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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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對於他的到來頗感詫異，因為二人沒有任何私底下的聯系。她現在已經回到中心，他不必再追捕她，應該沒必要接觸了才對。
難道是段扶風出了什麽事？
梧桐心中一緊，問出自己的疑惑。
趙承影失笑。
“哈哈，東齊王可真是個講情義的人，哪怕已經決定一刀兩斷了，還是那麽關心他，如今世上你這樣的人可不多見。”
梧桐冷冷道：“你別叫我東齊王，現在我是梧桐，只是梧桐。”
趙承影聳聳肩。
“無所謂，我來不是為了他的，而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有空嗎？就在基地外。”
所以其實沒有重要的事情？
梧桐沒興趣和這裏的人接觸，要不是答應了配合研究，她根本就不會住在這裏。
“抱歉，我沒空。”
她說完就要走，趙承影閃身擋在她面前，揚眉道：“別這麽冷漠嘛，跟我吃飯你不會吃虧的，難道你就不想多了解了解有關中心的事？”
他的話讓梧桐心中動搖，瞥了他一眼問：“你願意告訴我？”
趙承影笑瞇瞇的，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咄咄逼人。
“你跟中心合作，跟我也就算同事，同事多接觸接觸之後就是朋友，回答幾個問題算什麽。”
梧桐看著他，覺得他很懂得一點說話的技巧，既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又挖了個坑勾著她往下跳。
她看穿他的狡猾，可是有什麽用？
“走吧，去哪裏吃？”
趙承影笑得愈發愉悅了，讓出路道：“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中心位處城郊，旁邊只有數不盡的村落和小鎮，最熱鬧的地方也不過鎮上的菜市場。
趙承影跟門崗打了招呼，開車帶她去市中心一家高檔餐廳吃飯。
周圍環境十分優雅，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服務員身著制服端著托盤在桌位中間穿梭，落地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映出點點星光。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面對面而坐，桌子材質是玻璃的，琥珀色，被燈光照得晶瑩剔透，折射出一圈金棕色的光暈。
梧桐單手托著臉，漫不經心地看著盤子裏的東西。趙承影遞給她一杯酒，她搖了搖頭。
“身為武將，你難道不喝酒嗎？”
趙承影好奇地看著這個來自千年前的女人。
梧桐擡起眼簾，不帶感情地瞥著他，淡淡道：“武將就得喝酒，女人就得嫁人，是麽？”
趙承影聽出她話裏的嘲諷，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原本拘謹的心情卻因此放松，開懷暢談起來。
他向梧桐詢問那個年代的事，以及軍隊裏的細節，最好奇的是他們使用的武器和兵力。
蘇醫生也曾經問過梧桐這些，可是不知怎的，梧桐面對他時會覺得反感，面對趙承影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大概這就是直覺，有些事情不必明說，對方是虛情假意還是坦誠相待，她能夠感受得到。
心不在焉地聊了會兒，趙承影看出她興致缺缺，主動道：“好了，現在你來問吧，有沒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告訴我。”
梧桐細眉輕蹙，手指在銀白色的餐刀上摩挲著，低聲問：“中心的技術真的足夠支持把他送回去嗎？”
趙承影道：“原來你還擔心這個。”
梧桐道：“你說了什麽都會回答我的。”
趙承影無語道：“我不是不肯告訴你，我的意思是……中心研究穿越者研究了這麽多年，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在吃白飯的麽？”
梧桐沈默。
趙承影喝了口香檳，指關節輕叩桌面。
“他們不是普通的穿越愛好者，研究這個項目背後是有充足的資金和力量支持的，之所以遲遲沒有公之於眾，一是怕引發騷動，二是欠缺最有力的一個東西。”
“什麽東西？”
“成功案例。”趙承影將聲音壓得極低，“當穿越變成一項可能的事後，就不再只能是紙上談兵，必須在可操控的範圍內完成一次完美穿越，才叫取得突破。在你之前，他們就已經做過幾次實驗，把穿越者和經過訓練的現代人送到過去。”
“結果如何？”
梧桐緊盯著他。
趙承影惋惜地搖搖頭。
“做這種實驗就好比往黑暗裏丟石頭，你只知道自己丟出去了，卻不知它究竟何時落地，落在哪裏。根據這邊的完成度來看，實驗是成功了的。可是被送出去的人無法給出回應，或者說他們努力留下答案了，但是我們在千百年後難以接收。”
梧桐皺眉，“所以對於穿越來說，其實還沒有一個成功的先例。那你們如何保證一定能把他安全送到南疆？”
趙承影道：“成功穿越不僅僅是你的要求，同時也是中心一個重要的目標，那些專家們拿著經費做了那麽多年的試驗和研究，他們比你擔心得多。”
話是這麽說，可專家們試驗失敗頂多接受責罰，她卻將永遠失去段扶風了……
雖說送走他也是失去他，但這兩種情況畢竟不同。
如果發生意外了呢？
她將一輩子都對不起段扶風，用命償還都沒用。
已經把他傷透了心，她不想再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了……
梧桐陷入沈默中，面無表情地看著餐桌。
趙承影大致猜出她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道：
“其實你沒必要這麽絕情。”
梧桐擡起眼簾，“什麽意思？”
“你要是舍不得他，不想讓他冒險，完全可以讓他也一起留下來配合中心的工作。說不定等項目結束後，中心還能給你們一筆錢，拿去過點自己的小日子。”
要是在剛剛穿越過來時，他這樣告訴梧桐，她一定會心動。
可惜過了這麽久，中心到底是什麽德性她已經看透，聞言嗤笑了聲，低聲道：
“別開玩笑了，中心弄死那麽多穿越者不是沒有原因的。我一個人留下來已經足夠了，何必再留他受苦。”
