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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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交作品, 郁楊還有兩天時間準備，時間很緊。
要確定選題，寫稿, 拍攝，剪輯, 這些陳喬是幫不上忙的，都只能靠郁楊自己。
陳喬能幫忙的地方就是付錢。
她給他買了攝像機，收音設備，家裏添置了一臺最新的蘋果筆記本。
郁楊最後選了一家小餛飩店, 這個店開了五十年，五十年前店主和家人走散，來到這裏, 一開始給人打散工洗衣服洗碗之類的, 後來自己認識了丈夫，兩人一起開了這家餛飩店，有了孩子。
但是一次丈夫帶著孩子去拿貨途中出了車禍，兩人再也回不來了。
女人一個人操辦了丈夫孩子的葬禮，也沒有走, 繼續在這裏做下去，這一做就是幾十年。
第二天陳喬和他早早就找到了老人。
老人對他們拍攝的請求也答應了, 從出攤到賣出第一碗餛飩，到生意忙碌時候。
最後兩人一人要了一碗餛飩，面對著面吃。
因為是試播，他拍攝了自己和陳喬吃餛飩時候的畫面。
晚上十點, 老人收攤，這個攤位火爐裏的光逐漸黯淡，老人收拾了東西, 自己回家去了。
郁楊把一切都記錄在攝影機裏。
今晚他沒有留宿在陳喬家，其實現在大部分時候他都住在這邊了，衣服也收拾了很多過來。
他想快點把片子剪出來，所以吃完飯就和陳喬分道揚鑣，各回各家了。
結果陳喬剛到家，就接到他的電話。
“怎麽了？”陳喬一邊開門一邊問。
“能把電腦幫我送過來嗎？家裏的電腦不知道怎麽壞了，軟件啟動不起來。”
“可以，地址發我一下。”
對，兩人交往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去過他家。
“嗯，微信給你。”
掛了電話陳喬就收到了他的住址。
看到小區名，陳喬楞了一下，這不是她之前上班的地方嗎？
他們物業公司管理的區域，分成了二十個區，他們正好一南一北而已。
陳喬沒多想，拿上電腦驅車給他送過去。
這個小區沒有車位也是不讓進，陳喬之前輪崗學習的時候也去過這裏。
不多時，陳喬就到了小區門口。
小區的車輛識別系統裏沒有她的車牌，當然不會開放。
但是就像她之前說的，這個小區管理並不嚴格，給保安遞包煙就能進去停一會兒，不被上級發現就行了。現在這個點早都下班了，哪裏還有什麽領導，所以現在小區裏就是保安自己說了算。
陳喬的煙早都準備好了。
保安亭裏很快走出來一個人，手裏還拿著登記本。
他彎腰，敲敲陳喬的玻璃。
“師傅，開下窗子，你不能把車停在這裏哈。”一口極其塑料的普通話。
陳喬把車窗降下。
“老陳？”陳喬下意識叫了對方的名字。
“你是？”夜色下，朦朧燈光中，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誰。
“陳主管？”他驚道。
“對啊，是我，你怎麽跑到這個區來了？”
老陳憨厚地摸了摸腦袋，“這個區的保安主管升職了，我過來這邊替崗。”
“喲，是你升職了吧，現在得叫你陳主管了吧。”
“副的，副的。”他笑笑。
“陳主管來這邊幹什麽？我聽說你不是養胎去了嗎？”兩人之前是一個區的，陳喬辭職後他才被調過來的，但是陳喬走後區裏的人可都說她是去養胎了。
怎麽今天一看並不像是懷孕了的樣子，當時他們就說陳主管懷孕三個月了，按道理現在應該有五個月，肚子挺大了，怎麽沒看出來？
而且……她怎麽開這麽好的車，人看著也漂亮年輕了不少。
“陳主管現在在哪發財？開了個保時捷，真厲害，也帶帶我啊。”他說。
陳喬從副駕駛把煙給他遞過去。
“哪有發什麽財，我過來找個人，車停進去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出來。”
“行，那你盡量快點，這小區裏的娃娃你又不是不知道，皮的很，我怕他們劃你的車。”
“行，那麻煩你幫我開下門。”陳喬說。
老陳拿遙控器幫她把門打開。
陳喬說了聲謝就驅車進去。
老陳在後面關了門，心裏納悶，大家都知道陳喬家裏條件不怎麽好，怎麽現在開這麽好的車？那車少說也得百來萬吧。
老陳咋舌，心裏埋下了困惑的種子。
陳喬很快找到郁楊家，正好有人上單元樓，陳喬也跟著進去了。
直接坐電梯到他的樓層。
按響門鈴。
很快門就開了。
“謝謝。”他在陳喬嘴上親了一下，把她拉進去。
“喝點什麽？”他一邊說，一邊給陳喬拿了雙女士拖鞋出來。
