該怎麽辦？我不敢回家。”
大娘拉著我的手，撫摸著我手背，安慰我道：“夷兒，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名字，我就叫你夷兒吧。你別難過了，聽我說，那天我並沒有看到畫兒，我是在傍晚時分，聽我旁邊擺攤子的人說的，說是海棠村走丟了一個小女孩，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原來你今天來鎮子上，是為尋找畫兒的。這樣吧，你先吃飯，吃了好好休息，明天大娘我不擺攤子，也沒有多少事情要做，大娘幫你在鎮子上打聽怎麽樣？你不要哭，也不要傷心了。”
“嗯，嗯，那謝謝大娘。”
“我這一輩子一個人，人常說，一個人生活的人，心腸是很硬的，可是我天生心腸太軟，見不得流淚，也見不得別人傷心。你好好兒的，大娘幫你打聽，明天帶你去幾個地方打聽，你吃完後好好兒歇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走路呢。”
我聽大娘說的話，似乎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聽到消息。說來也是奇怪，就算是被人拐走了，那也會有人看到呀，畫兒已經虛歲七歲了，如果是陌生人要帶走她，她一定會大聲叫我的。就算我當時被擠著離畫兒遠了，聽不到畫兒的叫聲，那她身邊的人一定會聽到的，除非畫兒被害的說不出話來，或者其他，那也會有人看到的。大娘或許想的和我一樣，才這樣說呢。也罷，就按照大娘說的做，不管結果如何，過程，我必須認真去尋找。即使找不到，我努力之後，我就不會後悔。
想到這裏，我便大口吃完晚飯，幫著大娘洗刷完鍋碗後，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大娘將早餐已經做好了，我二話沒有說，梳洗完後，就趕緊吃，吃完我主動洗鍋刷碗，大娘鉆到西屋裏好半天沒有出來，等她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完畢，在等著她了。
大娘進來看到我在等她，便道：“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大娘，你昨晚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都準備好了，你看，這是吃的幹糧，這是水，我身上還有些碎錢，夠我們一天的花銷了，你看看還需要我準備什麽嗎？”
大娘瞅著我看了又看，說：“其他什麽都不準備，就是你這身行頭，需要準備一下，你等等。”說完，便轉身出去，我看著她又走進了西屋，知道那西屋不是我可以去的地方，於是我便坐下裏，安靜地等待著大娘。
不多時，大娘從西屋出來，拿著一個包袱，來到正屋裏，將包袱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包袱裏是幾件衣服，土黃色的衣服。
大娘將衣服提在手裏，我一看，還有一頂帽子，再仔細一看，那是男孩子的衣服呀。
大娘提著衣服，對我說：“我想好了，今天帶你去的地方，是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你一個小姑娘，我擔心帶你去了，被人家盯上了就麻煩了，所以我想還是將你的這頭行頭換了，這樣安全些，我也擔心少一點。”
我現在知道大娘要帶我去什麽地方了。趕忙脫掉了我穿的衣服，換上了大娘拿來的衣服，將頭發盤起來，戴上了那頂帽子，儼然一個男孩子。大娘瞅著我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笑道：“夷兒，沒有想到，你的眉宇間，竟然也有幾分英氣，這身打扮，看你卻似一個男孩兒，沒有人會看出你是個女孩兒的，這樣甚好，我們今天之行，定會安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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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裝著的饅頭和水，遞給大娘一個饅頭，然後自己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喝了口水，那水已經冰涼的了。但是我實在太餓了，那管得了那麽多了。我這才真正的意識到，人若是在饑餓的時候，才會明白，什麽叫饑不擇食了。
大娘看到我就著涼水吃饅頭，便急急地攔住我說：“小姑娘，別著急，我給咱們做晚飯吃，這麽冷的天，你喝涼水，小心把身體吃喝出毛病來著。”
我笑笑道：“那好吧，大娘，你做飯，我給你幫忙吧。”
