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回憶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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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吟春到底在籌劃什麽，秦諾的入宮怕是會成為變數，“玉煙這幾日可有什麽變化？”頌秋問。
張大娘仔細想了一會，“倒是沒有什麽反常，只是變得比平日要沈默了。小姐，可要奴婢把玉煙叫過來問問？”
玉煙的事情自從頌秋說過之後張大娘就放開了，平日裏即便玉煙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也通通只當沒有看見。
頌秋道：“不用。”玉煙會如此與玉琴脫不了幹系，頌秋不擔心玉煙會被玉琴影響，玉煙與玉琴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顧玄明與雲澈大概商談了半個時辰，顧玄明從房中出來的時候神態自然，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他們商談的結果是什麽。
“頌秋。”顧玄明朝頌秋招手，接著目光轉移到張大娘身上，打量了片刻，問道：“你可是素娘？”
張大娘連忙躬身應道：“老爺好記性，奴婢正是伺候小姐的素娘。”
顧玄明眼中出現一絲恍惚的神情，看著張大娘這個曾伺候過頌秋生母的奴婢，那些與頌秋生母相處的場景在他腦海裏飛速地閃過。
顧玄明嘆了一口氣，“回來就好，頌秋身邊有你，我也放心。阿雅……她也放心。”
阿雅，是頌秋生母的小名。頌秋生母還在世時，顧玄明時常在私下這般稱呼於她。
頌秋低下頭，木然地盯著自己腳下的地板。顧玄明看見後想到頌秋身上的毒，不由得心中一痛，這些年是他忽略了這孩子，幸好這孩子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不然……他百年之後如何去見阿雅。
顧玄明伸手撫摸著頌秋的頭，“頌秋，爹爹會保護好你。”
“嗯。”頌秋應了一聲，濃重的鼻音一下子擊中顧玄明心間最柔軟的部位，令他眼中的愧疚之意更甚，“當初你出生的時候，你娘親在院中埋了幾壇女兒紅，是時候該挖出來了。”
“女兒紅？”頌秋驚訝地擡起頭，那紅了一圈的眼眶和她眼中的渴望刺痛了顧玄明的心臟。
顧玄明別過頭，“據你母親說，是她手帕之交故鄉的習俗，女子百日時家人為她埋下幾壇女兒紅，等女子出嫁之日再挖出來招待親友，或者作為嫁妝。”
頌秋故作恍然的說道：“竟有這樣的習俗！怪不得淑雅公主老問女兒府中是否有女兒紅，女兒還當她只是饞了，原不想竟有這樣的緣故。”
這話頓時吸引了顧玄明的註意，顧玄明問道：“淑雅公主問你府中是否有女兒紅？淑雅公主為何會這樣問你？”
淑雅與頌秋交好之事，顧玄明有聽金氏提起過，即便金氏不提，從淑雅這段時日送頌秋的東西也能看出一二。雖然顧玄明也疑惑於她們兩人是如何有了交情，但也沒有深究。畢竟是女子之間的事情，他即便作為長輩也不好過多幹涉。
頌秋面上驚訝地說道：“爹爹不知道嗎？賢妃娘娘就是娘親的手帕之交。”
顧玄明心中震驚，面上露出微微的疑惑，“這件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爹爹並未聽你娘親提起過。”
頌秋生母確實沒有向顧玄明提起過她與賢妃的事情，她與賢妃的交情除了當初隨她一起去荊州的下人之外，幾乎無人知道。
頌秋坦然地說道：“爹爹可還記得女兒因打碎娘親一只玉鐲而被罰跪，那只玉鐲正是賢妃娘娘與娘親兩人的信物，也就是那個時候秦嬤嬤告訴女兒的。”
顧玄明回想了一下，確實是有那麽一件事情，那還是他第一次見頌秋生母對頌秋動怒。當時他還挺震驚的，也向頌秋生母詢問過緣由，似說過是手帕之交所贈送的。
“竟然是這樣。”顧玄明感慨了一句，心中大致明白為何頌秋生母隱瞞與賢妃有交情的事情，那個時候賢妃在宮中的處境並不好，“你娘親啊，就是心思太深了，你啊，萬不可學你娘親那般。”