趙承影幽幽地嘆了口氣。
“你對他這麽好，要是他不領情呢？”
梧桐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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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段扶風出了什麽事？
梧桐心中一緊，問出自己的疑惑。
趙承影失笑。
“哈哈，東齊王可真是個講情義的人，哪怕已經決定一刀兩斷了，還是那麽關心他，如今世上你這樣的人可不多見。”
梧桐冷冷道：“你別叫我東齊王，現在我是梧桐，只是梧桐。”
趙承影聳聳肩。
“無所謂，我來不是為了他的，而是想和你一起吃頓飯。有空嗎？就在基地外。”
所以其實沒有重要的事情？
梧桐沒興趣和這裏的人接觸，要不是答應了配合研究，她根本就不會住在這裏。
“抱歉，我沒空。”
她說完就要走，趙承影閃身擋在她面前，揚眉道：“別這麽冷漠嘛，跟我吃飯你不會吃虧的，難道你就不想多了解了解有關中心的事？”
他的話讓梧桐心中動搖，瞥了他一眼問：“你願意告訴我？”
趙承影笑瞇瞇的，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咄咄逼人。
“你跟中心合作，跟我也就算同事，同事多接觸接觸之後就是朋友，回答幾個問題算什麽。”
梧桐看著他，覺得他很懂得一點說話的技巧，既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又挖了個坑勾著她往下跳。
她看穿他的狡猾，可是有什麽用？
“走吧，去哪裏吃？”
趙承影笑得愈發愉悅了，讓出路道：“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中心位處城郊，旁邊只有數不盡的村落和小鎮，最熱鬧的地方也不過鎮上的菜市場。
趙承影跟門崗打了招呼，開車帶她去市中心一家高檔餐廳吃飯。
周圍環境十分優雅，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服務員身著制服端著托盤在桌位中間穿梭，落地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映出點點星光。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面對面而坐，桌子材質是玻璃的，琥珀色，被燈光照得晶瑩剔透，折射出一圈金棕色的光暈。
梧桐單手托著臉，漫不經心地看著盤子裏的東西。趙承影遞給她一杯酒，她搖了搖頭。
“身為武將，你難道不喝酒嗎？”
趙承影好奇地看著這個來自千年前的女人。
梧桐擡起眼簾，不帶感情地瞥著他，淡淡道：“武將就得喝酒，女人就得嫁人，是麽？”
趙承影聽出她話裏的嘲諷，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原本拘謹的心情卻因此放松，開懷暢談起來。
他向梧桐詢問那個年代的事，以及軍隊裏的細節，最好奇的是他們使用的武器和兵力。
蘇醫生也曾經問過梧桐這些，可是不知怎的，梧桐面對他時會覺得反感，面對趙承影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大概這就是直覺，有些事情不必明說，對方是虛情假意還是坦誠相待，她能夠感受得到。
心不在焉地聊了會兒，趙承影看出她興致缺缺，主動道：“好了，現在你來問吧，有沒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告訴我。”
梧桐細眉輕蹙，手指在銀白色的餐刀上摩挲著，低聲問：“中心的技術真的足夠支持把他送回去嗎？”
趙承影道：“原來你還擔心這個。”
梧桐道：“你說了什麽都會回答我的。”
趙承影無語道：“我不是不肯告訴你，我的意思是……中心研究穿越者研究了這麽多年，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在吃白飯的麽？”
梧桐沈默。
趙承影喝了口香檳，指關節輕叩桌面。
“他們不是普通的穿越愛好者，研究這個項目背後是有充足的資金和力量支持的，之所以遲遲沒有公之於眾，一是怕引發騷動，二是欠缺最有力的一個東西。”
“什麽東西？”
“成功案例。”趙承影將聲音壓得極低，“當穿越變成一項可能的事後，就不再只能是紙上談兵，必須在可操控的範圍內完成一次完美穿越，才叫取得突破。在你之前，他們就已經做過幾次實驗，把穿越者和經過訓練的現代人送到過去。”
“結果如何？”
梧桐緊盯著他。
趙承影惋惜地搖搖頭。
“做這種實驗就好比往黑暗裏丟石頭，你只知道自己丟出去了，卻不知它究竟何時落地，落在哪裏。根據這邊的完成度來看，實驗是成功了的。可是被送出去的人無法給出回應，或者說他們努力留下答案了，但是我們在千百年後難以接收。”
梧桐皺眉，“所以對於穿越來說，其實還沒有一個成功的先例。那你們如何保證一定能把他安全送到南疆？”
趙承影道：“成功穿越不僅僅是你的要求，同時也是中心一個重要的目標，那些專家們拿著經費做了那麽多年的試驗和研究，他們比你擔心得多。”
話是這麽說，可專家們試驗失敗頂多接受責罰，她卻將永遠失去段扶風了……
雖說送走他也是失去他，但這兩種情況畢竟不同。
如果發生意外了呢？
她將一輩子都對不起段扶風，用命償還都沒用。
已經把他傷透了心，她不想再做這種冒險的事情了……
梧桐陷入沈默中，面無表情地看著餐桌。
趙承影大致猜出她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道：
“其實你沒必要這麽絕情。”
梧桐擡起眼簾，“什麽意思？”
“你要是舍不得他，不想讓他冒險，完全可以讓他也一起留下來配合中心的工作。說不定等項目結束後，中心還能給你們一筆錢，拿去過點自己的小日子。”
要是在剛剛穿越過來時，他這樣告訴梧桐，她一定會心動。
可惜過了這麽久，中心到底是什麽德性她已經看透，聞言嗤笑了聲，低聲道：
“別開玩笑了，中心弄死那麽多穿越者不是沒有原因的。我一個人留下來已經足夠了，何必再留他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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