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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偏執的血族親王(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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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皇甫煜還以為自己是被人綁架了。但是當他好不容易費力的逃走, 卻發現自己依舊在自己家族的老宅裏。

機緣巧合偷聽到了自己的祖父和管家之間對話之後, 皇甫煜這才知道了原來他不過是一個其他人眼中作為代替的血族祭品一樣的存在。

得知了真相的皇甫煜感到格外的憤怒, 他想要逃離這裏, 然而卻還是被人發現被抓了起來。甚至於為了讓他不能說出他知道的秘密, 皇甫弘致還命人給他灌了藥, 毒啞了他,才將他送到了末卡維家族所在的莊園。

皇甫煜終於明白了這若幹年來受到忽視的原因, 為什麽這麽多年來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不能讓自己的祖父多看自己一眼。

現在的他一無所有, 甚至還成了一個啞巴。只覺得悲從中來, 感覺自己的前半生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只能心如死灰的被人送到了血族的手中。

只不過皇甫煜來到了末卡維家族之後等待著他的卻不是想象中那般悲慘的命運,雖然他也需要提供鮮血。末卡維家族有不少的血仆, 以他們家的家族勢力並不需要強迫他人。

他們有大把的錢財, 自然可以用錢買到很多的東西, 鮮美的血液也是手到擒來。甚至於皇甫家族敬獻的這些血仆,不過是早些年留下的傳統而已。

從若幹代之前皇甫家就已經開始欺騙末卡維家族, 他們送來的人自然都是不被重視的, 用來偷梁換柱的人。而這些血仆在替末卡維家族供應一段時間的新鮮血液之後,可以選擇自行離開末卡維家族, 或者留在這裏。

如果他們離開, 末卡維家族甚至還會給他們不少的金錢補償。只不過他們若是選擇留在這裏, 或者被血族看上, 轉換成為了血族, 便不能再與之前的家族有任何的聯系,這也是末卡維一族的原則。

後期送來的那些用來偷梁換柱的人實際上都早已經對皇甫家心灰意冷,即便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只是替身,卻也能感覺到自己在家族的境遇並不好。

為了讓他們更像是嫡系的孩子,這些皇甫家的替身大多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自然能讓末卡維一族的血族滿意,考慮吸納他們。

而除了永恒的生命之外,還有各式各樣的誘惑存在。所以即便轉換成血族可能會失敗,這些人依舊不願意回到那個毫無溫暖的家族裏。

每三十年才只有一名血仆被送去,即便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但是被送去末卡維家族成為血仆的人數依舊十分的稀少。再加上轉換失敗的血族,真正還存在的人寥寥無幾,這個消息也就一直沒有被傳出來。

而在那之後,皇甫煜更是自願的留在末卡維家族。他幸運的得到了一名四代血族的青睞,順利的進行了轉化。

皇甫煜的喉嚨被毒啞,嗓子早已經傷到,雖然後來並不是不可以治好。然而當初皇甫家卻給他留下了沈痛的陰影,他不願意治療自己的喉嚨,想要以此銘記自己受到的傷害。

在劇情裏,末卡維家族之所以能夠那麽快的發現皇甫家的動作和皇甫煜也有著很大的關系,甚至於皇甫弘致也是死在他的手裏。

只可惜無論他如何努力也始終不過是一個反派而已,沒有天道的主角光環在,他最終還是逃不過被主角滅掉的命運。

至於木錦這輩子所擁有的身份正是末卡維家族在在H國這個分支的族長。聖戰之後,血族元氣大傷,分散各地。作為密黨的末卡維家族並沒有再想摻和到這些戰亂之中。

二代血族幾乎已經全部覆滅,最為鼎盛的便是三代。而木錦作為末卡維家族三代中最為強盛的血族之一,帶領著一個小小的分支,離開了自己原有的地盤。

原主不想要在涉身其中,對於爭鬥感到厭倦,反而選擇了遙遠的國度作為自己的棲息地,在那裏緩慢的修養生息。

H國並不是血族的誕生地,所以這裏的血族數量並不多。末卡維家族的這個分支遷徙過來之後,更是慢慢地掌控了這裏,成為了這國家血族中最為強盛的存在。

原主對古老的東方文化一直都很有好感,所以才選擇了這裏作為自己的遷徙地。甚至於到了這裏之後,他還為自己取了一個東方的名字叫做木錦。

在表面上,末卡維家族還覆蓋上了木氏家族的名號,而木氏家族在原主的帶領下,也很快就站到了H國的巔峰。

只可惜,無論末卡維家族的血族有著多麽出色的洞察力和智慧,他們始終都逃脫不了血液被詛咒汙染的命運。在他們被初擁之後,那被詛咒的血液便會汙染他們的神智,他們的精神會出現各種錯亂的狀況。

