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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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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宇澤的話中有話倒是讓雪羅爾玊心收斂了不少,南宮玥也找到她明確警告以後不得再吩咐郁景彥做任何事情。

畢竟是人在屋檐,再加上眾人心中這玥兒公主的分量可比自己這一個外來的部族公主重多了,如此下來,雪羅爾玊心自然不敢再明目張膽。

畢竟只是一些皮外傷,經過唐楚離的精心治療,沒過許久這郁景彥便已是恢覆得差不多了。

可她心底的創傷卻是久裂不愈,而這不愈的根源,便是對戰珩的怨恨!

雖知曉自己並無資格這般恨他,可心就是如此不聽使喚,她恨他對自己如此殘忍,怨他為何要將自己裹挾到這亂世權謀之中。

可這追根究底,不過是恨自己、怨自己罷了。

“今日可曾感覺好些?”唐楚離給郁景彥診治過後,邊收拾醫藥箱邊問道。

“好多了,多謝唐禦醫費心了。”郁景彥言語間充滿了淡漠疏離。

“唉~”聽此一言,唐楚離面上卻並無半點喜色,反而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郁景彥不解,側眸看著他,“唐禦醫可是遇到了什麽難事?為何嘆氣?”

聞言,唐楚離面上露了凝色,“你這是好些了,可有些人只怕是不行了,這身為大夫,最怕的便是遇到‘快不行’的這類病人,不僅醫治起來費勁,稍有不慎人沒了,反而是你醫術不佳落人口舌。”

唐楚離有意無意地吐著“苦水”,卻是聽得郁景彥一頭霧水。

“唐禦醫的醫術在南月國數一數二,妙手回春,又怎會有‘快不行’一說。”郁景彥倒了兩杯茶水,將其中一杯遞與唐楚離,客氣地說道。

“我的醫術那自是不用懷疑,你被我治了這許多次也是看出來了對吧,”唐楚離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後便開始自吹自擂,“可這醫者有心醫治,也得患者積極配合才行,遇到那種不積極配合的人,可不就‘快不行’了嘛。”

言語間再嘆了一口氣,眸子卻是有意無意地掃過郁景彥。

郁景彥知曉唐楚離性格獨特,自己還曾稱呼他“妖孽”,如今倒也習慣他這種說話方式,“若唐禦醫有需要阿玉幫忙之處,盡管吩咐,這醫者仁心,阿玉雖不懂醫術,但或許可以幫忙開導病人,讓你也不至於如此為難。”

“你真的願意幫我?”終是從郁景彥口中套出這番話,唐楚離瞬間來了興致。

見他突然這般,郁景彥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並未說什麽,只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你不問問我想讓你幫的是誰?”唐楚離再問。

“誰啊?”順著他的話,郁景彥便也問出了口。

“戰珩。”

此兩字卻似一枚炸彈在郁景彥身上炸開,端杯之手瞬間一抖,連杯帶水全數灑落在桌面上,“對……對不起。”郁景彥為自己的失禮道歉,手上卻是慌亂地拾著杯身杯蓋擦著茶水。

見她如此狀態,唐楚離一雙劍眉皺得更緊了幾分,“你……還好吧?”

半天,郁景彥才反應過來這番話,卻是有些慌亂地掩飾,“很好啊,很好。”

“說實話,你知曉為何戰珩要親手對你實施鞭笞之刑嗎?”那邊一個人在懲罰自己,這邊一個人在怨恨對方,卻是誰也不願意低頭,這讓他看著都覺得累。

猶豫了許久,唐楚離還是決定將真相說出來,“那五十鞭子若是讓專門行刑之人來打,結結實實抽在你身上,沒有個把月你是下不來床的,這一點,戰珩是個習武之人,比誰都懂……”

聽著唐楚離的話,郁景彥緊握著空杯子的手有些微顫,眼神卻是散出不少慌亂,“我累了,你走吧。”

說完,放下手中的杯子便往內室去了。

如今的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才下定決心不再跟他有任何關聯,自然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可真的是不想嗎?只怕是不敢吧。

看著那消瘦落寞的背影,唐楚離心底也是說不出的滋味,自知也不好再說,便拿過醫藥箱起身自行離開了。

午飯郁景彥沒怎麽吃,半下午的時候,沫兮便準備了些糕點拿進來,見郁景彥坐在妝臺前發呆,沫兮過去給她披了件披風,“小姐你身子剛好,要穿厚些,小心著涼了。”

念衣的動作將郁景彥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思索了許久,終究是自己沒用,心底的怨恨還是敵不過對他的擔心,“沫兮,你是習武之人,正常而言,五十重鞭抽在我這樣一個沒有武功底子的人身上,要想恢覆如初,需要多長時間?”

“小姐你問這個幹嘛?”沫兮不解。

“你只管告訴我便好。”郁景彥拉過沫兮的手,有些急促地追言。

“一般而言至少也需要個把月吧,”見郁景彥有些著急,沫兮便也沒再問什麽,只按實言道,“這種鞭笞之刑,不僅會讓人受皮肉之苦,更主要的是內傷,皮肉好醫,但這內傷若是落下了,便是需要時間慢慢調養的。”

聽沫兮這一言,郁景彥心下不由一咯噔,自己這傷僅十多日便已痊愈,且除了一些皮外傷之外,也沒什麽其他的了。

“那有沒有可能受刑之人不會受內傷呢?”郁景彥繼續問道。

見小姐面上的急切之色更多了幾分,沫兮皺著眉點了點頭,“若這施刑之人在施行之時將力道收了回來,便可保證受刑之人只受一些皮外傷,而不受內傷。”

“那這收回的力道會去哪裏?”

“當然是反攻到施刑之人自己身上,此種情況便相當於鞭子抽在他人身上,而實際真正受傷嚴重者,是施刑之……人……”說到這裏,沫兮似是明白了郁景彥一直追問的原因,“小姐,莫非戰公子他……”

小姐此次被懲罰得那麽重,按理說應該要養好一陣子,可這才近十日的功夫便已是痊愈……戰公子之前“不擇手段”的懲罰,其實只是為了保護小姐?!

“沫兮,我要去太醫院一趟,若我待會兒不能及時回來,你定不能讓任何人進屋,也定不能讓任何人知曉我不在!知道了嗎?”郁景彥突然起身很是鄭重地吩咐道,說完便轉身離開。

“小姐你要去哪裏?”見其如此,沫兮急切問道。

“戰府。”

簡單兩字之後,郁景彥的身影已是消失在房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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