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信念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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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信念坍塌
孟嬈臉色難看，她已經顧不上維持自己的形象，透過海小米那雙澄澈清明的眼睛，孟嬈仿佛看到過去狼狽不堪的自己。
“看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把照片還給我。”小米無奈掃了一眼孟嬈，微微搖頭。
孟嬈試圖打開車門，但秦雪已經鎖死車門，孟嬈情緒從慌亂到氣憤再到無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下車。”
“你把米唐的嬰兒照片還給我，我就讓你下車。”小米低聲道，她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照片，她是想知道孟嬈能告訴她多少。不過看孟嬈的樣子，她很難松口。
“你……”孟嬈瞪著海小米，小貓咪淡淡笑著，那笑仿佛四月威風，叫人心頭一顫。但此刻孟嬈卻覺得緊張，她咬了咬牙關，“你，你到底想要什麽？”
孟嬈嘆氣，擡手掩住了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來。
小米也嘆了口氣，雖然孟嬈什麽都沒說，小米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她不想逼迫孟嬈，孟嬈是個聰明人，她更知道如何收拾現在的混亂狀況，小貓咪決定就不給她添亂了。
孟嬈哭的壓抑，肩膀不斷顫抖，海小米遞給她紙巾，孟嬈接了過去，“你知道了是不是？”孟嬈抹掉眼淚，恢覆端莊。
“算是吧，不過需要你親口承認，看你現在這樣，你親不親口承認不重要了。”小米眸光一閃，語氣淡淡然。
“照片？”
“那本來就不屬於我，是天使孤兒院王院長交給我的，希望有一天能轉交給照片的主人。”海小米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在試探我？”孟嬈苦笑著反應過來，從一開始海小米都是在刺激她而已，是她自己沒忍住暴露了心情，情緒失控。
海小米很聰明，聰明的抓人的軟肋一抓一個準，這樣的女人，可以可愛也可以可怕，小米顯然是前者。
小米微微頷首，承認她是在試探孟嬈。
“照片你給米唐看過了？”孟嬈語氣有些不自然，但神色分明是在期待一些什麽，可惜小米不能滿足她的期待。見海小米沒說話，孟嬈勉強的擠出一抹笑，“你不說我也知道她的態度。”
孟嬈語氣悵惘，還有些迷茫，褐色的眼睛裏仿佛空無一物。
“你今天來就為這些？”孟嬈冷靜下來。
“當然不是。”小米搖搖頭，“我還想告訴你，我不會再教米唐學畫畫了。”
“這……”孟嬈盯著小米。
“我考慮過了，如果米唐還想學畫畫，我問過王曦，她願意去教米唐。”小米繼續說著，沒有去看孟嬈臉色變換。
孟嬈緊咬著牙，強行壓抑著心頭激烈的情緒，如果海小米不再出現，那麽她跟米唐在霍林面前還有價值嗎？沒了價值的話，她們該怎麽辦。
孟嬈盯著海小米，眼神灼灼，“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安排，這件事你先別告訴先生，這段時間你不來上課也行，讓王曦來也行。”
“有什麽意義嗎？”小米挑起眉眼。
“沒什麽，我只是想米唐還有先生有個適應的過程。你也知道上次王曦第一次來就出事，米唐脾氣那麽沖，我擔心還會出事。”
“你的意思是，上次你們滾下樓梯不是意外。”小米看向孟嬈，孟嬈一時心急說漏了嘴，孟嬈一楞想要彌補，小米笑笑擺擺手答應了孟嬈的請求，孟嬈長舒一口氣。
該說的說完，海小米順了孟嬈的意思讓她下車，孟嬈坐在車裏好像就是熱鍋上的螞蟻。孟嬈看著遠去的車，兩腿發軟，她隨便找了個咖啡館坐了很久才打車回去。
如今，她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她不知道米唐在計劃什麽，但她能感覺得到，在米唐的計劃中海小米是不可或缺的。孟嬈心忽的一冷，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不自覺得想幫米唐實施計劃。
不，不行，她不能一錯再錯。
回到霍林的私宅，房子冷冷清清，入眼不是保鏢就是保姆，他們的目光在孟嬈身上逡巡著，孟嬈仿佛能感覺得到他們的冷笑。在他們這些人眼裏，她跟米唐也許就是寄生蟲吧。
孟嬈提著行李走進房子，外面雖冷，房裏面似乎更冷，孟嬈的心不由得緊了緊。她沒見到霍林跟八叔，詢問過後知道他們出門，孟嬈放了心。
