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雲渺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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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渺眼前再度浮現出頌秋昨日那傲睨一世的神情，那雙如湖水般平靜的眼眸裏是比山更堅實的自信，那種仿若戲耍不懂事孩童的眼神讓雲渺深深受到了侮辱，“發生了很多。淑雅，皇兄被她蠱惑了。”
“皇兄，你相信這話嗎？”淑雅不相信，不說頌秋這個人有沒有這個本事，就以雲澈的性子和能力，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雲渺臉上出現一絲不自然，他心底也不是很讚同顧吟春的這個推斷，但是除了這個之外，他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讓雲澈為頌秋這個為惡不做的女子插上七彩寶石鳳簪。
“淑雅，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也不願意相信，他可是皇兄，東魏的太子。”雲渺說的是真心話，他是真的不明白頌秋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雲澈這般維護的，就算以前那些是傳言，那昨日呢？
“淑雅，你這次會在魏都待多久？”雲渺問。以往每逢皇後娘娘生辰前，淑雅都會回宮住上一段時間，多著兩三月，少則十來天。而這次淑雅提前了兩個多月回來。
“等母後生辰結束，我就走。皇祖母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淑雅解釋，太後近幾年一直都在天臺山休養，不曾回宮，此次回宮也是魏帝與皇後多番請求之下的結果。
雲渺早已從貴妃那裏得知了這件事情，“正好，你也大了，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淑雅從雲澈撇了撇嘴，“皇祖母說了，還要留我幾年。你才是該好好考慮了”
淑雅這次沒有提雲澈，是因為雲澈基本上算是定下了，七彩寶石鳳簪都送出去了，只等皇後生辰宴的相看之後，就可下賜婚旨意了。雲渺顯然也想到這點，他皺起眉頭，“淑雅，頌秋配不上皇兄。”
淑雅故意曲解了雲渺的意思，“丞相府嫡長女與二皇兄身份正好相配，我覺得挺合適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樣意思。”雲渺想起了顧吟春的庶女身份，“淑雅，在你看來，我和吟春是不是很不相配。”
淑雅到沒有選擇敷衍，直言道：“皇兄若真是喜歡顧二小姐，等娶了正妃之後，再向父皇為她求一個側妃之位。”
“側妃？”雲渺苦笑，一股頹廢的之氣從他身體裏擴散而出，“淑雅，我就喜歡她一人，卻因為身份原因不能娶她。庶女？她明明是丞相府的嫡次女，為何你們總是不承認呢？”
淑雅移開目光，不忍看到雲渺這副為情所苦的樣子，狠下心腸說道：“皇兄，你是皇子，是東魏的平王，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雲渺嗤笑一聲，眼中的諷刺意味明顯，“平王？皇兄還是太子呢！可他還不是跟頌秋在一塊，怎麽不見你們來阻止呢？”
“這不一樣！二皇兄……”
雲渺打斷了淑雅的辯解，“不一樣！是啊，他是太子，我只是平王。所以他可以娶他想娶的人，而我則只能放棄我愛的人，就因為他是太子，呵呵……”
淑雅心中翻起巨浪，向來對權利不在意的雲渺竟然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即便只是一時氣急，但也表示他心裏曾有過這樣的念頭，“皇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那是二皇兄，是自幼都護著我們的二皇兄，你怎能這樣想？”
雲渺一楞，隨即反應過來他剛說了什麽，臉上出現愧色，“我說錯話了。”
淑雅並未因為雲渺的認錯而放下心，顧吟春對雲渺的影響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皇兄，我們身為父皇的子女，享受了常人不能有的權利，自也需要對東魏做出一些犧牲，這是父皇母後一直教導我們的。”
