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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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各式各樣的目光，熱辣辣的，竊竊私語說什麽都有，險些讓錐生零的冷臉沒能繃住。
錐生零：這家學校的學生究竟什麽毛病？！
全程無視了那些目光，玖蘭樞在盡職盡責領著錐生零參觀學校的同時，眼角的餘光始終瞄著錐生零。無論是那些憤怒還是羞惱的情緒，他都能夠從那張看似十分冷淡的臉上分辨出來。
喜悅，漸漸在心底蔓延，玖蘭樞的面上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淺笑。
只可惜，玖蘭樞的心情未能夠成功傳遞到錐生零那裏。別說回應，錐生零連一個溫和點的目光都欠奉。
錐生零和玖蘭樞一路走到了黑主學院的後山。
錐生零摸了摸左臂。小臂上是老師親手繪制的封印陣，很神奇，裏面封存著他的戮血。武器觸手可及，錐生零站住腳步，瞪向玖蘭樞，張口就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著什麽！”
玖蘭樞一楞，零已經知道了？
錐生零下頜微擡，神情冰冷含著厭惡，目光異常堅定，道：“你故意對我另眼相待，就是為了將那些人類和吸血鬼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牽制我的行動，好讓你將人類當做食物的陰謀得逞！”錐生零冷笑，“別做夢了，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
玖蘭樞：“……”
錐生零：“我已經答應老師，不會在學校裏主動對你出手。但是，只要我抓到你們對那些學生有著不軌的行為，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玖蘭樞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無奈地道：“零，你誤會了……”
錐生零面無表情：“請叫我錐生同學，玖、蘭、前、輩！”
玖蘭樞：優姬你告訴我，上輩子零對你那麽高的好感度究竟是怎麽刷出來的。
就在錐生零準備再接再厲對玖蘭樞實施威脅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一陣踢嗒踢嗒的聲音，後頸處就被噴了一口熱氣，頭發傳來的牽扯的感覺。
錐生零下意識回頭，正對上一雙出奇漂亮的黑色眼眸。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異常幹凈的黑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錐生零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踩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他身後，噴了他一口熱氣，甚至還嘗了他頭發一口的是一匹異常漂亮的小馬駒。通體是毫無瑕疵的白色，鬃毛微蜷，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歪頭看人的樣子簡直犯規。
錐生零並不知道自己的狀態可以被形容為——被萌物萌得心肝發顫。
錐生零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匹漂亮的小馬駒，剔透的紫色眼眸亮晶晶的，他的唇角不自覺上揚，身上的冷意早已散去。
玖蘭樞微微皺眉。
上輩子錐生零就有一匹從小餵養長大的馬，對她喜愛得緊。玖蘭樞想要討錐生零歡心，索性就親自去馬場裏挑了這一匹漂亮的小馬駒送給他。只是眼下，這份禮物不僅成功，而是太成功了。
成功到，將錐生零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玖蘭樞頓覺失算，看向白馬駒的目光中就淬上了寒意。
