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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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形的冰色結晶被銀質的細蔓所圍繞。猶如還未開放的藍白花苞。系著同樣銀質的細鏈。
但只要足夠近的話。就會發現那被纏繞的結晶並不是純粹的冰色。那是由藍到白的漸變。只不過那顏色過於剔透純粹, 就像是映照著天空的浮冰一般。
是和阿諾德的眼睛一樣的顏色。
這就是時間與冰的合成魔核。這種覆雜的魔導技術靠我是完成不了的。基本上都是艾德文親自操刀，我只不過是給他打打下手。
而現在“守護”完成了。老古董正在進行最後的設計圖謄錄。身形消瘦的男人坐在木質的長桌旁。寬大的袖子垂在兩邊，隨著他的手部的動作微動著。而那雙深色的眼眸則是微垂註視著手中的設計圖。也只有在工作的時候那張永遠一副“你欠我錢”表情的臉才會平靜下來。
雖然現在我的確欠他錢就是了。
老古董不愧是經驗老道的魔導器制作師。光是畫圖的速度就比我快了很多。這隨手一筆就是直線，隨便一畫便是圓的本領沒個幾十年根本練不下來。
在老古董謄錄設計圖的時候我就去調整魔導器，為幾天後的閉園做準備。
調整魔導器的時間長而枯燥。我故作無聊的打了個又大又響的哈欠。砸吧砸吧嘴, 對著老古董閑聊道, “你最近一直忙‘守護’的事情不要緊嗎？不是還有時停要完成嗎。”
“時停的事情不急。”老古董冷淡的回覆道。手中的筆還是沒有停下，“倒是那小子。”
他轉過頭看向我。冷笑一聲，“天天一副趕著去投胎的架勢。”
“……”
對於艾德文, 我難得的沈默了。
沒錯。阿諾德太急了。
期中考試上“守護”破碎後他就努力了起來。但現在卻已經變得過猶不及。
總是一臉的平淡的少年無論做什麽都有條不紊。雖然也可稱得上是努力, 但舉手投足之間還是悠閑的不行。
也許是因為天生卓越的資質讓他學什麽都很快。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有取之不盡的時間, 供他慢慢的學習與成長。
但這次不同了。
艾斯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了“天賦”與“努力”無法彌補的實力差距。也讓他明白了時間的無情——或許時間對於人造人的他而言已為靜止。但對別人而言, 時間卻是永遠流動的不可追回之物。
即使他願意等待。他所珍惜之物也等不起了。
……我抿了抿嘴角。暗啞著聲音問道, “阿諾德現在也是天天纏著索菲老師練習嗎？”
“啊。是的。”
艾德文冷笑了一聲。語氣嘲諷, “人年輕就是好。即使索菲下狠手把他打殘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的再找她練習。不談別的，多虧了他索菲終於沒有心思來纏著我了。”
“但是。”
老古董的嘴角猛烈一抽。手中的筆被他硬生生的握斷, “別再讓他去我的房子裏找我了！更不要在淩晨的時候像鬼一樣的站在我的床腳！把我叫起來回答他的問題！！”
“……好好好！”
我趕緊拿一支新的筆塞進他的手裏。握著他的手狗腿的安撫道, “我回去就說他！艾德文你別生氣！畫圖要緊畫圖要緊。”
一大把年紀還怕鬼的艾德文大學士黑著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但好在因為我的良好態度沒有繼續鬧別扭。
而且我正好也需要一個機會，去找阿諾德。
雖然沒有表現異常。但在那天魔導陣破碎傷到我之後。我和他之間到底還是有什麽東西變了。
他變得過於沈默。雖然還是會每天打卡上班般的準時出現在我的寢室旁, 工坊門口，來回接送。但在路上我和他瞎扯淡的時候, 卻不會在像以前那樣用杠精般的語錄回應我。
嗯。好。明白了。
自那天之後水母精的語言能力和他的情商一起退回了三歲之前。除了這三個詞外。就只剩下了沈默。
……老子讓你自己想清楚你都給我想了些啥啊！！
好幾次我都想踮起腳尖揪著這水母精的領子來一次死亡搖晃。最好把這廝腦子裏的水晃出去點。是我伽德莉切的口才不行了還是我的情感不夠真摯, 無法將我的炙熱鋼鐵般的決意傳達給你。為什麽你就是不懂呢！！！
情感在咆哮, 內心在怒嚎。每次盯著那水藍色的腦袋我都想下手。但理智告訴我就算我真的這麽幹了他也只會錯開我的視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任我咆哮著。
然後在最後回我一句。
是我不夠強。
……說真的。我現在連宰了艾斯的心都有了。
我才不信這家夥會有想做我騎士的心。他只是惡趣味的想刺激阿諾德罷了。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理。
