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謎團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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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頌秋放任著自己的情感，順從了心底的渴望，閉上眼全然放松地依偎在張大娘懷中，她真的太累了，戰戰兢兢地活了這些年，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片刻後，頌秋睜眼開，那雙宛如秋日湖水般平靜的眼眸比以往多了一絲柔和，她從張大娘懷中離開，“奶娘，過幾日我就該接手娘親的嫁妝了。”
大戶人家女子出嫁的嫁妝都是有單子記錄，夫家一份，娘家一份，自己一份。頌秋生母應該在去世之前就已經核對了嫁妝，按理說是會把嫁妝單子留給頌秋一份，但是頌秋卻沒有在房間裏找到。
“新夫人是個聰明的。”張大娘感概了一聲，隨即正色道：“小姐，若是老爺貪墨了夫人給小姐準備的嫁妝，小姐會如何做？”
頌秋不相信顧玄明做出這樣有損名聲的事情，文人可是把羽毛看得比什麽都重要，但是事無絕對，總是有一些例外會發生，“奶娘，父親會補償的，太子殿下在呢。”
無論顧玄明做沒有，只要頌秋嫁的人是雲澈，她的嫁妝只會多，不會少。
張大娘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面色微斂，“這樣當然是最好了，只是小姐在接手嫁妝時需得仔細核對，夫人給小姐備下的都是實打實的東西，嫁妝單子奴婢一會就拿過來。”
果然嫁妝單子在張大娘手中，這個結果讓頌秋心中升起危機感，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真的只是顧吟春在作怪嗎？顧夫人的去世，風婷變為棋姨娘，原身趕走張大娘，虎符的出現……這種種就像是被人推著，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奶娘，日後行事需得萬分謹慎。”頌秋叮囑，她現在可以肯定原身的缺失的記憶是故意而為，甚至原身早知自己中了曇花醉，原身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張大娘看著頌秋臉上那平靜的神色，無端想起了當初頌秋要她離開時的樣子，是那麽的驚慌，那麽的無助，“小姐，長大了。”
張大娘既感到欣慰驕傲，又覺得心酸無奈，這個她親手養大的孩子在她保護不了的地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終究成為了今日這心有成算的模樣，“小姐，奴婢不會再讓小姐一個人面對了。”
“……好。”頌秋擡手笨拙的為張大娘擦拭眼角溢出的淚水，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張大娘是唯一一個為她哭的人，也不知道她死後於錚是否為她掉過一滴眼淚。
張大娘見自己引得頌秋情緒低落，立刻露出笑臉：“奴婢失態了，奴婢見到小姐太高興了！”
“奶娘，一會讓玉煙帶人去幫你搬東西，今晚就住過來。”
“好，今晚奴婢為小姐守夜。”張大娘也順著轉了話題，“小姐，玉煙這孩子是個不錯的。”
“奶娘與玉煙關系不錯？”頌秋問道。
“玉煙當初剛到進府被人使了絆子，分到了廚房，我見她人不錯，幫了一兩次，那個孩子是個記恩的。”
“奶娘可知道當初使絆子的人是誰？”玉煙是個謹慎且仔細的，對於當初的事情即使當時不知道，之後應該心中有數。
張大娘對這事還是清楚的，主要是當時使絆子的丫頭用的手段也太上不得臺面了，“二小姐身邊的玉荷，聽說剛被二小姐提為大丫鬟了。”
頌秋想了一會，也沒想起玉荷到底長什麽樣子，顧吟春身邊的丫鬟她就記得玉琴與玉煙，外加一個護犢子的奶娘，“奶娘認為玉煙可用？”
張大娘一聽就知道頌秋對玉煙曾是顧吟春丫鬟的事情不在意，這也讓她放心了，“小姐，玉煙性子是個好的，重情重恩，守本分，知輕重，人也聰慧機靈，更難得是她這丫頭沒有對二小姐交出忠心。”
