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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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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郁芳和文豪經歷了七年的愛情長跑,終於決定結婚了,雖然他們在省城買房子定居,但是婚禮卻是在老家舉行的,時間選在十一國慶節,大家都有時間來參加婚禮。

戚郁芳是姐妹幾個中最先結婚的,所以請了鄔藍和李孝南兩個去做伴娘。婚禮之前,姐妹仨一起去逛街聚會,進行結婚前的最後狂歡,戚郁芳化身為購物狂,看中什麽都買、買、買,照她的話說:“以後就沒機會像現在這樣隨心所欲地花錢了,所以趁著還是自由身,要盡情享受自己當家作主的感覺。”

李孝南聽她說得那麽恐怖:“你不要嚇我,郁芳,結了婚你就不能當家作主了?”

戚郁芳勾著她的肩說:“你不懂,就算是豪豬他對我再好,結了婚,那就是兩個人過日子,買什麽大件東西總還得有商有量吧,買衣服鞋子之類的,總得報備一下吧,所以說不能隨心所欲。”文豪同學歷經多年艱辛,終於把自己跟豬這個形象區分開來,也擺脫了豪豬這個光榮的外號,但是戚郁芳對老公的愛稱為豬,所以對好友們稱其為豪豬,看樣子豪豬這個名頭要跟定他一輩子了。

鄔藍說:“你那股票我繼續幫你炒著,給你當私房錢,想買什麽還是自己買。”

戚郁芳搖頭:“不是那麽說,就算不花家裏的錢,買了東西,他看見了總會問的,要是不告訴他我有私房錢,估計他就會懷疑我有外遇了,無論哪樣都是婚姻穩定的隱患啊。我要是像鄔藍這樣,有一個強大的娘家後盾,或者自己有個幾百上千萬的資產,想怎麽花錢他也管不著,我們只是柴米油鹽的夫妻,所以還是有商有量著來吧。”

鄔藍和李孝南都被戚郁芳說得連連點頭:“受教了,結婚的女人就是跟我們不一樣,修為層次明顯就高了一層。”

戚郁芳笑道:“那是因為結婚之後就是兩個人甚至兩家人的事,不是一個人的生活了。哎,從此以後,我就要進圍城了,姐妹們,請為我掬一把同情的淚。”

鄔藍和李孝南一人一邊,捏著她的臉頰:“你這個沒良心的,那你就先別結婚,等著我們一起。”

“嘻嘻,我先替你們去探路,以身試險,回頭再來跟你們傳授經驗。”

三人買了一大堆東西,然後坐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咖啡廳裏歇腳喝咖啡。

李孝南說:“郁芳,你請了我們兩個當伴娘,文豪是不是也要請兩個伴郎?”

戚郁芳點頭:“對啊,他叫了杜禮柏和周晟做伴郎。”

說完戚郁芳和李孝南都看著鄔藍,鄔藍說:“你們都看著我幹嘛?”

李孝南試探著問:“鄔藍你不要緊嗎?”

鄔藍笑著說:“你們是說杜禮柏嗎?沒關系啊,他是文豪的朋友,我是郁芳的朋友,這不相沖突,結婚的是新娘新郎,又不是伴娘伴郎。”

戚郁芳說:“就是,照我說,應該叫石鋒和常琰去給他做伴郎的,這樣就正好是三對。”

鄔藍說:“你瞎說什麽呢,石鋒和常琰是你的朋友,又不是他的朋友。”

“怎麽不是他的朋友了,不是也很熟了嗎?”

“但到底還是你的朋友。”鄔藍說。

戚郁芳一手攪著咖啡,一手托著腮,看著對面的鄔藍,鄔藍額前一縷卷發垂下來,使她顯得特別有韻致,她一直長得嫩,二十好幾歲了,看起來還像個清純的中學生,為了使自己看起來成熟一些,特意去燙染了頭發,這樣顯得成熟了幾分,又更添了幾分女人味,這樣漂亮的女人,杜禮柏居然舍得放手,戚郁芳問:“我說鄔藍,你覺得杜禮柏會後悔嗎?”