但這之後的苦頭只有我自己懂啊。
阿諾德不說我也只能不語。好在老古董給我一個去找他的借口。終於有了可以搭訕的機會。
然而。
“嗯。明白了。”
“……”
冰色的少年聲音平靜表情平淡。而我們之間的話題就這麽短暫而愉快的結束了。雖然那雙剔透的眼睛始終凝視著我，但我卻已經沒了開口的動力。
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原本來嫌不夠用的時間突然變得漫長了起來。再過兩天就到了閉園放假的時候。即使我不願意，也不得不忙了起來。
狗屎艾德文。這麽重要的消息也能拖到那麽後面才告訴我。
拜德學院一年兩個學期。每個學期各一次大考。期中考試後無論成績是否理想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即使是學風深遠肅穆的拜德學院，也在這個時候沈浸在了一片歡脫的氛圍中。
然而熱鬧都是他們的。我什麽都沒有。
我的內心已被自家的叛逆騎士所傷。走投無路的我甚至去找了那個發型全拜德最潮的男人。希望他能指點一條迷津。
然而。
“唔——”
在聽我簡單的述說了事情的經過後。那個始終如太陽一般爽朗的男人難得皺起了眉，語氣為難的回道，“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你騙人！！”
事到如今我也不管形象不形象的了。就算是在廣場中央也猛地揪住了哈德雷默的領子，一頓亂搖，“你不是年輕時從三四個修羅場裏面活過來的人嗎！”
“誰和你說是三四個修羅場的！伽德莉切你先冷靜一下啊。乖。”
我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看著哈德雷默。只見這個一把年紀還潮的不行的男人一本正經的盯著我，目光認真的說道。
“明明是七八個。”
“……”
嫌棄、嘲諷、鄙視。覆雜的情感一下子湧上心頭，讓我的表情很是扭曲。
“咳。沒辦法。對我來說幫助女士是義不容辭的事。但是好像讓她們誤會了什麽。”
哈德雷默長嘆了一口氣。終究在我幽邃的死魚眼註視下尷尬的輕咳了幾聲。認真的開口道，“伽德莉切。以阿諾德對你的愛惜，他是不可能傷到你的。”
“你會受傷。這本身就說明當時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
哈德雷默平靜的註視著我。因為背對著陽光的緣故。那雙微垂的赤金色眼眸籠罩著一層暗影。
“比起你。”
“他的內心應該更仿徨與無助吧。”
嘴唇微張。唇瓣微動。明明想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
哈德雷默說得對。
比起我阿諾德才是更痛苦的那個。我還可以找哈德雷默、索菲，甚至是老古董傾訴。
但他卻什麽都沒有。
“伽德莉切。人心是相當美好的東西。卻也異常的脆弱。”
哈德雷默這般低聲說著。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在你選擇即使是只身一人也要陪伴在他身邊時，也就意味著他除了你一無所有。”
“那即是極深的孤獨。”
“……但是。”
我細聲呢喃著。寬大的手掌仍溫柔的壓在我的頭頂。我只能努力的仰著頭，越過手臂努力的望向他，“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放著他不管啊……就算是痛苦與孤獨，那也是活著的證明啊。”
人生不可能只有快樂與幸福。
但如果連“心”都沒有的話——
“我們都是這樣相信著的。”
哈德雷默再一次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即使痛苦與快樂等分，也能因為快樂的那部分而感到人生有所值得。即使最後的結局是悲劇。也能因為曾經的回憶而感到慰藉。”
“我們都是這麽相信著的。”
我微楞的看著哈德雷默。只見他笑的很輕，卻很燦爛，“無論是你還是赫倫奧茲。亦或是我。”
“……哈德雷默！！！”
我一臉感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感覺眼眶濕潤喉嚨哽咽，不由的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而如太陽般的男人只是喟嘆了一聲。隨即搓著自己留著青蔥胡渣的下巴，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伽德莉切你要是實在心裏不爽的話。我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我楞了楞，“什麽辦法？”
“男人嘛。都是充滿了嫉妒心的動物。”
“……哈？”
“越到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慣著啊。伽德莉切。”留著全拜德最潮發型的老流氓吹了一聲痞裏痞氣的口哨，“你有關系好的長得帥的男性朋友嗎。一起出去轉兩圈啊。”
