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想去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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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打量著他的表情，又說：“你們總覺得我心狠手辣，為了當上妃子不顧一切。其實大家都是一樣啊，她要不是有足夠的心機和手段，怎麽可能從一個小小的士兵搖身一變，成為東齊王？你要是什麽都沒做，如今能坐在這個皇位上嗎？”
她頓了頓，黯然道：“大家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了那個東西努力，付出自己所擁有的，是錯嗎？只是我失敗了，所以才被看不起而已。總而言之，南疆對於梧桐來說，就是家一般的存在，那裏有她的朋友和愛人，鳳凰城有什麽？”
南星擡起頭，眼神兇狠，活像是要吃人。
“你給我閉嘴！”
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若蘭不敢再說話，木樁子似的站在他面前。
南星消化著從她口中得知的信息，腦海中反覆浮現著一個未曾見過的畫面——梧桐與段扶風在床上糾纏，被他壓在身下。呻吟、哭泣、擁抱……
他愛了她半輩子，如今連牽個手都是奢侈。段扶風憑什麽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讓她投懷送抱？
理智告訴他，若蘭說得未必是假話。可那股憤怒的火焰怎麽壓也壓不下去，讓他想拉著整個世界，與自己一起毀滅。
南星離開那座宮殿，若蘭在他身後揚起得意的笑。
手段之所以成為手段，就是因為即便你身處不利地位，依舊可以輕而易舉地攪亂勝利者的心。
入夜，南星走進偏殿，與梧桐共用晚餐。
梧桐坐在他手邊的椅子上，吃幾口飯就看他一眼，總覺得他今天不對勁，表情非常難看，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
“朝廷裏有什麽讓你心煩的麽？”她往他碗中夾了一塊肉，裝作隨意地問。
南星搖頭。
“可是你看起來不大開心。”
“那還不是因為……”南星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深深吸了口氣，“算了，吃飯。”
梧桐吃了一口，眼角餘光瞥見他的腰，又想起一事。
“對了，那幫南疆人審問得如何？交代他們為什麽要進宮嗎？”
南星擡起頭，目光銳利，全因她話中的兩個字。
“你很關心他們？”
梧桐不知道他怎麽反應這麽大，連忙解釋。
“我不是關心他們，是關心你。要是不審問出來，又有人偷溜進來刺殺你怎麽辦？”
南星因這句話緩和許多，漫不經心地撥著碗裏的飯粒說：
“還在審，不著急。”
“其實……”梧桐緩緩道：“我跟龍二他們押鏢進京時，曾經也遇到過一群南疆人。”
“哦？”
“當時他們偷襲我們的營地，趁我們入睡時點了迷香。我以為他們是來劫鏢的，誰知只是把所有箱子都打開翻了一遍，什麽也沒拿就走了。第二天進城時才得知，鳳凰城裏進了南疆人，應該和他們就是一波。”她問：“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在找什麽東西？”
南星不答，反倒好奇地問她：“你們押鏢，是什麽時候進得城？”
“行刑當天。”
梧桐說起這事都有點發蒙，上午進城，中午就被抓起來砍頭，要不是南星看見，自己現在已經人頭落地。
撞倒皇宮的水車就要砍頭，這刑罰未免太重了些。
南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怎麽了？”梧桐起疑，試探地問：“難不成那趟鏢裏也有你的東西？那套破棉衣是你的？”
南星沒有否認，梧桐終於知道龍二為什麽如此註重箱子裏的破棉衣，感情是要送進皇宮的東西。
不過南星要一套破棉衣有什麽用？他自己又不穿。
南星起初不肯說，她追著問了半天，他才說是一個人的舊物，讓人尋來帶給他而已。
梧桐又問是誰的舊物，南星再也不回答，反而渾身冒酸氣，瞥著她問：“你什麽都關心，就是不關心我？”
梧桐沒有和醋缸子溝通的本事，只好閉嘴。
南星吃完飯就走了，梧桐洗漱入睡，楊百牛幫她把燈滅了以後要出去，她叫住他。
“等等。”
“什麽事？”
梧桐問：“掌門最近跟你有聯系嗎？”
楊百牛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你還想找她啊？別想了，他們早就出城了。都怪你，要不然我也能跟他們一起走的，哪兒會留在這裏伺候人。”
楊百牛絮絮叨叨地出去了，梧桐看著床頂上朦朧的帷幔，悠悠地嘆了口氣。
龍二現在在哪兒？那天她塞給她的紙條她肯定看見了吧，有沒有幫她通知段扶風？
有車以後趕路的速度快很多，倘若段扶風得知消息要來救她，此刻應該早就進城了。
那天晚上，得知那些人是南疆人後，她其實有點驚訝的。
不過他們根本不看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要救人的跡象，使她懷疑自己應該是認錯了。
段扶風是不知道她在鳳凰城裏，還是……已經放棄她了？
梧桐一連幾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吃飯時都走神，以至於南星用筷子敲了敲碗邊，很不滿意地問：“你怎麽又在發呆？到底在想什麽？”
梧桐回過神，茫然地看他一眼，低頭吃飯。
南星抱著胳膊盯著她，像要把她看出一個洞。
梧桐吃了幾口，毫無胃口，擡頭迎上他的目光，神使鬼差地問：“那些南疆人的目的審問出來了嗎？”
南星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想去南疆？”
“什麽？”
“要不是你想去，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我這個問題？你明知道我不想回答。”
梧桐收回視線，“我沒有。”
南星不信，指著她的鼻子說：“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別想逃。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會追過去把你抓回來，我說得到做得到！”
整個飯廳裏都回蕩著他的聲音，梧桐沒說話，拿起筷子悶悶地吃飯。直到吃完最後一口，起身離開，也沒有跟他聊過一句。