“在哪？在哪？”孟嬈上了二樓想回自己房間，忽然聽到米唐的聲音傳過來。米唐跟霍林一樣也是在出事當天去過醫院，之後就再沒出現過，孟嬈想想心底滿滿苦澀。
但，她又能怪誰呢？
孟嬈循著聲音走過去，最終停在張澤房間的門外，房門沒關，孟嬈看著米唐發瘋一樣翻找，嘴裏念叨著。
“到底放在哪了？那個蠢貨！”米唐咒罵，滿臉通紅。孟嬈楞在原地，不解的看著米唐，米唐在張澤的房間裏找什麽？孟嬈推開虛掩的門發出的聲音引來米唐的視線，“你……”
“你在找什麽？”孟嬈視線緊迫。
“找……”米唐臉色煞白，好像被發現了什麽醜事，“我沒在找什麽，我進來看看。”米唐語氣忐忑不安，分明沒說實話，忽然米唐想起什麽，“我找什麽要你管，你算什麽東西，別以為你受了傷就能對我怎麽樣。”
米唐驕傲的像只孔雀，眼睛瞪的大大的，惱羞成怒。
孟嬈扔掉手上的行李，一個快步沖上來攥住了米唐的手腕，“米唐，你告訴我，你在計劃什麽？”
計劃？
米唐眼神冷下來，她猛地甩掉孟嬈的手，“你胡說什麽？什麽計劃，我不知道。我累了，我要回房間了。”
“米唐！”
“你別以為當了我的替罪羊，我就會對你惟命是從。當我的替罪羊是你自己情願的，我可以沒有逼你，你當初完全可以說實話，說是我把你們推下樓梯的。”米唐死死地瞪著孟嬈，她對孟嬈的敵意只會越來越多，不會越來越少，只會越來越深，不會越來越淺，哪怕孟嬈怎樣維護她。
孟嬈心灰意冷，她無奈的看著米唐，“我沒有想過揭穿你。”
“隨你，我不在乎。”米唐冷哼。
“米唐，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那天你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傻事才會推我們下樓，我知道你心裏不是這樣想的，你……”
孟嬈沒說完，米唐忽的冷笑起來，笑聲非常刺耳，笑的孟嬈楞在那裏不知所措。
米唐還在笑，笑的眼淚都掉了出來，“你以為你多了解我？你以為你懂我？是我肚子裏蛔蟲？太可笑了，孟嬈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米唐……”
“我告訴你！”米唐收住笑，陰森森的盯著孟嬈，“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你們死。”
米唐這番話讓孟嬈徹底僵化，她看著米唐，不敢相信她聽到的一切，內心堅定開始崩塌。米唐嗤笑的看著孟嬈，“到底我是十八歲還是你十八歲，你怎麽這麽蠢，我說過很多次了吧，我就是要看你們這些人痛苦，你為什麽就是不信呢？”
“你不是這樣的，你……”
“不是這樣？”米唐臉上的笑顯得很扭曲，“那我該是怎樣？你說我該是什麽樣？你知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你知不知道……”米唐咬牙切齒，恨得牙根癢癢，只要想到那一夜張澤對她做的事情，她就覺得惡心反胃。
她不該是這樣？
可笑！她還能怎樣？
“哼。”米唐怒哼一聲，起身離開看都沒看孟嬈一眼。孟嬈眼淚禁不住落下來，神思恍惚。
孟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只覺得腦袋裏一直很亂，像是春天瘋長的雜草，已經理不出頭緒來。
她從錢包裏翻出那張照片，上面是米唐嬰兒時期的照片，照片上那個孩子笑的燦爛，純真無邪，讓她很難跟現在的米唐聯系到一起。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米唐黑著臉走進來，孟嬈下意識的將照片攥在手心。
“我警告你，剛才的事你不準告訴先生，否則沒你好果子吃。”沒人在的時候，米唐徹底撕掉面具，露出她的獠牙。
“什麽事？”孟嬈沈沈道。
“少裝蒜！”米唐怒吼，眼裏流淌著憤怒。
孟嬈苦笑，淡淡的看一眼米唐，“你是說你進張澤房間翻東西？”
“你閉嘴。”米唐沖上去擡手就打，孟嬈擡起臉迎著米唐的視線，米唐被她看的心裏一楞，懸著的手又放了下來，“你給我記住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米唐怒氣沖沖道，說完她轉過身想走，眼角卻瞥到孟嬈緊攥著手裏露出一角的照片。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米唐懷疑的看著孟嬈。
孟嬈心一沈，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沒什麽。”
“給我看。”米唐伸出手，眼神咄咄逼人，見孟嬈沒動靜米唐催促了幾句，見孟嬈還是沒反應，米唐幹脆沖上去搶。
“米唐，你住手！”孟嬈沒想到米唐會這樣瘋狂，對孟嬈的制止充耳不聞只顧著搶奪孟嬈手裏的東西。
