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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二章詳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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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方便說?”見她凝眉糾結,蕭睿寒倒了杯水遞給她,打趣道。

“也不是,”郁景彥接過水杯,雙手摩挲著杯子猶豫著,“我就是怕……會把給你嚇著,而且……你可能不會相信……”

此一言倒是讓蕭睿寒正端杯置於唇邊的手瞬間頓住,似是看外星人般看著郁景彥,半晌才放下茶杯,探究地開口道,“我蕭睿寒行走江湖二十餘年,還從沒被什麽給嚇著過,你倒說說看,你的什麽新奇玩意能把我嚇住?只要你所言真能把我嚇住,就算是你編纂的,我也信!”

此女子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蕭睿寒此舉像是閑來看戲,郁景彥卻是很認真,再三猶豫下,她還是決定將自己的來歷目的等一切都告訴他!

畢竟自己此行專是為他而來,他有權利知道真相,且若自己不言明緣由真實相告,只怕他不會聽自己勸。

如此決定下,她仰頭飲完杯中水後,便出言將一切一一道出……

徹底講完已是在近半個鐘頭之後。

這期間蕭睿寒只靜靜地聽著,從始至終未著一言,即便郁景彥故事已完結,他也依舊未開口。

“所以……你信嗎?”他會相信嗎?相信自己所言一切都是真的,相信自己亦是真的必須要保護他!

“所以說你其實並非失憶的雪羅爾玊鳳,而是來自幾百甚至上千年後的一抹靈魂,而你到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我,也就是你哥哥的前世,然後護我渡過死劫以救醒你現世昏迷的哥哥?”蕭睿寒言簡意賅地概述這離奇之說。

“我知道我的經歷太過離奇,甚至詭異,你不信也屬正常,不過我是真心實意要保護你,所以請你暫時不要把我送回戰營,好不好?”她不知那死劫何時會發生,所以只能一直守在他身邊。

她也想與戰珩生世相守,但救哥哥是她的使命,若死劫過後她能僥幸活著,她便願意放棄回現世,兌現諾言,與戰珩長相廝守。

“你叫……郁景彥?”蕭睿寒並沒有明確回答,只繼續問道。

難怪剛剛初見自己時,她自稱彥兒。

郁景彥點頭,“如今世上只有少數幾人知曉我的真實身份,但知道我來這個時空真正目的的,只有你和戰珩及另一個人,這是我的使命,哪怕是為你而死!”

只要能救醒哥哥,刀山火海,她亦無所懼!

“那你說說,你想怎麽保護我?”蕭睿寒似是對這個女子越來越感興趣了,繼續替她杯裏添了點水,問道。

“首先是平息這場戰爭!”郁景彥語氣堅定,“祁佑麟並不知曉我的真實身份,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深愛的玊鳳依舊還活著,這也就是他為何會不惜一切代價向南月國發動戰爭。”

有時候她就在想,若當年祁佑麟出使南月國時,自己便將這一切都與他明說,徹底斷了他的念想,是否就不會有如今這場浩劫?

“至於蕭國想借此機會聯手祁國除掉戰珩,我認為亦非明智之舉,”郁景彥繼續說道,“你性格瀟灑無心高位,可時局之下你又不得不為,這勢必會引起其他覬覦皇位的皇子的不滿,這奪權路上,定會招致國體動蕩血雨腥風,所以相比之下,安內比攘外更重要!至於當年你父皇的所作所為,跟你全無關系,我自會讓戰珩不牽連於你。”

對於此番言語的前半部分,蕭睿寒自然懂得,祁國皇帝祁佑麟與雪羅爾玊族公主雪羅爾玊鳳的情愛糾葛他亦有所耳聞,且她對蕭國當前局勢的分析也不假,除了……最後一言,父皇當年的所作所為?聽來好像還與戰珩有關?

蕭睿寒唯一想到的便是父皇告訴他的戰珩謀害他母後一事,心中憤恨不由騰起,以為眼前女子也知曉了此事,便回言道,“我和戰珩的恩怨必有一解,而這唯一結局,不是他死,便是我亡,畢竟他欠下的,是人命!”

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的生命!

聞得此言,郁景彥卻是瞬間怔住,待她反應過來時,不由驚愕,“戰珩欠下人命?”

這不可能!

明明欠下人命的是蕭國皇帝,蕭尚明!

“你所言雖離奇,不過還是值得我相信,”蕭睿寒似乎不打算在人命之事上深談,畢竟是傷心事,亦是自己的私事,與外人多說無益,遂勸言道,“生死有命,若我命中真有死劫,那也是上天安排,況且我想如此險事,戰珩也不想讓你牽連其中,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明日你便回戰營吧。”

言畢,起身喚了人進來,吩咐讓人煮些夜宵來,然後再看向郁景彥,“想來你一日未食,待會兒吃點東西,然後就在我的營長裏休息吧,我會命人守在外面,你自不必擔心,好生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便送你回去。”

安排完後,不再聽郁景彥剛準備開口之言便行步出去了,唯留了她一人心懷重疑在營帳內。

蕭睿寒剛剛所言之意到底是什麽?什麽叫戰珩欠下的畢竟是人命?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隱情?

又或者……這才是戰珩從始至終一直隱瞞自己哥哥身份的真實原因?

不會!

剛得了猜想卻又瞬間否決,戰珩不會隨意殺人,莫不是……剛剛自己聽錯了?

應該是了,應該是自己晃了神聽岔了,真正該血債血償的是蕭尚明,與蕭睿寒無關,戰珩更是無辜的!

所以即便明日蕭睿寒要送自己回戰營,她也會趁機勸服他二人放下恩怨……

細細順捋間,不一會兒便有人端了飯菜過來。

郁景彥確實一日未食,早已是餓了,況且此事是太子親自吩咐,便也未對這些飯菜有絲毫懷疑,只道了謝後便開始食用起來。

蕭睿寒出了營帳後吩咐自己的人守在營帳外,寸步不得離開,之後便往關押拷問剛剛那黑衣人的帳裏去了。

“怎麽樣?”進帳所見,那黑衣人已是渾身傷痕鮮血染衣,差不多只吊著一口氣了。

負責拷問的人見太子來了,先是作禮,而後才搖了搖頭,“嘴硬得很,到這樣了都還不肯說背後的主子是誰。”

“既然不說,留著也沒什麽用,殺了吧。”蕭睿寒神色漠寒,無半點手軟之跡。

留下吩咐後便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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