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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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房間裏面的場景，她楞了一秒，迅速反應過來，給段延禧跪下，露出恬靜姣美的側臉。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段延禧側了側臉，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我記得你，你叫桃華，是梧桐的同鄉，對不對？”
若蘭受寵若驚地說：“是，皇上記得奴婢的名字，真是奴婢的福氣。”
段延禧笑了，指著她對梧桐說：
“看看，這才叫朕的好子民，你是她的同鄉，要多跟著她學一點。”
梧桐低著頭，應了一聲。
段延禧甩甩袖子，仰頭長嘆。
“唉，你們都這麽無趣……走，我們回去找嫣兒。”
跟他莫名其妙的來似的，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走了。
若蘭一直跪到他們的腳步聲消失，才站起來，好奇地問梧桐。
“你跟皇上有什麽交集麽？他為什麽老往你這裏跑啊？”
梧桐搖搖頭，如釋重負坐在床沿上。
“誰知道呢，大概是他又犯病了吧。”
若蘭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會兒，碰碰她的肩。
“我說……該不會是他看上你了吧？那你以後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再也用不著辛辛苦苦的打戰。”
梧桐差點沒一口血嘔出來。
“被他看上？那我情願馬上死在戰場上，起碼落個為國殉身的好名聲。”
若蘭淺笑道：“你當真那麽不喜歡皇上？雖然他性格乖張了些，可他到底是皇上啊……”
梧桐還沒回答，她又說：“我懂了，你肯定愛上南疆王了對不對？南疆王確實也很厲害，跟他比，兩人不相上下。”
梧桐許久沒說話，若蘭擡起頭，發現她正蹙眉看著自己。
“你怎麽了？”
梧桐張了張嘴，把疑惑的情緒壓了下去，搖搖頭。
她只是覺得她變了很多。
這麽多年過去，對方又經歷了那麽多不容易的事，有變化是應該的。
“沒事……對了，你來找我有事嗎？”
若蘭經她一提，想起自己來時的目的，笑嘻嘻地說：
“我熬了幾個夜，把祭祀大典上要跳得舞編出來了，你幫我參考一下怎麽樣？”
梧桐啊了聲。
“讓我參考？可是我不懂跳舞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你的審美我有信心，幫我看看哪裏有缺陷就行。”
她這麽熱情，梧桐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兩人在房間裏待了一天，傍晚段扶風即將回來時，若蘭才離去。
吃晚飯時，梧桐從李得明口中得知，段扶風又接過了籌備祭祀大典一事，以後還是會天天往祭壇跑。
天天往祭壇跑……那南星呢？
他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帶她去見他？該不會已經忘了吧……
離開段扶風房間時，她本欲提醒一下，但是視線掃過段扶風受傷的那只手，莫名的湧出一陣歉疚，沒有開口。
第二天早上，段扶風很早就出門了。
梧桐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會兒，實在無聊，準備去祭壇幫點忙。
走到禦花園旁邊時，她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清脆的嬉笑聲，不禁往裏面多看了兩眼。
“你在看什麽？”
熟悉的嗓音在她背後響起，令她不寒而栗。
梧桐無需回頭，也知道對方是誰。
她乖乖跪下行了個禮。
“參加皇上。”
今日天氣很好，陽光燦爛。
段延禧的心情好像也比昨天好許多，他嗯了聲，沖著前方伸出手。
“嫣兒，這就是你一直想看的女將軍。”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胭脂色薄紗長裙的美麗女子跑了過來，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正是剛才發出笑聲的那位。
梧桐擡起頭看了她幾眼，覺得眼熟，仔細一想，那日在亭子裏，跪在地上向段延禧哭泣求饒的女人也是她。
段延禧據說有很多妃子，莫非這個嫣兒，就是其中最受寵的一個？
在她打量嫣兒的同時，嫣兒也在打量她。
“咦，原來女將軍也是長這個模樣的嗎？我以為會是虎背熊腰，像個女怪物一樣的呢。”
