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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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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你看看你娶得什麽媳婦兒,早就跟你說了跟這個不下蛋的母雞離了,你就是不聽娘的話,現在好了,你看到了,咱二老好不容易來這裏一趟看看你們看看孫女,你們就是這麽作踐我們的啊!”

宋爸低下頭沈默著吃飯,雖然看似誰也不幫,但精明的宋爺爺宋奶奶哪裏看不出他的態度,這明明就是在幫著他自己的媳婦兒和女兒!

宋爺爺丟下筷子站了起來,淡淡的看向宋阮盟:“當初醫生把你抱出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掐死你,免得現在因為你一個人搞得家宅不寧。”

宋阮盟默默的咽下一口肉,擡頭看了自己的親爺爺和親奶奶一眼,轉頭看向自己母親:“算了媽,我們先吃飯,明天再說。”

宋媽“砰”的放下大海碗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眶裏慢慢浮上薄淚:“我就你一個女兒,也只會有你一個女兒。我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你受這莫名的閑氣!我知道你是怕他們走的時候又在外面編排我的不是,但就算我們天天供著他們,好酒好菜的招待著,他們就是連戲都懶得做,當著我們的面就可以跟我們鄰裏編排莫須有的罪名!”

她咬牙切齒的看向宋爺爺宋奶奶:“我受夠了,我家盟盟是女孩怎麽了,她是女孩,先不說大哥家兒子怎麽樣,就單是比大姐家孫子那是甩了多少條街!我們家盟盟還是親孫女呢,就受到這種待遇,你們家女兒難道就不是女孩了嗎?既然我家盟盟是外人,那你家女兒也是外人,你家女兒的兒子,更是跟我們宋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我們自家賺錢自己花錢買東西,你們卻早早的看上了我家的錢,就等盟盟將來嫁出去了,等我們夫妻倆出什麽意外死了就好拿財產分給你們最疼的大兒子小女兒!我們自己買的菜不給吃,寧願變成剩飯剩菜你們明天好打包回去給豬吃!”

說到這裏,宋媽越來越生氣:“敢情我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還沒有你們養了不到一年的豬有感情!既然你不把我們當人看,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裏了,我就得罪死你們了,你們在外面愛怎麽編排就怎麽編排,我們早就分家,大夥兒各過各的,誰也別來打擾誰。我們一家子,就是死了,也不會到你們跟前求一句好話!”

宋爸震驚的擡起頭看向自己的妻子,看到他的表情,宋媽氣笑了,深深的看了自家丈夫一眼:“宋二我跟你說實話了吧,從你一無所有開始我就跟著你了,親眼看著你這些年受了什麽氣。如果我們沒有孩子,只有我跟你兩個人,這氣受了也就受了。可是我們生了盟盟,我們就要對她負起責任,我不想我懷胎八月生下來的女兒,到頭來像你一樣,連個名字都不好好取,就根據自己的排行叫‘宋二’!

當初給女兒取名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你姓宋,我姓阮,孩子就是我們的所有,所以才叫宋阮盟!現在我們比命還珍貴的寶貝女兒被蔑視到了這種地步,你如果還不能硬下心來斷得幹幹凈凈……”宋媽頓了頓,忽然放大音量,哽咽的大吼,“那我們就離婚,你也別再來找我們娘倆了!”

說著,拉起自己的女兒就走到臥室,手裏還不忘端著兩個大海碗。

宋爸低著頭看著飯碗,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宋爺爺宋奶奶早就看做外貿,天天在外面拋頭露臉的二兒媳不順眼了,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不僅為這個自己主動提出離婚的蠢女人拍手叫好。畢竟宋媽都快四十歲的人了,人老珠黃,現在不好好抱著自家兒子的大.腿,看看她離開後帶著個拖油瓶還有誰要!

