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不敢置信的看著餘可，仿佛剛才只是自己幻聽，真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作為一個待簽的新人，只不過稍有人氣的網紅就這樣自視甚高，也不怕現實狠狠抽打他的臉教他做人的道理。

“你說什麽？”給你一個機會，順桿爬下吧。

李三非常做作的問餘可，假裝的表情也不仔細做，一眼看出他一副給別人一個改變主意的機會，否則要你好看的高傲。

“就是說，只給你們售賣權，其他的都歸我本人所有。”餘可知道李三的意思幹脆直接挑明，他不想浪費時間，給你們機會是你們來的時機對，給你們就好好的收下吧不要整其他有的沒的。

“餘可？”胡多非常驚訝看著餘可，偷偷的拉了下他，小聲提醒，“不要太任性。”好不容易有大公司簽約不要任性喪失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知道簽約就幾乎賣身，只要爭取到在餘可身邊就好了，到一切成熟她可以在想其他的辦法，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出道。

餘可拍了拍胡多的手背，非常暧昧在胡多的耳畔悄悄說：“放心。”

溫熱的語氣輕掃著胡多的耳朵讓她酥麻一顫，嬌羞生氣的悄悄掐餘可的軟肉，乖乖的聽他們談判。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聽了餘可的話，往常她可不會讓餘可擅自做主，放心兩字像是給了她定心丸，非常放心的讓餘可自己做決定。

“餘可，我們看重你的才華，但並非非你莫屬，哪怕的天王巨星也不能任性妄為，我就當你年輕氣盛，這合同你拿回去看，你決定了在打電話給我。”李三說著站了起來，拿起包要離開的樣子。

“合同就不必了，我也不是非你們莫屬，既然你們不願意這合同你就拿回去吧。”餘可靜靜坐著，看也不看李三。

好大的語氣，李三本想嚇唬下餘可，怎料餘可如此狂妄，一下挑起他的火氣，低頭去看他，只見他氣定神閑的坐著，手輕輕的拍打著女友的手背。

“餘可，我欣賞你的才華才一而再而三的忍你，你不要狂妄自大，有才華的人多如牛毛，錯過這機會，不久你就是那淹沒在牛毛中，到時候求我沒用。”

李三非常想甩頭就走，他在圈裏那麽多年，什麽時候受到過新人如此惡劣的態度，不是一個個將他奉為神明供著的，什麽時候輪到他這個新人趾高氣揚。要不是上頭下命令一定要簽他，他才不會再和他多說一句。

“餘可。”胡多看出李三的強忍，猜出他們很看好餘可，是非常想簽他的，非常要不是簽了之後這面相非常差的李三會搞小動作。

“放心。”餘可輕拍胡多的手背安慰他，語氣不再是之前的故意挑逗，非常篤定的語氣，視線微微一揚，“我給你們售賣權已經是你們最大的好處了，絕對讓你們物有所值。”

李三輕嘲一聲，陰冷的目光瞪著餘可，十分傲慢的語氣說：“好大的語氣，只給售賣權？那包裝，制作你自己解決？小夥子不要自以為是，獅子大開口，吃相太難看。”

“對，我自己解決。”餘可淡淡的說，目光輕佻看了眼李三那張不以為然的表情，“你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我制作一張數字專輯上傳狐魚售賣，超過一百萬，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輸了答應你們的條件。”

“一百萬！小夥子你怕是不知道這個數的意義吧，好我答應你。”李三嘲諷的語氣說道，自己做了下來從包裏拿出一張A4紙和筆快速將賭約寫出來，“口說無憑，簽吧。”

餘可輕輕看了眼李三寫的內容拿起筆，胡多害怕抓了餘可一把，餘可輕笑拍了下她，洋洋灑灑簽上自己的名字。

一式兩份，他們各自拿了自己的那一份神情各異的離開。

胡多回來後惴惴不安，一張有質量的專輯，還要出售一百萬，天啊！按他們現在的能力簡直是天方夜譚，哪怕餘可粉絲多，粉絲也不是傻子，沒有一定質量的專輯，他們不僅不買賬還會粉轉黑，這樣不是自掘墳墓嗎？

“餘可，你太任性了，我們只是學生哪裏有能力做張像樣的專輯。”胡多煩心的抓自己的頭發，腦裏不斷搜索她所認識的人裏，誰有能力幫他們一把，搜索一圈發現以前引以為傲的人脈圈，是那麽的狹隘可笑，簡直是過家家的小孩玩意。