“幫忙，就算了，想必你這麽小的姑娘，是不會做飯的吧，你就站在我身邊，我們兩個說會兒話兒，你不知道，平時也是我一個人，常常回家來是一邊做飯，一邊自己跟自己說話兒，那種滋味，當真是不好受的呢，今天你來了，就陪著說會兒話吧。”
我答應了大娘，站在廚房裏，看著她忙著做飯，看到能夠幫的忙就幫著她。其實也沒什麽幫的，就是看著她取東西的時候，幫她取，然後遞給她。即使這樣她也是很開心，就打開了話匣子，說這說那，多少沒有顧忌了。
我理解大娘的話為何那麽多，平時很少有人來打擾她，她想和別人說說話，也是不行的，多數時候是自言自語，這還不算，這樣說習慣了，在集市上擺攤子的時候，她就使勁地說，吆喝，總之，她把自己沒有說的話，在擺攤子的時候，就要一並說完呢。
我乘機問大娘道：“大娘，正月十五那天，集市上真的是人太多了，看來這方圓幾百裏路上，居住的人是很多的。我聽說這裏離吳國很近的，這集市的上人，會不會也有吳國的人呢？”
“那肯定是有的。”大娘麻利地將一勺水倒進鍋裏，“不但有，而且很多，甚至，有吳國的奸細，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足為怪。人太多就很雜亂，雖然說這裏應該是嚴管的地方，可是由於牽扯到兩國人在這裏交易，相互往來，所以兩國的朝廷，在這一帶，嘴上說的管理很嚴格，但是卻行動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大家都知道，這裏，無論你怎麽樣管理，兩國人之間的互通往來，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的。”
大娘說的情況，我之前也聽村子裏的一些人說過，只不過從大娘的嘴裏再聽一遍，便顯得更加確切一些罷了。
“大娘，這個小鎮子，主要還是我們越國人多吧。”
“是的，主要還是越國人多，但是你們所在的海棠村，海棠村之後的那些村子，名義上是越國的，但是實際上，人們的生活習俗，也基本上沿襲著吳國的一些傳統。”
怪不得，海棠村的語言，在我剛來的時候，有一些語言我是聽不懂的。那時候我還很納悶，為什麽會在語言上有這樣大的差距呢？雖然說十裏不同鄉，但當時我確實感覺到納悶。大娘這番話解除了我心中的疑惑。
“每一年的正月十五，這個小鎮子上就非常的熱鬧，今年也是不例外的，姑娘，今年的正月十五你來了沒有？不但十五熱鬧，十五的晚上更加熱鬧呢，有各種各樣的燈籠，人們都打著燈籠，有的成群結伴，唱著小曲走過。孩子更加高興，打著燈籠，尋找他們喜歡的夥伴一起玩兒。這個晚上，各種寺廟都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香火不斷，好不熱鬧啊。姑娘，你來看過鎮子上的十五嗎？”
“大娘。”我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正月十五來這個鎮子上的人，我不但來看了，而且遇到一件讓我很傷心的事情。”我說完，眼淚不覺間就流了下來。
大娘看到我流淚了，一下子驚慌失措地說道：“姑娘，發生什麽事情啦？怎麽你哭了呀？別著急，飯剛好做好了，咱們邊吃邊說好嗎？來，幫忙將飯菜端到正屋裏。”
我擦幹眼淚，接過大娘遞過來的碗和碟子，端到正屋裏的桌子上放下，返身又要到廚房去，大娘卻隨後進來，說：“好了，不用再去廚房了，趕緊坐下吃飯吧，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說完，就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遞給我一雙，又加了菜放在我的碗裏，說：“我常常一個人粗茶淡飯習慣了，今天要委屈你了，湊合著吃吧，要吃飽，別餓著。”
說實話，我和大娘萍水相逢，卻得到大娘這樣的關照，我心裏熱乎乎的，但是一想到畫兒，我的心便又不能夠平靜了，於是我又說道：“大娘，每年的正月十五，都會有官兵來這個鎮子嗎？”
“不會的，以往沒有官兵來這裏的。”
“但是，今年正月十五來了官兵，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當時來了官兵，人群開始騷動，我被擠到墻根去了，其實連在街道上經過的是誰都沒有看到，那些官兵中間的轎子裏，到底是誰呢？我只是看到那些騎在馬背上的官爺，和站立在兩旁的官兵，至於轎子裏的是誰，真的是一無所知。”
大娘笑道：“管他是誰，只要不打仗，我們過著太平日子就好，至於來的誰，那不是我們能夠管的事情呢，你說是不是姑娘？哦，對了，聽說那天官兵經過的時候，有一個小姑娘被人群擠散後走丟了，是你們海棠村的，你可知道？”
聽大娘這樣一說，我的眼淚刷地又下來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大娘看到我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那一句才是對的呢，只好那樣默默地吃著飯，不時地看著我，看著我哭泣。