頌秋面上一片懵懂地點點頭，“女兒知曉了。那女兒還能與淑雅公主來往嗎？她是女兒唯一的朋友。”
顧玄明見頌秋那渴望又害怕的神情，不由得想到了顧吟春，顧吟春的手帕之交可是不少，而身為他嫡長女的頌秋卻只有最近才認識的淑雅這一個朋友，這孩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了多少委屈。
“當然可以，她是太子殿下的妹妹，自小養在皇後娘娘身邊，你們多接觸也好。”顧玄明說道，看向頌秋的目光中帶著深切的擔憂，“爹爹，為你向皇後娘娘請教養嬤嬤可好？”
頌秋害怕地咬了咬唇，猶豫了片刻才下定決心般地說道：“女兒知道爹爹是為了女兒好，但求疊得能否請個不那麽嚴厲的嬤嬤？”
顧玄明失笑，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爹爹知道了，定然讓皇後娘娘派一個不嚴厲的嬤嬤過來。”
“女兒謝謝爹爹。”
顧玄明此舉當然不只是擔憂頌秋日後在東宮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讓皇後娘娘親自考察頌秋，這樣頌秋才能真正在宮中站住腳。頌秋當然明白顧玄明的打算，不過這也正好合了她的意。
那個毀容的女子很有可能與宮中有著某種聯系，這種陳年舊事宮中年長的嬤嬤們知曉得最多。
顧玄明走後頌秋就回到了正房，卻發現雲澈竟然還留在房中沒有離去。她問道：“殿下，準備何時離開？”
“你很想孤走？”雲澈反問，同時想著頌秋伸出手。
頌秋自覺的把手伸過去放在雲澈手心，賠笑道：“我只是擔憂殿下行蹤會暴露，我這小院裏可不太平。”
雲澈皺眉，自從他主動斷了映紅這邊的信息之後，對於頌秋院中的事情他知曉得就沒有那麽清楚了。
他說道：“不要把自己陷入險境，身邊的人要打理幹凈。”雲澈最無法容忍的就是頌秋總會把自己當成魚餌，以身試險誘敵。
頌秋察覺到雲澈的不滿，略微一想便明白了緣由，心中一暖，“殿下，我有分寸，房間裏只讓映紅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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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娘仔細想了一會，“倒是沒有什麽反常，只是變得比平日要沈默了。小姐，可要奴婢把玉煙叫過來問問？”
玉煙的事情自從頌秋說過之後張大娘就放開了，平日裏即便玉煙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也通通只當沒有看見。
頌秋道：“不用。”玉煙會如此與玉琴脫不了幹系，頌秋不擔心玉煙會被玉琴影響，玉煙與玉琴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顧玄明與雲澈大概商談了半個時辰，顧玄明從房中出來的時候神態自然，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他們商談的結果是什麽。
“頌秋。”顧玄明朝頌秋招手，接著目光轉移到張大娘身上，打量了片刻，問道：“你可是素娘？”
張大娘連忙躬身應道：“老爺好記性，奴婢正是伺候小姐的素娘。”
顧玄明眼中出現一絲恍惚的神情，看著張大娘這個曾伺候過頌秋生母的奴婢，那些與頌秋生母相處的場景在他腦海裏飛速地閃過。
顧玄明嘆了一口氣，“回來就好，頌秋身邊有你，我也放心。阿雅……她也放心。”
阿雅，是頌秋生母的小名。頌秋生母還在世時，顧玄明時常在私下這般稱呼於她。
頌秋低下頭，木然地盯著自己腳下的地板。顧玄明看見後想到頌秋身上的毒，不由得心中一痛，這些年是他忽略了這孩子，幸好這孩子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不然……他百年之後如何去見阿雅。