這樣的米唐，跟野獸有什麽區別？孟嬈心一疼，手上一松照片落入米唐的手裏。她得意的笑，但看到‘戰利品’的時候，她的笑頓時僵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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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嬈臉色難看，她已經顧不上維持自己的形象，透過海小米那雙澄澈清明的眼睛，孟嬈仿佛看到過去狼狽不堪的自己。
“看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把照片還給我。”小米無奈掃了一眼孟嬈，微微搖頭。
孟嬈試圖打開車門，但秦雪已經鎖死車門，孟嬈情緒從慌亂到氣憤再到無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要下車。”
“你把米唐的嬰兒照片還給我，我就讓你下車。”小米低聲道，她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照片，她是想知道孟嬈能告訴她多少。不過看孟嬈的樣子，她很難松口。
“你……”孟嬈瞪著海小米，小貓咪淡淡笑著，那笑仿佛四月威風，叫人心頭一顫。但此刻孟嬈卻覺得緊張，她咬了咬牙關，“你，你到底想要什麽？”
孟嬈嘆氣，擡手掩住了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來。
小米也嘆了口氣，雖然孟嬈什麽都沒說，小米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她不想逼迫孟嬈，孟嬈是個聰明人，她更知道如何收拾現在的混亂狀況，小貓咪決定就不給她添亂了。
孟嬈哭的壓抑，肩膀不斷顫抖，海小米遞給她紙巾，孟嬈接了過去，“你知道了是不是？”孟嬈抹掉眼淚，恢覆端莊。
“算是吧，不過需要你親口承認，看你現在這樣，你親不親口承認不重要了。”小米眸光一閃，語氣淡淡然。
“照片？”
“那本來就不屬於我，是天使孤兒院王院長交給我的，希望有一天能轉交給照片的主人。”海小米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在試探我？”孟嬈苦笑著反應過來，從一開始海小米都是在刺激她而已，是她自己沒忍住暴露了心情，情緒失控。
海小米很聰明，聰明的抓人的軟肋一抓一個準，這樣的女人，可以可愛也可以可怕，小米顯然是前者。
小米微微頷首，承認她是在試探孟嬈。
“照片你給米唐看過了？”孟嬈語氣有些不自然，但神色分明是在期待一些什麽，可惜小米不能滿足她的期待。見海小米沒說話，孟嬈勉強的擠出一抹笑，“你不說我也知道她的態度。”
孟嬈語氣悵惘，還有些迷茫，褐色的眼睛裏仿佛空無一物。
“你今天來就為這些？”孟嬈冷靜下來。
“當然不是。”小米搖搖頭，“我還想告訴你，我不會再教米唐學畫畫了。”
“這……”孟嬈盯著小米。
“我考慮過了，如果米唐還想學畫畫，我問過王曦，她願意去教米唐。”小米繼續說著，沒有去看孟嬈臉色變換。
孟嬈緊咬著牙，強行壓抑著心頭激烈的情緒，如果海小米不再出現，那麽她跟米唐在霍林面前還有價值嗎？沒了價值的話，她們該怎麽辦。
孟嬈盯著海小米，眼神灼灼，“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安排，這件事你先別告訴先生，這段時間你不來上課也行，讓王曦來也行。”
“有什麽意義嗎？”小米挑起眉眼。
“沒什麽，我只是想米唐還有先生有個適應的過程。你也知道上次王曦第一次來就出事，米唐脾氣那麽沖，我擔心還會出事。”
“你的意思是，上次你們滾下樓梯不是意外。”小米看向孟嬈，孟嬈一時心急說漏了嘴，孟嬈一楞想要彌補，小米笑笑擺擺手答應了孟嬈的請求，孟嬈長舒一口氣。
該說的說完，海小米順了孟嬈的意思讓她下車，孟嬈坐在車裏好像就是熱鍋上的螞蟻。孟嬈看著遠去的車，兩腿發軟，她隨便找了個咖啡館坐了很久才打車回去。
如今，她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她不知道米唐在計劃什麽，但她能感覺得到，在米唐的計劃中海小米是不可或缺的。孟嬈心忽的一冷，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不自覺得想幫米唐實施計劃。
不，不行，她不能一錯再錯。
回到霍林的私宅，房子冷冷清清，入眼不是保鏢就是保姆，他們的目光在孟嬈身上逡巡著，孟嬈仿佛能感覺得到他們的冷笑。在他們這些人眼裏，她跟米唐也許就是寄生蟲吧。
孟嬈提著行李走進房子，外面雖冷，房裏面似乎更冷，孟嬈的心不由得緊了緊。她沒見到霍林跟八叔，詢問過後知道他們出門，孟嬈放了心。
“在哪？在哪？”孟嬈上了二樓想回自己房間，忽然聽到米唐的聲音傳過來。米唐跟霍林一樣也是在出事當天去過醫院，之後就再沒出現過，孟嬈想想心底滿滿苦澀。
但，她又能怪誰呢？
