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竟是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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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齊王段淩雲看起來好像也是個冷性子，而且冷漠中比段扶風更多出一點陰戾，眼睛像鷹隼似的，銳利地打量眾人。
“二哥，原來四弟也在。”他看著段扶風，似笑非笑地說。
和他相比，段齊玉就要熱情多了，笑吟吟地說：“真是多虧了二哥，今日我們才能歡聚一堂，我可是帶了許多上好美酒來的，今日不醉不歸哦。”
段齊德沖他使了個眼色。
“八弟，我先前與你說的，你可有……嗯？”
段齊玉了然一笑。
“當然，我早已準備好。大家快點入座，一同欣賞即可。”
於是眾人落座，段齊玉拍拍手，一隊樂師走了進來，在空位處坐好，正中間讓出一塊空地，地上鋪有繡著繁覆花紋的厚實地毯，與周圍的雕花窗欞和絲綢幔簾一起，組合出一副奢華景象。
樂師們抱著自己的樂器，看向主位上的段齊德。
段齊德笑道：“這整個京城，若說吃喝玩樂，沒有誰能比得過八弟。他自從聽說你們要來，早早開始準備了這個節目，你們可願一同欣賞？”
段扶風淡淡地嗯了一聲。
段淩雲勾起尖尖的嘴角：“當然。”
段齊德放心的朝樂師使了個眼色。
樂師們垂下眼簾，柔和美妙的笛音在小樓裏回蕩起來。
伴隨著節奏，一隊十來個，衣著盛麗的舞女腳步翩翩的走了進來。
舞女們身姿輕盈，停在正中央，揮動水袖，曼妙的舞動。
男人們的目光俱停留在她們身上。
銀鈴沈著臉，以極低的音量罵了一句。
“有什麽好看的？一群臭男人！”
罵完把頭一仰，又喝光了一杯酒。
梧桐看著眼前曄曄照人的舞女們，有點弄不明白段齊德和段齊玉的意思了。
他們不是明知道有個未來王妃在場麽？為何根本沒有顧忌她？
還是說在這個年頭，即便身份尊貴如公主王妃，也是沒權利管丈夫花天酒地的？
她一邊聽銀鈴的吩咐，又為她倒滿一杯酒，一邊打量舞女們。
憑良心講，這些人的確是賞心悅目，而且舞蹈一點也不艷俗，十分優雅。
而且最難得的是，她甚至從她們的舞步中看出一點現代感。
果然藝術是沒有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麽？
即便在這種年代，人們對藝術的追求也是 一致的麽？
她困惑地看著，突然間在舞女們旋轉時，掃到一張熟悉的臉。
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梧桐緊緊盯著那人的後腦勺，想要看清是不是自己認出的那個人。
可是舞女們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頭，她無法從千篇一律的背影判斷。
銀鈴瞥了她一眼，嘲道：“你看什麽？你莫非還想裝個男人騙人，讓她們愛上你麽？”
梧桐低聲說道：“抱歉。”
銀鈴冷哼。
“我才不用你抱歉！我會讓你後悔！騙我的人，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梧桐沒說話，低頭捧著酒杯。
過了一會兒，節目結束了。
舞女們列成隊，沖著四位王爺盈盈一拜。
“此乃天女獻福舞，祝各位王爺吉祥如意、金玉滿堂。”
段齊德與段齊玉熱烈鼓掌，段淩雲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手，段扶風幹脆沒動。
舞女們列隊下去，當那個身影經過梧桐面前時，她特意盯著對方緊看了幾眼。
一看之下，不但她驚訝至極，對方也倒抽了一口冷氣，神色慌亂。
梧桐怎麽想也不會想到，這些舞女中，竟然有一個人是……若蘭！
怎麽回事？
若蘭不是在平洲嫁了一個男人麽？她怎麽會到王府這種地方來？
還未等她想明白，段齊玉便說：“這支舞乃是我一名小妾編的，桃華，你留下。”
梧桐眼見著若蘭停下腳步，用手擋著臉，走到段齊玉身邊，跪坐在旁。
桃華……段齊玉為什麽這樣稱呼她？
而且……她怎麽成了段齊玉的小妾了？
莫非之前她在信中說得那個新丈夫，就是段齊玉不成？
梧桐滿心疑惑，又不敢讓人看出來，只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段齊玉攬住若蘭的肩膀，很寵溺的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而後對三人說：