鄔藍擡起下垂的眼簾,也捧著腮說:“不至於吧。他應該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

李孝南搖頭說:“真想不通他是怎麽想的,居然會和你分手。”

鄔藍笑道:“其實吧也不怪他,我們都無心去經營那段感情了,這才分開的,只不過讓他做了那個惡人,主動提分手而已。”

戚郁芳說:“說實話,我覺得還是石鋒更好一點,那杜禮柏就是那陽春白雪,看著美麗,事實上冰冷凍人,他就是供人觀瞻的男神,可遠觀不可褻玩。”

鄔藍笑道:“也沒有那麽誇張,只是我們個性都太要強,不懂得為對方妥協,性格不合,也是沒辦法的事。”

“所以還是石鋒好,我看他把你都寵上天了。”李孝南說。

鄔藍笑著說:“石鋒他那是工作忙,陪我的時間比較少,所以總是讓著我。”

戚郁芳說:“那我明天結婚他能趕回來不?”

鄔藍說:“我也不太清楚,昨天跟我打電話說還在忙,要是抓不到人,估計明天都回不來。”

戚郁芳雙手合十:“那就祝犯罪分子早日落網,石鋒能夠趕得回來。不然我結婚他都不來,也太對不起我們這些老朋友了,一定要包個大紅包賠罪不可。”

幾人正說著話,鄔藍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打摸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彎起了嘴角:“說曹操,曹操到。”

兩個朋友都安靜了,讓鄔藍打電話。

鄔藍接通電話:“怎麽這個點有空打電話過來?明天郁芳的婚禮趕得回來嗎?”

石鋒在那頭疲憊地說:“昨晚一宿沒睡,終於把那混蛋給等出來了,人已經抓到了,現在在回來的路上,明天婚禮應該趕得及。你在做什麽呢?”

鄔藍笑靨如花:“那太好了。我和郁芳還有孝南在逛街,剛才還在說你呢,郁芳說你要是不能來參加婚禮,就問你要個大紅包。”

戚郁芳沖著鄔藍做鬼臉,威脅鄔藍。石鋒在那頭打了個哈欠,鄔藍都聽見了,他說:“紅包沒問題,到時候我們結婚,叫她包雙份。”

鄔藍嗔道:“誰要跟你結婚了?”

石鋒倦意全消,智商回檔:“喲,鄔老師,你不嫁給我,誰還敢頂著那麽大的壓力娶你?除了我,全城也沒幾個配得上你的男人了啊,我們門當戶對、郎才女貌,而且你武力值那麽高,也只有我耐摔打、能抗壓了。”

鄔藍忍不住笑起來:“你少臭美了,我不跟你說了,早點回來吧,路上小心。”

“遵命,一定毫發無損地回來。mua~”石鋒在電話裏親了一口。

“拜!”鄔藍紅著臉把電話掛了。

李孝南和戚郁芳都做出暧昧的表情:“熱戀中的人,就是甜蜜啊。”

鄔藍說:“好像你們不是的一樣。”

戚郁芳說:“我都老夫老妻了,早就沒激情了,你看我出來這麽久,他打過電話沒有。”

話沒落音,她的電話就響起來了,她一看手機,就忍不住笑起來,鄔藍和李孝南都取笑起她來:“咦——太假了!”

戚郁芳面不改色,接起電話:“豬,幹嘛?”

過了一會兒掛了電話,戚郁芳說:“我們回去了吧,我回去還有點事要辦,該走了。”

鄔藍也起身,提起包:“走吧,送你們回去。”

戚郁芳說:“明天早點過來我家,我估計四點就得起了,你們盡量早點,接親隊伍是八點鐘。”

李孝南做了個絕倒的姿勢:“不是吧,那麽早我去哪裏打車,鄔藍你來接我。”

鄔藍說:“行,明天一早我去你家接你上郁芳家。我們倆不用四點起吧,五六點就差不多了吧。”

戚郁芳說:“盡量早點來,還有好多事呢。”

第二天一早,鄔藍起來換好衣服,在紅色小禮服外面套了件薄外套出了門。她和李孝南各買了一身小禮服,款式一樣的,顏色不同。到了李孝南家門口,接上正站在門口打哈欠的李孝南,鄔藍問她:“幾點睡的,怎麽精神那麽不好?”

