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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八章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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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護國護民,你父皇對他也是各種還擊,可不久之後全國各地突然多次出現州縣動蕩,且全是打著你父皇的旗號荼毒百姓,與此同時,你母後突然離奇地身染重病,這個時候,你已經被你父皇送出了皇宮,恐是不知曉了。

當年上官長魏開國有功,勢力根基亦是極深,你父皇又是初登寶座,再加上諸多未知勢力以血案抹黑你父皇的名聲……如此下來,被謊言蒙蔽雙眼的百姓們對你父皇怨聲載道,甚至不少百姓呼籲推翻你父皇,擁戴面子功夫做得極好的南宮宇澤登基。

你父皇不忍看著百姓受苦,又自知自己的在朝勢力根本不敵上官長魏,再加上你母後病情危急,如此之下,他只能假意答應退位,本想暗中再做奮力一搏,卻沒想這生性多疑的南宮宇澤趁勢給了他致命的一擊,便是那十幾家忠臣的性命!

他以此要挾你父皇交出玉璽,可傳國玉璽怎可輕易示人?還好你父皇早有準備,將一方假的玉璽交給他,沒想這南宮宇澤不遵照先時之約,一方面用這假玉璽私自頒下誅殺十幾家忠臣的聖旨,另一方面以順應民意為由率軍逼宮,將你父皇母後囚禁於悅華軒。

忠臣滿門行斬當日,這狗賊亦是暗使陰謀,制造了你父皇母後***於悅華軒的極惡罪孽!

南宮宇澤率軍逼宮時,我曾與當時的禁軍統領南宗延奮力搏殺,只可惜技不如人,皇宮失守,我雖被押入大牢,但幸得守獄之人暗中相助,且宮中劇變動蕩不已,我便趁機逃脫,潛入了悅華軒。

也正是在那裏,我受了先皇所托,一是護你安然,因為只有你才是南月國未來的希望,亦是替忠臣滿門討回公道的希望;另一方面,當年知曉真相之人,要麽是南宮宇澤的人,要麽就是被南宮宇澤殘忍殺害,所以我必須帶著這些秘密活著,同時暗中搜集證據。

更主要的,是除了南月國朝堂勢力之外,南宮宇澤還勾結了更可怕的外部勢力,但具體是誰,當時的我們都無證據了。

在我冒死逃出皇宮後,南宮宇澤明面上是送你到蕭國以避開被謊言蒙蔽的眾人對你的追討,暗地裏則是要置你於死地,徹底解除對他皇位有威脅的隱患!

上官長魏在南宮宇澤當上皇帝後更是氣焰囂張,此人不除,勢必會是你覆仇奪權路上最大的絆腳石,所以幾月之後,待這場血洗風波面上平靜下來之時,我便尋機暗殺了這狗賊,之後一路逃亡,陰差陽錯入了雪羅爾玊族。

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我想我在雪羅爾玊族所發生的一切,你應該已經全數清楚了,這箱中除了此封信外,還有三物,此三物中,聖旨和令牌或與當年血案另外的勢力有關,我逃不過此劫,自是再無能繼續追查,彌留之際,只望能給你一些幫助及線索,揪出真兇,為先皇正名!為先皇後報仇!為那十幾家忠臣滿門雪冤!

至於那塊同心圓玉,那是太上皇留給你父皇之物,臨走之際你父皇告訴我,太上皇此生雖嬪妃眾多,且都出生高貴,但其真正深愛的,是一個名為夏荷的坊間女子,當初打天下便有諾於她,可這太上皇終究是失了諾言,此生都不曾將她納入宮中留在身邊,但太上皇與這女子有一個孩子,先皇將此玉佩留給我,就是想借此托我替太上皇找到這孩子。

如今我失行於他,只望你能替我達成此諾了。

到這裏,就我所知曉的那場血案相關已經全數寫了下來了,珩兒你定要奪回江山,還無辜死於這場滔天血案中的所有人一個公道。

最後,我還有一個自私的請求,便是我的寶貝女兒鳳兒,若她有幸活到你看到這封信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上,在這亂世之中,為她尋一個安寧平和之處,讓她此生不再顛沛流離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居於部族卻心系家國,只望在所有真兇正法的那一天,你能給我們老哥兒幾個燒些紙錢,將鏟除兇手這大快人心之事講給我們,我們也就能安心地投胎轉世了。

字:南月國駐邊將軍,祝堯!

至此,這厚厚的一塌信件已經看完,戰珩握信之手業已緊握成拳,似是要將那些惡徒兇手一一撕碎一般,一雙殺眸也漸變了嗜血的猩紅。

他的憤怒和悲痛,郁景彥自然見得清楚,她擡雙手握著他的拳頭,只這般靜默地陪伴著,安慰著,無聲無言。

過了許久之後,戰珩才算緩和了下來,他將捏皺的信一張一張鋪平、疊好,裝入信封,然後視為珍寶般地揣入懷中。

之後再看著箱裏的其他物件,先是那枚金褐色令牌,正面工整刻著一個“令”字。

“此物應為江湖門派所有,只是當年血案已時隔二十多年,這令牌到底是出自當年?還是源自如今?”戰珩細細翻看,似是自言自問。

“這令牌除了一個‘令’字再無其他,連一點門派標志都沒有,咱們該如何查呢?”郁景彥亦疑惑了。

戰珩只沈默了片刻,再翻看了一下後便也將它收了起來,“回帝都之後,我自有辦法查出來。”

言畢,再拿那明黃色的玉軸聖旨,攤開時裏面並無一文一字,再看這材質,也非南月國禦用之物,難道還有其他國家插手當年血案之事?

這個猜想竟讓戰珩不寒而栗,雪羅爾玊族和祁國的聖旨所用之物在當初這部族和國家出使南月國時,他都有見過,均跟此物不同,唯一沒見過的,便是蕭國!

蕭國?這個猜測的答案讓他心頭猛然一驚!蕭國和南月國的關系一直以來都並不親近,當年南宮宇澤為何會選擇將自己送往蕭國?莫非這其中真的有蕭國的陰謀?

“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什麽了?”見他眉頭緊鎖深思,郁景彥問道。

聞她之問,戰珩將目光落轉到她身上,彥兒穿越來南月國要尋之人,正是蕭國太子蕭睿寒,若有此番血海深仇,他又該如何平衡這情與仇?!

“沒,”戰珩只淡然地搖了搖頭便將玉軸聖旨卷收起來,“只是在想這聖旨的來源罷了。”

答案雖說敷衍,也不盡然,但畢竟這一切此刻都還是猜測,只能等自己徹底調查清楚之後方可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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