宋奶奶冷笑:“你看到了吧宋二,你當年要死要活娶回來的就是這麽個貨色,生了個女兒就敢整天給我們擺臉子,我當年生下你小姐姐的時候,在你奶奶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還沒出月子就跟著你爸下地幹活去了。說她幾句她還不高興了,你也別說我們偏心,你要知道,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本來就是超生,我們都差點養不活你,為了養活你,你哥哥姐姐他們早早斷了糧食,天天吃糠咽菜,就是為了讓你多喝一口米湯。為了讓你上大學,你哥哥姐姐高中都沒畢業就出去打工,要不是因為你姐姐年紀還小就出去,哪裏會遇上那麽個人渣,也就不會意外懷孕被迫流產……”

這段話宋奶奶說了十幾年,也正是因為這些內容,宋爸才對這對奇葩父母親一忍再忍。有時候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不是他們親生的,讓關系比較廣的妻子偷偷去做了親子鑒定,然後結局讓他非常失望,他的確親生,半點沒摻假的父子母子關系!

其實從自己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宋奶奶的話中不知道有幾成才是真相,畢竟如果真的在他小時候把他看得比哥哥姐姐重,或者跟哥哥姐姐一樣,那麽就不會有‘宋二’這個名字。

或許在鄉下來說,這樣的名字可能還不算稀奇,然後上頭的哥哥姐姐,一個叫‘宋振生’,一個叫‘宋湘君’,這麽一對稱下來,叫‘宋二’的他簡直就像是從隔壁豬窩裏抱來的流浪兒!

可是不相信那又怎樣,當年多少孩子因為養不起,剛生出來就被活活溺死,他們再不喜歡自己,至少還給了自己生命,沒有活活餓死自己,為此,他就不能因為他後面遭到的所有待遇而怨恨他們。

更何況,當年的真相如何,早就無法驗證,他只能自欺欺人的相信著,相信他們曾經也對自己抱有過最親密的親情。

阮明月的這次爆發,他早就有預料,只不過沒想到她能忍這麽多年,忍到他以為她能夠一輩子忍下去。就在他放松下來的時候,沒想到她卻選在了這時爆發。

他不怪妻子說出這樣的話,因為他沒有理由責怪,也沒有資格責怪。

宋二知道,自己必須找到一個方法,能夠一邊孝敬著這對冷漠到殘忍的父母,一邊讓自己的妻女不再受到這種連他都數次差點爆發的窩囊氣。

宋阮盟坐在書桌上大口大口的往嘴裏扒飯,宋媽本來還在氣惱中,現在卻看到自己女兒在吃了這麽多以後還沒吃夠的樣子,甚至為了吃的一點兒也沒有在意的意思,頓時跟漏了氣的皮球般。

“你不生氣嗎?他們這麽對你。”

宋阮盟頓了頓,眼簾低垂,聲音淡淡:“有什麽好生氣 ,他們從來沒把我當人過,我早就習慣了。都已經習慣了,哪裏還氣的起來。媽媽也別生氣了,就當是看了一場讓人惱火的婆媳劇好了。”

“噗嗤!”宋媽點點她的腦袋,“有你這麽說話的嗎,真是不知道當初生你的時候我到底吃了什麽,才會生出你這麽個怪胎來。”

宋阮盟迅速解決掉兩個海碗裏的大部分食物,才慢悠悠的擦擦嘴,享受的靠在椅背上,指著海碗裏還剩下不到二兩的剩飯剩菜:“這些怎麽辦?拿去餵豬嗎?”

宋媽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說道:“對,拿去餵豬!”說完自己也笑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系統坐在宋阮盟旁邊的泰迪抱枕上,對背對著自己的問道:“你說,你爺爺奶奶這麽對你,你真的不在意?”

宋阮盟閉眼,傳來悠長的呼吸聲。

系統甩甩自己雲母狀的下擺,扭了個麻花後像塊手帕似的慢慢在泰迪抱枕肚子上癱成了一灘水:“這麽快就睡了,啊,好無聊啊,好想時間過的快一些,我們早一點進入下一次試煉。”

宋阮盟的眼睛微微睜開,又再次閉上。

不在意?

怎麽能不在意呢?