李孝南說:“我本來想十點睡的,結果常琰給我打電話,聊到十一點多才說完。”

鄔藍緩緩開著車退出巷子,笑道:“有什麽話不能見了面再說?什麽要緊事,老夫老妻的,還煲電話粥。”

“東扯西扯,都是些沒營養的話。”李孝南一邊打哈欠一邊伸手拍著嘴,突然停住了,說,“我們小時候常在這個巷子裏跳皮筋呢,你還記得嗎?”

鄔藍瞥了一眼那個小巷,上小學的時候,她偶爾會來這邊和李孝南江麗一起玩,這一帶都灑下了她們的歡聲笑語:“她家還在那個巷子裏嗎?”

李孝南說:“聽說她染上了毒癮,欠了一屁股債,父母把房子賣了,住廉租房去了。”

鄔藍嘆了口氣,看著灰藍色的天空,晨曦中,還能看見淡淡的未落的半彎月亮。

李孝南換了個話題:“石鋒回來了沒有?”

鄔藍這才打起精神:“回來了,半夜兩點才到,這會兒正在補覺呢,他說趕在八點之前過來。”

“做這一行可真夠辛苦的,危險系數也高,你能放心?”李孝南說。

鄔藍說:“這是他自己喜歡的工作,除了支持,我別無選擇。”

李孝南笑著說:“小時候總覺得警察特別帥,現在覺得警察特別苦逼,作為家人都提心吊膽的。”

鄔藍笑笑沒說話,她家三個男人都在軍警行業,也沒覺得多苦逼,換個角度想,還是很驕傲的。

戚郁芳家裏燈火通明,人頭攢頭,小小的三居室裏擠滿了親朋好友,大人們在聊天,小孩子在嬉戲打鬧,熱鬧非凡。戚郁芳正在自己房間裏化妝,身上已經換上了婚紗,好幾個人圍著她忙活。

鄔藍和李孝南都跟她打招呼:“郁芳,我們到了。”

戚郁芳正被人托著下巴在上妝,她動了一下眼珠子:“衣服都換好了沒有,換好了就趕緊來化妝。”

鄔藍說:“我自己化了點淡妝,就不用化了。孝南沒化妝,看她要不要化。”

李孝南平時素面朝天,很少化妝,聽說要化妝,便說:“好啊,我也化個妝試試,看看效果怎樣。”

鄔藍說:“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戚郁芳笑著說:“你幫我清點一下,看東西齊了沒有。”說完給了鄔藍一張紙。

鄔藍接過去:“好的。”

李孝南也拿出一張紙給鄔藍:“鄔藍,你看看,還要添什麽問題,盡量多為難一下那家夥。”為了捉弄文豪,李孝南可是想了不少整蠱文豪的方法。

鄔藍欣然含笑答應:“好,一會兒我看看。”

新娘妝化得很細致,等化好妝,差不多也就天亮了,屋裏人多,大家忙著吃早飯、聊天、看嫁妝,商量怎樣應對迎親隊伍的事,熱鬧非凡。

七點半左右,石鋒和常琰都到了,石鋒兩天才睡了不到6個小時,除了眼下有些發青,精神倒是不錯,看起來喜氣洋洋的,他穿了一件深藍色的休閑西裝,裏面搭配著白襯衫,衣服十分修身,顯得高大挺拔,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英氣逼人,令人無法忽視。

他看見鄔藍,走過去,悄悄捏了一下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說:“你什麽時候到的?”

鄔藍正在和戚郁芳說話,聽見石鋒的聲音,扭過頭去,看著他笑了起來:“來了啊?”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衣著。

石鋒說:“是穿這一身吧?”

