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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娃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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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葉安遠得了消息,忍不住皺眉。

葉昭昭的身體有多好他是知道的,至少比眼前這位病秧子要好上許多,一聽便是不想出來與顧辭一起吃。

葉安遠想著,葉昭昭也不是那等害羞的女子,怎麽連飯都不來一起吃?只當她在耍小性子,對著顧辭賠笑:“估計是誰惹她不爽了,一回來便不開心。”

顧辭沈默著,他大概猜出來了一些。

葉安遠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因為這事心中不快,又不好明說,見顧辭壓抑著咳嗽,便換了個話題:“可是身子不適?”

顧辭苦笑:“老毛病了。”

葉安遠一直聽說顧辭身子孱弱,他向來是不信的,只當人傳人越傳越誇張,畢竟這麽個身子孱弱的人,以前在朝堂上與他爭論卻是氣勢逼人,哪裏像病秧子?

可這段時間因著自家寶貝女兒的關系,與他接觸後,才覺得,顧辭這人,身子是真的不行,明明屋內燒著炭火,他卻還披著厚實的披風,極其畏寒。

顧辭在他面前總是壓抑著咳嗽,可有一次忍不住咳得厲害,把他嚇個半死,差點去宮中找禦醫。

葉安遠道:“顧相可知,邵陽有一名醫?”

顧辭疑惑擡頭,這些年他派人到處去尋名醫,可都沒太大作用,他的病一直都沒好轉,只是沒有繼續惡化,便不再管,咳著咳著也就習慣了。

葉安遠繼續說:“暄兒自小身子不好,前幾年還被人下了毒,只剩著一口氣,連宮中禦醫都沒法子,差點就……我小舅子是江湖人士,走南闖北結識不少能人異士,便連夜將一神醫帶來,這才留下一命,只是這神醫性子古怪,不願待在京城,被強行帶來已是不爽,便不願意留下來繼續給暄兒調理身子,便只好將暄兒送去邵陽調理。”

葉安遠口中的暄兒,便是相府的二少爺葉暄,他說的小舅子也不是原配綏陽公主的兄弟,而是柳姨娘的弟弟。

顧辭被他說的有些心動,“這神醫當真有這麽神奇?”

葉安遠點點頭,“當真,前幾日我問過陳太醫,你這病到底是什麽情況,給暄兒寫了書信,說不定那神醫就有法子?”

顧辭這些年,早已習慣有希望過後又失望,只是葉安遠這麽替他著想,道:“有勞葉葉叔叔了。”

這段時日,不是顧辭來相府,便是葉安遠去顧府,一來二去兩人也熟了,朝堂上顧辭不與他擡杠,葉安遠越看越覺得這年輕人越好。

開始顧辭還喊得生分,不是葉太傅便是葉相,後來一口一個“葉叔叔”,葉安遠聽著很受用。

顧辭一直想著神醫的事兒,吃起來心不在焉,他身子不好,那些肉也吃不得太多,可這麽一楞神,多吃了幾塊便覺得有些不舒服。

吃完後,葉安遠見他面色不好,又一直細細的咳嗽,便一咬牙,將珍藏的藥丸給他吃下去。

顧辭也是膽子大,不知道什麽藥丸就敢吞,好在吃下去後,也沒那麽難受,嗓子像是有什麽潤過一般,一時間也不想咳了。

待他明白發生過什麽後,對葉安遠躬身行禮,“多謝葉叔叔。”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病有救了。

葉安遠連忙將他扶住,“好些了嗎?”

顧辭點了點頭,“好多了。”

這藥是當初葉暄重病時,神醫制的藥丸,藥性溫和,可以緩解身體的不適,當初剩下三顆,葉暄便被帶去邵陽,這些年只有病的重些才會用,這最後一顆便給顧辭了。

若是葉昭昭知道她耍小性子沒去與他們一起吃飯,殺手鐧便被她爹用了,一定氣得吐血。

上輩子葉昭昭能刷滿顧辭的好感度,便是因為

葉安遠見他好了,便問:“還早著,不如去與她說說話?”

顧辭皺著眉,“我想,她是知道了野豬是魏束送給我的,還有這封信的內容……”

信上字跡潦草:琉璃杯的銀子我替昭昭還了,日後離昭昭遠些,她是我未來的夫人。

葉安遠只知道魏束為何送他這些東西,卻沒看到這封信。魏束這麽一口一個“昭昭”還聲稱葉昭昭是他未來夫人,這誰忍得了?

顧辭安慰道:“魏束向來是個不著調的,葉叔叔不必擔心。”

見他不介意,葉安遠才松了口氣,這才說:“我去與昭昭說些話,算著時日,最遲後日暄兒的回信便能到。”

顧辭點點頭,便告辭。

葉安遠怒氣還沒消,直接往葉昭昭的院子裏走去。

葉昭昭正清點著銀票,才五百兩。

婉兒連忙道:“小姐,這只賣了一些,奴婢擔心賣的急壓價壓得厲害,便只挑了幾個賣,若是小姐不急,這段時日,奴婢多留意些。”

葉昭昭點點頭,便問:“這些能賣多少?”