畢竟是自己的血緣至親。

然而上輩子,姑姑的兒子,表弟過生日的時候,爺爺奶奶非要讓在省外的爸爸媽媽連夜趕回來為他慶祝,爸爸媽媽拗不過,無奈之下開了二十多個小時的車回來,卻因太過疲憊,在半路上就和一輛卡車相撞,最後當場死亡,就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

那個時候她還在外面讀書,每天煩惱著怎麽避開叢郁那個禍害,爺爺奶奶卻把這件事壓了下來,以她的名義向鄰裏借了十幾萬的錢款,卻草草辦了一個喪事,沒有請幾個人,就這麽把他們火化了。

等她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她和父母親住了二十幾年的房子已經住進了一對陌生夫妻,他們的手頭上,有合法的房產證明。意外保險的錢,被爺爺奶奶領走,母親開的外貿小公司,也不知道被他們用了什麽辦法換了新主人。

宋家數千萬資產,不到一個月的短短時間內,全部轉移。

她什麽的沒了,只剩下鄰裏的十幾萬她根本就不知道被拿去幹什麽用了的巨額錢款,以及一筆莫名其妙的天價高利貸!

上輩子,與其說她是被叢郁逼死的,不如說她是被這筆莫名其妙追著她要的高利貸流.氓們逼死的。他們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不給她任何時間,要麽還錢,要麽去城裏最奢華的銷金窟做臺當小姐,直到還完她至今都不知道有多少巨額數字的莫須有欠款!

她被逼得走投無路,求上爺爺奶奶,求上大伯和姑姑,卻被無情的用掃把趕了出來。

她想報警,想要求助,但沒用,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設計好了那般,警.察來了,卻把她抓進去,說她謊報,妨礙警務。

出來後,卻仿佛到處都是那群流.氓的影子,她走投無路,人生一片灰暗。

她怎麽可能會這麽屈辱的被這群人抓去做什麽坐臺小姐,她怎麽能放過那些想要逼死她的幕後黑手們。她甚至懷疑,父母的車禍根本就不是意外。畢竟父親母親都有駕照,駕車嫻熟,即使是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程,二人輪流交換,說他們這兩個如此謹慎小心的人因為疲勞駕駛出車禍,她怎麽都不敢相信!

可是那個時候,她連逃命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有這個精力和財力去查這件事?

恰好這個時候叢郁再次出現,她說她有這個能力幫她,在宋阮盟眼裏,自己像一只喪家之犬般,她怨天怨地,甚至還怨恨讓她為了躲避而遠走他鄉去遠方讀書,從而沒能來得及得到消息去看看自己父母最後一面,去阻止那群蛇蠍親戚的迫害。

她難以想象,父母躺在厚重棺材裏時那蒼白泛青的面色,想象不到他們被強制性短時間內就推入火化爐時人見不到自己的失落和不舍。

越想她越恨,越恨就越鉆牛角尖,她覺得這是叢郁在向她炫耀,那張面無表情的漂亮俏臉上一定藏著對她的同情,甚至是嘲諷和蔑視!

她已經一無所有,她卻不能失了自己最後的尊嚴,為了自己僅剩的尊嚴,她開始逃,逃,逃,然後,她找到一個偏僻郊野的地下室,餓得頭暈眼花,對著墻角早已經腐爛長出綠毛的饅頭伸出了手……

這輩子,既然能夠重來,她又怎麽會讓上輩子的悲劇再一次發生?

無論幕後真相究竟是什麽,她至少要把宋爺爺宋奶奶給徹底隔離出去,讓周圍人清清楚楚看到他們早已經決裂,日後他們再也不能打著他們一家的幌子作惡,不能逼得父母連夜趕車著了別人的道而冤死,不能逼著她像一只喪家之犬,逃,則四處流浪,無法擁有一個家。不逃,則被逼著去做一個坐臺小姐,出賣自己的身體,出賣自己的尊嚴。

當然,她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死亡。

她沒有選擇逃,也沒有選擇坐以待斃,更不甘心就此死去,然後命運就幫她做出選擇,她重生了。

所以,怎麽可能不在意。

怎麽可能不難過。

畢竟,是自己的血緣至親呢,呵。

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第二天宋爸醒來的時候,主臥的門開著,昨晚宋媽和宋阮盟是一起睡的,今天早早的卻開著門,裏面不是老婆女兒的聲音,而是宋奶奶和宋爺爺的聲音。