她掩著嘴笑嘻嘻地說。
她未必有惡意，不過這些話聽得人著實不舒服。
梧桐低下頭，想盡快離開這裏。
段延禧摟著嫣兒柔軟纖細的身體，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戲虐地看著梧桐。
“頭埋得這麽低做什麽？朕的嫣兒對你很好奇，擡起來讓她看個夠。”
讓別人看個夠？
她是馬戲團的小醜嗎？
梧桐忍著抵抗欲，把頭擡起來。
嫣兒伸出纖纖玉指，摸了摸她的臉頰，嬌滴滴的呀了一聲。
“皮膚也很不錯呢，你這個將軍難道不上戰場打仗的嗎？”
段延禧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嫣兒驚訝地看著梧桐。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了，我說一個女人怎麽能當上將軍……哈哈……”
梧桐就算憨厚如牛，聽到這樣的話也忍不下去了。
“抱歉，小人不太明白，女人為何不能當將軍？”
嫣兒顯然沒預料到她剛發問，怔了一下，看向段延禧。
段延禧一副看熱鬧不準備插手的樣子。
嫣兒只好自己面對梧桐，理直氣壯地說：“廢話，女人能拿刀嗎？能拿劍嗎？能騎馬嗎？什麽都不會，如何當將軍？”
梧桐說：“抱歉，小人還是無法理解，女人為何不能拿刀？不能拿劍？不能騎馬？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腳？”
“這……這些本來就是男人該做的事啊！”嫣兒有些氣急敗壞了。
梧桐淡淡道：“小人可不這麽認為。您說的，我都會，您沒說的，我也會。女人當將軍不一定只能靠爬上男人的床，也能靠腦子和膽氣。”
所以她是在嘲笑她，沒有腦子和膽氣嗎？
嫣兒氣得臉都漲紅了，用力拉了一把段延禧的胳膊。
“皇上！你看她！她在欺負臣妾！”
段延禧慢悠悠道：“有麽？朕倒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
“皇上，你……哼！我不理你了！”
嫣兒氣呼呼地跑掉。
段延禧不為所動，依舊一副慵懶的模樣。
梧桐看著他，語氣裏難以避免的夾帶著嘲諷。
“你不去追你的愛妃麽？”
段延禧撣掉肩膀上，嫣兒留下的一根頭發。
“愛妃？朕從未 有過這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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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段延禧側了側臉，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我記得你，你叫桃華，是梧桐的同鄉，對不對？”
若蘭受寵若驚地說：“是，皇上記得奴婢的名字，真是奴婢的福氣。”
段延禧笑了，指著她對梧桐說：
“看看，這才叫朕的好子民，你是她的同鄉，要多跟著她學一點。”
梧桐低著頭，應了一聲。
段延禧甩甩袖子，仰頭長嘆。
“唉，你們都這麽無趣……走，我們回去找嫣兒。”
跟他莫名其妙的來似的，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走了。
若蘭一直跪到他們的腳步聲消失，才站起來，好奇地問梧桐。
“你跟皇上有什麽交集麽？他為什麽老往你這裏跑啊？”
梧桐搖搖頭，如釋重負坐在床沿上。
“誰知道呢，大概是他又犯病了吧。”
若蘭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會兒，碰碰她的肩。
“我說……該不會是他看上你了吧？那你以後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再也用不著辛辛苦苦的打戰。”
梧桐差點沒一口血嘔出來。
“被他看上？那我情願馬上死在戰場上，起碼落個為國殉身的好名聲。”
若蘭淺笑道：“你當真那麽不喜歡皇上？雖然他性格乖張了些，可他到底是皇上啊……”
梧桐還沒回答，她又說：“我懂了，你肯定愛上南疆王了對不對？南疆王確實也很厲害，跟他比，兩人不相上下。”
梧桐許久沒說話，若蘭擡起頭，發現她正蹙眉看著自己。
“你怎麽了？”
梧桐張了張嘴，把疑惑的情緒壓了下去，搖搖頭。
她只是覺得她變了很多。
這麽多年過去，對方又經歷了那麽多不容易的事，有變化是應該的。
“沒事……對了，你來找我有事嗎？”
若蘭經她一提，想起自己來時的目的，笑嘻嘻地說：
“我熬了幾個夜，把祭祀大典上要跳得舞編出來了，你幫我參考一下怎麽樣？”
梧桐啊了聲。
“讓我參考？可是我不懂跳舞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你的審美我有信心，幫我看看哪裏有缺陷就行。”
