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重回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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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九章：重回南涼
一縷微弱的光照亮了黑暗的山洞，一盞燈立於石床之上，它的旁邊，一個面容昳麗的女子，臉色蒼白地躺在那兒。
痛。
她的手指稍微動了一下，疼痛瞬間蔓延到全身。她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卻怎麽也沒有睜開，像是有東西壓在了她的眼皮上，很重。
漫長地掙紮後，她終於睜開了雙眼。
忍著疼痛坐起身子，放空的眼神開啟有了焦距，她環視四周，秀眉微蹙。
這是哪裏？為什麽，給她的感覺這麽熟悉？
吱呀一聲，她視線轉過去，發現居然有個門，而一人正站在門後。驚喜地看著她，“你醒了？”
看到來人，女子臉上的戒備慢慢卸下，她目光閃爍，“我怎麽在這裏？”
“你以為你會在哪裏？”
“地獄。”
紅唇微張，她低低笑道，“長生滅，紅顏枯；心血染，魂覆生。魅姬，你為了救我，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啊。”
她應該死去了。
她能感覺到，紅蓮業火把她徹底吞噬時，長生燈已經滅了。
魅姬斂了斂眼，“傾情，你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嗯？”顧傾情眉梢一挑，“為何？”
“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帶你……到南涼都城去看看，你便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了。”魅姬按了按眉心，她用了心頭血，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但無論如何，都應該讓顧情把平衡給扭轉過來。
顧傾情目光一閃，“南涼發生了什麽事？”
魅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迫於顧情淩厲的視線，她嘆了口氣，“你記憶應該恢覆了，答案在你的記憶裏面。”
“卿歌前輩，其實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她的確手染鮮血，但她也是被一步一步逼到那個份上的。”魅姬笑了笑，“我有幸見過卿歌前輩一面，只是那時我太小……而且，卿歌前輩已經黑化了。”
穆卿歌便是羅剎女，顧情的前世。
“她是你的心魔，只要你能度過……那一切都能迎刃而解。”魅姬說，“如果不可以，你的意識會被吞噬，與你一起死去的，會是南涼的全部百姓。”
“我答應容垣活到現在，為的就是助你一臂之力。”魅姬眼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傾情，別讓我們失望。”
顧傾情，“……”
明明應該恨魅姬，可如今的顧傾情，心裏卻是沒有一點的感覺。
記憶蘇醒，她明白了魅姬為何這麽做。
她和穆卿歌實力相差太大，若是想度過心魔，那她必須得有一個純凈的靈魂。
紅蓮業火，焚盡罪孽。
度過了業火，靈魂會變得至純至凈。
“我盡量。”她低聲道，“代月他們，是呆在那裏，還是回來了？”
魅姬挑眉，“想問鎮北王就直接問吧。”
“沒必要。”顧傾情勾了勾唇，“我和他，是真的結束了。”
魅姬沒有拆穿某人的口是心非，她摸了摸下頜，“代月雁行楚穆辭都回來了，你覺得你那位鎮北王會不會來嗎……”
葬禮結束，除卻慕容錚，其餘人都紛紛捏碎了離魂玉。
“……”顧傾情睨了她一眼，並不打算理會魅姬的調侃，她問，“他們知道我還活著嗎？”
“暫時不知道。”魅姬回答，“我要先問過你的意見，不然到時候你不爽，削了我怎麽辦？”
印象裏，魅姬都是一副高冷，近乎於沈默寡言的樣子。她現在這副樣子讓顧傾情覺得新鮮，“魅姬，我覺得你心理年齡越來越年輕了。”
魅姬眼角一抽，“是你心理年齡太老了。”
“對了。”魅姬想起來一件事，她說，“皇上下令在全國貼上你的畫像，能提供你消息者，賞重金。”
顧傾情眸色化冷，“楚穆辭？”
“嗯。”魅姬輕聲道，“傾情，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楚子騫出了什麽事？”
……
京畿，鎮北王府。
“人還沒醒過來嗎？”楚穆辭的眉頭死死地攏在了一起。
太醫跪在地上，惶恐開口，“稟皇上，鎮北王身體已無大礙，至於為何一直不醒……許是，殿下他不願罷。”
楚穆辭眸光暗了暗，他揮手，太醫如得大赦，忙退了出去。
楚穆辭坐在了床邊，楚子騫的臉色紅潤，不像是垂死的模樣。
他驀地冷笑，“楚子騫，你真他媽是個懦夫。”
“傾情為了你這條命，吃了多少苦？受了你多少誤會？你現在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對得起她為你付出的一切嗎？”
“代月剛才同我說，她能感受到南涼有一股微弱的法力波動，很像是傾情的。”楚穆辭低聲說，“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是不是她嗎？”
“就算她真的……逝去了。”楚穆辭只覺舌心一片苦澀，他頓了頓，“你也應該醒過來，好好地活著，好好地贖罪。”
楚穆辭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他出去的時候，輕輕合上了門。
召來了府中的一從侍女仆從，“好好照顧鎮北王殿下，他若是醒了，立馬派人進宮稟報。”
“是。”
……
顧傾情沈默了，魅姬摸不清她在想些什麽。
良久，她笑了，“魅姬，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有多愛容垣？把他的話牢牢記住，不累嗎？”
魅姬臉色一僵。
顧傾情笑靨迷人又危險，“不是嗎？”
魅姬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你放心，楚子騫不會出事的。他如果出事，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他已經辜負過我，一定不會在讓我失望的。”她聲音有些疲累，“魅姬，我想休息了。”
門被輕輕合上，她的眼眸眨眼間快速變化著。
“廢物！我要你何用！”眼眸變紅，她的語氣變得狠戾，猛地擡手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再度變色，顧傾情撫摸著臉上的傷痕，低低一笑，“穆前輩，別這麽激動。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憑你？呵！真是笑話！”