南星有點後悔自己把話說得那麽狠，當皇帝當習慣了，他總覺得自己對別人需要有一點威懾力，他們才會聽他的話尊重他。
但梧桐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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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黯然道：“大家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了那個東西努力，付出自己所擁有的，是錯嗎？只是我失敗了，所以才被看不起而已。總而言之，南疆對於梧桐來說，就是家一般的存在，那裏有她的朋友和愛人，鳳凰城有什麽？”
南星擡起頭，眼神兇狠，活像是要吃人。
“你給我閉嘴！”
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若蘭不敢再說話，木樁子似的站在他面前。
南星消化著從她口中得知的信息，腦海中反覆浮現著一個未曾見過的畫面——梧桐與段扶風在床上糾纏，被他壓在身下。呻吟、哭泣、擁抱……
他愛了她半輩子，如今連牽個手都是奢侈。段扶風憑什麽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讓她投懷送抱？
理智告訴他，若蘭說得未必是假話。可那股憤怒的火焰怎麽壓也壓不下去，讓他想拉著整個世界，與自己一起毀滅。
南星離開那座宮殿，若蘭在他身後揚起得意的笑。
手段之所以成為手段，就是因為即便你身處不利地位，依舊可以輕而易舉地攪亂勝利者的心。
入夜，南星走進偏殿，與梧桐共用晚餐。
梧桐坐在他手邊的椅子上，吃幾口飯就看他一眼，總覺得他今天不對勁，表情非常難看，不知道遇到了什麽事。
“朝廷裏有什麽讓你心煩的麽？”她往他碗中夾了一塊肉，裝作隨意地問。
南星搖頭。
“可是你看起來不大開心。”
“那還不是因為……”南星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深深吸了口氣，“算了，吃飯。”
梧桐吃了一口，眼角餘光瞥見他的腰，又想起一事。
“對了，那幫南疆人審問得如何？交代他們為什麽要進宮嗎？”
南星擡起頭，目光銳利，全因她話中的兩個字。
“你很關心他們？”
梧桐不知道他怎麽反應這麽大，連忙解釋。
“我不是關心他們，是關心你。要是不審問出來，又有人偷溜進來刺殺你怎麽辦？”
南星因這句話緩和許多，漫不經心地撥著碗裏的飯粒說：
“還在審，不著急。”
“其實……”梧桐緩緩道：“我跟龍二他們押鏢進京時，曾經也遇到過一群南疆人。”
“哦？”
“當時他們偷襲我們的營地，趁我們入睡時點了迷香。我以為他們是來劫鏢的，誰知只是把所有箱子都打開翻了一遍，什麽也沒拿就走了。第二天進城時才得知，鳳凰城裏進了南疆人，應該和他們就是一波。”她問：“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在找什麽東西？”
南星不答，反倒好奇地問她：“你們押鏢，是什麽時候進得城？”
“行刑當天。”
梧桐說起這事都有點發蒙，上午進城，中午就被抓起來砍頭，要不是南星看見，自己現在已經人頭落地。
撞倒皇宮的水車就要砍頭，這刑罰未免太重了些。
南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怎麽了？”梧桐起疑，試探地問：“難不成那趟鏢裏也有你的東西？那套破棉衣是你的？”
南星沒有否認，梧桐終於知道龍二為什麽如此註重箱子裏的破棉衣，感情是要送進皇宮的東西。
不過南星要一套破棉衣有什麽用？他自己又不穿。
南星起初不肯說，她追著問了半天，他才說是一個人的舊物，讓人尋來帶給他而已。
梧桐又問是誰的舊物，南星再也不回答，反而渾身冒酸氣，瞥著她問：“你什麽都關心，就是不關心我？”
梧桐沒有和醋缸子溝通的本事，只好閉嘴。
南星吃完飯就走了，梧桐洗漱入睡，楊百牛幫她把燈滅了以後要出去，她叫住他。
“等等。”
“什麽事？”
梧桐問：“掌門最近跟你有聯系嗎？”
楊百牛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你還想找她啊？別想了，他們早就出城了。都怪你，要不然我也能跟他們一起走的，哪兒會留在這裏伺候人。”
楊百牛絮絮叨叨地出去了，梧桐看著床頂上朦朧的帷幔，悠悠地嘆了口氣。
龍二現在在哪兒？那天她塞給她的紙條她肯定看見了吧，有沒有幫她通知段扶風？
有車以後趕路的速度快很多，倘若段扶風得知消息要來救她，此刻應該早就進城了。
那天晚上，得知那些人是南疆人後，她其實有點驚訝的。
不過他們根本不看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要救人的跡象，使她懷疑自己應該是認錯了。
段扶風是不知道她在鳳凰城裏，還是……已經放棄她了？
梧桐一連幾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吃飯時都走神，以至於南星用筷子敲了敲碗邊，很不滿意地問：“你怎麽又在發呆？到底在想什麽？”
梧桐回過神，茫然地看他一眼，低頭吃飯。
南星抱著胳膊盯著她，像要把她看出一個洞。
梧桐吃了幾口，毫無胃口，擡頭迎上他的目光，神使鬼差地問：“那些南疆人的目的審問出來了嗎？”
南星不答反問：“你是不是想去南疆？”
“什麽？”
“要不是你想去，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我這個問題？你明知道我不想回答。”
梧桐收回視線，“我沒有。”
南星不信，指著她的鼻子說：“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別想逃。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會追過去把你抓回來，我說得到做得到！”
整個飯廳裏都回蕩著他的聲音，梧桐沒說話，拿起筷子悶悶地吃飯。直到吃完最後一口，起身離開，也沒有跟他聊過一句。
南星有點後悔自己把話說得那麽狠，當皇帝當習慣了，他總覺得自己對別人需要有一點威懾力，他們才會聽他的話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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