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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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冷，冬天來了。大家都穿上比較厚的衣服，學校小道上的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
一片蕭索。
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因為心情不一樣。
有的人覺得自己在春天，有點人覺得自己的心如夏日那麽熱情激動，有的人覺得秋意綿綿，還有的人是否覺得自己的心像冬天那麽枯敗？
籃球場裏卻是熱火朝天。女生的加油聲沖擊著耳膜，場上一個跳躍的身影令女生為之瘋狂。
那個穿著短袖的男生投出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後，朝著場外一個方向笑了笑。一些女生紅了臉。
星夜坐在那裏，依然面無表情，雖然曹景軒是為了她才笑的，但當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惹得一些心高氣傲的女生格外地鄙視。
這兩天，曹景軒身邊總是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女生，這個女生給人一種身在他處的飄渺氣質，就是超凡脫俗的意思。冰山美人，男生給她的稱號。
謠言就這樣傳來了，大家都說星夜是曹景軒的新任女友。曹景軒只是笑著讓別人不要亂說，但也沒有否認。星夜一向不怎麽說話，更是什麽也沒說。
星夜一個人坐在籃球場的樹下，無視周圍射過來或探究或羨慕或嫉妒或不屑的目光，盯著眼前一片虛空。她覺得自己真是墮落了，以前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還會跟那麽多人近距離接觸，以前一天到晚收集魂靈現在變成只有晚上收集，白天在這個已經逛遍了的學校瞎逛。她不是這裏的學生，她是個沒有任何資料的人，為了在學校自由出入，她畫了個迷惑人心的陣法，讓別人以為她是新來的學生。
她在發呆。直到一個人在她身邊坐下，她沒有轉過頭，聽到曹景軒的有點重的呼吸聲，打完球賽了吧。
“星夜，你在想什麽？不看我打球？”曹景軒一向溫文爾雅，現在他更是把自己的白馬王子氣息展現得淋漓盡致。
“以前看膩了。”星夜說道。
曹景軒笑了一下，然後請她去喝果汁，對於吃這種好事，星夜從不拒絕。
一個女生在花壇後面看著他們離開，五味雜陳。
“小池，你看，曹景軒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回到我身邊吧！”一個男生跑到她身邊，非常狗腿。
“張謙，你別煩我好嗎？”被叫做小池的女生轉身就走，張謙要跟上，被她瞪了一眼，立刻不敢了。
青桪也看著星夜和曹京旭兩人離開，心裏很是羨慕。而藏在她兜裏的舒天翔氣得跳腳。
“為什麽星夜會跟這個曹景軒在一起的？難道傳言是真的？！”舒天翔一想到正在教室裏拼命看書的葉向銘，恨不得咬死他。本來他想將葉向銘和星夜湊一對的，誰知葉向銘聽說星夜最近和曹景軒走得很近後，只是晃晃手裏的書，說了一句“別讓星夜亂用陣法就行了”，又埋頭覆習功課了。
舒天翔知道他不想讓媽媽擔心，所以這幾天葉向銘都忙於把之前落下的課程補上，沒空也沒心思理別人。
舒天翔陷入沈思，突然聽見一個柔和的聲音，他發現是楊雪雯來了。
“舒天翔，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給葉向銘？”楊雪雯有點害羞地將手上一個袋子遞給青桪，舒天翔在小小的瓶子裏，沒有實體只有一縷靈魂，他看著青桪接過東西，看著楊雪雯離開，然後看著青桪將楊雪雯交給她的東西丟進垃圾桶。
“你在幹什麽？”舒天翔大怒。
“我不喜歡這個女的。”青桪拍拍手，眼裏沒有笑意，甚至透出一絲冰冷。
舒天翔恨不得掐死她：“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幹嘛把東西丟了？”