“穆前輩信也好，不信也罷。”顧傾情眼裏閃過一絲決絕，“若是最後我無法阻止。我一定會在我還有理智時……以死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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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稍微動了一下，疼痛瞬間蔓延到全身。她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卻怎麽也沒有睜開，像是有東西壓在了她的眼皮上，很重。
漫長地掙紮後，她終於睜開了雙眼。
忍著疼痛坐起身子，放空的眼神開啟有了焦距，她環視四周，秀眉微蹙。
這是哪裏？為什麽，給她的感覺這麽熟悉？
吱呀一聲，她視線轉過去，發現居然有個門，而一人正站在門後。驚喜地看著她，“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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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會在哪裏？”
“地獄。”
紅唇微張，她低低笑道，“長生滅，紅顏枯；心血染，魂覆生。魅姬，你為了救我，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啊。”
她應該死去了。
她能感覺到，紅蓮業火把她徹底吞噬時，長生燈已經滅了。
魅姬斂了斂眼，“傾情，你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嗯？”顧傾情眉梢一挑，“為何？”
“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帶你……到南涼都城去看看，你便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了。”魅姬按了按眉心，她用了心頭血，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但無論如何，都應該讓顧情把平衡給扭轉過來。
顧傾情目光一閃，“南涼發生了什麽事？”
魅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迫於顧情淩厲的視線，她嘆了口氣，“你記憶應該恢覆了，答案在你的記憶裏面。”
“卿歌前輩，其實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她的確手染鮮血，但她也是被一步一步逼到那個份上的。”魅姬笑了笑，“我有幸見過卿歌前輩一面，只是那時我太小……而且，卿歌前輩已經黑化了。”
穆卿歌便是羅剎女，顧情的前世。
“她是你的心魔，只要你能度過……那一切都能迎刃而解。”魅姬說，“如果不可以，你的意識會被吞噬，與你一起死去的，會是南涼的全部百姓。”
“我答應容垣活到現在，為的就是助你一臂之力。”魅姬眼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傾情，別讓我們失望。”
顧傾情，“……”
明明應該恨魅姬，可如今的顧傾情，心裏卻是沒有一點的感覺。
記憶蘇醒，她明白了魅姬為何這麽做。
她和穆卿歌實力相差太大，若是想度過心魔，那她必須得有一個純凈的靈魂。
紅蓮業火，焚盡罪孽。
度過了業火，靈魂會變得至純至凈。
“我盡量。”她低聲道，“代月他們，是呆在那裏，還是回來了？”
魅姬挑眉，“想問鎮北王就直接問吧。”
“沒必要。”顧傾情勾了勾唇，“我和他，是真的結束了。”
魅姬沒有拆穿某人的口是心非，她摸了摸下頜，“代月雁行楚穆辭都回來了，你覺得你那位鎮北王會不會來嗎……”
葬禮結束，除卻慕容錚，其餘人都紛紛捏碎了離魂玉。
“……”顧傾情睨了她一眼，並不打算理會魅姬的調侃，她問，“他們知道我還活著嗎？”
“暫時不知道。”魅姬回答，“我要先問過你的意見，不然到時候你不爽，削了我怎麽辦？”
印象裏，魅姬都是一副高冷，近乎於沈默寡言的樣子。她現在這副樣子讓顧傾情覺得新鮮，“魅姬，我覺得你心理年齡越來越年輕了。”
魅姬眼角一抽，“是你心理年齡太老了。”
“對了。”魅姬想起來一件事，她說，“皇上下令在全國貼上你的畫像，能提供你消息者，賞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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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魅姬輕聲道，“傾情，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楚子騫出了什麽事？”
……
京畿，鎮北王府。
“人還沒醒過來嗎？”楚穆辭的眉頭死死地攏在了一起。
太醫跪在地上，惶恐開口，“稟皇上，鎮北王身體已無大礙，至於為何一直不醒……許是，殿下他不願罷。”
楚穆辭眸光暗了暗，他揮手，太醫如得大赦，忙退了出去。
楚穆辭坐在了床邊，楚子騫的臉色紅潤，不像是垂死的模樣。
他驀地冷笑，“楚子騫，你真他媽是個懦夫。”
“傾情為了你這條命，吃了多少苦？受了你多少誤會？你現在這麽糟蹋自己的身體，對得起她為你付出的一切嗎？”
“代月剛才同我說，她能感受到南涼有一股微弱的法力波動，很像是傾情的。”楚穆辭低聲說，“你真的不打算……去看看是不是她嗎？”
“就算她真的……逝去了。”楚穆辭只覺舌心一片苦澀，他頓了頓，“你也應該醒過來，好好地活著，好好地贖罪。”
楚穆辭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他出去的時候，輕輕合上了門。
召來了府中的一從侍女仆從，“好好照顧鎮北王殿下，他若是醒了，立馬派人進宮稟報。”
“是。”
……
顧傾情沈默了，魅姬摸不清她在想些什麽。
良久，她笑了，“魅姬，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有多愛容垣？把他的話牢牢記住，不累嗎？”
魅姬臉色一僵。
顧傾情笑靨迷人又危險，“不是嗎？”
魅姬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你放心，楚子騫不會出事的。他如果出事，那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他已經辜負過我，一定不會在讓我失望的。”她聲音有些疲累，“魅姬，我想休息了。”
門被輕輕合上，她的眼眸眨眼間快速變化著。
“廢物！我要你何用！”眼眸變紅，她的語氣變得狠戾，猛地擡手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再度變色，顧傾情撫摸著臉上的傷痕，低低一笑，“穆前輩，別這麽激動。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憑你？呵！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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