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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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也擔心不知道陶青川這主意成了會怎麽樣，就他那麽滑頭的樣子，以後指不定生出什麽幺蛾子鬧的家宅不寧的，想到這裏更加苦惱了。
金家姐妹也發現這林婆好像是站在男方一邊，指不定之前已經拿了男方的好處了，不過這個和她們沒什麽關系了，就看媒婆怎麽說吧。
“你不過是個媒婆，這媒說成了就好了，管那孩子怎麽分呢？”程盼兒一臉嘲諷。
“可是這是人家提出的條件啊。”林婆攤手：“條件談不攏怎麽能成？”
金寶花想了一下：“那對方說怎麽分？”
“輪流著一家一個，程家可以先輪，這分到男孩還是女孩就看運氣了。”林婆直接說。
程家人可不覺得這是什麽好提議，在她們眼裏覺得這就是別人要搶她們家東西。
“哼，靠什麽運氣，要是這樣說的話還叫什麽上門女婿，我們不要了。”程願兒直接說。
“你們說不要就不要了。”金桐花不樂意了：“現在你們程家說白了只剩下我大姐和外甥女孤女寡母的，讓你們出銀子的時候說你們出嫁了不是程家人，敢情你們什麽都不做都要別人聽你們的。”
“就是。”金桂花也附和：“我覺得林婆的提議挺好，世上那麽有那麽多由著你們的事兒。反正我是把話撂這裏，你們想給我外甥女亂七八糟的找個人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就這樣耗著。”
程家姐妹聽金家人這樣說有些退縮了，其實她們這樣家裏也不滿意了，哪有嫁了人的婆娘和回去管家裏閑事的，只是她們各有心思而已。
一番商量下來就按照林婆的提議，然後交換了庚帖林婆才騎著毛驢走了，這個時候也快中午了。
“錦兒在做什麽呢？怎麽還不做飯？”程盼兒去廚房看了沒人回來抱怨著。
剛好金寶花送自家妹妹回來：“我去找找看。”
金家五姐妹都坐在堂屋裏面等著吃飯，順便再數落一下金家那一群姐妹沒一個上得了臺面的，就算嫁到鎮子上也是一個窮酸。
這個時候程錦兒拎著一筐青菜回來了，就坐在堂屋外的臺階上擇菜。
“這是怎麽回事啊，什麽時候了還不做飯？”程願兒有些生氣的看著程錦兒。
“那也得有東西做才行，昨天中午米面都是撮了缸底的，今天只能吃一些黃面菜窩窩了，這還是現在青菜多，要不連青菜窩窩都沒有。”程錦兒沒好氣的說。
“你這是繞著彎兒的趕我們走啊。”程盼兒叉腰出來：“家裏那麽多東西都被你們娘倆給藏哪兒了？”
“這個家從哪兒到哪兒五位姑姑也清楚，不相信不相信可以自己看看，要是覺得我們藏起來了，那就搬了桌子出來我們算算賬，要不是三姑這大大前天裝走了半鬥糜子，今天指不定還能吃黃糕，大前天裝走了一小袋黃豆，我們今天還可以吃豆腐，前天把炕餅都裝走了，今天還可以吃泡饃。”程錦兒一件一件的數落著：“昨天那個細瓷的面膏罐子就算了，裏面也沒多少面膏也吃不了。”
程門秀聽著程錦兒這樣數落臉上很不好看，她知道她三妹手碎回來就想拿東西，可是程錦兒是後輩，怎麽能這樣熟絡長輩。
“你這意思是你三姑把家給拿的什麽都沒有了，據我所知家裏應該還有不少東西吧。”程門秀說著眼睛瞟著周圍在找金氏。
這個時候金氏直接搬了一張矮方桌出來了，然後拿出了幾個賬本：“幾位姐姐既然這樣說，那我們就來算一算賬，咱們程家是小戶也沒個族長，就請了裏長來做個見證。”
金氏也是積了一肚子的火，之前女兒招的人沒有著落她一直忍著，今天看她們的樣子也忍無可忍了。
“我來程家也三十三年了，爹和娘在你們出嫁之後都是我照顧的，這賬本上的東西是爹記的，爹過世之後所有開支我都記的清楚，每一項你們都可以找了人來問。”金氏把賬本給攤在桌子上。
程願兒拿過賬本翻看了最後兩頁，竟然是幾家借債，上面也都寫了用處，她像拿到炭火一樣直接把賬本給丟了。