心下咯噔一聲,他忙跑到主臥,果然,老婆的衣服首飾都沒了,去女兒的房間,她的東西也都被收走了。

他怔怔的靠在門上,宋奶奶氣呼呼的從主臥裏出來,使勁兒推了他一把:“你說你到底娶得什麽媳婦兒!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麽沒用,還讓她把我們家的值錢東西都拿走了,這個小偷,這個賤人,我要報警!”

刻薄的話毫不艱澀的從一張皺皮的老嘴裏噴出來,絲毫不在意自己兒子的心情和面子,宋爸終於忍無可忍的吼了出來:“夠了!”

宋奶奶不敢置信的擡頭瞪著自己這個懦弱了半輩子的兒子,怎麽也不敢想象這個平日裏最老實的兒子敢這麽大聲吼自己,楞了好一會兒後才舉起手指顫顫巍巍:“你……你竟然敢吼你老娘,你……你這個……這個不孝子!”

宋爸咬牙切齒,眼球充紅:“夠了,我說夠了,我受夠了,我早就受夠你們了,麻煩收起你們那副嘴臉,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假裝孝順的給你們養老!那些東西,都是我老婆的,我們家賺錢最多的是我老婆,這棟房子,我就付了個首付,其它都是我老婆付的!你們每次過壽,每次過年要充面子花錢擺宴席,掏錢的都是你們口中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小偷!”

宋爺爺板著臉出來,平日裏宋爸最怕的就是他,此刻他冷著一張臉,厲聲喝道:“你跟你.媽說什麽胡話呢,這是一個好兒子該對一個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母親該說的話嗎!”

誰料宋爸一點也沒給面子,反而失笑,語氣漸漸平和起來:“好兒子……是啊,我做了半輩子的好兒子,我早就膩了,你最好現在也不要說話,否則我真的不能保證把你們一起轟出去!”

宋爺爺宋奶奶面色驟變,卻見宋爸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的狠厲。

都說老實人一般不發火,發起火來嚇死個人,宋爺爺宋奶奶也不知道為什麽頓時就慫了,什麽也沒說,灰溜溜的離開了宋家。

宋爸靜了好一會兒,才回到臥室打老婆的電話,然而,電話那端果然沒有任何回應。給老婆的幾個閨中密友電話,也都說沒有見過她。女兒在學校裏高傲的緊,幾乎沒有什麽朋友。現在看來關系最好的,也就是那幾個一起參加選拔的選手們。

但他們的電話,哪裏是他能夠查到的。

如今宋阮盟算是一個非常受人歡迎的公眾人物,他們家早就被不少自發組織的粉絲聯‘萌’給盯上了,宋阮盟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一臉憔悴(?)的提著行李,和她一臉淚痕(?)的母親落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頓時,網絡上就掀起了一場“盟盟身披榮光回家,如何落寞被趕出家?”的話題蓋了數萬層樓。

而一大早宋阮盟迷迷糊糊的跟著媽媽的腳步,小聲對她說道:“我頭發還沒梳呢,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也不知道被別人看到又會怎麽說。”

宋媽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擦掉眼角因打哈欠流出來的生理眼淚,拍拍自家女兒的肩膀:“就是要早早的走,不讓你爸有反應的機會。等你爸一早醒來發現我們倆不見了,他才會真的著急,然後下定決心當斷則斷!”

宋阮盟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己的母親:“高!”

宋媽有些得意:“那有什麽,你爸當年,還是我主動了好幾次,使了多少計謀才釣上的!”