動物感知的能力何其敏銳，在玖蘭樞對他心生惡意的那一刻，她就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噓噓……”錐生零安撫地抱住了她的頭，手掌溫柔地撫摸了馬駒的脊背。
玖蘭樞：怎麽辦，他更後悔了。
錐生零直接將玖蘭樞忘到了腦後，在他和馬駒摸摸抱抱了一會兒後，一人一馬的感情那是極具升溫。錐生零慎重考慮了一下後給馬駒取名叫“白莉莉”，而十分通人性的馬駒顯然很喜歡這個名字，再次歡快地啃了一口錐生零的銀色的頭發。
幾分鐘的功夫，連吸血鬼過來都敢尥蹶子的白莉莉直接讓錐生零爬上了後背，在這片草地上跑了起來。
看著再相見後錐生零第一次露出的明快笑容，玖蘭樞看了許久，終於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真是……人不如馬啊。
也罷，人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他總是等得起的。
玖蘭樞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裏，屬於始祖的血已經被取出。他如今只是雖然壽命漫長但終有一日能夠死去的純血種。
微微闔上眼，久遠的記憶悄然在腦海中浮現。
也許是五萬年，也可能是十萬年前。
最初的最初，所謂的純血始祖玖蘭樞，不過是一個人類。
玖蘭家是一方封地的貴族領主，為封地的人民所尊重愛戴。而他是玖蘭家的繼承人，上面只有一個姐姐。
噩夢在不經意間降臨。
一次飲宴，一位來自遠方的客人向玖蘭家家主獻上了聖杯之中的甘醴。他的容顏之美，舉止之優雅，是眾人生平僅見。他的微笑，他的低語，都如同魔鬼的低語，輕而易舉地讓人遵從。
那一日，飲下所謂甘醴的人變成了魔鬼。
整整七日，光明不曾降臨。
嗜血的瘋狂占據了他們的理智，無論是親朋好友，還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彼此之間瘋狂攻擊，吞噬著鮮血。有普通人的，也有被甘醴改變了的吸血鬼的。
當第八日的太陽終於重現的時候，玖蘭家偌大的封地上只剩下了兩個人。
不，他們已經算不得人了。
他和姐姐活了下來，以血族始祖的身份。
如今的玖蘭家，就是她姐姐傳下的血脈。
那是命運的起點。
玖蘭樞睜開了眼睛，看向騎在馬背上，笑著彎腰抱住馬駒腦袋的錐生零，無聲微笑。
而這個人，則是他的終點。
&&&&
當這個世界最後一位純血始祖玖蘭樞將心口的鮮血滴落於血杯之中時，那只漆黑的杯子上，血色的精美紋路陡然亮了起來。黑色的表皮如斑駁的碎屑脫落，血色的花紋如有自己的意識，蜿蜒出更加精美繁覆的紋路，半杯的始祖之血消影無蹤，而杯底深處卻傳來了如心臟起伏的脈動。
像是一瞬間，本是死物的血杯活了過來。
與此同時，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
【編號VKJLS0123世界主線任務完成，歷時153天14小時23分5秒，是否回歸？】
【是/否】
【選擇‘是’，立即傳送回HY024613世界，時間為戰國歷1880年9月3日下午17:30。】
【選擇‘否’，滯留本世界最後期限為十天，逾期將被強行驅逐。】
宇智波斑沒有選擇立即離開。他用了一天的時間，將這半年以來發展出來的勢力盡數交給錐生零。走過那麽多世界，宇智波斑在發展勢力上是熟練工，尤其有著輪回眼這個作弊器，根本不怕有人會有異心。至於執掌勢力的人換成錐生零，而他沒有輪回眼該怎麽辦，這就是他小徒弟自己改琢磨的事情。
而千手柱間，他自認沒有發展什麽勢力，只是在獵人協會裏做了一陣子任務，認識了不少人。而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千手柱間特地找到那些人，拜托他們照看一下錐生零……
眾獵人：木頭大人您放心好了，吾等一定會好好照顧少爺，誓死效忠！
於是，原本在眾人眼中不過是實力不錯的獵人新秀錐生零，一躍成為無論是人類政府還是血族元老院，包括吸血鬼獵人協會都不得不正視的人。
但顯然，被宇智波斑直接塞進了黑主學院的錐生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未來日子的多姿多彩。
一天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回歸原世界。