之前程家富裕的時候為程德繼請了教書的先生，程家姐妹也都跟著識字了，雖然不是什麽學問，平時看個東西不耽誤事兒。
“怎麽了？”程門喜奇怪的看著程願兒。
“我就不信現在程家還有借債，那你們怎麽還。”程願兒硬著脖子說。
“爺爺過世的時候說好了薄葬，那棺材壽衣都是爹以前準備好的，為什麽會借債你們很清楚。”程錦兒盯著她們。
爺爺說了要薄葬就是想給她和娘留點兒家底保性命，誰想五個姑姑各種鬧騰，說她們苛待了的爺爺，於是賣了最後的東西又借了銀子把五位姑姑辦的滿意了才算完事兒。
中間有人來吊唁的東西也被五位姑姑直接拿走了，得了這樣的好處她們才有精力來繼續鬧。
“說到這裏，我們應該把吊唁的人來送來的東西核算一下，五位姑姑就是不全部拿出來也應該拿一半回來，好歹你們還指著我給你們程家傳宗接代呢，提早餓死了可不好。”程錦兒幾分諷刺的說。
“你想的美。”程招兒立馬就跳腳了，她雖然大大咧咧的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可是想讓她把吃到嘴裏的東西吐出來是不可能的。
“侄女也只是想的美，幾位姑姑可是做的美。”程錦兒不屑：“這賬還是算一下的好，到時候省的五位姑姑心裏有芥蒂。”
程門秀暗自想了一下：“這賬我們信得過你們母女，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家裏還有一大堆事兒呢。”
她這麽一說剩下的四個人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當即也表示要回家，雖然她們心思各有不同，但是都是自己有一家子了，怎麽可能會吃一點虧。
“那幾位姑姑先回去忙了，侄女招婿就在後天，到時候幾位姑姑可一定要來啊，沒個上彩禮的太難看了。”程錦兒不冷不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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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姐妹也發現這林婆好像是站在男方一邊，指不定之前已經拿了男方的好處了，不過這個和她們沒什麽關系了，就看媒婆怎麽說吧。
“你不過是個媒婆，這媒說成了就好了，管那孩子怎麽分呢？”程盼兒一臉嘲諷。
“可是這是人家提出的條件啊。”林婆攤手：“條件談不攏怎麽能成？”
金寶花想了一下：“那對方說怎麽分？”
“輪流著一家一個，程家可以先輪，這分到男孩還是女孩就看運氣了。”林婆直接說。
程家人可不覺得這是什麽好提議，在她們眼裏覺得這就是別人要搶她們家東西。
“哼，靠什麽運氣，要是這樣說的話還叫什麽上門女婿，我們不要了。”程願兒直接說。
“你們說不要就不要了。”金桐花不樂意了：“現在你們程家說白了只剩下我大姐和外甥女孤女寡母的，讓你們出銀子的時候說你們出嫁了不是程家人，敢情你們什麽都不做都要別人聽你們的。”
“就是。”金桂花也附和：“我覺得林婆的提議挺好，世上那麽有那麽多由著你們的事兒。反正我是把話撂這裏，你們想給我外甥女亂七八糟的找個人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就這樣耗著。”
程家姐妹聽金家人這樣說有些退縮了，其實她們這樣家裏也不滿意了，哪有嫁了人的婆娘和回去管家裏閑事的，只是她們各有心思而已。
一番商量下來就按照林婆的提議，然後交換了庚帖林婆才騎著毛驢走了，這個時候也快中午了。
“錦兒在做什麽呢？怎麽還不做飯？”程盼兒去廚房看了沒人回來抱怨著。
剛好金寶花送自家妹妹回來：“我去找找看。”
金家五姐妹都坐在堂屋裏面等著吃飯，順便再數落一下金家那一群姐妹沒一個上得了臺面的，就算嫁到鎮子上也是一個窮酸。
