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沈止墨所虧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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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沈止墨所虧欠的
“那份信我沒看到，彼時師父陷入危機，我根本無心處理這場婚事，加之當時的我對婚事沒有什麽看法，只覺得父母安排了我便聽從，人家女方不介意，我一個男人，如何能介意，所以——”
“是沈長生去赴約了？”
我聽著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連想到沈長生之前化作沈止墨樣子對我的輕薄，我實在不難想象紫梳靈遭遇了什麽。
沈止墨沒有明確的回我，只是長久的沈默。
於是我懂了，沈長生一定是變成沈止墨的樣子，騙了紫梳靈，占了紫梳靈的便宜。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在心裏沈長生罵混賬。
等到我罵了不知道多少遍後，我們走到了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河邊，沈止墨拉著我的手緩緩道：“我欠了靈兒太多，阿煙。”
我微微一怔，連忙道：“可這不是你的錯。”
我在勸慰，但我自己都覺得我這勸慰的話，太過虛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只要是個有心之人，都會感到後悔和愧疚。
“不是的阿煙，不止是因為靈兒因為我失去了清白。”沈止墨顯然知道我勸慰的是什麽，但他搖了搖頭，眼底的憂傷，漸漸的浮了出來。
“如果僅僅是因為那般，只要瞞著她，娶了她，讓她什麽都不知道，一切就沒有什麽問題，可我欠她的，絕不是一個謊言和一場婚約就能彌補的。”
我心臟鈍痛，因為我能很敏感的察覺到沈止墨輕緩語氣下的沈重。
“還欠什麽？”
“一條命。”
沈止墨薄唇微抿，“我的這一條命。”
救命之恩？
我本來還想再和沈止墨聊下去，可是心臟的鈍痛，卻越來越重。
然後我才想起，我中了沈長生的毒咒後還沒解，只是因為沈止墨的壓制，才沒像最初那樣一陣又一陣的痛。
“阿煙？”沈止墨對我的狀態，總是很敏感的，當即抓起我的右手，用白玉般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脈搏。
他蹙了蹙眉，“多年不見，他的能力又變強了。”
言下之意，他的壓制居然有些不起作用。
我沒說話，心絞痛的時候，我連呼吸都充滿痛苦，更別說說話了。
“阿煙，你耐心等一下。”
沈止墨見我站立不住，幹脆將我打橫抱起，源源不斷的玄氣化入我的心房，那不時襲來的鈍痛才算輕了些。
但直覺告訴我，這不是長久之計。
“不能根除嗎？”
我依在他的胸膛上，有些虛弱。
剛剛和疼痛做抵抗，已經耗了我大部分的氣力。
“可以，只是很麻煩。”沈止墨走到小河邊緣，“我準備帶你去找花月。”
“花月？”
那個黃泉客棧的老板娘？沈止墨的好友？
“嗯。”沈止墨點了點頭，“絞心術是沈長生根據藤蔓精怪的妖術衍生發明的，算是鬼術和妖術的一種結合，而花月，是死了妖。”
我楞了一下。
什麽叫死了的妖。
“妖也會死嗎？哦不對，妖死了之後，也會成鬼嗎？”
沈止墨點了點頭，“玄門中的鬼和你們世俗對鬼的定義不同，用你們現代更先進的話來說，只是能量體存在的一種形式，和活人有區別罷了。”
我點了點頭，現代研究到量子物理，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研究發現，對很多“靈異”現象，也有一定的解釋。
“也許有一天，你們會研究到這個世界的真相，但在那之前，玄門需要做的，僅僅是守護和平衡。”
聽到沈止墨說出這句話，我不由一動，頓時想起宸祁影在地下書庫時，跟我講述的那些有關空虛山的事。
想到這裏，我便給沈止墨提到了宸祁影給我看過的畫卷。
“空虛山古圖？”
沈止墨在聽我說完後，就念了這麽一句，隨即，忍不住緊了緊抱著我的手，“阿煙，宸祁影對你好像很信任啊，連這種寶圖都給你看。”
“啊？”
沒註意到沈止墨口氣中的酸意，我只感覺自己的屁股被狠狠的抓了一下。
“疼——”
我惱怒出聲，便見沈止墨用更惱怒的聲音道：“以後不許和他說話。”
“哈？”