我傻了。
……亞希萊恩嗎？
老流氓沈吟了一陣，“最好是和阿諾德差不多大的。喜歡你的。別人一眼就看得出的那種。”
……那不就是亞希萊恩嗎！！
“這樣做不好吧！！”我立馬炸了。我的節操不允許我這麽做，“先不說阿諾德對我有沒有那種意思！這麽利用喜歡自己的男生完全是渣啊！”
“哎。伽德莉切。你這是年紀輕什麽都不懂啊。”
哈德雷默長嘆一口氣，“這其中的玄妙等你長大了你就懂了。現在照我說的做吧。絕對沒有問題。”
“……”
我沈默了許久。隨即一臉無語又有些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你確定？？？”
哈德雷默對我緩而慢的點了點頭。
然後老神在在的保證道。
“以我的性命為誓。絕對沒有問題。”
※※※※※※※※※※※※※※※※※※※※
先把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東西弄下去吧（咳）
你哈德雷默大叔畢竟是情感高手。手段就是多。
有人心並不完全意味著好事啊。
阿諾德戲份那麽多的原因不只是因為他是男主。
更是因為他是一到三代都在的角色。
至於之後的他嘛——
哎。
有人心並不一定意味著好事啊。
阿諾德的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是曾經擁有好，還是還不如一開始什麽都沒有好。
我們這文是爆笑。咳。爆笑。真的
只不過是正劇路線的爆笑。
ps。越寫越覺得。
如果這文不是乙女文還要其他男人什麽事啊！【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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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足夠近的話。就會發現那被纏繞的結晶並不是純粹的冰色。那是由藍到白的漸變。只不過那顏色過於剔透純粹, 就像是映照著天空的浮冰一般。
是和阿諾德的眼睛一樣的顏色。
這就是時間與冰的合成魔核。這種覆雜的魔導技術靠我是完成不了的。基本上都是艾德文親自操刀，我只不過是給他打打下手。
而現在“守護”完成了。老古董正在進行最後的設計圖謄錄。身形消瘦的男人坐在木質的長桌旁。寬大的袖子垂在兩邊，隨著他的手部的動作微動著。而那雙深色的眼眸則是微垂註視著手中的設計圖。也只有在工作的時候那張永遠一副“你欠我錢”表情的臉才會平靜下來。
雖然現在我的確欠他錢就是了。
老古董不愧是經驗老道的魔導器制作師。光是畫圖的速度就比我快了很多。這隨手一筆就是直線，隨便一畫便是圓的本領沒個幾十年根本練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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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停的事情不急。”老古董冷淡的回覆道。手中的筆還是沒有停下，“倒是那小子。”
他轉過頭看向我。冷笑一聲，“天天一副趕著去投胎的架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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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不同了。
艾斯的出現讓他意識到了“天賦”與“努力”無法彌補的實力差距。也讓他明白了時間的無情——或許時間對於人造人的他而言已為靜止。但對別人而言, 時間卻是永遠流動的不可追回之物。
即使他願意等待。他所珍惜之物也等不起了。
……我抿了抿嘴角。暗啞著聲音問道, “阿諾德現在也是天天纏著索菲老師練習嗎？”
“啊。是的。”
艾德文冷笑了一聲。語氣嘲諷, “人年輕就是好。即使索菲下狠手把他打殘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的再找她練習。不談別的，多虧了他索菲終於沒有心思來纏著我了。”
“但是。”
老古董的嘴角猛烈一抽。手中的筆被他硬生生的握斷, “別再讓他去我的房子裏找我了！更不要在淩晨的時候像鬼一樣的站在我的床腳！把我叫起來回答他的問題！！”
“……好好好！”
我趕緊拿一支新的筆塞進他的手裏。握著他的手狗腿的安撫道, “我回去就說他！艾德文你別生氣！畫圖要緊畫圖要緊。”