“……”宋阮盟好一會兒才回道,“您口味可真奇特。”

不是她嫌棄自己老爸,宋爸雖然長得還算不錯,但很奇怪的是,在一家子一米八以上的奶奶家,只有宋爸只有一米七出頭。而且平常對著宋爺爺宋奶奶怯懦慣了,身上總是帶著一種好欺負,不是很男人的氣質。

而宋媽凈身高就有一米七三,就是快四十多歲的人了,都還膚白貌美大長腿,臉上一點兒皺紋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只是看上去只有三十歲上下的美貌禦姐。

除此之外,她做外貿生意,憑著自己的本事從一個外貿文員一點點爬上去,最後自己開了一家小外貿公司,不算大富大貴,卻也是不愁吃穿。

這樣的女人,並不專橫霸道,也不會太過嚴肅,別說是在公司裏,就是外面都有不少男人盯著她。

宋媽翻了個白眼:“說什麽呢,你爸怎麽了,除了矮了點挫了點窮了點憨了點,也就沒有其它什麽缺點了。也就是因為他的缺點是這些,自身條件優越的我才甘願為了你爸忍了十幾年,忍到快憋成了老王八!”

宋阮盟:“……”

系統扇扇自己的下擺,在半空中飄了半圈後坐到宋媽頭上:“老王八不好嗎?根據地球上的資料,老王八指的都是一些長壽的人,不是有千年烏龜王八蛋這種說法嗎,這是好話。”

宋阮盟:“……”

宋媽和宋阮盟離開宋家好幾天,宋爸都沒等到自家妻女回來,外面也找了好幾圈,就是找不到。他待在家裏,又急又氣,嘴上都冒出了好幾個包。

宋爺爺宋奶奶這兩天本來還想出出之前被嚇出去的氣,沒想到這個憨兒子還沒靜下來,火氣反而一天比一天爆,這一段時間他們根本不敢來宋家,因為最後一次,宋爸在廚房做菜的時候,當著正在怒罵宋媽不是人的他們倆的面,生生把一只活生生的雞攔腰切成兩段,溫熱的血液四濺,濺的男人像一個殺人狂魔般。

宋奶奶當場嚇得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宋阮盟母女倆這段時間不見人,當然不光光是為了躲宋爸,讓宋爸好好“冷靜冷靜”。回來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五天,還剩下五天的時間,這幾天她天天和自己的幾個隊友探討那張白紙上到底是掩蓋了什麽秘密,不僅如此,還經常出門,看到幾個見到她就驚喜尖叫的粉絲時,也不介意犧牲美色詢問他們對這張白紙上所謂的提示有什麽見解。

然而,目前收到的,卻大多數都是造紙主材料中得到的啟發,下一次試煉大概會是在熱帶叢林,或者任何樹木叢生的地方。

這明明應該是最容易被所有人接受的真相,然而宋阮盟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這可以說是直接告訴他們下一個試煉地在什麽地方,不僅如此,還讓他們隨便帶任何自己拿得動的物資,為期卻只有二十天!

如果這麽簡單,實在不符合這個節目組坑人的尿性。

也許是關於試煉的想法太多,這天晚上,宋阮盟做夢了。她夢見了陪她在荒島上度過了一個多月的小阿呆,它還是那麽呆呆的蹲在自己面前,歪著毛茸茸的小腦袋,黑黝黝的小眼睛澄澈的看著自己。

小阿呆,她已經好久沒有想起它了。

畢竟它是當地土著,他們當時被直升機送到附近島嶼稍作歇息的時候,她看到小阿呆竟是如此的熟悉當地地形,於是便升起了放生的念頭。

這也是她對小阿呆還沒有到足夠重視的地步,也是小阿呆的體型還不到讓她難以割舍的地步。

如果它不是一只小肥鵝,而是一直大肥鵝,估摸著就是它自己掙紮著不想走,她綁也會把它綁回來,畢竟肚子餓的時候,就算不能吃,望梅止渴畫餅充饑也好啊。

正這麽胡思亂想著,就見對面小小的小肥鵝,竟然迅速長成了一只通神雪白,站立起來比人還高的大肥鵝。大肥鵝看到她,興奮的兩只胖翅膀呼啦啦的扇著向她沖來……

“赫!”

宋阮盟猛然驚醒,擦擦一頭冷汗,喃喃自語道:“這真是拋棄了它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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