陳喬低頭看那雙女士拖鞋，不是新的。
再看郁楊腳上穿的那雙，和這個花色很像。
“這個拖鞋是？”她用腳輕輕踢了拖鞋一下。
郁楊一下楞住了。
因為這件事太小太生活化，所以他忘了。
“對不起。”他說，然後立刻把腳上的拖鞋和陳喬面前的那雙拖鞋拎起來丟到了垃圾桶裏。
陳喬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小題大做，可是心裏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
“電腦。”她把電腦放在玄關上，自己轉身就走。
郁楊趕緊過來拉她。
“對不起，生氣了嗎親愛的？是我不好。”陳喬低著頭，執拗地往門外走，郁楊差點拉不住她。
“沒事，你先忙，我自己冷靜會兒就好。”陳喬說，甩開了郁楊的手，直接出門了，順手把門帶上了。
郁楊腳上沒有鞋，就沒有追出來。
他也不想鄰居看到自己家裏發生這麽狗血的事情。
陳喬在電梯門口等了一會兒，電梯來了。
她走進去，心中的火焰越燒越大。
為什麽會這樣呢？
她都有前任，郁楊更不可能沒有。
只是一件很小的事而已，自己不是也留著徐臨的T恤嗎？
如果他正好沒有衣服穿，而自己把徐臨的衣服遞給他，他也會很生氣吧？
陳喬自己啞了火。
因為她都還留存著前任的東西，憑什麽別人不能留呢？
而且他當時就跟她道歉了。
只是……陳喬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的喜歡，好像少了很多。
強烈的愛意必然伴隨著強烈的占有欲，極其排他，除她之外任何人不能擁有郁楊。
可是郁楊是一個成年人，他有自己的過去，有自己的回憶，多正常。
不正常的一定是自己吧。
她這麽想著，發動車子。
老陳聽見保時捷低沈地排氣聲靠近，屁顛顛地在門口等著陳喬。
她果然在門口停了下車。
“陳主管，要走了呀？”他彎腰“要不要下來喝點茶，前幾天我剛買的好茶。”
陳喬現在正在氣頭上，倉促地扯出一個笑意。
“不用了，謝謝，麻煩開下門。”
“來嘛，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過面了，老同事還不能說幾句話啊？”
“我還有點事，麻煩你開下門。”陳喬又說了一遍，老陳覺得自己的臉上掛不住了，給她開了門。
陳喬不再打招呼，一腳油門轟出去。
“有幾個臭錢，看把你拽的？”老陳罵罵咧咧地走回保安亭。
肯定是被人包養了，不然怎麽可能忽然變得這麽有錢。
不過如果是包養，難道不該找個更年輕水嫩的女大學生？陳喬都是老幫子白菜了。
不過誰知道呢，也許是人家口味獨特，或者她有什麽“天賦”？
老陳心裏轉了幾個圈，回憶陳喬當初辭職的疑點。
做得好好的，還有被提職的傾向，怎麽就辭職了呢？本來小區裏那些八婆說她養胎他都覺得有點道理，畢竟聽說和她在一起那個男的連結婚年齡都沒有到。
但是現在看來可不是這麽回事。
那她到底是怎麽變有錢的呢？
老陳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邊，陳喬開車也沒有回家，她心裏煩悶，開車去了市裏一家比較出名的酒吧。
或許也不算出名？
之前上班時候的實習生就總說起這個酒吧，如何地有格調，如何地好玩兒，就是貴了些。
貴有什麽關系？
現在她就喜歡貴的。
陳喬把車開到酒吧門口，門童指引著她停到停車位裏。
門口的彪形大漢在陳喬手背上蓋了個夜光章，她進去了。
黑暗之後是絢麗繁覆的燈光，音樂聲很吵，臺上的女人們跳著舞，臺旁有一個DJ臺。
陳喬這個土鱉從沒有進過這裏，她唯一去過的娛樂場所就是KTV。
她到吧臺邊找了個位置坐下，酒保問她喝什麽酒。
陳喬盯著酒保頭上那塊黑板上的熒光菜單看。
她也不知道什麽好喝。
就隨便喊了一杯。
喝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郁楊還是沒有給她發消息。
她含著吸管吸了一口酒。
微信裏有人給她發消息。
陳喬點開，是之前覺得長得還不錯那個男學生。
陳喬把位置發過去。
“帶上你的朋友們，今天我請客”
收到消息的周彭越一下從床上跳下來。
“學姐說請我們喝酒 ！”他開始翻衣櫃，找衣服穿。
“我們？”
“我看看！”三個室友拿過他的手機，上面沒說到底那些人，所以他們也可以去嘍？
反正不要錢，不去白不去。
幾個人一拍即合，立刻換上自己最帥的衣服，最靚的鞋出發。
正好今天不用查房。
幾個人打著車很快就到了這個酒吧。