等我稍微平靜點了，她問道：“姑娘，莫非那個小姑娘是你的什麽人嗎？”
我哽咽著點點頭，大娘便又問道：“你妹妹嗎？”
我將我和畫兒的關系，畫兒為什麽來到這個鎮子上，甚至我和畫兒都是第一次出門.，後來裏哥哥說的話，我一個人決定來找畫兒等等，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娘，然後哭著道：“大娘，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是我的責任，是我太大意了，我以為我可以帶好畫兒的，卻不想丟了畫兒，這是我的罪過，我該怎麽辦？我不敢回家。”
大娘拉著我的手，撫摸著我手背，安慰我道：“夷兒，我現在才知道你的名字，我就叫你夷兒吧。你別難過了，聽我說，那天我並沒有看到畫兒，我是在傍晚時分，聽我旁邊擺攤子的人說的，說是海棠村走丟了一個小女孩，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原來你今天來鎮子上，是為尋找畫兒的。這樣吧，你先吃飯，吃了好好休息，明天大娘我不擺攤子，也沒有多少事情要做，大娘幫你在鎮子上打聽怎麽樣？你不要哭，也不要傷心了。”
“嗯，嗯，那謝謝大娘。”
“我這一輩子一個人，人常說，一個人生活的人，心腸是很硬的，可是我天生心腸太軟，見不得流淚，也見不得別人傷心。你好好兒的，大娘幫你打聽，明天帶你去幾個地方打聽，你吃完後好好兒歇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走路呢。”
我聽大娘說的話，似乎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聽到消息。說來也是奇怪，就算是被人拐走了，那也會有人看到呀，畫兒已經虛歲七歲了，如果是陌生人要帶走她，她一定會大聲叫我的。就算我當時被擠著離畫兒遠了，聽不到畫兒的叫聲，那她身邊的人一定會聽到的，除非畫兒被害的說不出話來，或者其他，那也會有人看到的。大娘或許想的和我一樣，才這樣說呢。也罷，就按照大娘說的做，不管結果如何，過程，我必須認真去尋找。即使找不到，我努力之後，我就不會後悔。
想到這裏，我便大口吃完晚飯，幫著大娘洗刷完鍋碗後，早早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後，大娘將早餐已經做好了，我二話沒有說，梳洗完後，就趕緊吃，吃完我主動洗鍋刷碗，大娘鉆到西屋裏好半天沒有出來，等她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完畢，在等著她了。
大娘進來看到我在等她，便道：“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大娘，你昨晚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都準備好了，你看，這是吃的幹糧，這是水，我身上還有些碎錢，夠我們一天的花銷了，你看看還需要我準備什麽嗎？”
大娘瞅著我看了又看，說：“其他什麽都不準備，就是你這身行頭，需要準備一下，你等等。”說完，便轉身出去，我看著她又走進了西屋，知道那西屋不是我可以去的地方，於是我便坐下裏，安靜地等待著大娘。
不多時，大娘從西屋出來，拿著一個包袱，來到正屋裏，將包袱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包袱裏是幾件衣服，土黃色的衣服。
大娘將衣服提在手裏，我一看，還有一頂帽子，再仔細一看，那是男孩子的衣服呀。
大娘提著衣服，對我說：“我想好了，今天帶你去的地方，是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你一個小姑娘，我擔心帶你去了，被人家盯上了就麻煩了，所以我想還是將你的這頭行頭換了，這樣安全些，我也擔心少一點。”
我現在知道大娘要帶我去什麽地方了。趕忙脫掉了我穿的衣服，換上了大娘拿來的衣服，將頭發盤起來，戴上了那頂帽子，儼然一個男孩子。大娘瞅著我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笑道：“夷兒，沒有想到，你的眉宇間，竟然也有幾分英氣，這身打扮，看你卻似一個男孩兒，沒有人會看出你是個女孩兒的，這樣甚好，我們今天之行，定會安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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