孟嬈循著聲音走過去，最終停在張澤房間的門外，房門沒關，孟嬈看著米唐發瘋一樣翻找，嘴裏念叨著。
“到底放在哪了？那個蠢貨！”米唐咒罵，滿臉通紅。孟嬈楞在原地，不解的看著米唐，米唐在張澤的房間裏找什麽？孟嬈推開虛掩的門發出的聲音引來米唐的視線，“你……”
“你在找什麽？”孟嬈視線緊迫。
“找……”米唐臉色煞白，好像被發現了什麽醜事，“我沒在找什麽，我進來看看。”米唐語氣忐忑不安，分明沒說實話，忽然米唐想起什麽，“我找什麽要你管，你算什麽東西，別以為你受了傷就能對我怎麽樣。”
米唐驕傲的像只孔雀，眼睛瞪的大大的，惱羞成怒。
孟嬈扔掉手上的行李，一個快步沖上來攥住了米唐的手腕，“米唐，你告訴我，你在計劃什麽？”
計劃？
米唐眼神冷下來，她猛地甩掉孟嬈的手，“你胡說什麽？什麽計劃，我不知道。我累了，我要回房間了。”
“米唐！”
“你別以為當了我的替罪羊，我就會對你惟命是從。當我的替罪羊是你自己情願的，我可以沒有逼你，你當初完全可以說實話，說是我把你們推下樓梯的。”米唐死死地瞪著孟嬈，她對孟嬈的敵意只會越來越多，不會越來越少，只會越來越深，不會越來越淺，哪怕孟嬈怎樣維護她。
孟嬈心灰意冷，她無奈的看著米唐，“我沒有想過揭穿你。”
“隨你，我不在乎。”米唐冷哼。
“米唐，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知道那天你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傻事才會推我們下樓，我知道你心裏不是這樣想的，你……”
孟嬈沒說完，米唐忽的冷笑起來，笑聲非常刺耳，笑的孟嬈楞在那裏不知所措。
米唐還在笑，笑的眼淚都掉了出來，“你以為你多了解我？你以為你懂我？是我肚子裏蛔蟲？太可笑了，孟嬈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米唐……”
“我告訴你！”米唐收住笑，陰森森的盯著孟嬈，“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讓你們死。”
米唐這番話讓孟嬈徹底僵化，她看著米唐，不敢相信她聽到的一切，內心堅定開始崩塌。米唐嗤笑的看著孟嬈，“到底我是十八歲還是你十八歲，你怎麽這麽蠢，我說過很多次了吧，我就是要看你們這些人痛苦，你為什麽就是不信呢？”
“你不是這樣的，你……”
“不是這樣？”米唐臉上的笑顯得很扭曲，“那我該是怎樣？你說我該是什麽樣？你知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你知不知道……”米唐咬牙切齒，恨得牙根癢癢，只要想到那一夜張澤對她做的事情，她就覺得惡心反胃。
她不該是這樣？
可笑！她還能怎樣？
“哼。”米唐怒哼一聲，起身離開看都沒看孟嬈一眼。孟嬈眼淚禁不住落下來，神思恍惚。
孟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只覺得腦袋裏一直很亂，像是春天瘋長的雜草，已經理不出頭緒來。
她從錢包裏翻出那張照片，上面是米唐嬰兒時期的照片，照片上那個孩子笑的燦爛，純真無邪，讓她很難跟現在的米唐聯系到一起。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米唐黑著臉走進來，孟嬈下意識的將照片攥在手心。
“我警告你，剛才的事你不準告訴先生，否則沒你好果子吃。”沒人在的時候，米唐徹底撕掉面具，露出她的獠牙。
“什麽事？”孟嬈沈沈道。
“少裝蒜！”米唐怒吼，眼裏流淌著憤怒。
孟嬈苦笑，淡淡的看一眼米唐，“你是說你進張澤房間翻東西？”
“你閉嘴。”米唐沖上去擡手就打，孟嬈擡起臉迎著米唐的視線，米唐被她看的心裏一楞，懸著的手又放了下來，“你給我記住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米唐怒氣沖沖道，說完她轉過身想走，眼角卻瞥到孟嬈緊攥著手裏露出一角的照片。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米唐懷疑的看著孟嬈。
孟嬈心一沈，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沒什麽。”
“給我看。”米唐伸出手，眼神咄咄逼人，見孟嬈沒動靜米唐催促了幾句，見孟嬈還是沒反應，米唐幹脆沖上去搶。
“米唐，你住手！”孟嬈沒想到米唐會這樣瘋狂，對孟嬈的制止充耳不聞只顧著搶奪孟嬈手裏的東西。
這樣的米唐，跟野獸有什麽區別？孟嬈心一疼，手上一松照片落入米唐的手裏。她得意的笑，但看到‘戰利品’的時候，她的笑頓時僵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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