倒也不是全為了陳喬來的，只是有人請客到網紅酒吧玩，不去的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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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喬能幫忙的地方就是付錢。
她給他買了攝像機，收音設備，家裏添置了一臺最新的蘋果筆記本。
郁楊最後選了一家小餛飩店, 這個店開了五十年，五十年前店主和家人走散，來到這裏, 一開始給人打散工洗衣服洗碗之類的, 後來自己認識了丈夫，兩人一起開了這家餛飩店，有了孩子。
但是一次丈夫帶著孩子去拿貨途中出了車禍，兩人再也回不來了。
女人一個人操辦了丈夫孩子的葬禮，也沒有走, 繼續在這裏做下去，這一做就是幾十年。
第二天陳喬和他早早就找到了老人。
老人對他們拍攝的請求也答應了, 從出攤到賣出第一碗餛飩，到生意忙碌時候。
最後兩人一人要了一碗餛飩，面對著面吃。
因為是試播，他拍攝了自己和陳喬吃餛飩時候的畫面。
晚上十點, 老人收攤，這個攤位火爐裏的光逐漸黯淡，老人收拾了東西, 自己回家去了。
郁楊把一切都記錄在攝影機裏。
今晚他沒有留宿在陳喬家，其實現在大部分時候他都住在這邊了，衣服也收拾了很多過來。
他想快點把片子剪出來，所以吃完飯就和陳喬分道揚鑣，各回各家了。
結果陳喬剛到家，就接到他的電話。
“怎麽了？”陳喬一邊開門一邊問。
“能把電腦幫我送過來嗎？家裏的電腦不知道怎麽壞了，軟件啟動不起來。”
“可以，地址發我一下。”
對，兩人交往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去過他家。
“嗯，微信給你。”
掛了電話陳喬就收到了他的住址。
看到小區名，陳喬楞了一下，這不是她之前上班的地方嗎？
他們物業公司管理的區域，分成了二十個區，他們正好一南一北而已。
陳喬沒多想，拿上電腦驅車給他送過去。
這個小區沒有車位也是不讓進，陳喬之前輪崗學習的時候也去過這裏。
不多時，陳喬就到了小區門口。
小區的車輛識別系統裏沒有她的車牌，當然不會開放。
但是就像她之前說的，這個小區管理並不嚴格，給保安遞包煙就能進去停一會兒，不被上級發現就行了。現在這個點早都下班了，哪裏還有什麽領導，所以現在小區裏就是保安自己說了算。
陳喬的煙早都準備好了。
保安亭裏很快走出來一個人，手裏還拿著登記本。
他彎腰，敲敲陳喬的玻璃。
“師傅，開下窗子，你不能把車停在這裏哈。”一口極其塑料的普通話。
陳喬把車窗降下。
“老陳？”陳喬下意識叫了對方的名字。
“你是？”夜色下，朦朧燈光中，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誰。
“陳主管？”他驚道。
“對啊，是我，你怎麽跑到這個區來了？”
老陳憨厚地摸了摸腦袋，“這個區的保安主管升職了，我過來這邊替崗。”
“喲，是你升職了吧，現在得叫你陳主管了吧。”
“副的，副的。”他笑笑。
“陳主管來這邊幹什麽？我聽說你不是養胎去了嗎？”兩人之前是一個區的，陳喬辭職後他才被調過來的，但是陳喬走後區裏的人可都說她是去養胎了。
怎麽今天一看並不像是懷孕了的樣子，當時他們就說陳主管懷孕三個月了，按道理現在應該有五個月，肚子挺大了，怎麽沒看出來？
而且……她怎麽開這麽好的車，人看著也漂亮年輕了不少。
“陳主管現在在哪發財？開了個保時捷，真厲害，也帶帶我啊。”他說。
陳喬從副駕駛把煙給他遞過去。
“哪有發什麽財，我過來找個人，車停進去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出來。”
“行，那你盡量快點，這小區裏的娃娃你又不是不知道，皮的很，我怕他們劃你的車。”
“行，那麻煩你幫我開下門。”陳喬說。
老陳拿遙控器幫她把門打開。
陳喬說了聲謝就驅車進去。
老陳在後面關了門，心裏納悶，大家都知道陳喬家裏條件不怎麽好，怎麽現在開這麽好的車？那車少說也得百來萬吧。
老陳咋舌，心裏埋下了困惑的種子。
陳喬很快找到郁楊家，正好有人上單元樓，陳喬也跟著進去了。
直接坐電梯到他的樓層。
按響門鈴。
很快門就開了。
“謝謝。”他在陳喬嘴上親了一下，把她拉進去。
“喝點什麽？”他一邊說，一邊給陳喬拿了雙女士拖鞋出來。
陳喬低頭看那雙女士拖鞋，不是新的。
