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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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心一軟，走過去說：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她是耶律卿的人，就算她死了，耶律卿就會放棄監視我嗎？他只會用更高明的手段而已，你這樣反而是打草驚蛇。”
小山喃喃地問：“真的嗎……”
梧桐嘆氣：“你救她吧，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
小山猶豫了會兒，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從袖子的暗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灌進吉雅的嘴裏，又往手上撒了點。
中毒的跡象肉眼可見的得到控制，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吉雅痛苦地醒來，一睜開眼睛就開始呻吟。
梧桐忙問：“你怎麽樣？”
“痛……好痛……我的手……”
吉雅似乎想捂著自己的胳膊，但是指尖剛碰到皮膚，就猛地縮了回來，渾身痛得痙攣。
梧桐看向她那只手，整條手臂的顏色比紫薯淺不了多少，腫得老高，皮膚底下的肉仿佛已經化成水，把皮膚撐得緊繃極了，隨時預備著噴濺出來。
這條胳膊還能要麽？她看向小山。
小山走過來，吉雅驚恐後退，沖她大叫：“你別過來！”
她翻了個白眼，腳步不停：“你以為我想救你麽？閉嘴！”
吉雅被她吼得動都不敢動了，哆哆嗦嗦地躺在那裏。小山蹲下身，查看她的手。
梧桐看著小山的側臉，小山本來就長得清秀，只是之前皮膚太黑又太瘦，導致看起來就像一個黑猴子。
自從跟了她以後，小山吃得好睡得香，於是被養得皮白柔嫩，身體漸漸豐盈起來，不僅顯露出腰身，臉上也有了肉，完全是副少女的模樣。
她的相貌看起來是人畜無害的，只是那雙手套太過神秘。而梧桐剛才親眼看見她吼吉雅後，驚訝地發現，她居然很有點威懾力。
其實是自己小看了小山吧……畢竟之前經歷過那麽多事，沒有成為一個殘忍變態的人已經是奇跡了。
有項自保技能也挺好的，省得萬一哪天她落難了，小山也跟著遭殃。
“痛痛痛……”
吉雅的胳膊冷不丁被小山用力捏了一把，痛得慘叫起來。
小山手不留情，抓著她的胳膊使勁捏。
只聽噗的一聲——緊繃腫脹的皮膚被捏破了，漆黑的毒液噴濺出來。
梧桐驚得後退了幾步，小山不以為然，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往地上一丟，用來吸幹那些毒液，手裏動作不停，繼續用力捏。
吉雅簡直快要痛死了，比分娩還要慘，沖小山哭著央求。
“別捏了……痛啊……你幹脆把我的手砍了吧……”
小山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沒聽見似的，一直從皮膚的破口處往外擠毒液。
毒液的味道太難聞了，熏得人眼睛都疼。
梧桐用手擋在眼前，側臉去看問心，見他已經閉上眼睛，念起了阿彌陀佛。
有宮女被這慘叫聲驚動，跑過來敲門。
“裏面有人嗎？出什麽事了？”
問心征求地看向梧桐，梧桐走過去把門拉開了一條縫，從縫裏對宮女說：
“是我，吉雅受傷了。”
“啊？那要不要去叫大夫？”
“不必了，我們正在為她療傷，你們下去吧。”
叫成那樣，真的是在療傷？聽起來比淩遲還要慘啊。
宮女有點懷疑，但是不敢不聽梧桐的話，只好退下去了。
梧桐關上門，回過頭正想叫小山快一點時，發現小山已經站起身，吉雅則倒在她面前，已經沒了動靜。
梧桐心臟一緊，臉色難看地問：“她死了？”
小山搖頭：“暈過去了，毒液已經全部擠出來，我也給她上了足夠的解藥，應該不會有事。”
“那她的手呢？還能用麽？”梧桐看著吉雅慘不忍睹的胳膊，有些愧疚。
她自己就差點費了一只手，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痛苦。
小山聳聳肩說：“那就看她的運氣了，做壞事總要有點懲罰的。”
梧桐嘆了口氣，對問心說：“你去幫忙叫兩個人來，把她擡去房間吧。”
問心點點頭，出去了。
吉雅被送到她的房間養傷，一直到晚上都沒有醒。