一大把年紀還怕鬼的艾德文大學士黑著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但好在因為我的良好態度沒有繼續鬧別扭。
而且我正好也需要一個機會，去找阿諾德。
雖然沒有表現異常。但在那天魔導陣破碎傷到我之後。我和他之間到底還是有什麽東西變了。
他變得過於沈默。雖然還是會每天打卡上班般的準時出現在我的寢室旁, 工坊門口，來回接送。但在路上我和他瞎扯淡的時候, 卻不會在像以前那樣用杠精般的語錄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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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後水母精的語言能力和他的情商一起退回了三歲之前。除了這三個詞外。就只剩下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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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我都想踮起腳尖揪著這水母精的領子來一次死亡搖晃。最好把這廝腦子裏的水晃出去點。是我伽德莉切的口才不行了還是我的情感不夠真摯, 無法將我的炙熱鋼鐵般的決意傳達給你。為什麽你就是不懂呢！！！
情感在咆哮, 內心在怒嚎。每次盯著那水藍色的腦袋我都想下手。但理智告訴我就算我真的這麽幹了他也只會錯開我的視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任我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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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夠強。
……說真的。我現在連宰了艾斯的心都有了。
我才不信這家夥會有想做我騎士的心。他只是惡趣味的想刺激阿諾德罷了。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理。
但這之後的苦頭只有我自己懂啊。
阿諾德不說我也只能不語。好在老古董給我一個去找他的借口。終於有了可以搭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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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了。”
“……”
冰色的少年聲音平靜表情平淡。而我們之間的話題就這麽短暫而愉快的結束了。雖然那雙剔透的眼睛始終凝視著我，但我卻已經沒了開口的動力。
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原本來嫌不夠用的時間突然變得漫長了起來。再過兩天就到了閉園放假的時候。即使我不願意，也不得不忙了起來。
狗屎艾德文。這麽重要的消息也能拖到那麽後面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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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熱鬧都是他們的。我什麽都沒有。
我的內心已被自家的叛逆騎士所傷。走投無路的我甚至去找了那個發型全拜德最潮的男人。希望他能指點一條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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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在聽我簡單的述說了事情的經過後。那個始終如太陽一般爽朗的男人難得皺起了眉，語氣為難的回道，“這種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你騙人！！”
事到如今我也不管形象不形象的了。就算是在廣場中央也猛地揪住了哈德雷默的領子，一頓亂搖，“你不是年輕時從三四個修羅場裏面活過來的人嗎！”
“誰和你說是三四個修羅場的！伽德莉切你先冷靜一下啊。乖。”
我吸了吸鼻子。委屈的看著哈德雷默。只見這個一把年紀還潮的不行的男人一本正經的盯著我，目光認真的說道。