回歸願世界那一刻，系統滴滴聲不斷，聲音機械，似乎連語速都快了不少。
【恭喜宿主，編號VKJLS0123世界共完成主線任務×1，獲得B級支線劇情×1,5000積分。支線劇情8，共獲得B級支線劇情×1，D級支線劇情×2，2.5萬積分。】
【達成“樞&零”成就，獎勵積分5000】
【達成“閑&一縷”成就，獎勵積分5000】
【綜合評判，宿主在VKJLS0123世界評分為9.5分，等級A等，積分獎勵增幅10%。】
【宿主個人信息更新如下——】
【姓名：宇智波斑
種族：半神
職業：忍者
……
支線劇情：S級×2；B級×2；C級×3；D級×2
積分：-955,991
……
隊友A：千手柱間
親傳弟子A：錐生零】
踩在熟悉的土地上，嗅著戰國時代特有的硝煙味道，千手柱間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他看向斑，卻見宇智波斑的神情異常凝重，不禁問道：“斑，怎麽了？”
宇智波斑沈思臉：“支線劇情顯示全部完成了。”
千手柱間點頭，“這是好事啊。”
宇智波斑：“我覺得系統評定的標準很奇怪。”手在千手柱間眼前一揮，半透明的屏幕展開。
上面是錐生零的人物信息，作為宇智波斑的徒弟，他的各項信息被收錄在系統信息庫中。
【姓名：錐生零
年齡：13
種族：吸血鬼
職業：吸血鬼獵人；黑主學院一年級生
……
攻擊：A
生命：B
防禦：C
速度：B
暴擊：A】
宇智波斑皺眉道：“以著那個世界的標準，以著錐生零如今的年紀，實力已經是極為出挑，不出十年，不，三年，待得他身體長成，他必然成為最強的吸血鬼獵人。可他如今的實力，不足以稱之為最強，無論是黑主學院理事長黑主灰閻還是獵人協會會長夜刈十牙，他們的實力要在錐生零之上。”
宇智波斑有些疑惑，“可‘最強吸血鬼獵人’的稱號還是冠在了錐生零的身上。所謂的最強，不應該是實力碾壓所有的獵人嗎？”
千手柱間眨了眨眼睛，莫名想起那一日遇到玖蘭樞的情景。
玖蘭樞看向零的眼神有些危險啊。
宇智波斑：“還有那個‘樞零成就’是什麽鬼？樞零……難道是玖蘭樞和錐生零？他倆成了同校同學這算是什麽成就？還有那個‘閑一縷成就’？”
這一萬積分拿得實在是莫名其妙，但成就的獎勵還挺豐厚，若能夠在各個世界多刷幾個這樣的成就來，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夠還清欠債。
千手柱間：“……我好像明白一點……”
宇智波斑一臉懷疑地看向千手柱間，你明白？
千手柱間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道：“那個……我覺得，樞零成就什麽的，應該是零和玖蘭樞在一起了。”
“在一起？”宇智波斑若有所思，而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千手柱間的心懸了起來。
宇智波斑負手而立，俊美淩厲的面容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帶著一絲絲的欣慰，道：“如此一來，零的最強吸血鬼獵人稱號的由來也清楚了。”
千手柱間：“？？”
“黑主學院是玖蘭樞和黑主灰閻期待吸血鬼與人類和平共處的雛形，玖蘭樞是吸血鬼的皇，而零的背後站著的人類勢力和夜刈十牙的獵人協會，若兩人通力合作，雖然真正的和平未必會到來，但未來幾十年裏，他們會迎來一個相對和平的時期。”
“他們二人算得上是共同開創了一個時代，零的武力值雖然不高，但他的成就是當之無愧的最強。想來樞零成就，說的應該就是他們的合作吧。”
千手柱間：“……”你高興就好。
想清楚了其中關節，宇智波斑的心情好了幾分。這一次任務的獎勵不錯，按照這個進度……那也得二三十個世界任務才能將積分還完= =
宇智波斑在心中嘆了口氣，罷了，這個急不來。
這個世界才過去半天，但他已經半年沒有見到泉奈了，也不知道他家弟弟看到他的留信會有什麽反應。
他準備回水之國，但是柱間……他自然是信得過柱間的，但他和泉奈的住處，他還是不能洩露給他。
宇智波斑猶豫了一下，道：“柱間，既然回來了，你我不妨先回家去，休息一晚，明日在此處聚頭，如何？”
千手柱間的眼眸微黯，雖然斑沒有直說，但他的顧慮，他是明白的。
已經不能被完全地信任了。