“不用擔心，編舞方面範文瀾可以解決，設備和場地全聚德會解決，藝術效果杜澤會給建議，你放心了他們平時看著不著調，術業上是一把手。”餘可看胡多那擔心發愁的模樣，心裏發酸，有史以來的將自己的打算完整的告訴別人。

“餘可，你這樣他們願意嗎？你是在欠人情啊！”胡多聽了餘可的想法，第一次發現餘可不是一個她想象中單純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會利用一切有利的條件為自己工作，胡多有點看不懂他，既陌生又熟悉。

胡多有些恍然摸餘可的側臉，感慨說：“餘可，你還是我認識的撒嬌小餘可嗎？那麽有自己的想法，我都有點看不清你了。”

餘可心驚，目光有點閃爍，身體僵了下，往常一樣撒嬌往胡多肩窩蹭，“不是我想的，在我拍視頻的時候，他們就提過，我只不過把我們的秘密告訴你而已，我還是我，胡多。”

“是哦。他們那麽熱心。”胡多想到八卦的杜澤和追星的範文瀾，他們各懷鬼胎老給餘可支招，自己時不時都撞見他們的傑作，想到這裏心裏放松了不少，原來是她的小餘可被他們給教壞了，“也好，也好。”

餘可終於放心下來，真擔心胡多發現他秘密，手臂用力緊了緊，“胡多，怎麽辦，我們不會化妝，頭發衣服怎麽辦呢？”

胡多眨了眨眼，裝發是個問題，“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們化妝，不要看我這樣，我的手繪不錯，化妝應該可以應付吧，至於服裝上，你們平時演出服誰幫你們整的？”

胡多想自己手繪基礎，再上網說幾個舞臺裝，應該可以應付男人的裝發，現在頭疼的是衣服，每首歌需要合適的衣服。

“哦，這些衣服啊，都是班裏人弄來的。不過你放心，我問下林老師，她應該有認識的人幫我們。”餘可想到一個人，目光暗了下，他不想提這人的名字，其實他早就打算用最專業的團隊來為他制作專輯，表面上要先做足功夫不要被胡多發現蛛絲馬跡，這是胡多和他的游戲，他要胡多樂在其中自己心意達到。

“仔細想想，餘可你這專輯太精良了，不是未來的頂級就是藝術家出手，不火真的天理難容，我現在都能看到那個李三挫敗的嘴臉，想到就覺得好笑。”

胡多越想越覺得好笑，李三那張黑紅的臉，生氣而不得不得不簽的樣子，真為餘可起初憧憬著一條光芒萬丈的路。

原來原創的五首歌，餘可再創作五首就可以夠數量做一張專輯，其次的把獨舞改成群舞，這不用他太多心思，範文瀾可以解決甚至能給他物色上好的舞者，供他將來使用，關於專輯制作上涉及的各個方面，他要全聚德去組建一個懷才不遇團隊，這方面安排好後，就是制作好後的宣傳問題，他有自己的生態網，又有資本。餘可想好了先花水軍買自己的專輯，剩下讓自由發展，這樣保障下他不贏也難。

餘可掛斷安安排情況的電話，心情極好的開始專輯內容的創作，他結合已經有的五首歌，想到和胡多的點點，甜蜜的笑掛在臉上，指尖在鍵盤上敲打，各種代碼滾動，旁邊生成器發出美妙的音符。

“才幾天！”

胡多看著餘可新鮮出來的音頻小樣，不多不少十首歌，專輯名為《心情》裏面除了她知道的那五首歌，增加了五首，算算時間差不多兩三天一首，餘可是怎麽做得到的，簡直太出色了吧。

“高興嗎？”餘可看著胡多吃驚帶著崇拜的表情，心裏美滋滋的，哪裏快只不過是一個編程的事情，他把自己對胡多的心情，從開始到現在編入進去，通過特殊的轉變代表他心情的幾首歌就新鮮出爐，曲子其實三天就出來了，讓他頭疼的是詞，讓他自己寫真的非常的難，他只好利用了幾天的時間，把他們公司的人工智能修改和補充，寫了一個聽曲寫詞的系統，這個不是真的聽曲寫詞，還要用他的特殊代碼變化，生成幾套後自己挑選才得出這成品。