鄔藍點頭:“對。”

石鋒上中學的時候一直穿運動服和校服,上大學後經常穿制服,所以衣著搭配能力相當低下,審美也相當有問題,經常穿著西裝和運動鞋,或者皮鞋配運動衫出現,顏色也雜亂無章,鄔藍跟他在一起之後就包攬了他選衣服的工作,經常整套為他搭配好,出門挑選一套就可以了。

鄔藍問他:“吃過早飯了沒有?沒有就去廚房讓阿姨下點面條,一會兒接親隊伍就該來了。”

石鋒點頭:“好,我去看看。”

一會兒戚郁芳又在叫鄔藍:“鄔藍,我這邊人數差不多定下來了,車子不太夠,你和石鋒都開車來了吧,待會兒幫我們拉點人。”

鄔藍趕緊回頭去問石鋒:“開車來了嗎?”

石鋒點頭:“開了。”

鄔藍對戚郁芳說:“好的,沒問題。”

八點差一點,迎親隊伍就到了,樓下鞭炮劈裏啪啦響了起來,小孩子在樓下歡呼:“哦哦,新郎官來了!”

大家都紛紛叫起來:“快去堵門。”第一道門是男同胞堵的,石鋒三兩口吸溜完面條,趕緊跑去堵門了。

鄔藍和李孝南則將戚郁芳的閨房門給關上了,趴在門口聽外面的動靜。樓梯間傳來了喧嘩聲,人們簇擁著新郎上樓來了,屋裏的人也都紛紛都起來了,堵在門口。文豪在門外敲門:“爸,媽,請開門!”

屋裏的人喊:“我們聽不見!”

外面的人趕緊往裏塞紅包,然後呼喚的聲音又加大了些,石鋒和常琰幾個繼續大聲說:“再大點聲,我們聽不見!”

外面的人只好又繼續往裏塞紅包,最後塞到大家都滿意了,才將人放進來。打開門,開門的石鋒和推門的杜禮柏撞了個正著,石鋒沖著杜禮柏大方一笑,杜禮柏眨了兩下眼,下意識地朝屋裏看了一下,似乎想找人,但是沒容他多想,就被大家簇擁著往新娘閨房門口去了。

繼續是發紅包,拍門,鄔藍說:“我們的新郎官是個大才子,聽說吟得一首好詩,先給我們來幾首情詩吧,以表達你對新娘的情誼。”

李孝南補充一句:“十首,要求聲情並茂,吟得滿意了,我就給你開門!”

文豪結婚之前也是做了功課的,整蠱新郎的辦法很多,但還從沒聽過這樣的,不過這也難不住他,他清清嗓子:“上邪,我欲與君相知……”情詩千千萬,但是寓意好的情詩卻難找,虧得文豪這人是個酸腐文人,曾經還真做過這樣的功課,所以還真挑選出了十首情詩,有《上邪》、《儂我詞》、《致橡樹》、《當你老了》等等,聽得屋外的人和屋裏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文豪終於背完了,也出了一身汗,李孝南從屋裏遞出來一張戚郁芳的照片,對外面說:“為了表達對新娘子的深情,要先親她十下才能進來,做十個俯臥撐,親十下。”

石鋒和常琰在一旁喊:“加油,新郎官!我們幫你數。”

文豪也就是個書生,平時還真沒怎麽運動,這下要他做十個俯臥撐,還是難度這麽大的,還真是難為他了,但是都到這份上了,不做不行啊。做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都撐不起來了,趴在地上親了一下作數了。石鋒笑嘻嘻地說:“豪哥,你這不行啊,怎麽抱得動新娘子上樓?”

男人們都起哄:“體力不好不行啊,不然怎麽滿足得了新娘子!”

大家都哈哈笑起來。

文豪笑著說:“慚愧慚愧,以後要加強鍛煉了。可以開門了吧?”