青桪不理會，自顧自走。
“快點撿回來！”
青桪沒有聽。
“青桪！你揀不撿？”舒天翔的聲音透出一股可怕的寒冷。
青桪冷笑。“有本事你去撿，她拜托的是舒天翔，不是我。”
“那是誰把情況變成這樣的？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這樣說？”
“那我就一直占著你的身體，你就一直做個游魂野鬼吧！”喜歡人家又不敢說，真是弱爆了！我讓你以後想說喜歡她都聽不見！青桪心裏不知為什麽很冒火。
兩個人，氣氛很僵，沈默。
青桪板著臉等著舒天翔按慣例的回罵，但是很久她都沒有聽到，然後她發現，瓶子裏的舒天翔的靈魂不見了。他離開了。
舒天翔只是一個靈魂，沒有實體的他什麽也幹不了，只是遠遠跟著那個清瘦的背影，遠遠看著楊雪雯。
楊雪雯到了圖書館攤開一本書，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光芒。她靜靜地翻著書頁，舒天翔就坐在她旁邊。
“楊雪雯，很久沒跟你說話了，現在那個舒天翔一定很無趣吧。”舒天翔知道她聽不見他的話，還是繼續說下去。
“一個月了，其實我有時會擔心萬一我回不去了怎麽辦。你還會不會記得原來的那個舒天翔？”
“我有好多個女朋友的，當然是曾經……”
舒天翔嘮嘮叨叨，他真的好想跟她說說話。現在他除了跟青桪和葉向銘說話，誰也聽不見他的聲音，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樣子真的很寂寞。不能吵吵鬧鬧跟別人玩，不能吃東西，沒有存活著的價值。
萬一真的回不去，他怎麽辦？剛剛青桪的話打亂了他的心，他掩埋的情註定結不了果，但是他不想連芽都冒不出來就被沖毀在虛空裏。所以，不管聽不聽見，舒天翔緩緩說：“楊雪雯，我喜歡你。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但是這種感覺我以前都沒有過的，真的很喜歡你……”
楊雪雯低著頭，突然窗外一大群鳥飛過，她側頭望向窗外。
她的臉正對著看不見的舒天翔，那樣美好恬靜的表情讓舒天翔有種時間停止的感覺。
“你能一直這樣對著我有多好。”
即使你的眼裏沒有我，讓我做做夢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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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蕭索。
每個人的感覺都不一樣，因為心情不一樣。
有的人覺得自己在春天，有點人覺得自己的心如夏日那麽熱情激動，有的人覺得秋意綿綿，還有的人是否覺得自己的心像冬天那麽枯敗？
籃球場裏卻是熱火朝天。女生的加油聲沖擊著耳膜，場上一個跳躍的身影令女生為之瘋狂。
那個穿著短袖的男生投出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後，朝著場外一個方向笑了笑。一些女生紅了臉。
星夜坐在那裏，依然面無表情，雖然曹景軒是為了她才笑的，但當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惹得一些心高氣傲的女生格外地鄙視。
這兩天，曹景軒身邊總是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女生，這個女生給人一種身在他處的飄渺氣質，就是超凡脫俗的意思。冰山美人，男生給她的稱號。
謠言就這樣傳來了，大家都說星夜是曹景軒的新任女友。曹景軒只是笑著讓別人不要亂說，但也沒有否認。星夜一向不怎麽說話，更是什麽也沒說。
星夜一個人坐在籃球場的樹下，無視周圍射過來或探究或羨慕或嫉妒或不屑的目光，盯著眼前一片虛空。她覺得自己真是墮落了，以前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還會跟那麽多人近距離接觸，以前一天到晚收集魂靈現在變成只有晚上收集，白天在這個已經逛遍了的學校瞎逛。她不是這裏的學生，她是個沒有任何資料的人，為了在學校自由出入，她畫了個迷惑人心的陣法，讓別人以為她是新來的學生。