“奶娘，我知道了。”頌秋沒有直接答應什麽，玉煙的忠心是沒有交給顧吟春，但同時也沒有給她。
張大娘也沒有再提，轉而與頌秋聊關於這些年裏發生的事情，多是頌秋問她答，一盞茶功夫過去，張大娘見天色不早了就告退了。張大娘才剛離開一會，玉煙就走進了內閣。
頌秋問道：“奶娘那邊處理好了？”
“回稟小姐，張……奶娘讓奴婢過來伺候小姐，她那裏有粗使婆子一塊搬就夠了。”說完，玉煙用餘光緊張地註意著頌秋的臉色，生怕頌秋會生氣。但出乎她的意料，頌秋並沒有生氣。
“既然奶娘這樣說，那你就在屋外候著吧。”頌秋讓玉煙陪著張大娘搬行禮的目的是用玉煙去威懾那些粗使婆子，免得張大娘受欺負而已。
玉煙松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對頌秋與張大娘之間的關系更加迷惑，若是說兩人關系好，那當初為何把張大娘趕到廚房，若說關系不好，頌秋又怎會縱容張大娘這樣行事。
玉煙把疑惑壓到心底，對頌秋道出此次真正目的，“小姐，二小姐那邊的玉荷之前在廚房給奴婢傳話，說是二小姐要見奴婢。”
玉荷？頌秋倒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聽見了這個名字，還是從玉煙口中，“聽奶娘說當初是玉荷給你使了絆子。”
“……是的。”玉煙沒想到張大娘會把這件事告訴給小姐，張大娘與小姐的關系真是奇怪。
“她既然要見你，你去就是了，只是……”頌秋頓了下，目光實質化地看向玉煙，“你可做好了準備？”
顧吟春見玉煙是為了什麽，頌秋不用想就知道，除了那日綁匪的事情之外，還有什麽能夠顧吟春如此迫不及待的召見玉煙，甚至連顧忌的忘了。
玉煙低著頭的身體一僵，過了好一會才放松，“奴婢早就準備好了。”
頌秋也不再多問，若是玉煙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以後的路怎麽走，“你先到母親那裏稟告奶娘的事情，之後再去她那。”
“是。”
玉煙等了一會，未見頌秋說出警告的話，她才擡眼偷瞄了頌秋一眼，見後者此刻的註意力已經轉到了手中的書本上，不禁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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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頌秋睜眼開，那雙宛如秋日湖水般平靜的眼眸比以往多了一絲柔和，她從張大娘懷中離開，“奶娘，過幾日我就該接手娘親的嫁妝了。”
大戶人家女子出嫁的嫁妝都是有單子記錄，夫家一份，娘家一份，自己一份。頌秋生母應該在去世之前就已經核對了嫁妝，按理說是會把嫁妝單子留給頌秋一份，但是頌秋卻沒有在房間裏找到。
“新夫人是個聰明的。”張大娘感概了一聲，隨即正色道：“小姐，若是老爺貪墨了夫人給小姐準備的嫁妝，小姐會如何做？”
頌秋不相信顧玄明做出這樣有損名聲的事情，文人可是把羽毛看得比什麽都重要，但是事無絕對，總是有一些例外會發生，“奶娘，父親會補償的，太子殿下在呢。”
無論顧玄明做沒有，只要頌秋嫁的人是雲澈，她的嫁妝只會多，不會少。
張大娘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面色微斂，“這樣當然是最好了，只是小姐在接手嫁妝時需得仔細核對，夫人給小姐備下的都是實打實的東西，嫁妝單子奴婢一會就拿過來。”
果然嫁妝單子在張大娘手中，這個結果讓頌秋心中升起危機感，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真的只是顧吟春在作怪嗎？顧夫人的去世，風婷變為棋姨娘，原身趕走張大娘，虎符的出現……這種種就像是被人推著，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奶娘，日後行事需得萬分謹慎。”頌秋叮囑，她現在可以肯定原身的缺失的記憶是故意而為，甚至原身早知自己中了曇花醉，原身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張大娘看著頌秋臉上那平靜的神色，無端想起了當初頌秋要她離開時的樣子，是那麽的驚慌，那麽的無助，“小姐，長大了。”