千手柱間從未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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錐生零：這家學校的學生究竟什麽毛病？！
全程無視了那些目光，玖蘭樞在盡職盡責領著錐生零參觀學校的同時，眼角的餘光始終瞄著錐生零。無論是那些憤怒還是羞惱的情緒，他都能夠從那張看似十分冷淡的臉上分辨出來。
喜悅，漸漸在心底蔓延，玖蘭樞的面上是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淺笑。
只可惜，玖蘭樞的心情未能夠成功傳遞到錐生零那裏。別說回應，錐生零連一個溫和點的目光都欠奉。
錐生零和玖蘭樞一路走到了黑主學院的後山。
錐生零摸了摸左臂。小臂上是老師親手繪制的封印陣，很神奇，裏面封存著他的戮血。武器觸手可及，錐生零站住腳步，瞪向玖蘭樞，張口就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著什麽！”
玖蘭樞一楞，零已經知道了？
錐生零下頜微擡，神情冰冷含著厭惡，目光異常堅定，道：“你故意對我另眼相待，就是為了將那些人類和吸血鬼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牽制我的行動，好讓你將人類當做食物的陰謀得逞！”錐生零冷笑，“別做夢了，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
玖蘭樞：“……”
錐生零：“我已經答應老師，不會在學校裏主動對你出手。但是，只要我抓到你們對那些學生有著不軌的行為，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玖蘭樞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無奈地道：“零，你誤會了……”
錐生零面無表情：“請叫我錐生同學，玖、蘭、前、輩！”
玖蘭樞：優姬你告訴我，上輩子零對你那麽高的好感度究竟是怎麽刷出來的。
就在錐生零準備再接再厲對玖蘭樞實施威脅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一陣踢嗒踢嗒的聲音，後頸處就被噴了一口熱氣，頭發傳來的牽扯的感覺。
錐生零下意識回頭，正對上一雙出奇漂亮的黑色眼眸。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異常幹凈的黑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錐生零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踩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他身後，噴了他一口熱氣，甚至還嘗了他頭發一口的是一匹異常漂亮的小馬駒。通體是毫無瑕疵的白色，鬃毛微蜷，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歪頭看人的樣子簡直犯規。
錐生零並不知道自己的狀態可以被形容為——被萌物萌得心肝發顫。
錐生零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匹漂亮的小馬駒，剔透的紫色眼眸亮晶晶的，他的唇角不自覺上揚，身上的冷意早已散去。
玖蘭樞微微皺眉。
上輩子錐生零就有一匹從小餵養長大的馬，對她喜愛得緊。玖蘭樞想要討錐生零歡心，索性就親自去馬場裏挑了這一匹漂亮的小馬駒送給他。只是眼下，這份禮物不僅成功，而是太成功了。
成功到，將錐生零所有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玖蘭樞頓覺失算，看向白馬駒的目光中就淬上了寒意。
動物感知的能力何其敏銳，在玖蘭樞對他心生惡意的那一刻，她就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噓噓……”錐生零安撫地抱住了她的頭，手掌溫柔地撫摸了馬駒的脊背。