“我是在坊間發現她的，沒想到普普通通一個民女，居然有如此才藝。正逢祭祀大典需要人獻舞，你們看由她來如何？”
段齊德道：“不錯不錯，改天見到皇上，我一定向他推薦。”
段齊玉拍拍若蘭，若蘭很機靈的朝段齊德拜了一下。
“奴婢多謝王爺。”
段齊德笑了笑，看向段扶風與段淩雲。
“二位老弟，你們看如何？”
段淩雲道：“我不懂舞，你們說好便是好。”
段齊德問：“那四弟呢？”
段扶風說：“我也不懂，一切全看皇上的意思。”
段齊德道：“你們別謙虛嘛，四弟的才華是眾所周知的，怎會不懂區區一支舞？”
段扶風垂下眼簾沒說話，段齊玉推推若蘭，若蘭起身拜退，往外走去。
經過梧桐身前時，她仍是極力撇開臉，不想與她對視。
梧桐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一扭頭，正好與段扶風的目光對上。
段扶風的眼神漆黑如墨，清明無比，像是一下子就把她看穿。
她忙收回視線，低下頭。
銀鈴一杯接一杯，已經喝得半醉，此刻用酒杯杯底敲了敲桌面，喊道：
“倒酒！”
梧桐擔心她喝醉發飆，小聲道：“公主，這可是在德王府。”
不是在南疆。
銀鈴提高了音量。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讓你倒酒！”
梧桐猶豫不決。
“你是不是聾了？沒聽見還是故意不聽啊？找打是不是？”
銀鈴罵了幾句，高高擡起手，要打她。
梧桐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卻見一只手橫空伸出，握住銀鈴的手腕。
銀鈴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看清身前人俊朗的臉，癡迷地說：“扶風哥哥……你到底還是來管我了……”
段扶風冷冷的松開手，側臉對李得明吩咐，聲音低沈。
“她喝醉了，派人把她送回王府。”
“是。”
李得明無視銀鈴的掙紮，強硬的把她架了出去。
段扶風回到座位上，還沒擡起頭，就聽到段齊玉說：“幾年不見，銀鈴的脾氣又見長了。”
“不用管她。”段扶風淡淡地說完，坐下後看見梧桐還楞楞的站在那裏，說道：“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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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原來四弟也在。”他看著段扶風，似笑非笑地說。
和他相比，段齊玉就要熱情多了，笑吟吟地說：“真是多虧了二哥，今日我們才能歡聚一堂，我可是帶了許多上好美酒來的，今日不醉不歸哦。”
段齊德沖他使了個眼色。
“八弟，我先前與你說的，你可有……嗯？”
段齊玉了然一笑。
“當然，我早已準備好。大家快點入座，一同欣賞即可。”
於是眾人落座，段齊玉拍拍手，一隊樂師走了進來，在空位處坐好，正中間讓出一塊空地，地上鋪有繡著繁覆花紋的厚實地毯，與周圍的雕花窗欞和絲綢幔簾一起，組合出一副奢華景象。
樂師們抱著自己的樂器，看向主位上的段齊德。
段齊德笑道：“這整個京城，若說吃喝玩樂，沒有誰能比得過八弟。他自從聽說你們要來，早早開始準備了這個節目，你們可願一同欣賞？”
段扶風淡淡地嗯了一聲。
段淩雲勾起尖尖的嘴角：“當然。”
段齊德放心的朝樂師使了個眼色。
樂師們垂下眼簾，柔和美妙的笛音在小樓裏回蕩起來。
伴隨著節奏，一隊十來個，衣著盛麗的舞女腳步翩翩的走了進來。
舞女們身姿輕盈，停在正中央，揮動水袖，曼妙的舞動。
男人們的目光俱停留在她們身上。
銀鈴沈著臉，以極低的音量罵了一句。
“有什麽好看的？一群臭男人！”
罵完把頭一仰，又喝光了一杯酒。
梧桐看著眼前曄曄照人的舞女們，有點弄不明白段齊德和段齊玉的意思了。
他們不是明知道有個未來王妃在場麽？為何根本沒有顧忌她？
還是說在這個年頭，即便身份尊貴如公主王妃，也是沒權利管丈夫花天酒地的？
她一邊聽銀鈴的吩咐，又為她倒滿一杯酒，一邊打量舞女們。
憑良心講，這些人的確是賞心悅目，而且舞蹈一點也不艷俗，十分優雅。
而且最難得的是，她甚至從她們的舞步中看出一點現代感。
果然藝術是沒有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麽？