雲渺沈默，這道理他懂，若是東魏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但是東魏並不需要他犧牲顧吟春，讓他舍棄他感情的是皇室的顏面與母妃、母族的利益。
淑雅見雲渺這樣，知曉再說下去也無益，故轉移了話題，“皇兄，你與二皇兄一同離開，不妨與淑雅一起去尋二皇兄，淑雅為你們踐行。”
雲渺想了想，點點頭，“也好，有些事情我也正想問問皇兄。”
頌秋把虎形白玉玉佩給了淑雅，等於給了雲澈，也算是間接為雲澈送行了。於是，頌秋毫無心理壓力地帶著跟在身後的尾巴顧吟春去見傅九朝。
傅九朝此刻正獨自一人坐在他的專屬廂房中，只見他此刻眉頭緊蹙，雙眼泛紅，目光極為覆雜地看著手中染血的信件，這是顧滿的暗衛送來的，是顧滿去世前寫給他的親筆書信。
傅九朝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信封上的血跡，想要從幹涸的褐色血跡中感受到屬於顧滿的氣息。他眼中盛滿了心疼，這份信上寫的是顧滿針對北贏宗室做出的一些計劃，為的是替於錚拔出北贏宗室，可是……
傅九朝抹了一把眼睛，替顧滿不值，就連去世的前一刻她都在為那個白眼狼著想，可是她得到了什麽。傅九朝雙目陰霾，恨意充斥他的內心，他會讓於錚付出代價，讓於錚明白是他親手殺了這個世界對他最好的人。
“叩叩。”房門被敲響，小廝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東家，顧大小姐、顧二小姐來了。”
傅九朝眼神一閃，他要見的是頌秋，而非顧吟春，以頌秋的聰慧應該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情，唯一的可能是她被顧吟春纏上了。傅九朝收起信件，仔細地放在懷中，對著門外喚道：“進來。”
“嘎吱。”門被推開，頌秋帶著顧吟春、張大娘和丫鬟走進廂房。傅九朝通紅的眼眶讓頌秋微微詫異，見傅九朝並沒有掩飾的意味，心中的疑惑更甚，“傅東家，這副模樣可是要叫東魏貴女們心碎了。”
傅九朝展顏失笑，不由想到前兩次與頌秋的見面，每一次他都失態了，這次也不例外，“顧小姐取笑在下了，顧二小姐此次來雲羅閣可是為了添置衣裳，店中近日來了一批新的料子，在下讓掌櫃帶顧二小姐去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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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相信這話嗎？”淑雅不相信，不說頌秋這個人有沒有這個本事，就以雲澈的性子和能力，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雲渺臉上出現一絲不自然，他心底也不是很讚同顧吟春的這個推斷，但是除了這個之外，他再也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讓雲澈為頌秋這個為惡不做的女子插上七彩寶石鳳簪。
“淑雅，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也不願意相信，他可是皇兄，東魏的太子。”雲渺說的是真心話，他是真的不明白頌秋身上到底有什麽值得雲澈這般維護的，就算以前那些是傳言，那昨日呢？
“淑雅，你這次會在魏都待多久？”雲渺問。以往每逢皇後娘娘生辰前，淑雅都會回宮住上一段時間，多著兩三月，少則十來天。而這次淑雅提前了兩個多月回來。
“等母後生辰結束，我就走。皇祖母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淑雅解釋，太後近幾年一直都在天臺山休養，不曾回宮，此次回宮也是魏帝與皇後多番請求之下的結果。
雲渺早已從貴妃那裏得知了這件事情，“正好，你也大了，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淑雅從雲澈撇了撇嘴，“皇祖母說了，還要留我幾年。你才是該好好考慮了”
淑雅這次沒有提雲澈，是因為雲澈基本上算是定下了，七彩寶石鳳簪都送出去了，只等皇後生辰宴的相看之後，就可下賜婚旨意了。雲渺顯然也想到這點，他皺起眉頭，“淑雅，頌秋配不上皇兄。”