她在發呆。直到一個人在她身邊坐下，她沒有轉過頭，聽到曹景軒的有點重的呼吸聲，打完球賽了吧。
“星夜，你在想什麽？不看我打球？”曹景軒一向溫文爾雅，現在他更是把自己的白馬王子氣息展現得淋漓盡致。
“以前看膩了。”星夜說道。
曹景軒笑了一下，然後請她去喝果汁，對於吃這種好事，星夜從不拒絕。
一個女生在花壇後面看著他們離開，五味雜陳。
“小池，你看，曹景軒不是什麽好東西，你回到我身邊吧！”一個男生跑到她身邊，非常狗腿。
“張謙，你別煩我好嗎？”被叫做小池的女生轉身就走，張謙要跟上，被她瞪了一眼，立刻不敢了。
青桪也看著星夜和曹京旭兩人離開，心裏很是羨慕。而藏在她兜裏的舒天翔氣得跳腳。
“為什麽星夜會跟這個曹景軒在一起的？難道傳言是真的？！”舒天翔一想到正在教室裏拼命看書的葉向銘，恨不得咬死他。本來他想將葉向銘和星夜湊一對的，誰知葉向銘聽說星夜最近和曹景軒走得很近後，只是晃晃手裏的書，說了一句“別讓星夜亂用陣法就行了”，又埋頭覆習功課了。
舒天翔知道他不想讓媽媽擔心，所以這幾天葉向銘都忙於把之前落下的課程補上，沒空也沒心思理別人。
舒天翔陷入沈思，突然聽見一個柔和的聲音，他發現是楊雪雯來了。
“舒天翔，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給葉向銘？”楊雪雯有點害羞地將手上一個袋子遞給青桪，舒天翔在小小的瓶子裏，沒有實體只有一縷靈魂，他看著青桪接過東西，看著楊雪雯離開，然後看著青桪將楊雪雯交給她的東西丟進垃圾桶。
“你在幹什麽？”舒天翔大怒。
“我不喜歡這個女的。”青桪拍拍手，眼裏沒有笑意，甚至透出一絲冰冷。
舒天翔恨不得掐死她：“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幹嘛把東西丟了？”
青桪不理會，自顧自走。
“快點撿回來！”
青桪沒有聽。
“青桪！你揀不撿？”舒天翔的聲音透出一股可怕的寒冷。
青桪冷笑。“有本事你去撿，她拜托的是舒天翔，不是我。”
“那是誰把情況變成這樣的？是誰害我變成這樣的？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這樣說？”
“那我就一直占著你的身體，你就一直做個游魂野鬼吧！”喜歡人家又不敢說，真是弱爆了！我讓你以後想說喜歡她都聽不見！青桪心裏不知為什麽很冒火。
兩個人，氣氛很僵，沈默。
青桪板著臉等著舒天翔按慣例的回罵，但是很久她都沒有聽到，然後她發現，瓶子裏的舒天翔的靈魂不見了。他離開了。
舒天翔只是一個靈魂，沒有實體的他什麽也幹不了，只是遠遠跟著那個清瘦的背影，遠遠看著楊雪雯。
楊雪雯到了圖書館攤開一本書，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光芒。她靜靜地翻著書頁，舒天翔就坐在她旁邊。
“楊雪雯，很久沒跟你說話了，現在那個舒天翔一定很無趣吧。”舒天翔知道她聽不見他的話，還是繼續說下去。
“一個月了，其實我有時會擔心萬一我回不去了怎麽辦。你還會不會記得原來的那個舒天翔？”
“我有好多個女朋友的，當然是曾經……”
舒天翔嘮嘮叨叨，他真的好想跟她說說話。現在他除了跟青桪和葉向銘說話，誰也聽不見他的聲音，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樣子真的很寂寞。不能吵吵鬧鬧跟別人玩，不能吃東西，沒有存活著的價值。
萬一真的回不去，他怎麽辦？剛剛青桪的話打亂了他的心，他掩埋的情註定結不了果，但是他不想連芽都冒不出來就被沖毀在虛空裏。所以，不管聽不聽見，舒天翔緩緩說：“楊雪雯，我喜歡你。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但是這種感覺我以前都沒有過的，真的很喜歡你……”
楊雪雯低著頭，突然窗外一大群鳥飛過，她側頭望向窗外。
她的臉正對著看不見的舒天翔，那樣美好恬靜的表情讓舒天翔有種時間停止的感覺。
“你能一直這樣對著我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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