我懵了一下，這麽小孩子氣的話，是沈止墨說出來的嗎？
沈止墨看我表情，估計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話，有些破壞了慣有的形象，便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我偷偷的笑起了，越笑，沈止墨臉越沈，但他畢竟是沈止墨，沈了一會兒後，就不沈了，反而轉過頭來，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那帶笑的桃花眼，好似將整個四月的春色都揉在了那一抹柔光裏。
我心跳頓時漏了半拍，再也跳不起來。
沈止墨帶著我，幹脆的坐下。
就像第一次帶我去找花月一樣，把我圈在懷裏，安靜的等待落日。
“為什麽需要等到日落，我們才能去找花月？”
“因為白天是河流，晚上是陰路，只有天黑了，我們才能走陰路。”
“哦。”
我應了這一聲後，就感覺到了困意。
一是我心絞痛一番有些累，二是沈止墨的懷抱實在是太舒服了。
總之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沈止墨將我喚醒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
周圍的草叢中，依稀有螢火蟲在閃閃爍爍，十分靜怡舒心。
“阿煙，我們走吧。”
“嗯。”
沈止墨拉起我，就往河裏去，然後之前驚艷我的事再度出現，我們踏上了河水，卻並沒有沈下去，而是隨著水流，一路向前。
兩岸的螢火蟲越來越多，讓我恍若置身幻境，倏忽之間，就看聽到了人聲鼎沸的吆喝聲。
我來到了黃泉街道。
但這一次，沈止墨沒有帶我慢慢欣賞，而是直接前往了目的地。
“喲，什麽風把我們沈大少爺吹來了。”
這一次，花月沒有摸面膜，一身暗繡金線的紅色長身旗袍，勾勒出她堪稱完美的高挑身材。
一張略施粉黛的臉，嬌而不媚，艷而不俗，將清純和艷麗這兩種悖然相對的氣質，奇跡般的融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自然是東風。”沈止墨淡定回答，“河水都是從西往東流的。”
“……”
花月無趣般的嫌厭了沈止墨一眼，“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讓我幫什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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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信我沒看到，彼時師父陷入危機，我根本無心處理這場婚事，加之當時的我對婚事沒有什麽看法，只覺得父母安排了我便聽從，人家女方不介意，我一個男人，如何能介意，所以——”
“是沈長生去赴約了？”
我聽著自己微微顫抖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連想到沈長生之前化作沈止墨樣子對我的輕薄，我實在不難想象紫梳靈遭遇了什麽。
沈止墨沒有明確的回我，只是長久的沈默。
於是我懂了，沈長生一定是變成沈止墨的樣子，騙了紫梳靈，占了紫梳靈的便宜。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在心裏沈長生罵混賬。
等到我罵了不知道多少遍後，我們走到了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河邊，沈止墨拉著我的手緩緩道：“我欠了靈兒太多，阿煙。”
我微微一怔，連忙道：“可這不是你的錯。”
我在勸慰，但我自己都覺得我這勸慰的話，太過虛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只要是個有心之人，都會感到後悔和愧疚。
“不是的阿煙，不止是因為靈兒因為我失去了清白。”沈止墨顯然知道我勸慰的是什麽，但他搖了搖頭，眼底的憂傷，漸漸的浮了出來。
“如果僅僅是因為那般，只要瞞著她，娶了她，讓她什麽都不知道，一切就沒有什麽問題，可我欠她的，絕不是一個謊言和一場婚約就能彌補的。”
我心臟鈍痛，因為我能很敏感的察覺到沈止墨輕緩語氣下的沈重。
“還欠什麽？”
“一條命。”
沈止墨薄唇微抿，“我的這一條命。”
救命之恩？