梧桐沒心思再去那勞什子盛宴，便拉著小山在花園的亭子裏促膝長談——她自己的臥室實在是太難聞了，沒個幾天散不去那味道，晚上都準備在別的房間睡。”
眼下才三月初，室外仍有點冷，但是勝在空氣清新。
梧桐讓人在不大的亭子裏生起四個暖爐，暖爐上坐著熱水。
宮女用熱水泡了壺茶，梧桐端起來喝下一口，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小山已經換了身幹凈衣服，手套也換了，仍然是漆黑的，嚴密地擋住她那雙手。
梧桐睜開眼睛，看了她幾秒後道：
“你是不是應該再仔細跟我解釋一下？”
小山扁扁嘴，情緒低落地問：
“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練這個麽？”
梧桐放下茶杯，看著她道：“我當然不願意接受，假如能回到那一天，我一定馬上把萬毒寶典撕掉……但是你現在都已經練了，我總該了解了解，不是麽？”
小山隱隱約約地明白了她的意思，問：“也就是說，你不怪我了？”
梧桐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故意臭著臉道：“那得看你的表現。”
“好好好，我什麽都說給你聽！”
小山把自己從萬毒寶典上學到的東西全部對梧桐說了一遍，包括自己如何第一次嘗試、如何試驗、如何把控好毒性……
梧桐聽著停著擡起手說：
“慢著！”
“怎麽了？”
“當初周平貴莫名其妙生病，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梧桐嚴厲地問她。
小山目光閃躲，低下頭說：“他已經死那麽久了，就別提他了吧。”
梧桐用手指敲了兩下桌面：“這事你必須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小山孤家寡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梧桐不要她。
見梧桐生氣了，她吞吞吐吐地說出真話。
“我跟他有來往的時候，的確已經開始練習萬毒寶典……但我從未強迫過他做什麽啊，都是他自願。”
“他為何願意自願去送死？”梧桐表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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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她是耶律卿的人，就算她死了，耶律卿就會放棄監視我嗎？他只會用更高明的手段而已，你這樣反而是打草驚蛇。”
小山喃喃地問：“真的嗎……”
梧桐嘆氣：“你救她吧，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
小山猶豫了會兒，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從袖子的暗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灌進吉雅的嘴裏，又往手上撒了點。
中毒的跡象肉眼可見的得到控制，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吉雅痛苦地醒來，一睜開眼睛就開始呻吟。
梧桐忙問：“你怎麽樣？”
“痛……好痛……我的手……”
吉雅似乎想捂著自己的胳膊，但是指尖剛碰到皮膚，就猛地縮了回來，渾身痛得痙攣。
梧桐看向她那只手，整條手臂的顏色比紫薯淺不了多少，腫得老高，皮膚底下的肉仿佛已經化成水，把皮膚撐得緊繃極了，隨時預備著噴濺出來。
這條胳膊還能要麽？她看向小山。
小山走過來，吉雅驚恐後退，沖她大叫：“你別過來！”
她翻了個白眼，腳步不停：“你以為我想救你麽？閉嘴！”
吉雅被她吼得動都不敢動了，哆哆嗦嗦地躺在那裏。小山蹲下身，查看她的手。
梧桐看著小山的側臉，小山本來就長得清秀，只是之前皮膚太黑又太瘦，導致看起來就像一個黑猴子。
自從跟了她以後，小山吃得好睡得香，於是被養得皮白柔嫩，身體漸漸豐盈起來，不僅顯露出腰身，臉上也有了肉，完全是副少女的模樣。
她的相貌看起來是人畜無害的，只是那雙手套太過神秘。而梧桐剛才親眼看見她吼吉雅後，驚訝地發現，她居然很有點威懾力。
其實是自己小看了小山吧……畢竟之前經歷過那麽多事，沒有成為一個殘忍變態的人已經是奇跡了。