即便在這種年代，人們對藝術的追求也是 一致的麽？
她困惑地看著，突然間在舞女們旋轉時，掃到一張熟悉的臉。
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梧桐緊緊盯著那人的後腦勺，想要看清是不是自己認出的那個人。
可是舞女們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頭，她無法從千篇一律的背影判斷。
銀鈴瞥了她一眼，嘲道：“你看什麽？你莫非還想裝個男人騙人，讓她們愛上你麽？”
梧桐低聲說道：“抱歉。”
銀鈴冷哼。
“我才不用你抱歉！我會讓你後悔！騙我的人，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梧桐沒說話，低頭捧著酒杯。
過了一會兒，節目結束了。
舞女們列成隊，沖著四位王爺盈盈一拜。
“此乃天女獻福舞，祝各位王爺吉祥如意、金玉滿堂。”
段齊德與段齊玉熱烈鼓掌，段淩雲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手，段扶風幹脆沒動。
舞女們列隊下去，當那個身影經過梧桐面前時，她特意盯著對方緊看了幾眼。
一看之下，不但她驚訝至極，對方也倒抽了一口冷氣，神色慌亂。
梧桐怎麽想也不會想到，這些舞女中，竟然有一個人是……若蘭！
怎麽回事？
若蘭不是在平洲嫁了一個男人麽？她怎麽會到王府這種地方來？
還未等她想明白，段齊玉便說：“這支舞乃是我一名小妾編的，桃華，你留下。”
梧桐眼見著若蘭停下腳步，用手擋著臉，走到段齊玉身邊，跪坐在旁。
桃華……段齊玉為什麽這樣稱呼她？
而且……她怎麽成了段齊玉的小妾了？
莫非之前她在信中說得那個新丈夫，就是段齊玉不成？
梧桐滿心疑惑，又不敢讓人看出來，只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段齊玉攬住若蘭的肩膀，很寵溺的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而後對三人說：
“我是在坊間發現她的，沒想到普普通通一個民女，居然有如此才藝。正逢祭祀大典需要人獻舞，你們看由她來如何？”
段齊德道：“不錯不錯，改天見到皇上，我一定向他推薦。”
段齊玉拍拍若蘭，若蘭很機靈的朝段齊德拜了一下。
“奴婢多謝王爺。”
段齊德笑了笑，看向段扶風與段淩雲。
“二位老弟，你們看如何？”
段淩雲道：“我不懂舞，你們說好便是好。”
段齊德問：“那四弟呢？”
段扶風說：“我也不懂，一切全看皇上的意思。”
段齊德道：“你們別謙虛嘛，四弟的才華是眾所周知的，怎會不懂區區一支舞？”
段扶風垂下眼簾沒說話，段齊玉推推若蘭，若蘭起身拜退，往外走去。
經過梧桐身前時，她仍是極力撇開臉，不想與她對視。
梧桐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一扭頭，正好與段扶風的目光對上。
段扶風的眼神漆黑如墨，清明無比，像是一下子就把她看穿。
她忙收回視線，低下頭。
銀鈴一杯接一杯，已經喝得半醉，此刻用酒杯杯底敲了敲桌面，喊道：
“倒酒！”
梧桐擔心她喝醉發飆，小聲道：“公主，這可是在德王府。”
不是在南疆。
銀鈴提高了音量。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讓你倒酒！”
梧桐猶豫不決。
“你是不是聾了？沒聽見還是故意不聽啊？找打是不是？”
銀鈴罵了幾句，高高擡起手，要打她。
梧桐下意識地躲避了一下，卻見一只手橫空伸出，握住銀鈴的手腕。
銀鈴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看清身前人俊朗的臉，癡迷地說：“扶風哥哥……你到底還是來管我了……”
段扶風冷冷的松開手，側臉對李得明吩咐，聲音低沈。
“她喝醉了，派人把她送回王府。”
“是。”
李得明無視銀鈴的掙紮，強硬的把她架了出去。
段扶風回到座位上，還沒擡起頭，就聽到段齊玉說：“幾年不見，銀鈴的脾氣又見長了。”
“不用管她。”段扶風淡淡地說完，坐下後看見梧桐還楞楞的站在那裏，說道：“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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