淑雅故意曲解了雲渺的意思，“丞相府嫡長女與二皇兄身份正好相配，我覺得挺合適的。”
“你知道我不是這樣意思。”雲渺想起了顧吟春的庶女身份，“淑雅，在你看來，我和吟春是不是很不相配。”
淑雅到沒有選擇敷衍，直言道：“皇兄若真是喜歡顧二小姐，等娶了正妃之後，再向父皇為她求一個側妃之位。”
“側妃？”雲渺苦笑，一股頹廢的之氣從他身體裏擴散而出，“淑雅，我就喜歡她一人，卻因為身份原因不能娶她。庶女？她明明是丞相府的嫡次女，為何你們總是不承認呢？”
淑雅移開目光，不忍看到雲渺這副為情所苦的樣子，狠下心腸說道：“皇兄，你是皇子，是東魏的平王，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雲渺嗤笑一聲，眼中的諷刺意味明顯，“平王？皇兄還是太子呢！可他還不是跟頌秋在一塊，怎麽不見你們來阻止呢？”
“這不一樣！二皇兄……”
雲渺打斷了淑雅的辯解，“不一樣！是啊，他是太子，我只是平王。所以他可以娶他想娶的人，而我則只能放棄我愛的人，就因為他是太子，呵呵……”
淑雅心中翻起巨浪，向來對權利不在意的雲渺竟然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即便只是一時氣急，但也表示他心裏曾有過這樣的念頭，“皇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那是二皇兄，是自幼都護著我們的二皇兄，你怎能這樣想？”
雲渺一楞，隨即反應過來他剛說了什麽，臉上出現愧色，“我說錯話了。”
淑雅並未因為雲渺的認錯而放下心，顧吟春對雲渺的影響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皇兄，我們身為父皇的子女，享受了常人不能有的權利，自也需要對東魏做出一些犧牲，這是父皇母後一直教導我們的。”
雲渺沈默，這道理他懂，若是東魏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但是東魏並不需要他犧牲顧吟春，讓他舍棄他感情的是皇室的顏面與母妃、母族的利益。
淑雅見雲渺這樣，知曉再說下去也無益，故轉移了話題，“皇兄，你與二皇兄一同離開，不妨與淑雅一起去尋二皇兄，淑雅為你們踐行。”
雲渺想了想，點點頭，“也好，有些事情我也正想問問皇兄。”
頌秋把虎形白玉玉佩給了淑雅，等於給了雲澈，也算是間接為雲澈送行了。於是，頌秋毫無心理壓力地帶著跟在身後的尾巴顧吟春去見傅九朝。
傅九朝此刻正獨自一人坐在他的專屬廂房中，只見他此刻眉頭緊蹙，雙眼泛紅，目光極為覆雜地看著手中染血的信件，這是顧滿的暗衛送來的，是顧滿去世前寫給他的親筆書信。
傅九朝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信封上的血跡，想要從幹涸的褐色血跡中感受到屬於顧滿的氣息。他眼中盛滿了心疼，這份信上寫的是顧滿針對北贏宗室做出的一些計劃，為的是替於錚拔出北贏宗室，可是……
傅九朝抹了一把眼睛，替顧滿不值，就連去世的前一刻她都在為那個白眼狼著想，可是她得到了什麽。傅九朝雙目陰霾，恨意充斥他的內心，他會讓於錚付出代價，讓於錚明白是他親手殺了這個世界對他最好的人。
“叩叩。”房門被敲響，小廝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東家，顧大小姐、顧二小姐來了。”
傅九朝眼神一閃，他要見的是頌秋，而非顧吟春，以頌秋的聰慧應該不會做這樣的蠢事情，唯一的可能是她被顧吟春纏上了。傅九朝收起信件，仔細地放在懷中，對著門外喚道：“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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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朝展顏失笑，不由想到前兩次與頌秋的見面，每一次他都失態了，這次也不例外，“顧小姐取笑在下了，顧二小姐此次來雲羅閣可是為了添置衣裳，店中近日來了一批新的料子，在下讓掌櫃帶顧二小姐去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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