“明明是七八個。”
“……”
嫌棄、嘲諷、鄙視。覆雜的情感一下子湧上心頭，讓我的表情很是扭曲。
“咳。沒辦法。對我來說幫助女士是義不容辭的事。但是好像讓她們誤會了什麽。”
哈德雷默長嘆了一口氣。終究在我幽邃的死魚眼註視下尷尬的輕咳了幾聲。認真的開口道，“伽德莉切。以阿諾德對你的愛惜，他是不可能傷到你的。”
“你會受傷。這本身就說明當時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
哈德雷默平靜的註視著我。因為背對著陽光的緣故。那雙微垂的赤金色眼眸籠罩著一層暗影。
“比起你。”
“他的內心應該更仿徨與無助吧。”
嘴唇微張。唇瓣微動。明明想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
哈德雷默說得對。
比起我阿諾德才是更痛苦的那個。我還可以找哈德雷默、索菲，甚至是老古董傾訴。
但他卻什麽都沒有。
“伽德莉切。人心是相當美好的東西。卻也異常的脆弱。”
哈德雷默這般低聲說著。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在你選擇即使是只身一人也要陪伴在他身邊時，也就意味著他除了你一無所有。”
“那即是極深的孤獨。”
“……但是。”
我細聲呢喃著。寬大的手掌仍溫柔的壓在我的頭頂。我只能努力的仰著頭，越過手臂努力的望向他，“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放著他不管啊……就算是痛苦與孤獨，那也是活著的證明啊。”
人生不可能只有快樂與幸福。
但如果連“心”都沒有的話——
“我們都是這樣相信著的。”
哈德雷默再一次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即使痛苦與快樂等分，也能因為快樂的那部分而感到人生有所值得。即使最後的結局是悲劇。也能因為曾經的回憶而感到慰藉。”
“我們都是這麽相信著的。”
我微楞的看著哈德雷默。只見他笑的很輕，卻很燦爛，“無論是你還是赫倫奧茲。亦或是我。”
“……哈德雷默！！！”
我一臉感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突然感覺眼眶濕潤喉嚨哽咽，不由的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而如太陽般的男人只是喟嘆了一聲。隨即搓著自己留著青蔥胡渣的下巴，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伽德莉切你要是實在心裏不爽的話。我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我楞了楞，“什麽辦法？”
“男人嘛。都是充滿了嫉妒心的動物。”
“……哈？”
“越到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慣著啊。伽德莉切。”留著全拜德最潮發型的老流氓吹了一聲痞裏痞氣的口哨，“你有關系好的長得帥的男性朋友嗎。一起出去轉兩圈啊。”
我傻了。
……亞希萊恩嗎？
老流氓沈吟了一陣，“最好是和阿諾德差不多大的。喜歡你的。別人一眼就看得出的那種。”
……那不就是亞希萊恩嗎！！
“這樣做不好吧！！”我立馬炸了。我的節操不允許我這麽做，“先不說阿諾德對我有沒有那種意思！這麽利用喜歡自己的男生完全是渣啊！”
“哎。伽德莉切。你這是年紀輕什麽都不懂啊。”
哈德雷默長嘆一口氣，“這其中的玄妙等你長大了你就懂了。現在照我說的做吧。絕對沒有問題。”
“……”
我沈默了許久。隨即一臉無語又有些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你確定？？？”
哈德雷默對我緩而慢的點了點頭。
然後老神在在的保證道。
“以我的性命為誓。絕對沒有問題。”
※※※※※※※※※※※※※※※※※※※※
先把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老東西弄下去吧（咳）
你哈德雷默大叔畢竟是情感高手。手段就是多。
有人心並不完全意味著好事啊。
阿諾德戲份那麽多的原因不只是因為他是男主。
更是因為他是一到三代都在的角色。
至於之後的他嘛——
哎。
有人心並不一定意味著好事啊。
阿諾德的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是曾經擁有好，還是還不如一開始什麽都沒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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