張大娘既感到欣慰驕傲，又覺得心酸無奈，這個她親手養大的孩子在她保護不了的地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才終究成為了今日這心有成算的模樣，“小姐，奴婢不會再讓小姐一個人面對了。”
“……好。”頌秋擡手笨拙的為張大娘擦拭眼角溢出的淚水，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張大娘是唯一一個為她哭的人，也不知道她死後於錚是否為她掉過一滴眼淚。
張大娘見自己引得頌秋情緒低落，立刻露出笑臉：“奴婢失態了，奴婢見到小姐太高興了！”
“奶娘，一會讓玉煙帶人去幫你搬東西，今晚就住過來。”
“好，今晚奴婢為小姐守夜。”張大娘也順著轉了話題，“小姐，玉煙這孩子是個不錯的。”
“奶娘與玉煙關系不錯？”頌秋問道。
“玉煙當初剛到進府被人使了絆子，分到了廚房，我見她人不錯，幫了一兩次，那個孩子是個記恩的。”
“奶娘可知道當初使絆子的人是誰？”玉煙是個謹慎且仔細的，對於當初的事情即使當時不知道，之後應該心中有數。
張大娘對這事還是清楚的，主要是當時使絆子的丫頭用的手段也太上不得臺面了，“二小姐身邊的玉荷，聽說剛被二小姐提為大丫鬟了。”
頌秋想了一會，也沒想起玉荷到底長什麽樣子，顧吟春身邊的丫鬟她就記得玉琴與玉煙，外加一個護犢子的奶娘，“奶娘認為玉煙可用？”
張大娘一聽就知道頌秋對玉煙曾是顧吟春丫鬟的事情不在意，這也讓她放心了，“小姐，玉煙性子是個好的，重情重恩，守本分，知輕重，人也聰慧機靈，更難得是她這丫頭沒有對二小姐交出忠心。”
“奶娘，我知道了。”頌秋沒有直接答應什麽，玉煙的忠心是沒有交給顧吟春，但同時也沒有給她。
張大娘也沒有再提，轉而與頌秋聊關於這些年裏發生的事情，多是頌秋問她答，一盞茶功夫過去，張大娘見天色不早了就告退了。張大娘才剛離開一會，玉煙就走進了內閣。
頌秋問道：“奶娘那邊處理好了？”
“回稟小姐，張……奶娘讓奴婢過來伺候小姐，她那裏有粗使婆子一塊搬就夠了。”說完，玉煙用餘光緊張地註意著頌秋的臉色，生怕頌秋會生氣。但出乎她的意料，頌秋並沒有生氣。
“既然奶娘這樣說，那你就在屋外候著吧。”頌秋讓玉煙陪著張大娘搬行禮的目的是用玉煙去威懾那些粗使婆子，免得張大娘受欺負而已。
玉煙松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對頌秋與張大娘之間的關系更加迷惑，若是說兩人關系好，那當初為何把張大娘趕到廚房，若說關系不好，頌秋又怎會縱容張大娘這樣行事。
玉煙把疑惑壓到心底，對頌秋道出此次真正目的，“小姐，二小姐那邊的玉荷之前在廚房給奴婢傳話，說是二小姐要見奴婢。”
玉荷？頌秋倒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聽見了這個名字，還是從玉煙口中，“聽奶娘說當初是玉荷給你使了絆子。”
“……是的。”玉煙沒想到張大娘會把這件事告訴給小姐，張大娘與小姐的關系真是奇怪。
“她既然要見你，你去就是了，只是……”頌秋頓了下，目光實質化地看向玉煙，“你可做好了準備？”
顧吟春見玉煙是為了什麽，頌秋不用想就知道，除了那日綁匪的事情之外，還有什麽能夠顧吟春如此迫不及待的召見玉煙，甚至連顧忌的忘了。
玉煙低著頭的身體一僵，過了好一會才放松，“奴婢早就準備好了。”
頌秋也不再多問，若是玉煙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以後的路怎麽走，“你先到母親那裏稟告奶娘的事情，之後再去她那。”
“是。”
玉煙等了一會，未見頌秋說出警告的話，她才擡眼偷瞄了頌秋一眼，見後者此刻的註意力已經轉到了手中的書本上，不禁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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