鄔藍在門內說:“等著,還有這個,要求深情並茂地朗誦出來,並且簽字畫押,我們大家作證。”說完從門縫下遞出來一張紙,周晟撿起來,看了一眼,哈哈笑起來:“保證書。給你,兄弟。”

文豪聲情並茂地念完了保證書,屋裏的人也討夠了紅包,終於肯開門了。鄔藍和李孝南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戚郁芳也滿臉羞紅,像花兒一樣動人。

石鋒進了屋,站在鄔藍身邊,也是滿面笑容,小聲地說著話。鄔藍一擡頭,便看見了新郎官身邊的杜禮柏,杜禮柏一身裁剪得當的黑色西裝,長身玉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顯得矜持又高貴。他也正看著鄔藍,四目相對,鄔藍沖他露齒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杜禮柏看著一身淺粉色小禮服的鄔藍,肌膚勝雪,玲瓏的曲線畢現,縱使只化了淡妝,也光彩照人,他看見鄔藍沖自己笑,不由得楞了一下,然後點了一下頭。

文豪找完鞋子,終於接到新人了。大家浩浩蕩蕩地開往新郎家裏,鄔藍讓李孝南陪著新人坐在婚車裏,她和石鋒則開車幫忙拉客人。

婚車是杜禮柏開的,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低調奢華,他拉開車門的時候看了一眼跟著新人上車的李孝南,又看了一眼外面,發現鄔藍走向了另一輛車,並沒有上他的車,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後換上正常表情,啟動了車子。

新人在新郎家見過父母,然後大家一起出發去酒店吃飯。酒店選在杜禮柏家的五星級酒店,是伴郎家的酒店,自然能優惠不少,而且五星級酒店,說出去也有面子。巧的是,正好是那次慶祝石鋒考上大學的那個宴會廳。

先是司儀主持婚禮,然後才開席。開席後,伴娘和伴郎陪著新人去挨桌敬酒,有客人開玩笑,說伴娘伴郎都這麽漂亮帥氣,又正好是兩對,不如也湊成對好了。

石鋒和常琰坐在一桌,聽見有人說起這個,都無奈地聳肩笑了一下,常琰小聲地抗議了一句:“誰說伴娘就要嫁給伴郎啊。”因為伴娘中有一個是他的女朋友。

石鋒拍拍他的肩:“不用擔心,哥們,我家那個原來還跟現在的伴郎是一對呢,最後不還是沒在一起?”

常琰說:“那是你心寬,要是我肯定坐不住了。”情敵在此,他居然還能在這裏談笑風生,不怕被情敵搶回去嗎。

石鋒笑笑:“有什麽坐不住的,我相信她。”

常琰看著石鋒:“佩服!”

石鋒看著站在新郎和新娘身邊的鄔藍和杜禮柏,在別人眼中,那可能是非常登對的一對金童玉女,不過談戀愛沒有最登對,只有最合適,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喝到半程,杜禮柏側過頭對鄔藍說:“你和孝南先去吃點東西,這邊我和周晟頂著就好。”

鄔藍和李孝南一直都在忙,開席之前在收紅包、登記賓客名字,開席起,她們就開始跟著新人敬酒,到現在除了酒水,還什麽都沒吃呢,戚郁芳也小聲地說:“鄔藍你和孝南先回去吃點東西。”她餓著是應該的,不能讓兩個朋友也跟著一起挨餓。

鄔藍便點點頭:“好,那我們先過去了。”

兩個伴郎陪著新人繼續敬酒,兩個伴娘先去吃東西了。石鋒一直都註意著新人那邊的動靜,看見杜禮柏和鄔藍說了什麽,然後鄔藍回去吃飯去了,臉色終於沒剛才那麽平靜了。常琰笑了起來:“你終於坐不住了吧。”

石鋒沒說話,他大概知道是杜禮柏讓鄔藍回去吃飯的,照顧鄔藍本來是他的責任,但是這種場合,他代替不了鄔藍,所以幫不上忙。杜禮柏那家夥難道還對鄔藍餘情未了,沒聽鄔藍說起他們之間還有什麽聯系啊。

鄔藍和石鋒不坐在一桌,鄔藍和新人們坐在一桌。石鋒出去了一下,找服務員要了兩杯蜂蜜水,送到鄔藍和李孝南面前,鄔藍回頭看見是他,沖他笑了一下:“吃飽了沒?”