好在原主天賦異稟,他十分的擅長藥理,醫學天賦也很強大。所以花費了若幹年,原主制作出了可以壓制這種精神錯亂的藥劑。

藥劑被廣泛應用於他帶走的這些族人當中,成功的消除了在三代血族之外會出現的精神紊亂的狀況,讓他們可以像正常的血族一樣生活。

所以原主在他們這個分支的心中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被帶到H國的分支裏的血族全部都對原主死心塌地。

因為若是沒有原主在,沒有他的藥劑支持他們很可能也會因為血液中的不安定因子最終成為了被精神幻覺所支配的瘋子。

只可惜原主的能力雖然對他人有效,對自己卻是無用的。因為他是強大的三代,他所做的藥劑只能對自己的狀況稍作緩解。

每隔一段時間他還是會有控制不住的發狂,還會伴隨著各種偏執,煩躁,甚至幻覺的狀況存在。

在幾百年以前,由於原主的狀況不斷的嚴重,他更多的選擇了沈睡。至於木錦所在的這間屋子都是他命人特意打造的,以防他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會沖出房門傷害到自己的族人。

然而無論他在別人眼中怎樣的瘋狂,他的下屬眼中他依舊是一個強者,並且在清醒的時候還是一個成功的領導者。

在原主沈睡的時候,他的下屬四代血族沃利斯負責處理族內的各項事務。木氏家族的產業都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於若不是男主的出現,想必木氏一定會走得更加遠。

看完了原主的狀況後,木錦倒是也沒有時間為末卡維家族感傷悲秋。他這個角色雖然說十分的厲害,但是大多數時間都在沈睡之中。甚至於末卡維家族在受到男主攻擊的時候原主也在沈睡中,自始至終就沒有醒來過。

畢竟之前原主狂暴已經給下面的人留下了十分深刻印象,所以他們很害怕原主以不清醒的狀態醒來之後會有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

就連最終故事的結尾,男主將整個末卡維家族的莊園團滅之後,原主都沒有出現。不過他們最終還是在這個地下室發現了這口華麗的棺材,用一個銀錐刺破了原主的心臟,直接讓原主一命嗚呼。

原主在睡夢中被人害死,根本就沒有大顯神威的機會。不過說白了也不得不這樣設定,因為雖然男主的戰鬥力不錯不俗,但是和原主相比還是不夠看的。

若是原主真的蘇醒,男主再大的能耐也就完全不夠看了。只怕還沒有崛起就已經被原主拍成了渣子,又怎麽可能讓他有機會對著末卡維家族下手。

感嘆了一下自己的這個角色,雖然聽起來高大上,沒想到原來竟然是一個路人甲,連在原劇情中露臉的機會都沒有。自己還是瀏覽了一大堆的劇情之後,在邊角的地方才找到了零星對原主的描寫。

只不過路人甲不路人甲木錦並不在意,反正只要他的實力夠強大就足夠了。

雖說原主的精神問題確實很難克服,但是現在木錦來了,他的藥劑天賦比原主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更不要說他的識海中還有著003和騰根前輩的幫忙,有了他們在,木錦的精神就算還是會遺留下來少許的問題,但也肯定不會妨礙到自己做事。

隨後木錦又查看了一下現在的時間線,他發現現在的時間自家男人正好剛剛被送到了末卡維家族的莊園裏,而且就在離木錦不遠的地方,這倒是讓他覺得十分的高興。

只是他現在一想到自己的愛人心如死灰,心中對血族沒有任何的好感不說,還因此被毒啞了嗓子,木錦就覺得自己的內心升騰起了一股子怒氣。恨不得現在就沖到皇甫家,將皇甫煜的那個便宜爹碎屍萬段了。

深吸了一口氣,木錦還是要提醒自己千萬不能操之過急。現在愛人可是和自己站在對立面上的,就算代替愛人報仇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了解男人。有些仇肯定還是要讓他自己來報,自己還是乖乖的遞刀子就好。

更重要的是現在以自己和愛人的身份,要如何讓男人心甘情願的待在自己的身邊,還要愛上自己還是一個難題。

一想到和愛人一起甜蜜了上千年,來到一個新的位面又要重新開始。雖然這種事情木錦經歷的很多了,但他還是難免每次都會感覺到有些心塞。只不過一想到那個人是自己最愛的人,就算是辛苦一點,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雖然說這裏是原主用來“自閉”的密室,但實際上他的房間並不是這裏。畢竟那些什麽血族睡在棺材裏的說法,不過都是一些電影還有小說誇張的說法。