這個時候程錦兒拎著一筐青菜回來了，就坐在堂屋外的臺階上擇菜。
“這是怎麽回事啊，什麽時候了還不做飯？”程願兒有些生氣的看著程錦兒。
“那也得有東西做才行，昨天中午米面都是撮了缸底的，今天只能吃一些黃面菜窩窩了，這還是現在青菜多，要不連青菜窩窩都沒有。”程錦兒沒好氣的說。
“你這是繞著彎兒的趕我們走啊。”程盼兒叉腰出來：“家裏那麽多東西都被你們娘倆給藏哪兒了？”
“這個家從哪兒到哪兒五位姑姑也清楚，不相信不相信可以自己看看，要是覺得我們藏起來了，那就搬了桌子出來我們算算賬，要不是三姑這大大前天裝走了半鬥糜子，今天指不定還能吃黃糕，大前天裝走了一小袋黃豆，我們今天還可以吃豆腐，前天把炕餅都裝走了，今天還可以吃泡饃。”程錦兒一件一件的數落著：“昨天那個細瓷的面膏罐子就算了，裏面也沒多少面膏也吃不了。”
程門秀聽著程錦兒這樣數落臉上很不好看，她知道她三妹手碎回來就想拿東西，可是程錦兒是後輩，怎麽能這樣熟絡長輩。
“你這意思是你三姑把家給拿的什麽都沒有了，據我所知家裏應該還有不少東西吧。”程門秀說著眼睛瞟著周圍在找金氏。
這個時候金氏直接搬了一張矮方桌出來了，然後拿出了幾個賬本：“幾位姐姐既然這樣說，那我們就來算一算賬，咱們程家是小戶也沒個族長，就請了裏長來做個見證。”
金氏也是積了一肚子的火，之前女兒招的人沒有著落她一直忍著，今天看她們的樣子也忍無可忍了。
“我來程家也三十三年了，爹和娘在你們出嫁之後都是我照顧的，這賬本上的東西是爹記的，爹過世之後所有開支我都記的清楚，每一項你們都可以找了人來問。”金氏把賬本給攤在桌子上。
程願兒拿過賬本翻看了最後兩頁，竟然是幾家借債，上面也都寫了用處，她像拿到炭火一樣直接把賬本給丟了。
之前程家富裕的時候為程德繼請了教書的先生，程家姐妹也都跟著識字了，雖然不是什麽學問，平時看個東西不耽誤事兒。
“怎麽了？”程門喜奇怪的看著程願兒。
“我就不信現在程家還有借債，那你們怎麽還。”程願兒硬著脖子說。
“爺爺過世的時候說好了薄葬，那棺材壽衣都是爹以前準備好的，為什麽會借債你們很清楚。”程錦兒盯著她們。
爺爺說了要薄葬就是想給她和娘留點兒家底保性命，誰想五個姑姑各種鬧騰，說她們苛待了的爺爺，於是賣了最後的東西又借了銀子把五位姑姑辦的滿意了才算完事兒。
中間有人來吊唁的東西也被五位姑姑直接拿走了，得了這樣的好處她們才有精力來繼續鬧。
“說到這裏，我們應該把吊唁的人來送來的東西核算一下，五位姑姑就是不全部拿出來也應該拿一半回來，好歹你們還指著我給你們程家傳宗接代呢，提早餓死了可不好。”程錦兒幾分諷刺的說。
“你想的美。”程招兒立馬就跳腳了，她雖然大大咧咧的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可是想讓她把吃到嘴裏的東西吐出來是不可能的。
“侄女也只是想的美，幾位姑姑可是做的美。”程錦兒不屑：“這賬還是算一下的好，到時候省的五位姑姑心裏有芥蒂。”
程門秀暗自想了一下：“這賬我們信得過你們母女，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家裏還有一大堆事兒呢。”
她這麽一說剩下的四個人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當即也表示要回家，雖然她們心思各有不同，但是都是自己有一家子了，怎麽可能會吃一點虧。
“那幾位姑姑先回去忙了，侄女招婿就在後天，到時候幾位姑姑可一定要來啊，沒個上彩禮的太難看了。”程錦兒不冷不熱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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