再看郁楊腳上穿的那雙，和這個花色很像。
“這個拖鞋是？”她用腳輕輕踢了拖鞋一下。
郁楊一下楞住了。
因為這件事太小太生活化，所以他忘了。
“對不起。”他說，然後立刻把腳上的拖鞋和陳喬面前的那雙拖鞋拎起來丟到了垃圾桶裏。
陳喬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麽小題大做，可是心裏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
“電腦。”她把電腦放在玄關上，自己轉身就走。
郁楊趕緊過來拉她。
“對不起，生氣了嗎親愛的？是我不好。”陳喬低著頭，執拗地往門外走，郁楊差點拉不住她。
“沒事，你先忙，我自己冷靜會兒就好。”陳喬說，甩開了郁楊的手，直接出門了，順手把門帶上了。
郁楊腳上沒有鞋，就沒有追出來。
他也不想鄰居看到自己家裏發生這麽狗血的事情。
陳喬在電梯門口等了一會兒，電梯來了。
她走進去，心中的火焰越燒越大。
為什麽會這樣呢？
她都有前任，郁楊更不可能沒有。
只是一件很小的事而已，自己不是也留著徐臨的T恤嗎？
如果他正好沒有衣服穿，而自己把徐臨的衣服遞給他，他也會很生氣吧？
陳喬自己啞了火。
因為她都還留存著前任的東西，憑什麽別人不能留呢？
而且他當時就跟她道歉了。
只是……陳喬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的喜歡，好像少了很多。
強烈的愛意必然伴隨著強烈的占有欲，極其排他，除她之外任何人不能擁有郁楊。
可是郁楊是一個成年人，他有自己的過去，有自己的回憶，多正常。
不正常的一定是自己吧。
她這麽想著，發動車子。
老陳聽見保時捷低沈地排氣聲靠近，屁顛顛地在門口等著陳喬。
她果然在門口停了下車。
“陳主管，要走了呀？”他彎腰“要不要下來喝點茶，前幾天我剛買的好茶。”
陳喬現在正在氣頭上，倉促地扯出一個笑意。
“不用了，謝謝，麻煩開下門。”
“來嘛，我們好久都沒有見過面了，老同事還不能說幾句話啊？”
“我還有點事，麻煩你開下門。”陳喬又說了一遍，老陳覺得自己的臉上掛不住了，給她開了門。
陳喬不再打招呼，一腳油門轟出去。
“有幾個臭錢，看把你拽的？”老陳罵罵咧咧地走回保安亭。
肯定是被人包養了，不然怎麽可能忽然變得這麽有錢。
不過如果是包養，難道不該找個更年輕水嫩的女大學生？陳喬都是老幫子白菜了。
不過誰知道呢，也許是人家口味獨特，或者她有什麽“天賦”？
老陳心裏轉了幾個圈，回憶陳喬當初辭職的疑點。
做得好好的，還有被提職的傾向，怎麽就辭職了呢？本來小區裏那些八婆說她養胎他都覺得有點道理，畢竟聽說和她在一起那個男的連結婚年齡都沒有到。
但是現在看來可不是這麽回事。
那她到底是怎麽變有錢的呢？
老陳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邊，陳喬開車也沒有回家，她心裏煩悶，開車去了市裏一家比較出名的酒吧。
或許也不算出名？
之前上班時候的實習生就總說起這個酒吧，如何地有格調，如何地好玩兒，就是貴了些。
貴有什麽關系？
現在她就喜歡貴的。
陳喬把車開到酒吧門口，門童指引著她停到停車位裏。
門口的彪形大漢在陳喬手背上蓋了個夜光章，她進去了。
黑暗之後是絢麗繁覆的燈光，音樂聲很吵，臺上的女人們跳著舞，臺旁有一個DJ臺。
陳喬這個土鱉從沒有進過這裏，她唯一去過的娛樂場所就是KTV。
她到吧臺邊找了個位置坐下，酒保問她喝什麽酒。
陳喬盯著酒保頭上那塊黑板上的熒光菜單看。
她也不知道什麽好喝。
就隨便喊了一杯。
喝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郁楊還是沒有給她發消息。
她含著吸管吸了一口酒。
微信裏有人給她發消息。
陳喬點開，是之前覺得長得還不錯那個男學生。
陳喬把位置發過去。
“帶上你的朋友們，今天我請客”
收到消息的周彭越一下從床上跳下來。
“學姐說請我們喝酒 ！”他開始翻衣櫃，找衣服穿。
“我們？”
“我看看！”三個室友拿過他的手機，上面沒說到底那些人，所以他們也可以去嘍？
反正不要錢，不去白不去。
幾個人一拍即合，立刻換上自己最帥的衣服，最靚的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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