婉兒道:“若是慢慢賣,四千兩是有的,只是不知何日才能賣掉。但賣的急些,可能只有三千兩左右。”

葉昭昭皺皺眉,再多動一些東西,她擔心被她爹發現,不過先弄三千兩去應急吧。

“十日,可以賣掉嗎?”

婉兒點點頭,“小姐放心,奴婢會做好的。”

兩人正說著,便聽見葉安遠的聲音:“會做什麽?”

葉昭昭被嚇了一跳,連忙將手中的銀票往衣袖裏面藏起來。

葉安遠問道:“你藏什麽?”

葉昭昭:“沒……沒什麽。”

葉安遠不多問,只是道:“你們先下去,我與昭昭有話要說。”

葉昭昭有些疑惑,便問:“爹爹有什麽事?是我剛才耍小性子不和顧相一起吃飯你才生氣嗎?”

他臉上表情卻是不好看,不過嘆了口氣,道:“爹爹怎麽會生你的氣?只是……你與魏束可還有往來?”

葉昭昭回答的毫不猶豫:“倒是沒有,不過今日在望江樓遇到了他的隨從魏長軒,被霜風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葉安遠猶豫再三,道:“找找,那日來的賊人是魏束。”

葉昭昭猜了個□□不離十,可還是得裝出驚訝的模樣,“怎麽會是他?”

葉安遠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當真不知道?”

葉昭昭有些心虛:“不……不知道。”

追究這個已經沒了意義,葉安遠索性不說破,只道:“魏束心術不正,以後莫要和他往來。”

葉昭昭不明白了,“魏束他已經被貶為庶人,我就是想見也見不著啊。不過魏束他偷了什麽重要東西,惹得爹爹發這麽大的火?”

魏束走投無路連寧王府都賣了,怎麽可能做這等事?

難不成是朝中機密?魏束他一心向國,哪怕皇帝做了這麽多混賬事兒,最後還是輔佐大皇子,帶著鐵騎一路打到北戎的王都。而且,這麽重要的東西被盜,過去這麽久也沒見皇帝來找茬啊,倒是好東西一波一波的往府裏送。

葉安遠道:“第一次,他偷了你的生辰貼,第二次他將他的生辰貼放回來。”

葉昭昭明知故問:“我們真的訂過娃娃親?”

葉安遠卻說:“不管定沒定過,你與魏束都不可能在一起,從前寧王手握兵權,我為文官之首,斷然是不可能的,今後他不過是庶民,我怎麽會將你許配給他?”

頓了頓,覺得有些事情也該和女兒說說:“你娘親與寧王妃是換過你們的生辰貼,只是後來誰都沒提這事兒,生辰貼也忘記了。那日陛下抄了寧王府,在府中翻到了,便將這生辰貼還給我。”

葉昭昭聽者,後背心沁出冷汗,本來沒多少人知道他們定了娃娃親,可皇帝親自派人抄的家,翻出了她的生辰貼,豈不是會忌憚葉家?

她有點擔心,顧府會成為下一個葉家。

葉安遠卻毫不在意道:“放心吧,你舅舅心中有數,你娘親早年便同他說過,那時候情勢不好,他也是同意這門婚事的。”

葉昭昭頭皮發麻,剛出生婚事就被這群人給定了,好在最後是黃了的。

葉安遠繼續道:“生辰貼的事,可大可小,過幾日再同顧辭商量吧,就怕魏束在你們大婚之日,拿著你的生辰貼說顧辭搶他的人。”

葉昭昭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還別說,是魏束做得出來的事兒。

不過魏束的做法荒唐是荒唐了些,她這會兒只想吊著顧辭刷任務呢,正好幫了她一個大忙。

葉昭昭眼珠子一轉,“爹爹別擔心,日後見不見得著魏束還是一說,他將宅子賣了許是以後再也不回京城。”

葉安遠一楞:“他賣宅子?”

葉昭昭道:“聽說書先生說的,不然他哪來的那麽多錢給顧辭?”

葉安遠心道她果然是知道了。不過又覺得魏束這人,荒唐了些,但這處境還能湊出這麽多錢來……對葉昭昭也算是一片真心。

心中還盤算著,魏束雖然混賬,但這錢是萬萬不能要的。

葉昭昭眼神幽怨:“爹爹日後可別亂收東西了。”

葉安遠敷衍著說:“那是自然。”

只是未來女婿的東西還不能收?開什麽玩笑。

鬧了這麽一出,本以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誰知道,第二日一早便聽說,她葉昭昭在長安城出了名。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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