她這麽熱情，梧桐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兩人在房間裏待了一天，傍晚段扶風即將回來時，若蘭才離去。
吃晚飯時，梧桐從李得明口中得知，段扶風又接過了籌備祭祀大典一事，以後還是會天天往祭壇跑。
天天往祭壇跑……那南星呢？
他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帶她去見他？該不會已經忘了吧……
離開段扶風房間時，她本欲提醒一下，但是視線掃過段扶風受傷的那只手，莫名的湧出一陣歉疚，沒有開口。
第二天早上，段扶風很早就出門了。
梧桐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會兒，實在無聊，準備去祭壇幫點忙。
走到禦花園旁邊時，她聽到裏面傳來一陣清脆的嬉笑聲，不禁往裏面多看了兩眼。
“你在看什麽？”
熟悉的嗓音在她背後響起，令她不寒而栗。
梧桐無需回頭，也知道對方是誰。
她乖乖跪下行了個禮。
“參加皇上。”
今日天氣很好，陽光燦爛。
段延禧的心情好像也比昨天好許多，他嗯了聲，沖著前方伸出手。
“嫣兒，這就是你一直想看的女將軍。”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胭脂色薄紗長裙的美麗女子跑了過來，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正是剛才發出笑聲的那位。
梧桐擡起頭看了她幾眼，覺得眼熟，仔細一想，那日在亭子裏，跪在地上向段延禧哭泣求饒的女人也是她。
段延禧據說有很多妃子，莫非這個嫣兒，就是其中最受寵的一個？
在她打量嫣兒的同時，嫣兒也在打量她。
“咦，原來女將軍也是長這個模樣的嗎？我以為會是虎背熊腰，像個女怪物一樣的呢。”
她掩著嘴笑嘻嘻地說。
她未必有惡意，不過這些話聽得人著實不舒服。
梧桐低下頭，想盡快離開這裏。
段延禧摟著嫣兒柔軟纖細的身體，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戲虐地看著梧桐。
“頭埋得這麽低做什麽？朕的嫣兒對你很好奇，擡起來讓她看個夠。”
讓別人看個夠？
她是馬戲團的小醜嗎？
梧桐忍著抵抗欲，把頭擡起來。
嫣兒伸出纖纖玉指，摸了摸她的臉頰，嬌滴滴的呀了一聲。
“皮膚也很不錯呢，你這個將軍難道不上戰場打仗的嗎？”
段延禧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嫣兒驚訝地看著梧桐。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了，我說一個女人怎麽能當上將軍……哈哈……”
梧桐就算憨厚如牛，聽到這樣的話也忍不下去了。
“抱歉，小人不太明白，女人為何不能當將軍？”
嫣兒顯然沒預料到她剛發問，怔了一下，看向段延禧。
段延禧一副看熱鬧不準備插手的樣子。
嫣兒只好自己面對梧桐，理直氣壯地說：“廢話，女人能拿刀嗎？能拿劍嗎？能騎馬嗎？什麽都不會，如何當將軍？”
梧桐說：“抱歉，小人還是無法理解，女人為何不能拿刀？不能拿劍？不能騎馬？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腳？”
“這……這些本來就是男人該做的事啊！”嫣兒有些氣急敗壞了。
梧桐淡淡道：“小人可不這麽認為。您說的，我都會，您沒說的，我也會。女人當將軍不一定只能靠爬上男人的床，也能靠腦子和膽氣。”
所以她是在嘲笑她，沒有腦子和膽氣嗎？
嫣兒氣得臉都漲紅了，用力拉了一把段延禧的胳膊。
“皇上！你看她！她在欺負臣妾！”
段延禧慢悠悠道：“有麽？朕倒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
“皇上，你……哼！我不理你了！”
嫣兒氣呼呼地跑掉。
段延禧不為所動，依舊一副慵懶的模樣。
梧桐看著他，語氣裏難以避免的夾帶著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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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禧撣掉肩膀上，嫣兒留下的一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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