石鋒說:“我都差不多了,你還沒吃吧,抓緊時間吃點東西。”

鄔藍點點頭:“好。”

石鋒看見新人朝自己那桌去了,便說:“我先回去了。”

石鋒喝完新人敬的酒,聽見一個聲音對自己說:“石警官,好久不見,我也敬你一杯。”

石鋒回頭看見杜禮柏,笑了一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幹杯!”

杜禮柏喝完酒,對石鋒說:“咱們回頭再喝,我先陪他們敬完酒。”

石鋒笑著說:“隨時奉陪。”

等新人敬完一輪酒,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聊天的聊天,拼酒的拼酒,灌新人的灌新人。鄔藍吃飽喝足,扭頭一看,發現石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和杜禮柏喝上了。李孝南也註意到了那兩個人,吃驚地張圓了嘴:“那是在拼酒?”

鄔藍說:“不知道。”不過怎麽看也不像老朋友聚會,石鋒一向不待見杜禮柏,而杜禮柏也沒把石鋒放在眼裏過。

李孝南說:“那樣不要緊吧?”

鄔藍看了那邊一眼:“沒關系的,反正石鋒不會吃虧。”倒是杜禮柏,一直都在喝酒,也沒吃東西,這樣拼起來估計要吃虧。

李孝南笑起來:“你現在一心向著石鋒啊。”

鄔藍奇怪地看著李孝南:“我不向著他向著誰?”

李孝南嘻嘻笑:“也好,我還從沒看見杜禮柏吃過鱉呢。”

那邊石鋒和杜禮柏你來我往的喝得十分暢快,不過兩人的交流卻很少,杜禮柏不開口,石鋒也不說話,唯一交流的就是喝酒這件事。

鄔藍也不出面去幹擾,隨他們自己去喝,她則和孝南陪著新人送賓客去了。等忙完出來,發現那兩個家夥還在喝,已經從啤酒變成了白酒,周晟常琰那些家夥還在一旁吶喊助威。

鄔藍皺了一下眉頭,雖然是婚宴,喝酒要盡興,但這還是中午呢,就喝那麽多酒,便走了過去,拿過石鋒手裏的酒杯:“還沒喝完啊,喝醉了晚上就要錯過鬧洞房了。”

石鋒看見鄔藍,沖她傻笑:“我沒醉呢,杜老板也沒醉。”

“你看你的臉都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了,杜禮柏你的臉也白了,都別喝了,吃點東西吧。”鄔藍將桌子上的酒瓶拿走了。

杜禮柏臉上除了發白,倒是沒什麽醉態,大概是在生意場上練就了一身本領,他沖鄔藍笑了一下,說:“看到你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鄔藍說:“多謝掛念,我挺好的。你在北京還好吧?”

杜禮柏點頭:“嗯,很好。”杜禮柏事業也算小有成就,就是難找一個沒有任何功利性的女人了,也許有,不過他沒那麽容易交付真心了。

鄔藍笑著說:“那就好。石鋒你再去弄兩杯蜂蜜水過來。”

石鋒起身:“好。”

杜禮柏問:“你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到時候也請我來喝喜酒吧。”

鄔藍笑著說:“這個暫時還沒確定,如果定下來了,一定請你來。”石鋒雖然說了很多次要和她結婚,但是還沒正式求過婚呢,當然,這也跟她自己說過要28歲才結婚有關,離28歲還差著兩三年呢,不過要是他現在求婚的話,提前結婚也不錯,聽說早點生孩子身材恢覆得快,孩子也更健康。

不多久石鋒端著兩杯蜂蜜水過來了,鄔藍將其中一杯放到杜禮柏面前:“喝點蜂蜜水解酒吧。”

杜禮柏端著蜂蜜水,沖石鋒說:“謝了。”