有項自保技能也挺好的，省得萬一哪天她落難了，小山也跟著遭殃。
“痛痛痛……”
吉雅的胳膊冷不丁被小山用力捏了一把，痛得慘叫起來。
小山手不留情，抓著她的胳膊使勁捏。
只聽噗的一聲——緊繃腫脹的皮膚被捏破了，漆黑的毒液噴濺出來。
梧桐驚得後退了幾步，小山不以為然，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往地上一丟，用來吸幹那些毒液，手裏動作不停，繼續用力捏。
吉雅簡直快要痛死了，比分娩還要慘，沖小山哭著央求。
“別捏了……痛啊……你幹脆把我的手砍了吧……”
小山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沒聽見似的，一直從皮膚的破口處往外擠毒液。
毒液的味道太難聞了，熏得人眼睛都疼。
梧桐用手擋在眼前，側臉去看問心，見他已經閉上眼睛，念起了阿彌陀佛。
有宮女被這慘叫聲驚動，跑過來敲門。
“裏面有人嗎？出什麽事了？”
問心征求地看向梧桐，梧桐走過去把門拉開了一條縫，從縫裏對宮女說：
“是我，吉雅受傷了。”
“啊？那要不要去叫大夫？”
“不必了，我們正在為她療傷，你們下去吧。”
叫成那樣，真的是在療傷？聽起來比淩遲還要慘啊。
宮女有點懷疑，但是不敢不聽梧桐的話，只好退下去了。
梧桐關上門，回過頭正想叫小山快一點時，發現小山已經站起身，吉雅則倒在她面前，已經沒了動靜。
梧桐心臟一緊，臉色難看地問：“她死了？”
小山搖頭：“暈過去了，毒液已經全部擠出來，我也給她上了足夠的解藥，應該不會有事。”
“那她的手呢？還能用麽？”梧桐看著吉雅慘不忍睹的胳膊，有些愧疚。
她自己就差點費了一只手，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痛苦。
小山聳聳肩說：“那就看她的運氣了，做壞事總要有點懲罰的。”
梧桐嘆了口氣，對問心說：“你去幫忙叫兩個人來，把她擡去房間吧。”
問心點點頭，出去了。
吉雅被送到她的房間養傷，一直到晚上都沒有醒。
梧桐沒心思再去那勞什子盛宴，便拉著小山在花園的亭子裏促膝長談——她自己的臥室實在是太難聞了，沒個幾天散不去那味道，晚上都準備在別的房間睡。”
眼下才三月初，室外仍有點冷，但是勝在空氣清新。
梧桐讓人在不大的亭子裏生起四個暖爐，暖爐上坐著熱水。
宮女用熱水泡了壺茶，梧桐端起來喝下一口，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小山已經換了身幹凈衣服，手套也換了，仍然是漆黑的，嚴密地擋住她那雙手。
梧桐睜開眼睛，看了她幾秒後道：
“你是不是應該再仔細跟我解釋一下？”
小山扁扁嘴，情緒低落地問：
“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練這個麽？”
梧桐放下茶杯，看著她道：“我當然不願意接受，假如能回到那一天，我一定馬上把萬毒寶典撕掉……但是你現在都已經練了，我總該了解了解，不是麽？”
小山隱隱約約地明白了她的意思，問：“也就是說，你不怪我了？”
梧桐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故意臭著臉道：“那得看你的表現。”
“好好好，我什麽都說給你聽！”
小山把自己從萬毒寶典上學到的東西全部對梧桐說了一遍，包括自己如何第一次嘗試、如何試驗、如何把控好毒性……
梧桐聽著停著擡起手說：
“慢著！”
“怎麽了？”
“當初周平貴莫名其妙生病，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梧桐嚴厲地問她。
小山目光閃躲，低下頭說：“他已經死那麽久了，就別提他了吧。”
梧桐用手指敲了兩下桌面：“這事你必須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小山孤家寡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梧桐不要她。
見梧桐生氣了，她吞吞吐吐地說出真話。
“我跟他有來往的時候，的確已經開始練習萬毒寶典……但我從未強迫過他做什麽啊，都是他自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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