顧玄明伸手撫摸著頌秋的頭，“頌秋，爹爹會保護好你。”
“嗯。”頌秋應了一聲，濃重的鼻音一下子擊中顧玄明心間最柔軟的部位，令他眼中的愧疚之意更甚，“當初你出生的時候，你娘親在院中埋了幾壇女兒紅，是時候該挖出來了。”
“女兒紅？”頌秋驚訝地擡起頭，那紅了一圈的眼眶和她眼中的渴望刺痛了顧玄明的心臟。
顧玄明別過頭，“據你母親說，是她手帕之交故鄉的習俗，女子百日時家人為她埋下幾壇女兒紅，等女子出嫁之日再挖出來招待親友，或者作為嫁妝。”
頌秋故作恍然的說道：“竟有這樣的習俗！怪不得淑雅公主老問女兒府中是否有女兒紅，女兒還當她只是饞了，原不想竟有這樣的緣故。”
這話頓時吸引了顧玄明的註意，顧玄明問道：“淑雅公主問你府中是否有女兒紅？淑雅公主為何會這樣問你？”
淑雅與頌秋交好之事，顧玄明有聽金氏提起過，即便金氏不提，從淑雅這段時日送頌秋的東西也能看出一二。雖然顧玄明也疑惑於她們兩人是如何有了交情，但也沒有深究。畢竟是女子之間的事情，他即便作為長輩也不好過多幹涉。
頌秋面上驚訝地說道：“爹爹不知道嗎？賢妃娘娘就是娘親的手帕之交。”
顧玄明心中震驚，面上露出微微的疑惑，“這件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爹爹並未聽你娘親提起過。”
頌秋生母確實沒有向顧玄明提起過她與賢妃的事情，她與賢妃的交情除了當初隨她一起去荊州的下人之外，幾乎無人知道。
頌秋坦然地說道：“爹爹可還記得女兒因打碎娘親一只玉鐲而被罰跪，那只玉鐲正是賢妃娘娘與娘親兩人的信物，也就是那個時候秦嬤嬤告訴女兒的。”
顧玄明回想了一下，確實是有那麽一件事情，那還是他第一次見頌秋生母對頌秋動怒。當時他還挺震驚的，也向頌秋生母詢問過緣由，似說過是手帕之交所贈送的。
“竟然是這樣。”顧玄明感慨了一句，心中大致明白為何頌秋生母隱瞞與賢妃有交情的事情，那個時候賢妃在宮中的處境並不好，“你娘親啊，就是心思太深了，你啊，萬不可學你娘親那般。”
頌秋面上一片懵懂地點點頭，“女兒知曉了。那女兒還能與淑雅公主來往嗎？她是女兒唯一的朋友。”
顧玄明見頌秋那渴望又害怕的神情，不由得想到了顧吟春，顧吟春的手帕之交可是不少，而身為他嫡長女的頌秋卻只有最近才認識的淑雅這一個朋友，這孩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了多少委屈。
“當然可以，她是太子殿下的妹妹，自小養在皇後娘娘身邊，你們多接觸也好。”顧玄明說道，看向頌秋的目光中帶著深切的擔憂，“爹爹，為你向皇後娘娘請教養嬤嬤可好？”
頌秋害怕地咬了咬唇，猶豫了片刻才下定決心般地說道：“女兒知道爹爹是為了女兒好，但求疊得能否請個不那麽嚴厲的嬤嬤？”
顧玄明失笑，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爹爹知道了，定然讓皇後娘娘派一個不嚴厲的嬤嬤過來。”
“女兒謝謝爹爹。”
顧玄明此舉當然不只是擔憂頌秋日後在東宮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讓皇後娘娘親自考察頌秋，這樣頌秋才能真正在宮中站住腳。頌秋當然明白顧玄明的打算，不過這也正好合了她的意。
那個毀容的女子很有可能與宮中有著某種聯系，這種陳年舊事宮中年長的嬤嬤們知曉得最多。
顧玄明走後頌秋就回到了正房，卻發現雲澈竟然還留在房中沒有離去。她問道：“殿下，準備何時離開？”
“你很想孤走？”雲澈反問，同時想著頌秋伸出手。
頌秋自覺的把手伸過去放在雲澈手心，賠笑道：“我只是擔憂殿下行蹤會暴露，我這小院裏可不太平。”
雲澈皺眉，自從他主動斷了映紅這邊的信息之後，對於頌秋院中的事情他知曉得就沒有那麽清楚了。
他說道：“不要把自己陷入險境，身邊的人要打理幹凈。”雲澈最無法容忍的就是頌秋總會把自己當成魚餌，以身試險誘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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