石鋒已經喝得微醺了,他酒量不錯,但是比起杜禮柏來顯然差了不少,他舉著玻璃杯,和杜禮柏碰了下杯:“不客氣。”

杜禮柏喝完蜂蜜水,起身說:“周晟,我們去樓上開個房間,睡個午覺去。”

周晟酒量不行,雖然喝得少,但是此刻也已經半醉了,他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

鄔藍說:“你們倆都不能開車了,我幫你們去開個房間吧。”

石鋒說:“我去吧。”

鄔藍說:“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到了樓下,石鋒說:“要三個房間。”

鄔藍說:“要那麽多幹什麽?不就他們兩個人嗎?”

石鋒說:“我也不想回去了,在酒店睡一覺再說,喝多了酒,又沒睡好,頭痛。”

鄔藍說:“誰叫你喝那麽多酒的。打個車回去睡不就得了。”

石鋒抓著鄔藍的手,沖她撒賴:“不回去,你陪我一會。”

鄔藍好笑地看著他:“我和孝南還有事,紅包還沒給郁芳呢,不能陪你。”

石鋒咕噥了一句:“真麻煩,那我自己去吧。”

鄔藍笑著說:“那你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也不要開車,明天才行。”

“知道了。”

晚上鬧洞房,鄔藍發現石鋒沒有來,估摸著那家夥應該還在睡覺,她和孝南等著這邊的事情都結束之後,這才出門回家。剛下了樓,便發現石鋒的車停在樓前,鄔藍瞪著他說:“不是叫你明天才開車嗎?”

石鋒擺擺手:“沒關系,這都過了十個小時了,不算酒駕了,上來吧,我送你回家。孝南和常琰也上來吧,先送你們回去。”

鄔藍上車,石鋒彎腰替她系上安全帶,鄔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清新怡人,看樣子是回去洗過澡了:“睡到幾點起來的,吃晚飯了沒有?”

石鋒說:“六點多就起來了,早吃了。”

常琰在後面說:“那怎麽不來鬧洞房?”

石鋒說:“我有點事,去不了。”說完啟動車子,開出小區。

送完李孝南和常琰,石鋒將車子掉頭,開往四方路鄔藍的家,石鋒將鄔藍送到家,看她進了屋,鄔藍回頭看著他:“不進來坐坐?”

石鋒搖搖頭:“看你進去就好了。”

鄔藍心裏略感詫異,她以為石鋒會問她杜禮柏的事,結果他什麽都沒說。鄔藍上樓去了,洗完澡出來,電話響了起來,石鋒打來的,她接起來,石鋒說:“打開窗戶。”

鄔藍打開窗,看著石鋒半跪在一個燭光圍成的心形圈裏,手裏捧著一大束紅玫瑰,沖著樓上大聲說:“鄔藍,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鄔藍鼻子裏禁不住發酸,趕緊用手捂住了嘴,她沒想到,石鋒會用這麽浪漫的方式求婚,而自己居然會被感動得想流淚。

鄔藍還來不及回答,隔壁院子裏的窗戶打開了:“喲,真夠浪漫的。有人求婚啊,鄔美女你不答應我可答應了啊。”說話的是鄭文彬,那家夥正趴在窗戶上朝外看熱鬧。

好好的氣氛又給他破壞了,石鋒兩只眼睛要瞪出火來,要將那個家夥給燒死,鄭文彬笑嘻嘻的還想說什麽,被他媳婦揪著耳朵拖回去了。石鋒又對鄔藍說了一遍:“鄔藍,嫁給我好嗎?”

鄔藍點了點頭,轉身朝樓下跑去,拉開門,奔向石鋒,石鋒遞上玫瑰和戒指,鄔藍接過玫瑰,石鋒替她將戒指戴上,起身,抱住了鄔藍,吻上了她的唇。

左邊的房間沒有亮燈,但是窗戶無聲地開了,竇美林和張軍傑夫婦站在窗前,看著樓下擁吻的兩個孩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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