“嗯，為你高興。還好被我發現了，要不你就被埋汰了，多可惜呀。”胡多覺得自己就是現代伯樂，發現了餘可這匹千裏馬。

“剩下的就是編舞了，我早就發曲給去了，範文瀾應該在做了，現在我手裏已經有了以前五收的編舞，我們一會就過去練習吧。”

“時間是不是太緊了，餘可你需不需要休息下。”花了那麽久的時間寫曲子，然後馬不停蹄的去練舞，真怕專輯出來了人倒下了。

“不累。”為了租房大計，一點都不累，昨晚他看了範文瀾發的編舞，他不是很滿意，一會打算練習的時候改一下，直接讓人過來拍攝，時間拖得太長，他越發得煎熬。

“真的。”胡多仔細看餘可，發現他眼底沒有烏青才暫且相信，“餘可，我不能去看你練習，你不要難過哦。”他們專業有兩個月的實習，這學習的課業雖然少，但沒了兩個月，一擠壓就變得緊湊了。

餘可心底很希望胡多能過來看，另一邊又怕這初建的團隊會露出馬腳，做出難過的表情磨著胡多索吻，一吻便難舍難分，“這就算補償了。”餘可放開胡多，“我去了。”

連續幾天胡多與餘可聚少離多，他們各忙各的為自己將要完成的時間忙碌著，當專輯成品出來的時候，仿佛時間就在昨天。

“真不給我看嗎？”胡多很生氣，餘可不給她當一個觀眾，“餘可，你變壞了。你不知道我多希望成為第一個見證者。”

餘可笑著抱胡多，他突然很喜歡胡多耍小心眼的模樣，“誰說你不是第一個，你有提前購買權。”

餘可把專屬碼給胡多，胡多驚疑看著餘可，餘可笑著說：“全聚德說要搞什麽饑餓銷售，這還是你給我建議呢！”

胡多一聽在餘可懷裏起身看著眉眼彎彎的餘可，“是啊，我是隨便的提了句，沒想到全叔把我的想法整合了。”

“嗯？”餘可有些疑惑看著胡多，整合什麽了，難道她知道了什麽，餘可有些忐忑僵住身體。

“我就提了提吃播起步的，你們是不是先回饋老粉，從吃播裏開始發碼，然後是狐魚裏發碼，最後是你直播間的強碼活動，到第四天才開放你的購買通道。”胡多本專業上的敏銳度很快嗅出了他們的意圖。

“我的胡大仙真聰明。”餘可笑著張開雙臂就要偷香竊玉。

胡多狡猾的躲開，“好了，不要鬧，快去弄吃播吧。”

餘可有些頹喪，吃播胡多沒有參加因為有課，旁邊的咋咋呼呼帶貨主播架勢的胡餘，吵得餘可心神不寧，結合著吃播老粉絲的數量，胡餘非常公平的人手一份的發了出去。

次日就是狐魚視頻的發碼活動，為此餘可寫了個小程序用來統計粉絲對自己的活躍度的真實性和回饋功能，本來是只是給私用的，在全聚德他們的軟磨硬泡下，最終同意公用，一下提高了狐魚網的互動功能，為此公司有研發了許多功能，地位更牢固成為幾乎壟斷的視頻霸主打下了基礎。

到了正式全面出售那一天，胡多特意騰出了時間與餘可還有一群老友在期盼的目光下，興奮如跨年般倒數。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包間裏大聲高呼，薛紛紛是個氣氛大師，幾聲高呼後搶來了話筒，“來來，話不多說，請我們的未來巨星高歌一曲。”

餘可置若罔聞挨著胡多，胡多推著他，他抱得更緊，最後還是杜澤和範文瀾使用特殊暴力手段將餘可抓了出來。

餘可站在中間，在絢麗的彩燈下拿著薛紛紛塞過來的話筒，拘謹抓著話筒看著胡多，胡多給他安慰的目光，興奮又期盼的安慰他，鼓勵他開場吧，她的巨星，開始發光發熱吧。

餘可滿眼是胡多，感受胡多的炙熱目光，那份恐懼和忐忑消失，自我屏蔽了周圍的歡呼聲，全世界只有胡多一人，為胡多表演，他能做完十全十美。

“《想你》唱給你聽。”餘可溫柔的語氣向胡多伸出邀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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