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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九章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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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重要,那副畫對阿玉姑娘或才是最重要的,若真有損壞,我會讓哥哥親自去跟阿玉姑娘道歉,所以你完全無需自責。”聞得淩雅言語間愧疚之意更甚,拓慈便也如此寬慰她心。

“嫂子?”突然得了這消息,淩雅略顯驚訝,“為何說這畫對嫂子才是最重要的呀?”

難道阿玉認識蕭國太子?

應該不可能的呀!

“這……”雖阿玉說過今非當年,將那畫中人的身份告訴旁人也無妨,但拓慈依然心有顧慮,不過也只片刻便輕嘆了氣,“重要的不是那畫,而是那畫中人,他是一個對阿玉姑娘而言至關重要之人,只是阿玉姑娘尋了他兩年多卻依舊一無所獲。”

只望天佑善良人,能讓阿玉盡快與她哥哥重逢。

此一言將淩雅心底的驚訝更加重了許多,但出口的話早已被她過濾得只如八卦閑談,“珩哥哥勢力滿天下,要找一個人應該不難呀?難道他沒幫嫂子找嗎?”

“找了,只可惜就連人脈甚廣的戰公子兩年來亦是一無所獲。”拓慈如實答道。

這個答案卻是讓淩雅眉頭一擰,但又立馬松開,只露了得解後的恍然大悟。

但在她心底,重惑已經完全掩蓋了她剛剛的驚訝。

若她沒猜錯,戰珩肯定認識自己的哥哥,也就是蕭國太子,但他為何隱瞞阿玉?

人們都說這阿玉就是以前的雪羅爾玊鳳,既是還在尋找,那她便不識得蕭國太子或是不知他的真實身份,可她如此大費周章地尋他是為何故?

“所以今日之事呀,你也無需自責……”突然變得安靜,拓慈眼不可見,只以為是淩雅自責未消,便開口寬慰,“對了,你剛剛可有見到那畫像中人?”

這淩雅姑娘也算經歷甚廣,多一個人相幫,便多一份希望。

“沒。”剛剛的疑惑已經在淩雅心底落下了種子,也許唯一的解釋就是戰珩對阿玉有所隱瞞,而阿玉根本不知自己最信任的人在此事上隱瞞了自己。

這或許可以成為她完成任務的關鍵,但真實情況到底為何?又該如何利用?她還需好生做一番規劃,“這些物件都是個人隱私,若無主人允許,我自然不可偷窺。”

作得這番解釋倒滿帶正義之感。

對此,拓慈也點頭認同。

再小聊了不一會兒,便見得拓影從外面回來了。

知道是自己的哥哥回來,拓慈緊忙起身行過去,“怎麽回來了?可有見到戰公子?”

拓影亦上前將她扶住,“自然是見了,將軍仁義,放了我半日的假,讓我回來好好陪陪你。”

“對了,聽淩雅姑娘說你們剛剛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她特意為此過來跟你道歉。”言說間,拓慈亦是帶著扶著自己的拓影往淩雅那方行去。

拓影擡眸便見得淩雅正端端地站在前方,他只對她禮貌一笑,“是我該道歉才是,不知剛剛可有傷到你?”

“沒有沒有,”得了他的歉意,淩雅淺笑,也緊忙搖頭,“剛剛是我不好,還望你不要介意。”

“是你太客氣了。”拓影扶拓慈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然後看著淩雅回道。

此時氣氛也算輕松歡愉,除了……從始至終都未曾開口的詩語。

平日也沒見時不時都冷著一張臉的拓影笑得這麽歡,還如此謙虛,此刻跟別的女人倒是能有說有笑,這讓她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而這不爽的發洩處,就是不經意間已經被她撕得支離破碎的葉子。

“你……怎麽了?”詩語就坐在對面,拓影自然見到面前石桌上滿目的綠葉碎片,她手中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撕著,又見她面色不太好,便關心地問道。

這一問,詩語手一頓,將手中殘葉往桌上一扔,擡眸冷看著他,“沒什麽!”

語氣有些沖,同時亦站起身來,“我想此刻這院裏我也是多餘的,既然你今日在府,那我明日再過來照顧拓慈姑娘吧!”

說完,也不給拓影開口的機會,便帶著一股怨氣往院外離開了。

“我……”在拓影看來,詩語語氣雖有些莫名帶沖,但他不想讓她不開心,可他剛想再開口,卻只能看到那不開心的身影毫無停留之意地遠去。

俊朗眉宇間亦不由現了淺淡的落寞。

“詩語姑娘這是怎麽了?”見詩語突然這般莫名,淩雅不解,指著那已經消失的背影問道。

“唉~”聞此問,拓慈卻是淺笑著有模有樣地嘆氣,“女孩兒的心事。”

還不都怪她這呆頭呆腦的哥哥是個感情白癡。

其實自從自己住進戰府,阿玉安排詩語過來保護自己以來,哥哥便成了詩語在自己這裏最深的探究了,從他的成長到他的喜好,幾乎每天都有以哥哥為主題的探究話題,只要哥哥一回府,詩語也會親自去廚房準備豐盛的飯菜。

只是哥哥一心只在追查血案真兇上,自然不曾顧及詩語太多,對詩語默默的付出也似無視一般。

只連她都不知道的是,自己口中感情白癡的拓影哥哥,也會因詩語的不開心而心底黯然,眉頭悄鎖。

“對了,我聽拓慈姑娘說,剛剛那幅畫中人是嫂子尋了許久之人,你可曾見過?若是能幫到嫂子,那就好了……”淩雅也沒再糾結剛剛那一小插曲,只繼續將話題往自己的目的上引。

“不曾見過,”詩語離開後,拓影的面色不自覺地現了淡淡悶色,但也不曾忘記剛剛將軍的吩咐,“此事公子自會解決,以後大家都莫要再提。”

這話既是說給淩雅聽,也是說給妹妹聽的,如今許多事態並未明朗,他必須要時刻保護妹妹平安。

拓慈太了解自己的哥哥,所以對於他此番話,她自是懂了,便輕點了頭表示明白。

至於淩雅,再追問只怕會有暴露意圖的危險,便也點頭同意,而後簡單告別,也邁步離開了別院。

拓影在拓慈旁邊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輕飲著。

“怎麽?不開心了?”即便看不見,但就憑一個行為一聲輕嘆,拓慈也能立馬得出哥哥的狀態。

“……”拓影並沒有及時作答,只雙手撥弄著手中茶杯,好一會兒後才支吾地開口,“詩語她……好像不開心……”

也聽不出是問還是肯定。

“是嗎?她開不開心我不知道,”拓慈唇角微揚,淡言道,“不過我知道,今晚我是連你的光也借不到,吃不到她親手做的菜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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