沒有人不愛享受,包括血族。有著那麽多的金錢,他們當然更喜歡睡柔軟的大床。除非長眠的時候需要一個更為合適的僻靜地點保護自己的身體,他們才會選擇這種棺木。

高階的血族並不懼怕陽光,甚至於對一些什麽傳說中的大蒜,還有十字架也完全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威脅。除非用銀釘釘上他們的心臟,否則的話誰都別想要取木錦的性命。

雖然已經繼承了原主的記憶,木錦知道末卡維家族的血族在精神沒有錯亂的時候一舉一動都堪稱優雅,但是他依舊不能放心自己愛人的狀況。

從棺木中出來後木錦迅速的回到了自己在莊園內的房間,原主已經多年沒有離開密室了,可是他的房間依舊纖塵不染,可以看出裏面時常有人來打掃。

裏面的裝潢簡約又不失優雅,都是一些大氣低調的顏色。不過木錦最為喜愛的還是那張碩大的床,都不需要用手去按,他都能夠感受到這床鋪的柔軟。

他甚至都有一種想要撲上去在上面打滾的沖動,只不過相比於自己撲在上面打滾,木錦更愛的自然是雙人滾。

他在莊園中暢通無阻,雖然在離開密室的那一刻下面的人便已經感覺到了,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敢來到木錦的面前。畢竟原主的個性有些孤僻,除非他傳喚,否則任何人都不得以隨意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閉上眼睛在房間中又靜待了一段時間,利用自己和003的能量將身體好好的修覆一番,重點關照了一下腦域的情況。檢查之後發現徹底沒有大礙之後,木錦才按下了墻壁上的按鈴。

不多時,自己的房門便被敲響了。

木錦喊了一聲“進來”之後,房門便被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金色眼鏡滿頭金發的俊美男人就站到了自己的房門前。

通過原主的記憶,木錦了解到這個人就是原主最為得力的下屬沃利斯。沃利斯對原主十分的忠誠,當初他作為一個實力十分強大的四代血族,比其他人更加迅速的受到了末卡維家族詛咒的荼毒,很快地陷入了瘋狂。

如果沒有原主的藥劑以及三代血族的威壓,等待沃伊斯的自然只有發瘋和失去自我的命運。這些年他一直留在原主的身邊,對原主中心不二,可以說是原主的左膀右臂。

“主人,您醒了。”沃利斯看到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的木錦行了個禮,眼中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木錦已經沈睡了太久,除了那地下室每隔幾年才會發出的狂暴聲音,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裏。而現在他的主人竟然離開了那個地下室,而且看樣子已經是完全清醒的狀態了,這讓沃利斯怎麽能不心情激動。

木錦點了點頭,看到對方的態度臉色緩和了一些。隨即便沃利斯對著自己詢問道:“主人,您要用餐嗎?”

木錦聞言回想了一下原主的習慣,原主雖然也吸食鮮血,但是他卻不喜歡直接接觸血仆,往往是讓下人為他呈上杯子裝的鮮血。

所以若是木錦不提的話,他們即便采集到了皇甫煜的血液,也只是會用杯子呈送來給自己,應當不會讓自己見到人。

想到這裏木錦的目光閃閃,對著面前的沃利斯說道:“三十年的期限到了,皇甫家新的血仆送來了嗎?”

沃利斯恭敬的回答道:“剛剛送來,還沒有被采集過。”

雖然自己的主人從來沒有關心過血仆的事情,但是對方既然詢問了,沃利斯自然會好好回答。只是不明白主人為什麽會突然對皇甫家的一個毫不起眼的血仆產生興趣。

“帶他過來。”木錦口氣冷淡的吩咐著。

“是,主人。”沃利斯聽到木錦的話之後立馬離開了這裏,主人的飯食自然都是要由他親自來處理的。

木錦提的要求雖然和原主往日的習慣不同,但是沃利斯也只覺得可能今日木錦是想要親自吸食血液了。所以他稍微耽誤了一點時間,特意將皇甫煜刷洗幹凈,甚至換了一身新的衣服之後才把人帶到木錦的面前。

房門再次被敲響,沃利斯帶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進入到房間內。那個男人身上穿著黑色的襯衫和西褲,身姿高大挺拔,五官深刻,端的是一副好相貌。