玖蘭樞：怎麽辦，他更後悔了。
錐生零直接將玖蘭樞忘到了腦後，在他和馬駒摸摸抱抱了一會兒後，一人一馬的感情那是極具升溫。錐生零慎重考慮了一下後給馬駒取名叫“白莉莉”，而十分通人性的馬駒顯然很喜歡這個名字，再次歡快地啃了一口錐生零的銀色的頭發。
幾分鐘的功夫，連吸血鬼過來都敢尥蹶子的白莉莉直接讓錐生零爬上了後背，在這片草地上跑了起來。
看著再相見後錐生零第一次露出的明快笑容，玖蘭樞看了許久，終於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
真是……人不如馬啊。
也罷，人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他總是等得起的。
玖蘭樞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裏，屬於始祖的血已經被取出。他如今只是雖然壽命漫長但終有一日能夠死去的純血種。
微微闔上眼，久遠的記憶悄然在腦海中浮現。
也許是五萬年，也可能是十萬年前。
最初的最初，所謂的純血始祖玖蘭樞，不過是一個人類。
玖蘭家是一方封地的貴族領主，為封地的人民所尊重愛戴。而他是玖蘭家的繼承人，上面只有一個姐姐。
噩夢在不經意間降臨。
一次飲宴，一位來自遠方的客人向玖蘭家家主獻上了聖杯之中的甘醴。他的容顏之美，舉止之優雅，是眾人生平僅見。他的微笑，他的低語，都如同魔鬼的低語，輕而易舉地讓人遵從。
那一日，飲下所謂甘醴的人變成了魔鬼。
整整七日，光明不曾降臨。
嗜血的瘋狂占據了他們的理智，無論是親朋好友，還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彼此之間瘋狂攻擊，吞噬著鮮血。有普通人的，也有被甘醴改變了的吸血鬼的。
當第八日的太陽終於重現的時候，玖蘭家偌大的封地上只剩下了兩個人。
不，他們已經算不得人了。
他和姐姐活了下來，以血族始祖的身份。
如今的玖蘭家，就是她姐姐傳下的血脈。
那是命運的起點。
玖蘭樞睜開了眼睛，看向騎在馬背上，笑著彎腰抱住馬駒腦袋的錐生零，無聲微笑。
而這個人，則是他的終點。
&&&&
當這個世界最後一位純血始祖玖蘭樞將心口的鮮血滴落於血杯之中時，那只漆黑的杯子上，血色的精美紋路陡然亮了起來。黑色的表皮如斑駁的碎屑脫落，血色的花紋如有自己的意識，蜿蜒出更加精美繁覆的紋路，半杯的始祖之血消影無蹤，而杯底深處卻傳來了如心臟起伏的脈動。
像是一瞬間，本是死物的血杯活了過來。
與此同時，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
【編號VKJLS0123世界主線任務完成，歷時153天14小時23分5秒，是否回歸？】
【是/否】
【選擇‘是’，立即傳送回HY024613世界，時間為戰國歷1880年9月3日下午17:30。】
【選擇‘否’，滯留本世界最後期限為十天，逾期將被強行驅逐。】
宇智波斑沒有選擇立即離開。他用了一天的時間，將這半年以來發展出來的勢力盡數交給錐生零。走過那麽多世界，宇智波斑在發展勢力上是熟練工，尤其有著輪回眼這個作弊器，根本不怕有人會有異心。至於執掌勢力的人換成錐生零，而他沒有輪回眼該怎麽辦，這就是他小徒弟自己改琢磨的事情。
而千手柱間，他自認沒有發展什麽勢力，只是在獵人協會裏做了一陣子任務，認識了不少人。而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千手柱間特地找到那些人，拜托他們照看一下錐生零……
眾獵人：木頭大人您放心好了，吾等一定會好好照顧少爺，誓死效忠！
於是，原本在眾人眼中不過是實力不錯的獵人新秀錐生零，一躍成為無論是人類政府還是血族元老院，包括吸血鬼獵人協會都不得不正視的人。
但顯然，被宇智波斑直接塞進了黑主學院的錐生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未來日子的多姿多彩。
一天後，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回歸原世界。
回歸願世界那一刻，系統滴滴聲不斷，聲音機械，似乎連語速都快了不少。