我本來還想再和沈止墨聊下去，可是心臟的鈍痛，卻越來越重。
然後我才想起，我中了沈長生的毒咒後還沒解，只是因為沈止墨的壓制，才沒像最初那樣一陣又一陣的痛。
“阿煙？”沈止墨對我的狀態，總是很敏感的，當即抓起我的右手，用白玉般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脈搏。
他蹙了蹙眉，“多年不見，他的能力又變強了。”
言下之意，他的壓制居然有些不起作用。
我沒說話，心絞痛的時候，我連呼吸都充滿痛苦，更別說說話了。
“阿煙，你耐心等一下。”
沈止墨見我站立不住，幹脆將我打橫抱起，源源不斷的玄氣化入我的心房，那不時襲來的鈍痛才算輕了些。
但直覺告訴我，這不是長久之計。
“不能根除嗎？”
我依在他的胸膛上，有些虛弱。
剛剛和疼痛做抵抗，已經耗了我大部分的氣力。
“可以，只是很麻煩。”沈止墨走到小河邊緣，“我準備帶你去找花月。”
“花月？”
那個黃泉客棧的老板娘？沈止墨的好友？
“嗯。”沈止墨點了點頭，“絞心術是沈長生根據藤蔓精怪的妖術衍生發明的，算是鬼術和妖術的一種結合，而花月，是死了妖。”
我楞了一下。
什麽叫死了的妖。
“妖也會死嗎？哦不對，妖死了之後，也會成鬼嗎？”
沈止墨點了點頭，“玄門中的鬼和你們世俗對鬼的定義不同，用你們現代更先進的話來說，只是能量體存在的一種形式，和活人有區別罷了。”
我點了點頭，現代研究到量子物理，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研究發現，對很多“靈異”現象，也有一定的解釋。
“也許有一天，你們會研究到這個世界的真相，但在那之前，玄門需要做的，僅僅是守護和平衡。”
聽到沈止墨說出這句話，我不由一動，頓時想起宸祁影在地下書庫時，跟我講述的那些有關空虛山的事。
想到這裏，我便給沈止墨提到了宸祁影給我看過的畫卷。
“空虛山古圖？”
沈止墨在聽我說完後，就念了這麽一句，隨即，忍不住緊了緊抱著我的手，“阿煙，宸祁影對你好像很信任啊，連這種寶圖都給你看。”
“啊？”
沒註意到沈止墨口氣中的酸意，我只感覺自己的屁股被狠狠的抓了一下。
“疼——”
我惱怒出聲，便見沈止墨用更惱怒的聲音道：“以後不許和他說話。”
“哈？”
我懵了一下，這麽小孩子氣的話，是沈止墨說出來的嗎？
沈止墨看我表情，估計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話，有些破壞了慣有的形象，便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我偷偷的笑起了，越笑，沈止墨臉越沈，但他畢竟是沈止墨，沈了一會兒後，就不沈了，反而轉過頭來，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那帶笑的桃花眼，好似將整個四月的春色都揉在了那一抹柔光裏。
我心跳頓時漏了半拍，再也跳不起來。
沈止墨帶著我，幹脆的坐下。
就像第一次帶我去找花月一樣，把我圈在懷裏，安靜的等待落日。
“為什麽需要等到日落，我們才能去找花月？”
“因為白天是河流，晚上是陰路，只有天黑了，我們才能走陰路。”
“哦。”
我應了這一聲後，就感覺到了困意。
一是我心絞痛一番有些累，二是沈止墨的懷抱實在是太舒服了。
總之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沈止墨將我喚醒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
周圍的草叢中，依稀有螢火蟲在閃閃爍爍，十分靜怡舒心。
“阿煙，我們走吧。”
“嗯。”
沈止墨拉起我，就往河裏去，然後之前驚艷我的事再度出現，我們踏上了河水，卻並沒有沈下去，而是隨著水流，一路向前。
兩岸的螢火蟲越來越多，讓我恍若置身幻境，倏忽之間，就看聽到了人聲鼎沸的吆喝聲。
我來到了黃泉街道。
但這一次，沈止墨沒有帶我慢慢欣賞，而是直接前往了目的地。
“喲，什麽風把我們沈大少爺吹來了。”
這一次，花月沒有摸面膜，一身暗繡金線的紅色長身旗袍，勾勒出她堪稱完美的高挑身材。
一張略施粉黛的臉，嬌而不媚，艷而不俗，將清純和艷麗這兩種悖然相對的氣質，奇跡般的融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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