只可惜那雙淺琥珀色的眼睛裏此刻灰暗一片,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皇甫煜的嘴唇幹裂,精神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他之前逃跑受過不少傷,木錦甚至還能夠看到他的手腕上隱隱被繩索捆住之後留下的傷痕,那是之前在皇甫家用力爭脫束縛的時候留下的。

那人此刻機械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這樣的狀態還不由得讓木錦蹙起了眉頭。在心疼自己愛人的同時,對皇甫家更是怨恨不已。

木錦在打量皇甫煜的同時,皇甫煜也看向了木錦。他在逃跑失敗之後已經心如死灰,尤其他曾經偷聽到過皇甫弘治以及管家的話。

所以在男人的印象裏,他被帶到這裏就只能接受被吸血和殺死的命運。他明明是一個人類,卻被像牲口一樣被對待。

沒有人在乎他的心裏有多麽不甘心,沒有人在乎他究竟有多少恨意,他所謂的親人甚至於為了瞞天過海不惜毒啞了他。

他在皇甫下呆了整整二十七年,為了得到自己祖父的疼愛和認可,他一直努力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然而無論他做成多少成功的合約,取得什麽樣的成就,都無法在祖父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對自己的讚許和疼愛。

這些年為皇甫家當牛做馬不過是一個笑話。

是啊,有誰會為一個代替品,一個必然要死的人付出任何的感情。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作用不過就是成為血族的儲備糧食罷了。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身材嬌小的血族,通過其他血族對他的態度,皇甫煜可以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的身份應當十分的尊貴。

黑色的短發,紅寶石一般的眼眸。蒼白的有些不正常的肌膚,以及下眼瞼血色的狀況,都昭示了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普通的人類,但是皇甫煜還是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樣貌真的很好。

即便那血色的雙眸裏邊似乎蘊含著瘋狂。他還是想要說對面的這人長得十分的可愛。若是他在過去見到了這個青年可能還會感慨一下對方的好樣貌。

可是現在他卻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心情。相比於面前的血族,他更加憎恨的是皇甫家的人。自己終歸要死,或許被一個自己覺得樣子好看的小家夥吸幹血液也算是稍微有一點兒安慰。

木錦靜靜的看著皇甫煜,緩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撫摸了一下他的眼睛。那眸子裏的晦暗他並不喜歡,自己的愛人就應該是驕傲的,永遠站在巔峰的才對。

湊到男人的頸項間輕輕的嗅著,一股清甜的滋味湧來,讓木錦感受到靈魂的躁動。他知道那不只是血液對於自己吸引,更重要的是他對男人的愛意此刻向著另一個方向轉化為了旺盛的食欲。

沃利斯看到木錦的動作,心裏想著自己猜測沒有錯,主人確實是想要嘗試直接進食。幸好自己在將人帶過來之前好好的打理過了,沒有讓臟兮兮的人類汙染了主人的嘴。

木錦盡情的嗅聞著面前男人的滋味,他此刻的身份並不需要掩飾任何自己的感受。不過腹部的饑餓感還是訴說著自己的需求。

木錦也不知道原主究竟有多久沒有進食過了,但是很顯然他自己並不願意接受一個陌生人的血液,即便只是從杯子裏飲用。若是可以的話,他願意一輩子只吸食自己愛人的鮮血。

即便現在皇甫煜不是心甘情願,但是木錦相信很快的自己的愛人就會自願成為他唯一的鮮血的提供者。

湊上前來,木錦的鼻翼輕輕碰了碰對方的頸部。滿意於對面的男人沒有任何閃躲的行為,雖然這也可能是男人覺得自己就算想要躲開也沒有用,所以不得不任人宰割。

他的呼吸並不灼熱,卻依舊讓皇甫煜感到了一陣陣顫栗,他卻還是很好的克制下來。

所以對面的人,要在自己的脖頸上吸血了嗎?

他會不會用尖銳的牙齒一口咬住自己的動脈,此刻的皇甫煜覺得自己就好像在草原上被食肉動物捕獵到的羚羊,靜靜等待著獵食者結束自己生命的那一刻。

只是皇甫煜等待了許久,對方也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反而那俏挺的鼻尖兒開始掃向自己的耳朵。

恍惚間男人甚至產生了一種耳鬢廝磨的錯覺,只是下一秒,他的耳垂突然傳來了尖銳的刺痛。而那痛感又迅速的轉化為了一種酥麻的感覺迅速的席卷了全身,讓他的身體真的克制不住的開始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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