【恭喜宿主，編號VKJLS0123世界共完成主線任務×1，獲得B級支線劇情×1,5000積分。支線劇情8，共獲得B級支線劇情×1，D級支線劇情×2，2.5萬積分。】
【達成“樞&零”成就，獎勵積分5000】
【達成“閑&一縷”成就，獎勵積分5000】
【綜合評判，宿主在VKJLS0123世界評分為9.5分，等級A等，積分獎勵增幅10%。】
【宿主個人信息更新如下——】
【姓名：宇智波斑
種族：半神
職業：忍者
……
支線劇情：S級×2；B級×2；C級×3；D級×2
積分：-955,991
……
隊友A：千手柱間
親傳弟子A：錐生零】
踩在熟悉的土地上，嗅著戰國時代特有的硝煙味道，千手柱間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他看向斑，卻見宇智波斑的神情異常凝重，不禁問道：“斑，怎麽了？”
宇智波斑沈思臉：“支線劇情顯示全部完成了。”
千手柱間點頭，“這是好事啊。”
宇智波斑：“我覺得系統評定的標準很奇怪。”手在千手柱間眼前一揮，半透明的屏幕展開。
上面是錐生零的人物信息，作為宇智波斑的徒弟，他的各項信息被收錄在系統信息庫中。
【姓名：錐生零
年齡：13
種族：吸血鬼
職業：吸血鬼獵人；黑主學院一年級生
……
攻擊：A
生命：B
防禦：C
速度：B
暴擊：A】
宇智波斑皺眉道：“以著那個世界的標準，以著錐生零如今的年紀，實力已經是極為出挑，不出十年，不，三年，待得他身體長成，他必然成為最強的吸血鬼獵人。可他如今的實力，不足以稱之為最強，無論是黑主學院理事長黑主灰閻還是獵人協會會長夜刈十牙，他們的實力要在錐生零之上。”
宇智波斑有些疑惑，“可‘最強吸血鬼獵人’的稱號還是冠在了錐生零的身上。所謂的最強，不應該是實力碾壓所有的獵人嗎？”
千手柱間眨了眨眼睛，莫名想起那一日遇到玖蘭樞的情景。
玖蘭樞看向零的眼神有些危險啊。
宇智波斑：“還有那個‘樞零成就’是什麽鬼？樞零……難道是玖蘭樞和錐生零？他倆成了同校同學這算是什麽成就？還有那個‘閑一縷成就’？”
這一萬積分拿得實在是莫名其妙，但成就的獎勵還挺豐厚，若能夠在各個世界多刷幾個這樣的成就來，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夠還清欠債。
千手柱間：“……我好像明白一點……”
宇智波斑一臉懷疑地看向千手柱間，你明白？
千手柱間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道：“那個……我覺得，樞零成就什麽的，應該是零和玖蘭樞在一起了。”
“在一起？”宇智波斑若有所思，而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千手柱間的心懸了起來。
宇智波斑負手而立，俊美淩厲的面容上露出一個笑容來，帶著一絲絲的欣慰，道：“如此一來，零的最強吸血鬼獵人稱號的由來也清楚了。”
千手柱間：“？？”
“黑主學院是玖蘭樞和黑主灰閻期待吸血鬼與人類和平共處的雛形，玖蘭樞是吸血鬼的皇，而零的背後站著的人類勢力和夜刈十牙的獵人協會，若兩人通力合作，雖然真正的和平未必會到來，但未來幾十年裏，他們會迎來一個相對和平的時期。”
“他們二人算得上是共同開創了一個時代，零的武力值雖然不高，但他的成就是當之無愧的最強。想來樞零成就，說的應該就是他們的合作吧。”
千手柱間：“……”你高興就好。
想清楚了其中關節，宇智波斑的心情好了幾分。這一次任務的獎勵不錯，按照這個進度……那也得二三十個世界任務才能將積分還完= =
宇智波斑在心中嘆了口氣，罷了，這個急不來。
這個世界才過去半天，但他已經半年沒有見到泉奈了，也不知道他家弟弟看到他的留信會有什麽反應。
他準備回水之國，但是柱間……他自然是信得過柱間的，但他和泉奈的住處，他還是不能洩露給他。
宇智波斑猶豫了一下，道：“柱間，既然回來了，你我不妨先回家去，休息一晚，明日在此處聚頭，如何？”
千手柱間的眼眸微黯，雖然斑沒有直說，但他的顧慮，他是明白的。
已經不能被完全地信任了。
千手柱間從未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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